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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寒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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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淑雨回到家时,心里对亲情还含几分渴望,但是当她见到家人后,她终于放弃了这般想法。
到家时,正值酉时也就是日落时分。陈淑雨下了骡车,却看到大门紧闭,无人接应,陈淑雨到底心凉了几分。
跟随陈淑雨返家的宫人见此不禁心里想:这陈家嫡女,就这么不受家人见待吗?想归这样想,必竟这陈氏归自己负责。
于是宫人走向前,扣了扣门环,便等了一下,但过了一柱香时间,还是没开门,便又扣门环,终于等到有下人来开门。
那下人打量了一番她们,居然又打算关上门。宫人连忙上前阻止:“这是你们家大小姐回来,你为何关门。”
下人看到她们两人反而轻蔑笑了:“那来的穷亲戚,敢上门打秋风,是想死了吧,我们陈家只有一位大小姐,前段时日才从宫中选秀回来,你,得了吧,去去,别打扰本大爷用晚膳。”
陈淑雨不敢置信,下人居然这样说没有自己这号人?心里便起了一股恼火,她上前用力推开下人,快步向老太太的院子奔去。
下人连忙追赶过去,一时间大闹大喊起来,反而惊动了正在用晚膳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引来他们的关注,也就派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陈淑雨赶到了老太太的院子时,就见到她正安安乐乐的用膳,一点都不晓得自己的大孙女选秀回来似的。陈淑雨压住怒火,假装镇定,但手上青筋曝露她并不平静的心。
老太太看到了陈淑雨不禁大惊,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孩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一点都不知晓?”
陈淑雨见她真不知晓此事,便松了口气,若唯一在乎自己的人都变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了。
这时那下人和宫人追上来了。
下人还一直还在口中喊:你这人,好不讲道理,居然在别人家这乱走,不行,必需拉你见官。”
老太太听了顿时大怒:“你,你,给我跪下,你是那来的,没眼力见的奴才,居然不认得主子家的大小姐,拉下去,给我重重的打。”
下人一听便知晓自己可能死定了,便想向陈淑雨哀求:“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奴才向你赔罪,饶了奴才吧,奴才刚来不久,的确没听说过还有一位小姐啊。”
陈淑雨听到此话就觉得可笑极,便转头看那下人反问他:“你不知晓?我才离开两月有余,你怎么就不知道了?那有不知主子家有几口人?”
“不用问了,是我下令不许提起你,他自然不知晓。”陈父忽然出现插话。
陈父虽长得风度翩翩,但却是个极其偏心的人,娶了陈淑雨母亲,但心却一都是向着青梅竹马的表妹,刚丧妻便就再娶新妇。
“为什么?我难道不是你女儿,为何不许下人知道我存在?”陈淑雨听了觉得不可思义,更是觉得荒唐不已。
陈父反过来问她“为什么?你还好意思说出口,你都做了什么好事,为什么选秀出事的不是你,而是你妹妹,你又凭什么可以留在宫中,何你母亲一样都是碍事精。”
陈淑雨越听越愤怒,手握得越来越紧,尤其听到诋毁母亲的话,更加愤怒不已,冷笑:“呵呵,你原来是这般想你的女儿和我的母亲,那你当初就该掐死我,就不会有人坏你亲亲女儿的好事。”
陈父亦冷笑:“你以为我没有这么做吗?只是你命大,是老太太救了你,还一直护着你,你才得已长大,也好,你现在回来了,你就给我嫁到苏家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陈淑雨听到苏家两字更是怒火冲天,她捂着胸口怒极反笑得双眼出泪:“哈哈哈哈,你是人吗?居然将女儿嫁给一个断袖的,你真真是我的好父亲啊,可惜了,我不会如你所愿了,哈哈哈哈。”
老太太见情况不好就连忙上前拉住陈淑雨的手,还伸手捂住她的嘴:“行了,行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们就别当着下人的面再闹了。”
站在陈父旁边的继母心里不已为然,但见到老太太上去阻止了,也不袖手旁观下去,也假装去阻止陈父:“都说女大不由父,嫁了人就好了,我看苏家亲事不错,早日成亲罢了。”
陈淑雨气得眼球都布满血丝,拿开老太太的手,挑眉冷眼看着继母演戏装好人,讽刺的笑了:“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我在宫里留牌子了,那苏家亲事那么好,我让给我亲亲妹妹。”
继母惊讶不敢相信陈淑雨留牌了,边摇头边说:“不可能,不可能,就你这样,还能留牌?。”
老太太听了心中一喜便笑问:“雨儿,是真的吗?”
这时在旁看戏的宫人这才出来向老太太行礼:“回老太太的话,奴婢便是随小主身边的宫人,等宫里传旨意定份位,便可进宫。”
听了宫人的话,在场的人表情不一,陈父和继母听了更恨当初没除掉祸根,而老太太则是惊喜陈淑雨将成为贵人,为她高兴。
老太太高兴的对陈淑雨说:“太好了,雨儿饿了吧,进来与我用晚膳,莫理其他人。”说完便拉她的手向中厅走去。
陈淑雨回过头看到陈父和继母难看的脸色,她心里觉得痛快。
夜深人静,陈父和继母却辗转难眠。继母犹豫了就先开口问:“老爷,你看现在怎么收场,她一但成为贵人,她一定不让我们好过。”
陈父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她一定成为大祸源头,当初我只掐死她姐姐,没想到老不死发现了,以死相逼,我才放过她。大师说的没错,她们母女三人是我的克星,要一个都不剩才好。”
继母想了想:“如果她在这死了,那么我们的音雨是不是可以替代她进宫。”
陈父看了看她,冷笑:“哪有这般简单,没看到那宫人吗?替不了,只能杀她或是她不贞,这样她才进不宫。”
“那老爷是有章程了?”继母知道陈父已有计划问道。
陈父狠毒的说:“毒死她,你去把之前打算用在她母亲身上的药拿出来。”
继母妩媚的向陈父嗔道:“不急,明天我必让她命丧黄泉,老爷今晚咱们就高兴高兴吧。”
陈父心想马上便要解决心头患,心头轻松几分得意的笑:“好。”
夜越来越深,深的不见底,就如人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