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公卿之乐霖传》钱塘苏小

348、【番外117】：山瑢与乐霖对决

　　“或许是一件趣事，又或许是一件憾事，事情如何，全看你一念之间。”山瑢坐在乐霖的对面，摸着手里的猫咪，笑的很灿烂。

　　“山家女郎，你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这般说他人夫婿，当真好吗？”乐霖也懒得跟山瑢兜圈子，既然今天是来历劫，就经历的干脆些。

　　“未出阁？”山瑢摇了摇手，“乐家女郎，确实有些不懂事。”

　　“我不懂你的意思？”乐霖盯着山瑢的表情。

　　“这女人就要有帮夫运，这帮夫运是需要一个大家庭来支撑的。你已经没了帮夫的能力，就该懂事些，放开那大鹏，让它扶摇直上才是。毕竟，大鹏再厉害，也是需要借东风的。”山瑢抬高下巴，似乎看贱民的眼睛，“你懂吗？”

　　“所以，他需要你这个东风？”乐霖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男人活在这个世上，为了什么？不就是权势和名誉吗？你给不了他权势，也给不了他名誉，只能帮他印个小词罢了。你觉得，你配做他的东风吗？”山瑢斜睨着乐霖，似笑非笑，却是一脸鄙夷。

　　“人活着只为了功名利禄而已吗？”乐霖显然不认同山瑢的观点。

　　“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有富贵，潦倒不堪。琴棋诗画曲歌舞，没有身份，一无是处。人活着，自然为了仕途官运。”山瑢笑得越发灿烂，“而你既然帮不了他，又何必鸠占鹊巢？要知道，真正的喜欢，应该是祝福和成全。”

　　“成全你的痴心妄想？”乐霖显然不给山瑢任何做梦的机会。

　　“呵……痴心……”山瑢抬了抬猫爪子，斜靠在桌上，眼中冷漠，“我确实一片痴心，却从不妄语。”

　　“所以，我不愿，你会如何？”乐霖抬高下巴，等待着梦中的那个结局。

　　“我一向嫌弃血的味道太重，不愿靠近。但你这么不识抬举……”山瑢一副可惜的模样，双手离开白猫，双手交握指着下巴，看着白猫扬起猫爪给乐霖的手背划出了血道。

　　乐霖当下痛了起来，也竟是瞬间，她感觉到呼吸都要麻痹的滋味，这像极了梦中她浑身无力的模样，只是这一次，她能感觉到窒息的滋味。

　　不……她有了卫玠的孩子，不能让孩子跟她一起去了！

　　乐霖话都说不出来，素媛想要说话，山瑢的婢女蕊儿拿出银针，一针毙命素媛。

　　山瑢靠近乐霖，扬唇笑起，“那就只能灰飞烟灭了。”

　　山瑢冷笑数声，转身朝着落下走去，只是走了几个台阶，又似乎想起什么来，对着乐霖说道：“对了，这五月炎夏，天干物燥，必要小心火烛啊。”

　　山瑢笑容越来越大，乐霖保持着坐姿的模样，浑身僵硬，一动不动，而不远处的一处幔帐垂落到了灯笼边缘，随着窗户吹进来的风，火苗若有似无的靠近幔帐，虽是一个不小心就会烧着了幔帐。

　　此时乐霖终是感觉到了与梦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山瑢用了麻痹呼吸的药物，想让她窒息而死而不是浑身无力被火烧死。

　　乐霖想要动，想要尖叫，想要呼救，却一动不动，她泪水落下，风吹起她的长发，她不希望梦境成为现实。

　　心跳声越来越开，也许是天意，须臾，雷雨来袭，狂风吹动着幔帐，乐霖受着潲雨淋身的模样，

　　司马绍此时站在楼下，还想着上面为什么没有动静，可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将他一下打晕，随后的几天内，他并没有吃什么坏东西，却一直腹泻不止，甚至躺在床上一月有余。待到身体恢复了一些，司马绍本想着去寻找师娘乐霖，却被父亲司马睿派来的亲卫接走。

　　司马绍知道，远在苍山的司马睿需要他的营救，而他的仲父卫玠和表叔王玄已经在苍山安顿好，等待着他这个晋王世子前去激励军心。那个时候的司马绍很担心乐霖出事情，可是营救父亲的事情必须要即刻出发，也因此，身体尚且虚弱的司马绍还是选择了北上。

　　疲惫虚弱的司马绍来到苍山还没多久，就陪同卫玠和王玄参加了晋王司马睿和王衍的营救行动，所幸营救行动很顺利，司马绍的父亲司马睿成功脱离狼群，来到了刘琨的军营。也正是这个时候，司马绍得了痢疾，整个人奄奄一息，是仲父卫玠救了他，也是这个时候，司马绍正式拜卫玠为仲父，而不是大人们口头上的一句戏言。

　　只是，没过多久，司马绍又跟随司马睿、卫玠、王玄将被墙砸的奄奄一息的王衍抬了回来。司马绍近距离的目睹叱咤风云的舅爷王衍跟诸人告别，泪洒刘琨的军营，也目睹了乞活军发誓为大晋而战的雄心壮志，以及刘琨坚定北上抗敌的斗志。仲父卫玠与司马睿前往琅琊劝说王导，王导叮嘱仲父卫玠劝说王澄，王澄帮助乞活军正名之后，乞活贼成为了真正的乞活军，也为大晋挡住了北方铁骑，保护了黄河以南的中原地带。

　　然而，没过多久，传来王玄被山贼诛杀的噩耗，司马绍追随卫玠回建康的途中，更是接到了师娘乐霖香消玉殒的噩耗。大雨滂沱而至，卫玠与司马绍本是在茶棚避雨，此时沂山死士带来一封密信，卫玠展信一览，信中说他的忘年之交王澄，因着乞活军之事被王敦斩杀。卫玠紧紧握着信，顷刻之间，眼珠通红。

　　卫玠神志不清的望着七堡，颤抖着手打开第二封密信，信中说卫璪被叛军斩杀，卫氏族人催促他回吴郡卫家为卫璪办理丧事。

　　噩耗传来，卫玠颤抖着手，手里的茶碗跌碎，他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也顾不得外面大雨滂沱，一门心思策马赶回吴郡。

　　“仲父……”

　　卫玠难过地看着司马绍，“道畿……你那天在酒楼吗？”

　　“仲父，那天我在酒楼下面，然而不知道是谁将我打晕，我醒来之后在床榻上病了一个月，再之后，就被父亲的人送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