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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启程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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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狐狸!”
“嘿,你个小丫头……”
“死狐狸,放着好好的妖怪不做,出去强抢民女,坏人贞洁,烂人!”
“我怎么就坏人贞洁了?小丫头你可别乱说啊!”
“你做的破事一条条都铁证如山,一天你还抢两个,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遭你毒手,不要脸!”
“不是,我……”他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事关老大的私事他根本无法解释,这是误会啊,他这辈子就拐过这两个人啊,还是事出有因,再说了,要不是他把她们带回来,就她俩这灵力低的在危险重重的妖兽森林里不被吃干抹净都怪了,怎么就成了她口中十恶不赦的混蛋了?
“你什么你啊,烂人!”
“丑丫头!”
“我哪里丑了我!”怎么着她也是有着天人之貌闭月羞花色女子啊。
“你看你一脸黑,哪里不丑!”
“你……烂人!”
“丑丫头!”
淅辞:“……”
自从蓝澈醒了过来,知道狐狸把她的脸当画纸并且墨水还被他施了法术只有三天后才能洗掉以后,两人就一直吵到现在,别人谁也插不上话,淅辞试着去劝一劝,谁知两人根本就是拿她当空气,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吵得淅辞头都要炸了。
“丑丫头,你在污蔑我,我可就动手了!”
“动手就动手,谁怕你啊!”
话音未落,蓝澈就抢先出了手,带着灵光一拳就像狐狸打去。
他微微侧身轻而易举的就躲了过去。“喂,你还真动手啊你!”
蓝澈步步紧逼出手一下比一下重,但是狐狸只是不停的躲着一脸的轻松丝毫没有想出手的样子。
可苦了淅辞,屋子本来就小,他们二人四处追着打着,淅辞就只能像个过街老鼠一般不停的跑着躲着,生怕慢了一步就惨遭毒手。
虽说吵了些,但是两人在一起还是颇有一番乐趣。
蓝澈大病初愈体力自然是跟不上,没多久就败下阵来,但依旧不依不饶,最后还是狐狸假装失误被她打了几下才罢休。
只见蓝澈气呼呼的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条纱巾把脸围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来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招呼着淅辞就要走。
“喂,你这就走了?”怎么说他也救了她的命,怎么就连句谢谢都没有。
“不然呢!”
“……”行,行啊小丫头,你走吧,看没人带路你们怎么出去,看你到时候怎么回来求我!
“走吧走吧,祝你好运。”
“再见!”留下最后一句话蓝澈就带着淅辞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一路上蓝澈都因为她脸上的画而气鼓鼓的不停的抱怨。搞得淅辞本来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到最后一个也没问出口。
她想知道蓝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为何会被淅辞救走。
那个妖皇为何会轻易地放过她。
为何她们会在妖皇的房间醒过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平安就好。
看着她气的鼓鼓的脸淅辞觉得心里一阵温暖,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们并不打算直接离开,而是要先去探望潮寻姑娘顺便和她道个别,毕竟不是亲眼看她安康心里总是放心不下,而且淅辞想要和她好好的道个歉。
说实话她很喜欢潮寻,喜欢她那种气质和她的大度。
当初她意外晕倒还未来得及和潮寻解释迷魂汤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成想潮寻竟然会不顾一切的救了她。
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雨后的世界总是一片净洁。
苍寂二人赶回妖皇寝殿时屋子里的两个女子已经离去有些时候了,就只留一个狐狸一脸疲惫不悦的趴在桌子上。
“狐狸,她们人呢?”罹千尽问到。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苍寂,看到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眼底深处的失落依旧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这个老友自从醒来以后完全变了一个性子,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果断狠绝,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心思难猜得很,估计如今这世上就只有他最了解苍寂了,就不知从此会不会多一个人如他这般知晓他的心思。
“她们走了。”狐狸有气无力的说“不过我嘴很严,什么都没告诉她们。”他无聊的摆弄着面前的白玉茶杯。
“走了多久?”
“没多久吧,大概一刻钟的样子吧。”
“你怎么跟失了魂似的。”
“好无聊。”
“那我给你找些活做就不无聊了。”
“啊?”
“去把她们找回来。”
“好嘞!”本来狐狸内心很抗拒但是一听自己又能去找那个小丫头心里瞬间就开心起来了,又有东西可以玩了,他瞬间应承下来。
“不必了。”一直不说话的苍寂突然开了口“她们二人应该在潮寻那里。”无论是蝶古还是印象中的淅辞都是重情重义的女子,潮寻救了她们而如今她们没见到潮寻定不会先行离开。
“啊?”
“啊?”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语气相同但是意义不同。
狐狸是带着浓浓的失落,苍寂这不是直接断了他去找蓝澈的路吗!?
而罹千尽一意识到自己要去见潮寻心里就焦躁的不行,但是他又不得不陪着苍寂一同前去,若不是因为今早和潮寻吵了架也许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
许是因为私心作祟,再加上潮寻一向努力聪慧在一众侍女中着实出色,而他总归是不舍得让她总是做一些辛劳的粗活,所以久而久之潮寻一直是侍女的统领同时侍候着罹千尽的生活起居。
罹千尽与潮寻二人一直维持着一种互相伤害的状态,或者说罹千尽单方面伤害潮寻但是他自己却也痛的不行。
明明记得对方,却拼了命的想让对方觉得自己真的把一切都忘了。
昨夜罹千尽大办宴席饮酒作乐贪杯了些,而他向来以花天酒地著称,所以侍寝的时候自然多了些妖媚风骚的女子。
潮寻前来为他换洗的时候正巧撞见床上这不堪入目的一幕,虽说她名义上已经和妖皇没有任何瓜葛,但毕竟只有她自己明白看到那一幕时心有多痛。
她尽量压制住难过不露痕迹的为他换洗更衣。
他在等着她,等着她说几句责怪他的话。
“殿下还是不要过多的沉迷女色为好。”她这样说,眼睛里无一丝波澜,语气平静的像极了一个为国家大事而规劝妖皇的部下。
“为何?”伴着残留的酒气他勾起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她答“女色误事。”
罹千尽冷笑一声。
呵。
好啊。
好一个女色误事。
若不是因为她自己岂会变得这般模样。
他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那人偏偏弃了他,负了他,伤了他。
如今他不敢爱了,可那负了他人却无关痛痒的说女色误事!
本是想要刺痛她的举动,如今他却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与你何干。”他冷笑的说,语气里有这消不散的怒气。
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这答案,最终却吐出了“”两个字:“无干。”
他重重的掀翻了面前的水盆:“既然和你无关凭你也想管我?”
“呵,我爱怎样就怎样,我想要多少女人就要多少,你凭什么管我?”
“你有什么资格?”
她已经没资格了,她自己毁了婚礼,毁了他的家,毁了他的一切。
现在她只不过区区侍女,凭什么去管一个高高在上的皇?
“奴婢不敢。”她惶恐的跪在他的面前。
“狐狸!昨夜的宴会不够尽兴,今日继续,你出去给我找几个美人来,如果找不到满意的你就别回来了!”怒火中烧的他越过跪在地上的潮寻吩咐到。
狐狸无奈的应承下来,退了下去。
“滚出去。”
“是。”
“等等,狐狸送过来的女人都由你梳妆打扮好了给本皇送过来。”他偏偏就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是。”
“滚!”
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这样不欢而散了。
她那种不卑不亢的性子着实让他气愤。
明明什么都记得,究竟是隐藏的好,还是真的无关痛痒?
他用手扶住额头,不知是宿醉还是什么让他头疼欲裂,他苦笑一声,罹千尽,你可真是难伺候。
看着她怯懦离去的身影他总会想,如果当初潮寻真的喝下了忘川水彻底把他忘了,那他是否会不顾一切的再次闯入她的生活和她重新开始。
他想他一定会的。
他放不下她。
永远都不可能放得下。
所以如今也正是因为她什么都记得他才没办法假装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和她重新开始。
潮寻。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有多恨你吗。
我爱你爱的想不顾一切。
却又恨你恨得想要将你抽筋剥骨。
你告诉我。
为何。
为何你要这般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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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千尽勾起嘴角,里面尽是苦涩:“走吧。”
还是要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