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风云（GL）》壳乐

10、血腥南锦宫

　　季清流没控制好，笑了出来，说：“文公公，本宫想知道的可不止这些，本宫想知道的是，她们谁先入的宫、入宫几年了、为何入宫的……这些，你懂吗？”

　　听完季清流的话，文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说他听懂了，那下面讲怎么说妃子们事情呢？他说没听明白，那季清流就会问得更细致，他就更不好说了。

　　季清流从文忠的踟蹰地表现中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她能理解文忠为什么这样，她就问文忠说：“文公公，你跟了王上多久了？”

　　季清流的这个问题，让不知所错的文忠稍微放松了一点：“从王上小时候就开始伺候着了。”

　　“那有好几十年了吧？”季清流盘算了一下说。

　　“回娘娘，是的。”文忠确认。

　　“那你对娘娘们也是了解的咯。”季清流不慌不忙地问着。

　　这个问题又换来了文忠的沉默。

　　“唉。”季清流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文公公，本宫并不想为难你，王上没时间解答本宫的问题，只能劳烦你了。”

　　文忠一听到“劳烦”俩字，立刻跪地，嘴巴里念着：“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本宫不是要拿王上来压你，本宫知道你也有你的考虑，所以说什么说多少，你自己衡量。如果本宫还有疑问的话，会再问王上的。文公公，你起来回话吧。”季清流语重心长地对文忠说。

　　文忠跪在地上，停了一会，才开口说：“谢娘娘。”之后才站了起来。

　　“说吧，不要有负担。”季清流温柔地说。

　　“回娘娘话，苏妃娘娘是跟王上最久的娘娘，在王上还是王子的时候就已经进门了。芳华夫人比苏妃娘娘晚一点，也是王上还是王子的时候进的门。玲珑夫人和宁妃娘娘都是王上即位之后，才入宫的，最晚的是宁妃娘娘。”文忠小声地说着。

　　“时间最久，那是有多久了呀？”季清流对这个时间还是蛮好奇的。

　　“具体时间老奴也算不太清楚，不过这次宴请三城主，是王上即位以来第三次了，城主每三年回锦都述职。”文忠掐着指头也没算清楚，只能给了个大概的时间。

　　“这样算算，时间还真的都不短啊。”季清流面上没太多表现，但是心里还是惊讶了一下：原来苏妃跟了王上少说也有10年了。“当初他们是为什么会走到一块儿的？”

　　“老奴记得当时苏妃娘娘是慈安太后为王上定的亲，很快王上就迎娶了苏妃娘娘。别的，老奴就不知道了。” 文忠回忆着关于苏妃的事。

　　季清流边听边在心里盘算：苏妃是慈安太后为王上选的？为什么是苏妃？为什么是没有背景的家族？为什么会选武将联姻？……疑问太多了，问文忠肯定不合适，他应该也不知道。能知道答案的慈安太后肯定不能问，下次见到李仲煜再问吧。

　　“那其他妃子呢？”季清流追问道。

　　“玲珑夫人，老奴不方便说，请清妃娘娘恕罪。”

　　“没事，本宫会找王上单独问的。你接着说，你知道的。”季清流示意文忠接着说。

　　文忠思考了一下说：“芳华夫人当年是锦都第一花魁，很多名门世子都希望能够据为己有，当时王上还年轻气盛，觉得无论多少人跟他争芳华夫人，他都会笑到最后。结果，确实是王上把芳华夫人娶进了门。”

　　“一个王子娶花魁，慈安太后没说什么吗？”季清流很好奇地问。

　　文忠想了想说：“老奴记忆中是不曾有的。”

　　季清流点了点头，心想：诡异了，这都允许娶进门，当时他们想什么呢？

　　文忠看季清流没有开口的意思，就接着说：“宁妃娘娘是东泽送过来的和亲公主，王上不好回绝，就接入宫中了。“

　　“东泽会送和亲公主，那北穆和西垆呢？没有和亲的想法吗？”季清流问道。

　　“老奴是私底下听到的，王上觉得北穆的女人太野蛮，西垆的女人太阴郁，就跟城主们交待过，有和亲想法就直接在城主那里回绝了。”

　　“哈哈……”季清流听到北穆女人是野蛮的，她忍不住笑了，原来在大陆其他国家，北穆女人的形象是这样子的。

　　文忠被笑得有点发蒙，他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逗得清妃发笑：“娘娘，老奴哪里说的不对了吗？”

　　“没有，没有，你接着说。”季清流收起了笑容，让文忠接着说。

　　只听见文忠说：“老奴能想到的大概都说完了，娘娘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本宫还想了解，她们都跟谁，或者跟哪个家族交往比较频繁一些？”季清流试探地问，因为她不确定文忠会知道，亦或者知道了文忠会说出来。

　　“这个～在老奴看来，苏妃娘娘的关系比较简单，兵部侍郎苏思航苏大人是苏妃娘娘的哥哥，因为苏大人的关系，苏家才可以在锦都落户，关系网很小。芳华夫人就稍微复杂一些，会有一些官员、富商的关系吧。宁妃娘娘是东泽和亲公主除了和锦都内东泽人有关系，可能也会跟晋源城城主司马大人的人有关系。玲珑夫人的话，娘娘您还是问王上比较好。”文忠一口气把肚子里能搜刮出来的信息都抖了出来。

　　文忠给到的信息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季清流想一阵子了，季清流想了想问：“文公公，你知道具体的人吗？就是和她们有关系的人。”

　　文忠摇了摇头，说：“这些也都是老奴听说的，具体是谁老奴没留意过，不过应该是能够打听到的。”

　　“那就有劳文公公了。”季清流对文忠很客气地说。

　　“是老奴应该做的。”

　　季清流又说道：“如果以后本宫在宫里有做得不妥的地方，也希望公公能提醒一二。”

　　“不敢当不敢当，有能用到老奴的地方，娘娘您尽管开口便是。”文忠连忙说道。

　　一直以来都是文忠伴随在李仲煜身旁，对于李仲煜和季清流两人的关系，他略知一二，却从未深探，他知道李仲煜并不会瞒着他，但是他知道，秘密知道的越少，才容易活得越久。虽然身在王上身旁，不知道秘密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他还是尽量远离是非。不过，看着端坐在眼前的清妃，文忠意识到这次想躲都躲不掉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文忠以为可以结束了，刚想松口气。季清流又抛出了一个更劲爆的话题，震得他只想原地昏倒算了。

　　季清流装作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其实她内心不知道有多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她问：“本宫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文公公能不能帮本宫解答一下。”

　　“回娘娘话，老奴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文忠应承道。

　　“血腥南锦宫，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吗？”季清流说。

　　文忠一听到“血腥南锦宫”就慌了神，小心翼翼地问季清流：“娘娘，您是从哪儿听说……额……血腥南锦宫的？”

　　“道听途说，你也知道王上是在市井里遇到本宫的。”季清流随便编了一个借口出来，应付文忠。

　　原来是道听途说的啊，那就容易糊弄过去了。文忠心里想着。

　　“娘娘，您知道南锦向来重文轻武，舞文弄墨是大家最常做的事情，有人肯定会编撰一些不实的故事来哗众取宠。另外，南锦是大陆最有实力的国家，邻国也会抓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来中伤南锦。所以，娘娘，道听途说的事不足为信啊。”文忠边说额头上边冒着冷汗，他真的怕季清流刨根问底地追问下去。

　　“文公公，不想听听本宫道听途说的血腥南锦宫故事吗？”季清流有意地刺激着文忠。

　　文忠真的不想继续聊这个，一咬牙，就又给季清流跪下了，说：“娘娘，无论您听到的是什么故事，老奴不用听都能告诉您，那不是真的。所以您也别再提这个了。”

　　季清流看着又跪下的文忠，他头低得如果地上有个洞，他的头应该已经钻到了洞里。

　　季清流挑了挑眉毛，如果真的是道听途说，她就会有8分信文忠说的。但是季清流不是道听途说，是她父亲与谋士商议事情时被她偷听到的，再看到文忠现在的表现，对于文忠的话，她也就只信2分。

　　季清流觉得血腥南锦宫这件事应该是有的，具体细节她可以跟当事人聊聊，就是当今南锦国主李仲煜，也是不着急的。

　　想到这里，季清流起身亲自把文忠扶了起来：“文公公，你别这样，本宫以后不提便是了，看把你紧张的。”

　　此刻的文忠真的被吓得全身冒汗了，他觉得他回去有必要提醒王上，清妃在打探血腥南锦宫的事情了，让王上早做打算。

　　“谢娘娘，老奴只是觉得身在王宫，言行上一定要特别注意才是。”文忠小声地告诫季清流。

　　季清流点了点头，说：“这件事就当本宫没说过。时候也不早了，文公公也是该去找王上了吧。”

　　“那老奴就先行告退。”文忠恭敬地向季清流行礼后，便退出了安翠阁。

　　过了一小会儿，灵儿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后飘来：“主人，下次还是这种情况，你就别留我了，我快无聊死了。”

　　听到灵儿的声音，季清流笑了，想想收集了这么多信息，该好好理理才是。

　　既然她要在南锦宫护好楚婉宁，只提防宫中的人是不够的，毕竟李仲煜之前也曾说过“身不由己”。但是现在的她，别说把手伸出宫外了，连宫里人还没搞明白呢。

　　季清流决定还是慢慢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