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6、被侮辱与被损害的 ...
-
“实在是……实在是……不是敌方太过强大，实在是我方过于愚蠢啊！”
——某次战后总结会议上，战术教官珊瑚发出上述感慨。
镜头转回几天前，她和奈落“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回到村庄，立刻受到了大家的热烈 “慰问”，据说她的鲁莽行动让所有人都急得团团转，生怕她竖着出去横着回来（意译）。她只得连表决心带道歉，赔足了笑脸，才安慰好了那几颗受创的心灵。
随后，在戈薇的提醒之下，她才意识到自己从头到脚被奈落的瘴气腐蚀出大大小小十几处伤痕，身上的衣服彻底变成了透视装，不知道之前是痛觉失调，还是过于紧张，直到被人点出后才感觉到浑身火辣辣地疼。
戈薇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郑重地叮嘱了几句“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脸”之类的话，可她只能在心里哀号：“还说什么脸，刚刚才被我拿出去喂狗了！只顾得扒别人衣服扒得高兴，根本没注意自己也走光了——”强撑着脸皮坚持到处置好伤势，她立刻戴上面具，泪奔回退魔村，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再出来见人了。
随后，就是扩编了的四魂之玉探索队展开全国旅行。可惜碎片的线索完全没有，倒是戈薇、桔梗还有犬夜叉之间的三角问题让众人狠狠折腾了一阵。接下来的一个朔日，小队以绝对精确的行程冲进了桃果人的老巢。珊瑚本来打着考察众人战斗力的幌子偷懒，落在末尾看热闹，没想到实际战况气得她几乎吐血。
“你们明知道这里有吃人的仙人，奇怪的法术，都没有想过调查地形、排除陷阱吗？
“犬夜叉！你，为什么专门挑自己丧失战斗力的日子发起进攻？
“弥勒！身为法师，你闯进敌人大本营之后，从来不去感知法器、阵法吗？
“你们……简直一点儿警惕性都没有。面对桃果人这种战斗力无限接近于零的敌人都能把自己打残，和奈落那种老奸巨猾的家伙作对，你们究竟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啊！”
某教官咬牙切齿，握着木杖的双手骨骼啪啪直响，吓得目前寄生在木杖里的桃仙人大叫：“珊瑚，再用力我就要被你杀掉了！”
珊瑚教官气愤难平地来回踱了两圈，看着面前两个几乎沉寂于尘埃里的男人，还有想求情又不敢开口的戈薇和七宝，深呼吸了几次，努力放缓语气说道：“现在我要送桃仙人去妖灵大圣老师那里，想办法帮他恢复原状。我想你们都应该清楚，奈落不是那种依靠蛮力就可以战胜的敌人。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一下作战方式和作战策略的问题。这一点，和所有人的生命都是息息相关的。”
女王气场降压，问题学生们终于得以自由呼吸。犬夜叉小声嘀咕：“说我鲁莽，那天一个人去追奈落的又是谁啊。”
珊瑚用眼角瞥了他一下，周围气温下降十度，某犬立刻噤若寒蝉。
戈薇双手交握，眼睛里满是闪烁的小星星：“珊瑚好帅——”
回到随耳山，妖灵大圣毫不迟疑地挖个坑把桃仙人埋了起来，说要给他重做一副身体，这是准备工作，直看得珊瑚一头冷汗。
看着妖灵大圣开始折腾那一大堆自己连见都没见过的法器咒语，珊瑚着实感慨，这些老妖怪们的另一个比一个隐藏得深，杀生丸这样的新贵和他们比起来，根本还是没见识过天高海阔的无知少年。只可惜这些老头儿级别太高，请之不动，不然有他出手解决奈落，自己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据说第一次的工作要持续整整七天，珊瑚坚持旁观了两天，发现以自己目前的境界完全是牛听弹琴。有时候似乎能抓到一点儿什么东西，但绝大部分时间根本连老头儿在做什么都理解不了，知道自己对这些东西的理解还差得太远，从第三天起，就干脆拾起了自己的基础训练。
这一天，她准备打坐冥想。刚刚坐下，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你这丫头，欠我的饭什么时候还？”
珊瑚一惊跳了起来，只见刀刀斋那双铜铃大眼鼓在自己眼前。
“刀刀斋，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还不是你那个小师父找我的麻烦。”刀刀斋语气里满是小媳妇般的哀婉心酸，听得珊瑚打了一个冷战。
“什么小师父，杀生丸大人是我的第一个师父，首席师父！”
“你对着那个老头儿也敢这么说么？”
“就是对妖灵大圣老师，我也是这么说，本来就是事实！”
“算了算了，就知道你绝对向着他说话。”刀刀斋更加凄婉欲绝。
“啧，好冷，你不要再用那种语气说话了。”珊瑚颤抖着请求，“究竟怎么了啊，难道是因为你敲诈我，所以杀生丸大人找你麻烦了？”
“敲诈？我什么时候敲诈你了！明明是你总是欠债不还！”刀刀斋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跳了起来。
珊瑚嬉笑着道歉：“好了好了，不是开玩笑嘛。我知道刀刀斋人最好了，也只有你的作品才能让我放心啊。”
完全不理会她的糖衣炮弹，刀刀斋忽然又蔫了下去：“算了，反正你们师徒都会欺负我。只要你能让他别再缠着我，以前的欠账就一笔勾消了。”
“我可没胆子管他……究竟是什么事啊，让你这么抗拒？他让你制作武器么？你干吗不肯给他做啊！”
“谁说我没做！我不是给了他一把好刀了吗？他居然说那是破刀！”
“嗯——”珊瑚装出思索的样子，“是他腰上那把天生牙么？从来没有见到他用过呢。”
“没错！那是一把非常好的刀！”
“非常好他怎么会不用？”珊瑚的脸上明确地写满了“我不相信你”几个大字，“说起来，那把刀和铁碎牙有相同的气息呢……那是老爷的遗物？”
“是啊，他告诉你了？”
“怎么可能？！邪见只不过问了一句，结果就被他践踏了！”
“践踏？”
“嗯，就是字面上的，从头上踩过去。然后摆出一副‘我没看到你’，‘我完全没有感觉到踩到了你’的表情，好可怕。”珊瑚认真地比着手势，“不得不说，杀生丸大人其实是非常具有喜剧精神的。”
“……”某人哑然。
“那把刀有什么问题吗？你们是不是又在欺负他？”继续追问。
“胡说！我们什么时候欺负过他？我哪里敢欺负他？”刀刀斋激烈地否认。
“骗人！犬大将分明就是个偏心鬼，好东西都留给小老婆生的儿子！对杀生丸大人就只知道拼命压榨！自己还会得意地想，我是为了磨砺你的成长！”想起日后杀生丸还会被欺负得更惨，珊瑚不禁激动起来，“犬夜叉那个废柴根本到现在连风之伤都还用不出来，凭什么因为他弱就可以拿着铁碎牙耀武扬威？只会说什么‘我是为了你的成长’，为人父母的就不知道考虑一下孩子的心情吗？”
天可怜见，我这一世就是被他那个别扭儿子这么一脉相承折腾着长大的。可是姐姐我思想成熟、心理健康啊，你看看杀生丸两兄弟性格都扭曲成什么样了！
“风之伤！你怎么知道风之伤？！”刀刀斋惊呼起来。
“杀生丸大人教我的！怎么，不可以吗？！”珊瑚的声音比他还要大。
“杀生丸的天赋……实在太可怕了……不仅无师自通地掌握了风之伤，居然还可以把这种纯粹靠天分和领悟的技巧拿来教徒弟……”老头儿陷入喃喃自语中，“对了，你学会了吗？”
“理论方面是了解了啦……”珊瑚沮丧起来，“我练习了一个月，可是只达到能把握住妖气裂痕的程度，就是无法引发风之伤啊。杀生丸大人也是，他虽然能够发出风之伤，但是据说威力方面和使用铁碎牙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呢。”
刀刀斋开始擦汗，这对师徒简直太变态了，居然连一个人类也可以找到妖气裂痕。他倒是不清楚，珊瑚从一开始追求的根本就是以巧破力，取巧到底。反正基础训练方面有杀生丸监督，绝对不会落下，所以她这一辈子天天琢磨的就是怎么抓住气息流动的根本。后来又有了妖灵大圣这个老专家做导师，她现在已经能够找到妖穴了，只不过缺少足够强大的攻击手段，还不能应用于实战而已。
“果然那把刀还是有什么古怪！”珊瑚一副笃定的语气，“铁碎牙……能够吸引妖气，所以，即使以犬夜叉的力量，也能够轻易地带动裂缝，撕裂妖气，造成风之伤。吸引……吸引……对了！”她满脸恍然大悟，“铁碎牙是一把可以吸收妖气的刀！”
不等刀刀斋表示，她又说出了更加石破天惊的话：“还有天生牙！并不是两把刀气息相同，本跟就是天生牙上附着了铁碎牙的一部分妖力！你们把那个能吸收妖气的刀上掰一块下来塞给杀生丸大人，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刀刀斋都要哭了，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敏感，凭着些细枝末节就可以把事情推测到这个程度，让他以后还怎么混啊。珊瑚则在心里撇嘴，我哪里有多么敏感，根本就是已经知道了后面的故事进程，千辛万苦找个理由把它变成自己的推论而已。
“说，那个死老头子和你又挖了什么坑给杀生丸大人跳！”珊瑚女王之气勃发，今天就算不能给杀生丸讨回公道，至少也要从你手里敲出点儿好东西来补偿他。
刚准备开始敲诈，她忽然感到一个熟悉的妖气急速接近。很快，杀生丸骑着啊呜出现在他们面前。
“杀生丸大人！”看来今天没机会敲诈刀刀斋了，珊瑚一半惊喜，一半遗憾。
“珊瑚，你在这里啊。”邪见很高兴地打着招呼。
“杀生丸！”心灵刚刚受创的刀刀斋惊叫一声，腾空而起，嘴里喷出一道火焰，趁着两人闪避的时候跳上三眼牛背，飞一样地逃走了。
火焰散去，杀生丸扫了一眼满脸惊喜交集的珊瑚，淡淡地问：“你的目标达成了？”
用不用像班主任追暑假作业一样啊？
珊瑚一边在心里哀怨着，一边收起表情，用冰山脸汇报：“还没有。不过，我目前最关注不是四魂之玉，而是奈落。他是个非常危险的存在，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消灭他。”略微停顿一下，她又补充道，“不过，我现在在尝试接触他，因为我还不能完全把握到他的目的。”对于杀生丸，她倒没有隐瞒自己阴暗面的打算。
杀生丸眉头一皱：“你现在的实力，应该可以杀死他。”
“奈落是欲望和无数妖怪的聚合体，我试探过一次，现在，他的身体是空的，心脏藏在别处。”
杀生丸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一拍啊呜，向着刀刀斋逃走的方向绝尘而去。珊瑚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猛然一惊：“风之伤！犬夜叉会学会风之伤！”
是的，犬夜叉将学会风之伤，砍伤杀生丸。
那之后，杀生丸将会遇到铃。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016、被侮辱与被损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