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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巢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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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黑色作为底色的墙壁上歪歪扭扭地画着几只无头的小黄鸭,嫩黄色的小鸭子们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显眼,房间主人还细心替它们在断颈处画上血红的血液,血线一路往下流淌蔓延至褐色的地板最终聚集至位于中央的红色大床上。
床上的少年睡得香甜,他穿着一身小黄鸭睡衣,抱着特制版欧尔麦特抱枕翻了个身,肚子上破了个大洞的欧尔麦特抱枕从他怀里掉落,正脸朝下。
刚刚还熟睡的少年感到怀里空空的,烦躁地蹙了蹙眉,伸出手在床上拍了几下,却始终没有找到目标,他不耐烦得睁开眼睛嘟囔,“我的欧尔麦特呢。”
摔在地上的欧尔麦特是高山无我特地从黑市高价买来的,每当无我找不到它的时候,只要拿出遥控器,重重按下,
“我死翘翘!我死翘翘啦!”欧尔麦特玩偶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找到你啦~”高山无我愉悦地将他从地上捡起,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尘,“真是的,不要擅自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啦。”
“死翘翘”的欧尔麦特停止了震动,安静地躺在高山无我的怀里,无我两眼发直地瞪了他一会,“去!”他突然一声吼,将玩偶猛地摔在地上。
而他自己则蹦跶到了玩偶身上,上下跳跃着踩踏着可怜的玩偶,玩偶被他重新遥控了,不停重复着一句话,
“死翘翘啦!我死翘翘啦!”一人一偶蛮横地进行着快乐的晚间运动。
五分钟后高山无我终于玩够了,他捡起被踩扁的玩偶用手指弹了弹,玩偶瞬间膨胀变回了原来的形状,质量好的不行。
“boss,你又在玩这种游戏吗?”倚在门边看了好久高山无我幼稚举动的艾贝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有时候总会想。”
“我是不是应该下去给冲一杯奶粉。”艾贝说着,又拿出一包东西,“或者给你穿上这条尿不湿。”
“......”这个女人是不是想死。
高山无我穿着小黄鸭睡衣从弹性巨好的床上蹦跶起来,待上升到一定高度,直接飞跃起来一脚重重踹在那个金发女人脸上,
被击中的艾贝直接捂着喷射鼻血的鼻子倒下去,不过她很快又原地蹦起,鼻血流了她一下巴,”boss你做什么!”她瞪圆了眼睛生气地看着他。
鼻血滴溅在高山无我干净的地板上,他嫌弃地踩住艾贝的脚,“你给我舔干净!”他指着那一滩血。
“......”boss太过分了!我再也不会告诉他那个光头没死那件事了!艾贝生气地转过头去,不给一点原谅的机会。
见艾贝乖乖将地面拖干净,高山无我摘下印着小黄鸭的睡帽打了个打哈欠,“所以说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他用脚尖戳了戳自己没用的奴仆,奴仆避开的他的拖鞋,“给你送尿不湿啊。”艾贝本着不作死难受又开了一个玩笑,见高山无我又抬起左脚。
“......”
为了保住自己另一个完好无存的鼻孔,艾贝可耻地屈服了,她大步走到印着小黄鸭的窗帘边,一把将它拉开,
窗外的街道街道已经是一片狼藉,本来破损的很严重的房屋纷纷塌陷,连高山无我的小房子都缺了一个角。
老式的围墙上洒上了还在冒热气的鲜血,一只看上去刚死的臭虫倒在那里一动不动,胸腔像是被掏空了凹陷着,从他磨损的衣服情况来看显然是被一路拖了很久,痛苦地死去。
这家伙,高山无我还有点眼熟。
“boss年纪轻轻耳朵就这么不好使了。”艾贝抱怨着指着不远处的火光,还有一处爆炸的地方,“怎么大动静了,还睡得跟猪似的。”
被叫成猪的高山无我脸色很不好,他站起身指着某个方向,“黑崎呢。”
那个方位正好是巢穴总头目黑崎的住所,“那只臭虫我记得是黑崎的手下吧。”曾经好几次看到他在黑崎手下打圈圈,还老是看高山无我不顺眼。
“哦!黑崎老大啊。”艾贝刮了刮脸颊,“我记得好像去三亚旅游了吧,带着他的小甜心。”
“我跟你说他新的那只小甜心可..”艾贝一脸荡漾,恨不得把别人从头到脚夸个遍。
“闭嘴!”高山无我不耐烦地打断她,“你说黑崎在这种时候旅游去了?”
“嗯。”艾贝点点头,昨天她看到大头目带着一群风骚的小妞上的车,行李可带的不少。
“所以说..”高山无我黑下脸,指着外面一片狼藉道:“这些要谁来解决。”他看到窗外一只路过的脑无。
“你喽。”艾贝摆了摆手,捏了捏高山无我的肩膀示好,”boss你再不出手的话。”
“巢穴就完蛋啦!”她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紧迫感,像是在谈论一件平常稀松的事。
“谁管他!”高山无我拉了拉睡帽地帽檐,重新躺回床上,“让他们去死吧。”他两手交握在胸前准备重新入睡了。
可是一块碎屑却正好砸到了他的脸上,“......”他猛地坐起身,“艾贝你!”他以为这女人又在作妖。
艾贝无辜地举着高山无我的平板耸耸肩,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干。
然而又是一块碎屑对着他来了一下,高山无我愤怒地抬起头,一双带着浓郁色彩的血瞳正透过屋顶的缝隙往下望,
黑瞳与血瞳对上了,
“......”
“小黄鸭...”血瞳的主人带着嘲笑意味的话语传到了高山无我耳朵里。
从死柄木弔的视角来看,少年漆黑的卷发头上戴着那顶长着鹅红色嘴巴,黑色豆豆眼小黄鸭正好注视着他。
鸭子的嘴角弯地大大的,因为动作引起的褶皱,使它的表情看上去滑稽极了。
“你是谁?”高山无我随手拿起欧尔麦特砸了过去,欧尔麦特又被虚弱地弹了回来。
屋顶缝隙加大,瓦砾刷刷地往下掉,看到自己的家被这么糟蹋,高山无我的心情彻底糟透了,他拿出修复好的金属球,就穿着那身睡衣,一个用力将球砸向破坏者。
这么一来房顶彻底塌了。
那个潜入巢穴的罪魁祸首暴露出来了。
“讨厌啊大哥哥,你怎么把人家的家给弄坏了。”高山无我鼓起脸颊指着破了一个大洞的屋顶道。
“还说..你已经准备以死谢罪了。”金属球见一击未中像是有意识的回到他的手掌心,开始高速地旋转着,高山无我笑眯眯地将其对准罪魁祸首。
竟然没认出来!
艾贝震惊地捂着憋红的脸,难道说Boss除了需要一副助听器以外还需要一只导盲犬?
这位银发小哥的模样还是很好记的吧!
死柄木弔还是穿着上次那一身衣服,只是这一次他脸上没有戴他爸爸,皮肤也比上次见面有光泽多了,就是没有改掉爱抓脖子的坏习惯。
“高山..无我。”他带着笑意叫着这个名字,声音不紧不慢,“老师说了...我要是对你好奇的话..随时可以来找你玩。”
他又指着屋外的一片狼藉,爆破声时不时从远处传来,“这次..我带了好多脑无来。”他的声音开始带着兴奋,
“来!我们继续上一次的游戏吧。”他期待地盯住高山无我,像是找准了猎物,准备死死咬住不放了。
“上次?”高山无我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再仔细打量一番对方的模样。
“你…是谁?”他还是没记起来,得罪过的人太多了导致完全没有印象!
“……”
闻言死柄木弔的表情瞬间变得空白。
你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吊哥小剧场系列三
吊哥:他居然不认识我了…
居然不认识我了!
我都为了他买护肤品他竟然不认识我了!
生气!(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