《民国之墨客》勤奋的断更党

2、第二章 有趣的世界

　　　“嘞———高桩儿的嘞———柿子嘞———不涩的嘞———涩的还有换嘞！”

　　“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芦嘞！”

　　“大米小米豇绿豆，白面一勾五碰头的稀饭嘞！”

　　“………”

　　易明在狭窄的胡同中行走，周围那穿透了一个世纪的叫卖声不断传入耳畔。

　　他低下头，自己此时穿着件长袍马褂，走在胡同里，颇有几分民国的文人气质。

　　想着意识消失前看见的那几个字，他眨眨眼睛，莫名笑了起来。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仍未有半分慌乱，反是冷静异常，甚至于嘴边的笑意都丝毫未变。

　　他随意地将手伸入口袋，意料之中地无半点收获，也不见沮丧，继续顺着胡同慢慢行走。

　　只是待他路过数名同样身着长衫的男子后，口袋里已经悄然多了几枚银元。

　　易明面色不变，甚至还有闲心向那些个倒霉的，丢了钱也无所察觉的家伙们面带微笑地点头示意。

　　他本就是性格冷漠之人，若是对他有益，毁灭世界也并非什么大事。更别提现在失去了从前的记忆。

　　他对这个于他完全陌生的世界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区区的道德观念，绝不可能影响到他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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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明在附近找了家饭馆坐下，点了碗面来充饥。

　　这时的人们还是很淳朴的，一碗面不过几分钱，分量也是足足的。

　　“衣食住行”中，“衣”和“食”暂时没有问题，接下来该考虑“住”的问题了。

　　易明喊来老板，向他询问哪里有房屋出租。

　　“要求不高，普通的单间就可以。”他说。

　　老板笑道：“巧了，我认识一朋友，家中拮据，想出租自家的屋子，不知先生是想要长租还是短租？”

　　“一般价钱如何？”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月租大概在4块至5块间，具体得跟屋子主人详谈。”

　　“好的，“易明点头，“先带我去看看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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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16年的北平，人们生活虽困苦，却也勉强能解决温饱问题。

　　饭店老板向店中伙计交付完店中事物，见易明看着他，爽朗一笑：“这下没问题了，我们走吧！”

　　易明跟着他，穿过一条条充满老北京气息的街道，见着眼前复古的景象，有点儿神情复杂。

　　狭窄的街道，古旧的房屋，还有些四合院门前的大槐树，枝繁叶茂、高耸入云，它们静静地站在那里，年复一年，见证历史的沧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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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走了几分钟，饭店老板领着他进了一栋四合院。

　　这院子不像想象中幽静雅致，院里晾着不少衣物，湿哒哒地滴着水。易明来时，三四名孩童正在追逐打闹，弄得整个院子充满欢声笑语。

　　房主姓祁，身上穿着件袄褂子，见有人租房，笑眯眯的。他告诉易明，自己看着不大，却已五十有七。

　　后世有人称，民国的人均寿命仅35岁，虽不尽实，但也体现出了民国人的寿命之短。这老者五十有七的年纪仍如此精神矍铄，就足以称上一声长寿。

　　“先生来此，是打算在北平长住吗？”祁老问道。

　　“正是想长住，不知老先生房子月租几何？”易明礼貌地询问。

　　“这便好，先生若有意，东西两厢都有屋子空着，可以去挑一间。看你是个读书人，月租金就算你四块半，如何？”老先生微笑，看向易明。

　　“这……” 他停顿片刻，似有些为难，“不怕老先生笑话，我刚从海外求学归来，返回的船票近乎用去了全部积蓄，剩下的钱只够租上一个半月，还不算平日里的花销。”

　　祁老大笑：“这有何为难，先生是海归精英，找工作还不是易如反掌？这样吧，你先交半月的租金，余下的等找到工作后再补上。”

　　易明点点头，很是感动的样子：“谢谢老先生。”

　　他交了租金，跟着祁老在西厢选了一间透光良好的屋子。祁夫人还热心地抱来一床旧棉被，以防他晚上睡觉冻着。

　　他只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他们动作。

　　等二老走后，易明便关上门，半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太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洒在床沿，留下点点光斑。他眯起眼睛，略微弯腰，将自己修长的手指置于其下，任光斑在手间明暗变幻。

　　真是个有趣的世界。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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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原意是想体现出主角不论来到哪里、发生了什么都能淡定以对的样子，奈何文笔有限，不知小天使们看出没有。
（一个评论都没无，这样会让我很没动力的啊……忍不住自揭伏笔了——看到这里，小天使们是不是会感到有点不对劲？其实，易明现在应对的反应其实是不正常的，这和他穿越前环境和性格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