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祁皇后之元淳传》澜涌

18、水享

　　次日，萧靖睿正式回复魏国，表示自己会插手魏燕战事。
　　万寿宫里，元淳终日打不起精神。无论郑氏讲些什么都听不进去。歇息时刻，老太后问她：“淳儿。怎么回事？有了心事？”
　　元淳对太皇太后讲了一遍，郑氏听后点点头：“你当真是下定决心了？靖睿说得对，上了战场弓箭无眼，不会认得你是公主还是皇后。”
　　“皇祖母，这一天淳儿已经等了太久了，错过今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这机会。”
　　郑氏闭目轻叹一声，龙头拐杖触地：“好吧，哀家自会同靖睿说。”又说道：“快出兵了，回去好好准备吧。”
　　元淳很是吃惊，也是将信将疑，但还是向老太后谢恩离去。
　　回到寝宫，得知萧靖睿被太皇太后叫走，今日回来的早还未到用晚膳的时辰。元淳叫来贴身侍女采薇，叫她为自己收拾东西，准备铠甲，刀剑。
　　小太子青元，同小公主清河跑来一人一边抱住母后的腿，奶声奶气道：“母后，陪我们玩。”
　　元淳笑着半蹲下，抱抱这个，亲亲那个，柔声道：“青元，清河，过段时间母后要离开些时日，你们要听话，可不得胡闹。”
　　“母后，你要去哪里？”小太子青元问元淳。
　　“母后，不要离开清河好不好？”清河改拉住元淳的衣袖要晃道。
　　采薇看到萧靖睿走进寝殿，连忙下拜：“奴婢给皇上请安。”
　　“臣妾给陛下请安。”元淳也下拜道。
　　小太子和小公主又跑到自己的父皇身旁给父皇请安，萧靖睿也半蹲下同清河，青元平视道：“青元，清河，父皇有事要同你母后讲，你们乖乖听话好不好？”
　　“好。”小太子同小公主虽心又不愿，但仍答应随奶娘离开。
　　采薇也退去，寝殿里只剩下元淳萧靖睿两人，元淳在一旁坐下，未理萧靖睿。
　　萧靖睿在元淳身侧坐下：“你真的决定了？”
　　元淳低眸未语，殿内一时沉寂。
　　良久萧靖睿道：“好吧，朕依你。”又叫来福来。
　　福来手捧着圣旨走进殿中。
　　“宣旨吧。”
　　“奴才遵旨。”福来打开圣旨：“皇后元淳听旨。”
　　元淳一愣，转而跪下听旨：“臣妾元淳听旨。”
　　“大祁皇帝诏曰：封辅国将军易释峰为征西将军，安北将军水享为监军，统细柳营步兵五万，骑兵三万，□□兵两万迎战秀丽择日出征。钦此”
　　“臣妾领旨谢恩。”元淳很是感动，想到萧靖睿答应，却也没想到他能答应，良久都没有起身。
　　直到萧靖睿拉她起来：“平身吧。”
　　拉起元淳，却看到元淳满脸泪水，将元淳抱在怀里：“你呀，总来这套。朕还没哭，你哭什么。”
　　“谢谢你，谢谢你。”元淳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到了外面，你就是大祁女将军水享。”
　　元淳点点头。
　　萧靖睿继续道：“朕已经召见过易释峰，由你来全权指挥，但你要记得，易释峰久经沙场，军事经验要比你多得多，你可不要搞一言堂。”
　　“是，臣妾遵旨。”
　　萧靖睿轻吻下元淳的头顶：“说实话，朕是真不想让你上战场，舍不得你上战场，哪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元淳咯咯笑着：“陛下答应我的荒唐事还少吗。”
　　“你别扯这些，离开后，一定要小心，朕又派出了五百暗卫，朕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不得让你伤及半分汗毛。”萧靖睿的暗卫是他侍卫的最高级别，统共不过八百，竟给元淳派出了五百。暗卫战斗力极强，五十暗卫曾追着五万柔然骑兵拼杀。“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朕要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的元淳回来。”
　　“陛下也要保护好自己，臣妾也要一个完整的睿哥哥回来。”
　　……
　　入夜，元淳已经熟睡，身旁的萧靖睿却难以入眠，披衣起身，回想起太皇太后的话：靖睿，这宫城由哀家来守，这柔然有哀家来防。孙儿你放心，这天塌不了，这天由你来撑，这地由你来踏，世上所有人都将是你的臣子……

---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追五十万并非夸口……靖难之役时燕王朱棣手下大将朱能曾率领几十骑兵追杀十几万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