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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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叶月眼巴巴。
“就算你想问我也……”澪一头黑线。
拜托了三名从者保护萤丸之后，两人离开了房间，走在走廊上的时候，叶月终于忍耐不住凑过去缠着澪问冲田的事情。
叶月：“冲田小姐和清光他们……”
澪：“嗯，见过了……”
叶月：“难道说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看起来冲田小姐很不想和以前的刀剑碰面。”
“说来话长……”
澪以前好奇过是否能在本丸召唤英灵，所以就尝试了一下，没想到真的做到了。
那时候召唤出的就是冲田总司。
只是把从者召唤出来就立刻把人赶回去似乎不太好，而且冲田小姐看起来对本丸很好奇，澪就带着她在本丸散了步。
为了避免遇到刀剑男子，澪特意选了几条小路。
“原来是这样，和历史修正主义者战斗，那和我们所做的，是差不多的事情呢。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乞食清光见一面。”
听到冲田满怀期待的声音，澪试探着说：“冲田小姐，你真的想和他们见面吗。历史上的冲田总司众所周知是男性，所以他们对你的记忆也是男性。”
刀剑和英灵都并非完全按照历史所产生，后世对于历史的记载和期盼，有时候也会影响到他们，就像冲田总司被人广为记忆的病弱，即便化为英灵也印刻在她的灵基之上。
连万能的许愿机圣杯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与其说是一种残缺，更不如说这是一种标志。
失去这种特点还是那把刀吗？还是那位伟大的英雄吗？
不知不觉某些特征就会变成束缚。
冲田点头：“虽然有点遗憾，但是御主所说的没错。说不定真的见面反而会失望呢。”
就像应了冲田的话一样，有些事情要发生的话，并不是人能够阻挡的。
澪说的“冲田さん”无意中被听到了，然后又不小心传到了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的耳中。
最后演变成四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上，澪稍微感到有点头痛。
安定看起来十分茫然，试探着说：“冲田君？”
彼时冲田腰侧的配剑已经换成了菊一文字则宗，但是在初次回应召唤的时候，冲田的配剑还是加州清光，所以看起来比起安定，她对于清光更在意一点。
“没想到能看到爱刀化为人形的样子，旷古至今也难有几人吧。”冲田十分感慨地说，她的目光终于移到安定身上，“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
自从召唤出各种英灵之后，澪对于历史上伟人的性别问题已经十分淡然了。
冲田有时候还会一惊一乍。
这时候，大概她在想为什么刀剑是男性。然后，估计又想竟然是男性，那自己每天挂在腰侧的都是……
后续的尴尬一言难尽。
之后他们又见面了几次，冲田有时候有点天然呆，对于清光稍微偏心的关注，导致安定以为自己没能让旧主满意，而十分失落。
清光说过几句之后，完全没意识到什么的冲田以为自己被爱刀讨厌了。
总之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澪自从那次之后就决心不让自家刀剑见到旧主了，就算被请求他也义正言辞地拒绝。
也不是不见面更好，只是他们是否还是真正历史上的冲田总司和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呢？这一点也许他们自己都想不明白。
所以刀剑们出阵的时候，才会有不成文的规定，不与旧主相见吧。
叶月大概明白了，了然道：“因此冲田小姐才会感到不好意思和清光见面啊。”
“恐怕是察觉到在自己的爱刀面前做了不像个主人的事情，所以感到不好意思吧，况且还被自己的刀训了。”澪失笑道。
叶月说：“其实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冲田小姐都应该是很喜欢的吧。”
澪点头：“而就算加州先生和大和守先生明白，还是会患得患失。”
叶月怅然：“喜欢就是这样的感情呢。”
澪微笑道：“即便是互相爱着，也难免会因为过于在意而生出妄念遐想。”
如果每个人都能互相理解的话……该有多好啊。
如果能够明白时间溯行军为何非要改变历史不可的话，刀剑男子和时间溯行军的战斗是否就能够避免。
在外面游荡了一下午，叶月不得不回本丸了，便和澪道别。
回到本丸，看着已经有些发暗的天色，叶月伸了个懒腰，打开门，却一瞬间被激动的声音包围。
“主人，回来了！”
“太好了，您没事……”
叶月感到不好意思起来，迟疑道：“我应该留了纸条吧？”
长谷部已经听到声音赶来，他沉痛的表情让叶月羞愧地低下了头。
“主……你终于回来了。”
原本想象中疾风暴雨的责备就冒了个头，如同打了个雷，一会便雨过天晴。看起来长谷部也十分辛苦地忍耐了。
见长谷部没有惯例对自己念念叨叨，叶月反而更加愧疚。
秋田藤四郎伸出小小的手拉住了叶月，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说：“主君终于回来了，大家都很着急。”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叶月头几乎低到了地板上，无地自容地鞠躬道歉。
原本还在哭着的小短刀们，一下就破涕为笑了：“主人……”
叶月大概自己也没想到，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于离家不归感到不好意思了。
后来大家去各个地方放松休息的时候，但凡有人意外去往叶月的房间，都会悲痛地发现——主人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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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叶月回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本丸，大家都知道凭空消失的主人终于平安回来了，总算放下来心。
叶月挂念小夜，吃过饭后去了左文字派的房间。
这会她出门的时候虽然没那么心惊肉跳了，但是依然感到心理不适，忍一忍似乎也没那么难。
江雪左文字正坐在走廊外，看见叶月，淡然无波的眼神看不出情绪，他说：“主人，您又什么事吗？”
“江雪先生，小夜他睡了吗？”
恰好宗三左文字拉开门，对叶月淡淡一笑：“主人，小夜刚刚醒了，您有事找他吗？”
跟着宗三走进屋子里，白天身体不适的小夜正坐着，额头沁出汗水，看来刚刚还在做噩梦。
叶月疾步走过去，跪坐在他身边，擦去他额头的汗水。
“……主人。”小夜微微睁大眼睛。
叶月关切地问道：“小夜，身体好一点了吗？后来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宗三体贴地关上了门，留下两人在屋子里。
小夜摇摇头说：“没有。”
叶月叹气道：“你做噩梦了吧。”
“嗯……”小夜的声音闷闷的，突然他的手移到了叶月的手背上。
叶月反握住了他还在颤抖的手，那只手凉凉的。
“主人，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您带着一起落入了深渊之中。”小夜的声音同样带着颤抖的意味。
也许是梦把这孩子吓到了，叶月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温声抚慰着。
只是叶月对小夜的梦有些在意，好在小夜并不在意把梦的内容详细告诉叶月。
屋里点着一盏昏暗的灯，灯火摇曳，小夜和叶月小声说了会话，到底是孩子，困意又上来了，叶月把小夜哄睡后，帮他掖好被子。
“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了。”
出门的时候，叶月十分内疚地对江雪和宗三说道。
宗三的笑容如同隔着一层雾气。
“托您的福，小夜总算能好好睡觉了呢。”
屋子里，小夜歪着头发出安稳的呼吸声。
叶月乘着月光，往自己的房间走，余光瞥见樱树上，一双脚随意地晃动着，脚上蹬着一双木屐。
是九野铃，她无声地坐在树枝上，什么也没有做。
叶月只是一愣，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看来九野铃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单纯赏月而来。
真是个奇怪的人。
拉开房间的门，叶月看见了“小夜”。
他站在那里，身上笼罩着浓郁的黑影。
吵杂的声音仿佛要在叶月的脑海里爆炸一样涌出。
“即便这样也没关系吗？”
“就算你知道了我不是他。”
“如果能早些遇到您就好了。”
黑色的雾气笼罩了整个房间，包括叶月在内，几乎都要被那不知名的雾气吞噬了。
叶月听到了自己冷静地说：
——“如果这样的话，和你一起也没关系，听好了，夜，你就是我的爱刀，这一点不会改变。无论如何都……”
那个声音透露着温柔。
细细想来，却好像不是叶月的声音。
她猛然惊醒，蹭的坐起身，正好窗外的阳光照到房间里。
樱花花瓣随着清风飘入房间。
——她昨晚竟然梦到了小夜的噩梦。
是因为听了他的呓语的缘故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