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样的女友》岑涓

9、◎第九章 湘苑死了◎

　　子汐脚步匆匆刚走到楼下，就看到黎雨燕正杵在那等他。他二话不说冲上去，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质问道：“为什么，小蔻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害她？”

　　黎雨燕泪流满面，醉醺醺地回答：“这都怪你，谁叫你对她这么好！”

　　子汐愣在那儿，黎雨燕继续哭诉：“夏子汐，你这个伪君子，你不是很高冷的吗？你不是除了宁湘苑之外所有的女人都看不进眼里的吗？我对你这么痴心，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正眼都不愿瞧我一眼，却和这个一点都不好看的女人如此亲密。”

　　子汐双眼射出两道利箭，冷冷地问：“你跟踪我？”

　　“对，我跟踪你，因为我爱你，我想知道你每天都在做些什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臭丫头如此温柔。”黎雨燕泣不成声，“好不容易宁湘苑死了，我有机会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又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我不甘心！”

　　湘苑死了？子汐震惊，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黎雨燕意识到自己酒醉情急之下说错了话，紧张得快要窒息：“我没说什么，我有事先走了。”说着转身要逃。

　　子汐怒喝：“你给我站住！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现在就杀了你！”

　　黎雨燕回过头来，豁了出去：“说就说，要杀要剐随你便。宁湘苑死了，宁湘苑已经死了，宁湘苑真得死了，你就算是神仙，你就是找到仙丹也救不活她这个贱人了！”

　　一道晴天霹雳从子汐的头一直劈到脚，他险些站立不稳，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湘苑是怎么死的？你们为什么要骗我来找连体姐妹，范崇尚到底有什么阴谋！”

　　黎雨燕冷笑道：“他还能有什么阴谋，除了钱和女人，他脑子里还有其他东西吗？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怕把真相都告诉你。宁湘苑不是自己无端端地从楼上摔下来的，是因为范崇尚想要侵犯她，她为了清白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的。她根本不是什么连体姐妹，范崇尚杀了你心爱的女人，还设了个局让你心甘情愿地去帮他完成发财梦。你一世聪明，这一回也是傻得够可以了！”

　　子汐怒火攻心哇得吐出一口血来，一直紧随其后的窦蔻忙吓得忙冲上前扶住他。黎雨燕看着子汐这副模样，忍不住地心疼：“子汐，对不起，我不该和范崇尚一起骗你，但我实在是不敢忤逆他，他的手段有多狠辣你是知道的。你冷静点，我们等待机会，我帮你一起给湘苑报仇，好不好？”

　　子汐推开小蔻，走到黎雨燕面前，一把纠住她的衣领恶狠狠地问：“范崇尚为什么突然会对湘苑起歹意？他们俩怎么会碰在一起？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故意设局谋害湘苑？黎雨燕，我要杀了你！”

　　子汐的一声怒吼划破静谥的夜空，黎雨燕吓得瑟瑟发抖，泣不成声：“不是的，不是我做的。是因为范崇尚他最近在全力寻找连体姐妹的下落，而湘苑她的眼睛与众不同，范崇尚怀疑她就是连体姐妹。但抽血检测后确定她并不是，我以为他会就此放湘苑走。谁知道，我真是没想到，他居然一点都不顾忌你的情面……”

　　“你说得都是真的？湘苑真得已经死了？”子汐的声调突然降了下来，不甘心地问。

　　黎雨燕怯怯地痴痴地望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子汐认命地点点头道：“好吧，我早就知道，我是注定孤独一辈子的。”

　　他的灵魂仿似已被抽空，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转身黯然离去。黎雨燕望着他失魂的背影心疼地瘫坐在地上。小蔻也不敢靠近他，只能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不停地走，不停地走，走到小蔻的双腿已经麻木，快要抬不起来，只得咬着牙一步步地往前拖，子汐也没有回过一次头。

　　天边已经微微泛白，子汐终于感觉到有人在背后跟着他。他停住脚步背对着小蔻说：“豆芽，你不用跟着我，我没事。我明天一个人回青港，你不用去了！”

　　小蔻怎么肯答应：“不行，我要一直跟着你，不让你做傻事。你是要回去找范崇尚报仇吗？大哥，你不要冲动，范崇尚的恶名在青港无人不知，跟他斗你会吃亏的。”

　　子汐回过头来：“黎雨燕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你好，你明白吗？”

　　小蔻顿时哽咽了：“我明白，从你叫我豆芽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你是夏谦哥哥！”

　　子汐点点头：“对，我是不是变化太大，你一点没认出我来。豆芽，现在很明显，范崇尚费那么大地劲在寻找连体姐妹，一定是为了不可告人的利益。不管你是不是连体姐妹，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有超能力的事情，这会给你带来危险。不知道李若何嘴风紧不紧，我去堵堵他的嘴……”

　　“不要，”小蔻忙制止道，“大哥，他这个人不爱说话，你大可放心。”

　　“好，你以后要学聪明点，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不要一看到帅哥就丢掉大脑。”

　　窦蔻拼命地点头，子汐突然扶住她的肩膀，眷恋不舍地说：“我明天就走了，你就当我没有出现过，好好地过日子。”

　　“不要，大哥，我不让你走。14年前你扔下我一个人走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扔下我。”

　　提到14年前的分离，夏子汐的心中也是无尽的酸楚：“当年我就那样走了，你怨我吗？”

　　“我怨你，不但走了，还断了所有消息！我连你的一张照片都没有，尽管天天想你，但脑海中你的样子仍然一天比一天模糊。我好害怕以后遇见你都没法认出你，就像现在这样！”小蔻眼中尽是委屈，泪珠在眼眶里翻滚。

　　“对不起，记得我到孤儿院的第二年，有对德国夫妇要收养你，你没跟我商量就拒绝了。原本从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要一直陪你长大的。但是我要为父母和妹妹报仇，你当时年纪小可能不清楚，收养我的人就是范崇尚的父亲范九洲。范九洲当时在青□□道圈里就占据了重要席位，我跟他走是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实现报仇的心愿。我的仇人势力庞大不易对付，踏上这条路就代表着九死一生，我不想将你卷入其中。”

　　窦蔻点点头说：“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以前的事情不再重要，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不要冲动去找范崇尚报仇。”

　　“好，你放心，我是一个职业杀手，我最清楚应该怎样保护自己。”

　　听到大哥说自己是杀手，小蔻的心被蜇得生疼。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大哥去了有钱的家庭过上了幸福富足的生活，此刻才恍然明白他的心酸与无奈，亏她这个做妹妹的还一直对他心存怨念，经常在受委屈的时候暗暗骂他。大哥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是怎么过来的，她都不想再问，只希望他今后能够平平安安，不再消失于她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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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汐第二天天不亮就背着窦蔻悄悄前往高铁站准备返回青港，不料还未过安检口，就被任馥和几个同事团团围住，任馥亮出证件面含憾色地说：“夏先生你好，我们怀疑你和昨晚发生的一桩故意杀人案有关，想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子汐一惊：“谁被杀了？”

　　“黎雨燕和她的保镖阿威昨晚遇袭，阿威当场身亡，黎雨燕现在还在抢救，暂未脱离生命危险。”

　　幸好不是窦蔻，但这个答案依然让他的心猛抽了一下，隐隐作痛。人非草木，黎雨燕的深情厚意他都看在眼里，而且她还曾经救过自己的命。但他不可能和范崇尚身边的人做朋友，只想躲得越远越好。如果她就这样死了，终归于心不忍。

　　他取掉墨镜，对任馥说：“不是我干的，我回青港有急事，麻烦你们让路。”

　　“不好意思，现在有证据指向你，麻烦你跟我们回去洗刷嫌疑。”职责所在，任馥也显得有些无奈。

　　子汐犹豫了一会，心想跟警察作对，只会为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到头来浪费更多的时间，一番衡量后果断转身跟着任馥走了。

　　审讯室里，任馥礼貌的伸出手要和子汐握手，子汐却当作没看见，坐在椅子上不挪窝。任馥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叹道：“上次多亏你出手相救，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向你道谢，没想到再见面却是此情此景。”

　　“你的道谢对我并无半点作用，我只希望你们提升办事效率，早点放我走，我真得有急事要赶回青港。”子汐一脸的焦躁不安。

　　任馥点点头道：“经法医鉴定，黎雨燕和死者刘立威是是昨晚凌晨一点左右在回酒店的路上遇袭的，作案工具是一尺长的匕首。阿威是一个专业保镖，身手不错，但面对凶手他显然无力招架，说明凶手的身手在他之上。我们查看过黎雨燕的手机，她在23:58有更新主页，说你昨晚曾和她发生激烈的冲突，并扬言要杀了她。而且医生在做手术的时候发现她的胸前有个纹身，图案是一颗红心，红心里写了个‘汐’字。”

　　子汐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感伤：“昨晚我们是发生过冲突，但不至于让我要了她的命。而纹身只是她一厢情愿。”

　　任馥期待地问：“那夏先生你是否有不在场证据？”

　　“没有，”子汐冷冷地说，“你们要是有证据就直接去告我，我没有时间和精力，也没有义务来向你们证明我的清白。”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警局的同事对任馥说：“小馥，有个女孩找你，说她知道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