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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夫妻之间的事 ...

  •   顾凇宠一个人的时候,让人觉得全世界就只剩彼此。
      “殿下……我跑不动了,你等等我。”林之初细细喘息,扶着廊桥的柱子精疲力尽的呼唤顾凇。
      春光正好,沿街四处是叫卖的商贩,摊子上也各种稀奇玩意。
      这一切对于林之初来说新奇极了,于他以往生活全然不同的情景,那些书中令他心驰神往的东西场景都真实感受到了。满心喜悦更是因为有太女殿下作伴,但是他却……
      “之初,马上歌会就要开始了,你不快一点吗?”顾凇笑的纯粹伸手,他们之间隔着人海他仿佛要牵引他。
      今天是祭谷神的日子,民间就会自发组织歌舞会演,他和林之初约定着一同走去,但他明显高估了小公子的体力。
      这怎么办呢?林之初腿脚颤抖都要哭出来的样子了,顾凇思索一下,就到林之初身前。
      “殿下……之初,真的走不动了。”颗颗晶莹泪珠滑落,林之初愧疚的无以复加,这是他和太女殿下的约会啊,却被这不争气的身子拖累。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好,扫了太女殿下兴。他捂脸抽泣,发丝垂下挡住两边,责怪自己身子的不争气。
      “哎,真是,”麻烦。林之初看不见顾凇就显现死鱼眼了,默念麻烦之后口头还要宠溺说:“真是个小麻烦。”
      说完,众人惊异之下,顾凇一个公主抱抱起林之初,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林之初惊呼出声“太女殿下!”,害怕地把纤细手臂环在顾凇脖颈处。
      他桃花眼瞪得格外呆愣可人,痴痴地仰视顾凇脸庞。
      太女殿下抱了他……
      一步一步,顾凇走的稳健,仿佛怕颠碎怀中的珍宝。这般被心上人呵护宠爱,暖暖的阳光也让林之初的心陷入蜜中。
      走过廊桥,走过街道,清冷白衣仙女抱着贵公子一路走过,仙女表情宠溺温柔,贵公子脸颊红云飞上,娇嫩可人。
      神仙眷侣吧,众人感叹。
      到了歌会地儿,是个茶馆。看台上已在咿咿呀呀表演戏剧了。
      他们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是二楼靠看台栏杆边上。
      不论是哪,都喧闹非凡。
      一落座,小二取下搭肩上的布巾快速擦了桌子,点头哈腰:“二位客观要点些什么?”
      顾凇询问看向林之初,林之初踌躇,看样子从没来过这地。
      “那就来两壶酒,一些下酒菜吧。”
      “好嘞。”
      他目光停在看台,上面演到绝美的男子手持宝剑杀害自己的妻子,含泪婉转啼鸣:“今生无缘,来世再见。”
      之后自刎落幕。
      戏子头花散了一地,仿佛真死了一般。
      下酒菜上来了,顾凇捻几颗花生心里也有些不靠谱猜想,别是一场自杀戏剧,戏子真的借戏自杀。
      过了一会,戏子从地上爬起来鞠躬作揖退场。
      噢,猜错了。顾凇死鱼眼又吃几颗。
      从来茶馆,太女殿下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暗处,林之初轻咬下唇,有些心烦意乱想着,连带看歌会,他也提不起兴致。
      茶馆二楼四四方方,绕着房梁缠绕丝绸布满,他们坐在的靠栏杆处掩藏在布幔层层虚掩下,他们能清楚看到看台,而楼下人看上面却是叠影重重了。
      茶楼人来人往也是火热。
      林之初抬手摸摸那颗小痣,踌躇开口:“太女殿下......”
      闻声,女子转头,笑意柔和,纤长手指举着酒杯衔在嘴角,流光溢彩的凤眸回望他。
      顾凇嗓音温柔说:“别叫我太女,唤我名字吧,之初。”
      “怎么能行呢,礼不可废,之初不敢。”他心怦然一跳,随即礼教让他理清情丝,连忙回复。
      可顾凇一句话又让他心跳急剧加快,眼眶一热。
      某人毫不在意笑笑,“你可是会成为我的夫君,叫吧,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案桌上,女子略显苍白的手一点点靠近,带着青涩试探和安抚意味,慢慢握住他的手。
      这个朝代并未使用表字一说,一直太女殿下的叫像是一直在提醒顾凇你是个女装大佬一样,他不想。
      纯粹是为了防膈应和刷好感,老实说他还真没想到最后怎么表述自己是一个男人的事实。林之初几番作态分明已是情窦初开,芳心许在他身上了,能利用自是好的,别最后弄巧成拙。
      这个世界,顾凇目光放在朝堂和边关,从未真正了男女之间相处的情景。订婚男女可以相互来往,京城多世家,哪个不是父母之约媒妁之言,所谓约会也不过打个照面相顾无言。男子地位天生比女子低,他们也更为柔弱敏感。
      如此柔情、对待男子目光澄澈的顾凇,怎么会不招男子喜欢呢。
      林之初眼角弯弯,满心甜蜜回握顾凇,珠钗都让他惊喜的不小心摇晃。
      “阿凇……”
      他的英雄,曾经策马斩杀匪徒解救他,现在,近他咫尺,他们要成为夫妻了。这个认知让他整日整夜欣喜激动无法安眠,深怕一觉醒来大梦一场。
      看着那紧握在一起的手,他才不会患得患失。他的太女殿下,他的英雄,他的妻。
      顾凇注视林之初,看那眼里充斥痴迷恋慕,满意地眯了眼,唇角勾起笑容。他凑近林之初那张略施粉黛的脸颊,在嘈杂喧闹声中,闭目亲吻圆润饱满红唇。
      世界在这一霎那停滞时间。
      津液交融,顾凇引导什么都不会的男子深入浅尝,温润柔滑的触感几乎让林之初心唔鸣爆炸,他因无助张大的眼睛渐渐情乱意迷,眼角的那某红更加艳丽。
      紧张成拳的手也悄然松开,彻底沉沦在名为顾凇的深渊里。
      ——
      送林之初回府,一众铁甲精兵队伍浩浩荡荡护着华美马车,太女的旗帜在马车队伍两旁飞扬,旗帜上图案是盘旋的金凤伸张利爪,在黑底衬托下更加威严。
      马蹄声、步履声停了,到了丞相府朱门前,林相以及家眷早已在外躬身等候。
      顾松表情不咸不淡,一直倚靠在窗沿,一路也不主动找林之初谈话,搞得别人坐立难安。
      他只是不太想面对林相这个糟老婆子,今天玩的累,没精力打哈哈。
      林相,全名林佑全,科举进士入仕,朝堂摸爬滚打二十年,也算是朝廷老臣。这人多谋善虑,权衡内政非常出色,朝中说话极有分量,文臣队列也俨然一副唯林相马首是瞻的样子。
      对他来说,林家是野狗,阮家是恶犬。想想可挺讽刺的,顾凇真的感觉脑壳痛,阮家嫡长公子是他的生父,他未来郎君是林家嫡长子,这样,他和林阮两家直系关系,牵扯太深了。
      一开始顾松不想动林家这一条狗,像联姻这种东西更是想都没想过,结果林佑全这个糟老婆子就请婚上奏了,但是白送给皇帝和他对抗阮家的狗谁不要啊。
      “恭迎太女殿下。”林佑全及家眷全部作揖俯身高呼礼数方面没半点错处。
      “免礼。”
      接下来没有寒暄,让侍从扶林之初下车。
      马车门帘子又合上。
      “既然公子归府,本宫就放心了,再会。”
      这让满心期待离别之际甜蜜的林之初愣神,殿下这是怎么了?他按住心口,发现自己竟难以接受这种态度转变,温柔的太女殿下、清冷的太女殿下、威严的太女殿下,当他目睹这些面貌时,心里怀有隐秘的期望,他不禁想是否太女殿下的温柔能为他所独有,而现在,满心糟糕的怅然若失感觉。
      太女殿下队伍离去,林家人还在原地伫立眺望许久。待尘埃平定,林佑全连忙带宝贝儿子来到书房问:“之初,殿下待你可好?”
      这问的林之初一瞬红霞飞上脸颊,眼似含秋水般潋滟非凡。
      “殿下……殿下对我是极好的。”支支吾吾后,怎的,白天那个吻不自觉涌上他的脑海。嘭——真的要羞炸了!他捧住红的像熟透虾子的脸,娇羞的样子让林佑全心一凝,儿子这是栽了呀。
      她欣赏太女殿下为人宽厚仁德且文武双全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王储这般模样未来梁国必是另一番盛景。对林之初的救命之恩,也值得她效忠。她的孩子对这样的天之娇女芳心暗许她也觉得理所当然。
      如果太女的父族不是阮家,他心甘情愿将宝贝儿子嫁出去。
      可偏偏就是阮家。
      阮家即便是太女外戚,可终究不姓顾。
      林佑全慈祥抚摸儿子的发梢,心有对他求下的婚姻的担忧后悔,但他知道林之初心眼死,认定了要嫁给太女殿下就怎么也不会放弃。眼看孩子长大十六要出阁了,却每日抹泪哀求要嫁给太女殿下,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狠心拒绝!
      ——
      梁国兵力雄厚,然而其四成都掌握在阮家手中。
      这个大家族繁盛的同时,他们又是太女的外戚,未来天女的绝对后盾,在这浩荡皇城无人不都避其锋芒。
      肃杀华丽的阮府象征兵戈铁马的荣耀,展现的是京城顶级世家气派。然而在一处典雅居院中发生的闹剧,被庄重朱漆的墙所遮掩淡化。
      啪——
      鞭声刺破空气,伴随的是凄厉哀嚎。
      “饶过我吧公子,我保证再也不谈论太女殿下了!”血红鞭子无视求饶话语,无情狠力打在地上跪趴男子身上,而手持鞭子满脸厌恶的妖冶男子,就是软二公子,阮紊小十岁的弟弟,阮絮。
      院里的仆从无不低眉顺眼,无视这场鞭挞,他们对这个早已能做到熟视无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夫妻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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