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祁皇后之元淳传》澜涌

20、危机

　　祁都
　　柔然大军二十万将祁都外城团团围住，颇有黑云压城之势，柔然骑兵披貂带裘，整装待战，严阵以待。弓弩箭在弦上，听不见旁人言语，只有战马嘶鸣同铁蹄踏地之声。
　　消息报到皇城内，太皇太后对自己贴身婢女道：“清儿，去哀家战甲来。”
　　清儿闻言惊慌跪下：“太皇太后，您要？”
　　“哀家要上城墙。”
　　“太皇太后。”清儿欲出言阻止。
　　“没听见哀家旨意吗。”郑氏提起声调。
　　“是，奴婢遵旨。”
　　婢女离去，去取铠甲。郑氏合上眼，闭目休息。休憩片刻，恍然间，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随太祖策马天下，肆意飞扬的岁月。
　　铠甲取来，太皇太后披上铠甲，将龙头拐杖倚在旁处，从锦盒中取出尘封多年的长剑。
　　太皇太后用力抽剑，“仓啷啷”，长剑出鞘，封尘几十年，依旧是寒气逼人。长剑入鞘，又将宝剑挂在腰间。身旁贴身的几个侍女也都披上铠甲，挂着宝剑，随太皇太后郑氏出万寿宫，登上城墙。
　　萧靖睿带走三十万大军，元淳又将细柳营十万大军带走。祁都附近，只剩下郑氏自己的八万晏翎军，再剩下就只剩下五六万老弱。用这些兵力对柔然二十万铁骑，实在是颇为困难。
　　兵部尚书侍郎都纷纷登上城墙，王侯将相也纷纷派出自己的府兵，自备铠甲，登上城墙。
　　但连日面对柔然的进攻已是伤亡惨重。
　　闻言太皇太后亲自登上城墙，兵部尚书程源向郑氏奏明现在的局势。
　　郑氏对程源道：“程尚书，你命人打开军备库，将铠甲分发给百姓。只要能登上城的，无论男女，全部上城，让他们摇旗呐喊即可。”
　　程源不解。
　　“程尚书，打仗，七分靠的都是气势，看到了我们的气势，我们自会赢了大半。”
　　柔然开始攻城，刚刚靠近城门，猛然见城上无数大旗飘扬，闻见山呼海啸之声，数十万人摇旗高呼。柔然骑兵无人不为之震撼。
　　祸不单行，久未有任何消息的青海王宇文玥，亲率八万青海骑兵在夜里袭击萧靖睿的大祁皇属军。于此同时，燕洵，萧玉也对萧靖睿的晋阳卫发起进攻，两翼受到夹击，萧靖睿三十万大军溃退下来，一夜间折损数万。
　　消息报到元淳帐中，元淳同采薇小桃正在用晚膳，元淳拿着箸子的手停住，没有发话，手不断颤抖着，箸子掉在案上。
　　元淳颤抖的摆摆手，让信使退下，抓起箸子，将碗中饭菜几口扒进口中还未咽下。
　　对身旁牙将道：“传令诸将，大帐议事。”
　　大帐内，将领依着列次在两侧站好，最前方的是元淳同易释峰。
　　“诸位，这些日来，你们一直督促本将出战，本将不答应，是因为未到时候，而今时候已到。传令下去，明日出战。”
　　“是。”诸将领，纷纷退去，只剩下元淳，易释峰，元嵩，魏舒烨四人在帐内。元淳瘫坐在书案上。
　　“淳儿。”元嵩上前扶起元淳。
　　元淳打起精神站起：“宇文玥率兵袭击了靖睿，靖睿受到两侧夹击，伤亡数万。”
　　“末将已经知道了。”易释峰点点头。
　　“柔然二十万大军压境已经包围了京城。”元淳又说。“我们三方，谁都不能垮掉，只要有一方败了，就全完了。”
　　“将军，我们能做点什么？”魏舒烨问道。
　　“逼宇文玥退兵，必须想办法逼宇文玥退兵，以靖睿的能力，对付燕洵萧玉不是问题。”
　　“谈何容易。”元嵩焦急道。
　　“哥哥，你亲自回长安，将这封信交给七皇兄，务必要亲手交给他。”
　　“好，我这就回去。”元嵩接过信就大步走出大帐。
　　待到元嵩走出段时间，元淳又抓过魏舒烨的衣袖：“魏舒烨，将这封信交给七皇兄。”元淳从怀中取出封信，又交给魏舒烨。
　　“将军，那殿下的？”魏舒烨接过信就要出帐。
　　元淳苦笑：“楚乔得到的消息，不会比我晚。她势必会想方设法的截得我的信使。所以，我给哥哥的信件，就是要给楚乔看的。我给你的是真的，你乔装改扮，从小路走，务必要亲手交给七皇兄。”
　　“是，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交给皇上。”魏舒烨很是感动，正要离开。
　　元淳又拉住他：“表哥，拜托了。”
　　魏舒烨拱手，深深拜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