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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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正义联盟的蝙蝠侠来访。”贾维斯的英伦腔再次响起：“同行的还有红头罩先生”
“恩？”托尼皱了皱眉：“他不在太空搞他的瞭望塔，跑来这里做什么。……让他们进来老贾。”
尼克弗瑞黑着脸：“我假设你还记得这里是神盾局，不是复仇者大厦？”
“哦，行了弗瑞，你去我的别墅还篡改贾维斯的系统这事我都没说你什么，大度点儿。”满不在乎的点了点桌面，托尼看着一墙之隔再一次闭上了双眼的青年：“当务之急是处理好这个……嗯哼，镜像世界的来客。那么……谁去跟他说清楚？关于他不在原宇宙的事？”
“他不会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门后传来一个熟悉到他们以为听错的声音，一个光头跟着蝙蝠侠和红头罩快步走了进来。“well……老贾，你没告诉我我们的总统先生也来了。”露出了一个假笑，托尼这么说。
“很抱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我稍微修改了一下贾维斯的系统。”光头——亚历山大卢瑟对着众人点了点头：“亚历山大卢瑟，正义联盟的主席，和这孩子——西泽尔来着同一个世界。顺便一提，这个世界的贾维斯比我们世界的那个好侵入的多。”“哦是吗，那可真是谢谢了。”托尼翻了个白眼，卢瑟的单片眼镜同时响起一个电子音：“请别说的好像是您动的手一样，卢瑟先生。
“好吧好吧，对不起，是你的功劳。”安抚性的碰了碰单片镜连接耳麦的部分，卢瑟介绍：“这孩子是小奥创，我们的人工智能。”托尼眯了眯眼，仿佛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妙的阴沉了下来。
“抱歉，您说您是……正义联盟的主席？”史蒂夫忍不住开口问。
“是的，你们也发现了吧？我们的宇宙，宛如镜像。”卢瑟点了点头：“我长话短说，两个世界正邪相反，西泽尔——就是那个孩子，他是海德拉的副统领，反抗军的继承人之一。试图告诉他这里不是本世界宇宙是没有用的——因为你们用过这招了。”
“你的办法呢。”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的蝙蝠侠开口问。卢瑟吸了口气：“暴力手段撬开他的壳，然后给他证据。”“比如揍他一顿？”换了一份饼干的鹰眼张嘴就是吐槽。“不，□□暴力不会让他屈服——为自由而奋斗的海德拉，不会向任何暴力屈服。”听到这句话的史蒂夫和托尼神色微妙，当然其他人表情也没多好就是了。“为自由而奋斗的九头蛇？那是不是还有为哥谭不被黑暗笼罩而战的小丑企鹅人稻草人？或者想要统治世界的超人铁罐什么的？”克林特小声的跟娜塔莎吐槽，卢瑟对着他点了点头：“恭喜你对我们的世界有了认知。”
“那么你要去哪里找能暴力撬开他壳的人？”听了半晌的弗瑞交叠着手指问道。蝙蝠侠反而意识到了什么，卢瑟看着他的神色，点了点头：“是的。”所有人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向了倚墙而立、事不关己的红头罩。面具下的杰森挑了挑眉：“你们是在开玩笑？我以为我是来凑数的？”
卢瑟看着他，神色带了点复杂：“不，没开玩笑。你是不一样的，红头罩，你是不同的。”“不需要做太多，你只需要进去告诉他，这是别的宇宙就行。”“行吧，这招不好用可别怪我没提前说。”耸了耸肩，杰森摘下面具拉开门走了进去。
然后所有人都见识到了卢瑟说的不同是什么意思。
听见开门声睁开眼的那一个瞬间，西泽尔从进入审讯室就没有波动的神色染上了明显的震惊，蓝色眼睛里凝固了的坚冰连同理智都支离破碎，露出了寒冰下翻涌的岩浆。冷静的面具摇摇欲坠，西泽尔如同被强硬撬开外壳的蚌，毫无保留的露出柔软的内里，他看着杰森的表情，就好像看着他的珍珠——珍贵又美丽，却是他痛苦的来源。
娜塔莎看着西泽尔脸上的神色，微微眯起眼瞳：情绪节点……吗。
“行了，别那幅表情，这里不是你的宇宙。”被西泽尔的表情惊了一下的杰森没忘记自己的任务，他揉了揉自己的黑发，略有些不耐的说。
就在他们以为成功了的时候，西泽尔的表情变了。翻涌的岩浆被他压回冰下，濒临崩溃的理智被重新拼起，他咬牙：“魔形女……暗影X跟复仇者合作了吗，恩？……万磁王又一次背叛了？”
卢瑟脑子一懵：“这招你们也用过了？？？”“我们怎么知道，不是一个世界这问题我们回答不了。”克林特一噎，选择吐槽回去。
敲了敲联络器，蝙蝠侠低哑的声音透过电磁波传入杰森的耳朵：“先出来吧。”弹了弹舌，杰森看了一眼西泽尔，转身出了门。
眼见魔形女没有回答反而出了门，西泽尔紧紧闭上眼，一捧火焰舔舐着他的心脏，被灼烧的痛苦在脑海中分毫毕现。
还不够吗！你们夺走的还不够吗！
他睁开眼，世界在眼前扭曲重组，模糊的色块开始勾出清晰地线条。然后他看见杰森正弯腰对着他笑。穿着他最后见他时穿的那身夹克，抱着他的红头罩，挑眉一笑时，是西泽尔见过多次的温暖。
再也摸不到的温暖。
杰森笑了一声：“好久不见。”西泽尔看着他，眼中的寒冰微微融化。“你最近……稍微注意一些。”盯着自己上下抛着的头盔，杰森含糊的说了一句：“这边……大概会有大动作。”
西泽尔没有说话，他很清楚这是回溯，回溯的幻觉是不需要他的对话的，所以他只是看着那个把玩着自己头盔怎么都不愿意看他的杰森。
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发现呢？
西泽尔看着回忆中的杰森，忽然有些走神。最后那一次的见面，为什么没能发现呢？
杰森的手按上了他的脸侧，西泽尔仰起头，两双不怎么相似的蓝色眼瞳对上，回忆中，杰森的蓝眼睛底涌动着他看不懂的东西。
杰森压低了身子，唇瓣微微动了动，最终，他只是放下了手，抱住了坐在椅子上的西泽尔，轻到几乎被忽略的声音带着喷出的气流落在他的脖颈和耳畔：“那么，下次见。”
为什么那时候没能发现他的不安和坚定呢？
西泽尔其实一都在想，那时候做好了决定却带着笑意说着这话的杰森是什么表情，但是他没有有转头去看，因为那时候他没有发现，所以他再也没机会发现了，他只能错过。一次次的错过。
他垂下眼，眼瞳中什么也没能映出来。怀抱中的暖意仿佛烙印在身上，却在短短几秒化为微凉，就好像……就好像那个最后没能落下的吻，就好像他当初拼尽全力也握不住的那半捧骨灰。
西泽尔这么想着，视线中的杰森身上突兀的出现了伤口，血液染满全身，他的身体无力的从怀中滑落，然后被火焰吞没，迅速化为灰烬。西泽尔摊开手，看着掌中的灰烬如沙般滑落，在落地的瞬间消失无踪，他却没有试图握紧手指挽留。
因为没有必要，就算心脏的痛苦不曾减少一分，他也知道这只回溯，他很清楚。
哪怕他的杰森在他的怀中化为灰烬。
再一次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