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赢丹》红色高棉

5、夜(四)

　　忘了空间，忘了时间，他终于放开我，那发亮的眼睛在眼前变得特别清晰，声调充满情欲诱惑：“要来吗？”

　　“不……现在不行……你要预约，不能插队……真是憾事……”我控制自己，轻轻地推开他。

　　“城里，门上挂有红白蓝色旗的房子，”男人抓住我的手，“你会来吗？”

　　“你的吻很棒，我预约了。”话说完，我勾引妩媚笑地跑开了，要不然就走不了。

　　街上成群结队狂欢着各种各样的人，有些别有目的地扔给我花，我一笑而过，顺手将一个迷路的小女孩送回她只顾开心的妈妈。

　　一张熟悉的脸，看到我，走过来。

　　“找你很久了，”来人吟吟而笑“东西带来了吗？”

　　“是啊，我是上帝的奴仆，”我笑着快步上前，两人交错间，左手握物向前一送。

　　“你……”

　　我在其耳边轻道：“我啊，也是死神的忠实随从啊，你忘了……”

　　手往上移，退，柄在手，刃留那人心脏中。

　　不停步，依速而行，不到十步，有人倒地。在这颓废的地方，人人都各有目的，见怪不怪了。

　　**********

　　郊外。

　　空气格外清新，比闹区好，没什么人，月光透过树梢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坐在树枝上，一口口地喝着随手拿的斑木酒，荡着双脚。

　　狂跳的心，沉寂到地面，只抚剩下深深的失望，原本以为很有意思的……

　　酒瓶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哗啦”，碎了。

　　“谁？出来！否则我开枪了！”

　　微醉的我轻盈跳下树，喔，是那位大众情人——风杨。

　　“狂欢，美丽的狂欢之夜啊，风，叶，星辰，烟花，交织着光线，月亮升起来狂野之前，奇迹，就从今夜开始……”

　　我漾着笑的唇畔逸出一抹蛊惑的轻叹，华丽地行礼。

　　“尊贵的客人，您不应出现在迷惘的夜里，千万小心会被魔物吃掉哟！”

　　许久，无语，风杨他一动不动看着我，似处在梦游中。

　　捉弄地握住风杨手里的枪，上前印上他的唇，另只手围上他的颈。

　　他没有动作。

　　手指有意识地抚弄他，并发出温柔愉悦的呼吸，伸出舌，在他唇瓣来回轻舔，引诱。

　　刹那间，风杨像是着魔，僵硬地站着，我甚至听不到他呼吸。

　　见好就收，我笑侃：“我心情很好，这次就放过你，你……最好离黑夜里的生物远点，会被下咒的。”仰望天际，妖月不变挂在空中。

　　“真热啊！不过我施了咒，会下冰雹弹子，你信吗？不是下雪的季节，却要下比雪还硬的冰雹弹子，真上乱来，不是吗？”

　　“你是什么？”风扬回魂，一脸迷惘地开口。

　　“想送我回家吗？”我把玩着从他手里搞过来的枪，微笑道：“不，谢谢了。”

　　翻身退进树丛，见他没有动作，便放心小跑。

　　“玩够了？！”卫的声音，让我停下来。

　　一身黑衣的卫出现在大树后，显得相当的生气。

　　我撒娇地奔向他，“你不是去了碚北城吗？阿日工呢？应是他来接应我的……风扬怎么会在这里？计划改变了？还是……卫，你不放心我？我……”

　　“够了！”卫已是抑止了怒气，“你喝多了，不要多话。”

　　乖乖闭上嘴，白色的东西从天上落下来，用手接，小冰球！

　　天啊！真的下冰雹了！

　　在这狂热的夜晚，真的下冰雹了！

　　**********

　　喜欢去招惹人，招惹人，特别的人。

　　为什么要去做？是酒醉人，心醉人，人醉人……

　　不，完全没有理由。为什么需要理由呢？总想要为每一件事找出个理由，可真理是永远无法解释的。所有的存在为什么是现在的样子？为什么是以这种方式而不是以别的方式？

　　没有人可以回答。

　　我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