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高校》咲夜女王

7、（6）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的，说的就是你，死腹黑！

　　前几天万圣节，我们的政治老师兼任副校长（他特别强调了这个说法）战国先生去一座山里给他姨妈的姐姐的丈夫过三周年（以为是生日的人都给我面壁去）。于是，借着这个机会，战国老师登山了山顶，在一览众山小（周围压根儿没山）的高度看到了日出。
　　战国净化了，顿悟了，升华了。他体会到人生的渺小和自然的永恒，他打算把自己有限的人生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当中去，
　　总之，战国他亮了。
　　我知道你很想问为什么战国会在这么一个诡异的时间到这么一个诡异的地点，但你得知道政治这门课再怎么不受人待见他都是文科，一个文科的老师在理想受到挫折之后爬到山顶轻个生什么的都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作为佛之战国我们也有理由相信他本人不怕鬼，在半夜蹲山腰上烧个纸钱这种缺德事儿完全做的出来。
　　不过，重点不是战国行为的理由和他亮了，而是他亮完之后想让我们和他一起亮。
　　说到这里请允许我骂一句：罗你妹！如果不是罗，我们谁都不用爬那个埋了战国他姨妈的三姐夫的破山！
　　事情是这样的，周一的早上，笑容璀璨的战国站在校门口，正好遇上了我们的罗。那是罗罕有的不迟到的一天。罗双手插在口袋中二了吧唧走进校门，带着黑眼圈的目光呆滞地上移，好巧不巧地撞上了战国的。
　　战国慈悲为怀地冲罗微笑。本体为暗物质凝结核的罗一个激灵醒了，他浓重的黑眼圈变得更加浓重，看上去整个就是个饱受摧残的失望愤青。
　　战国说出了改变我们一天的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当时罗没懂什么意思，他愣愣地看着战国宛若神仙般飘走了，看上去特脱俗，感觉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他平生第一次打算相信客观唯心论（也就是相信我曾经对他强调过无数遍的“啊啊罗你背后有个鬼啊啊啊他头不见了啊啊啊啊”）。
　　后来他懂了，在听到广播通知——全体学生周末去爬山之后。战国打算让我们爬山，爬那个他姨妈的三姐夫所在的破山，简称姨夫山。
　　杰妮·邦妮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像泼妇一样狠狠揪着基德的领子大骂道：混蛋你就不能来早点吗要是你碰上战国我们就能去海边吃章鱼小丸子了啊！特么谁看到罗不想把他扔阳光底下晒成奶油巧克力啊谁见了你不想一盆海水泼上去灭灭火啊！
　　……不愧是班长，想的就是深远。
　　总之在周六的清晨我们三个年级是排好队站在操场上整装待发了。高一还罢了，高三的年级主任萨卡斯基学名赤犬俗称红狗现在正在一个一个查书包，以免有人带了违禁品——之前说过这个学校没有校规，所以违禁品的界定标准就是赤犬包里的东西，大概就是赤犬带的你就能带赤犬不带的你就不能带……关于这一点学姐们似乎有什么话却不敢说，我也弄不清楚。如果她们想带防晒霜的话可以借基德的，基德带了500多毫升，远看跟猛牛大瓶装牛奶似的……
　　高二这边最安静，每个人脸上都是肃穆的表情，就好像我们是要给战国姨妈的三姐夫烧纸。
　　其实，高二想去爬山的不在少数，但他们不能笑，因为Z班的同学们都一脸悲愤所以他们也得一脸悲愤。
　　其实，Z班的同学们想去爬山的也还有几个，但是罗还没睡醒邦妮还没吃饱霍金斯还没算卦基德还没抹防晒霜路飞还没过来找哥哥，特么谁敢出声？谁敢出声！！！
　　战国看着山河一片大好，悲天悯人地笑了，他整个人背后佛光灿烂。
　　“同学们，我们人生中都会遇到挫折，前几天我登上山顶，在开阔的意境下顿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这样的感受我希望你们能更深刻的体会到，所以我决定，大家集体步行去山脚下再登山！！！”
　　这些同学们悲愤了，真悲愤不掺假。姨夫山海拔一千米，从学校到姨夫山山脚下一万八千米，让谁走过去谁都悲愤。
　　在悲愤中，Z班集体对罗行“你去死吧注目礼”。罗不屑地冷哼一声，但是声音有点儿颤，果然集体的力量是最伟大的——我们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可怜橘仔瞪得太投入一时没跟上大部队，罗嘴角一扬，橘仔的头就先行出发了……
　　Z班奇葩多变态足，敢走在他们前面的高二班级可以说是没有，再加上唯一能压制的了Z班王霸之气的香克斯老师不知道为什么走到O班的队伍里（我会告诉你O班班主任是鹰眼吗）……反正我们到的时候，山脚下除了打的来的多弗朗明哥，其他OP的人是一个都没有。
　　也是，你要在路上看到金发（伪）公主坐在恶龙身上勇者却在一边削苹果，第一反应绝对是呆在原地前进不能……我一直觉得Z班大概具有一种新的霸气——奇葩之气。
　　怎么办？
　　这个问题在大家还没开始思考的时候就已经被罗扼杀在萌芽里了，只见他死死盯着草丛的方向，笑容很阴险……
　　“怎，怎么了？”基德疑惑地问。
　　“兔子。”罗微微一笑，妩媚得人神共愤，“我想要一双兔毛手套。”
　　众：“……”
　　我咽了口唾沫，问出了那句大家都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罗啊，你那些真皮真毛的衣服……都是自己手制的么？”
　　罗没有回答我。他身后的贝波不知道为什么抹了抹泪水……
　　杰妮·邦妮打算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于是我们不得不提前出发——这两句话并不矛盾。班长想吃的东西是烤兔子。
　　结果，毫不意外的，大家一起……走丢了。
　　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深山之中。更糟糕的事情是，大家还失散了。我一个人不知道身处何处。
　　但是，对我来说，和最后一件事相比，前面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就在我徘徊了二十分钟后，我看到一撮熟悉的红毛，就在本能地冲过去之后我后悔了——基德站在那儿，旁边是倒在地上面容痛苦的罗。
　　我看向基德。“你……”
　　“艾斯别别别误解啊我什么都没做！”基德莫名地非常紧张，罗极其怨妇地看着基德。
　　“难不成你从背后偷袭了罗？！我从来不知道你这家伙居然能这么卑鄙……”
　　罗抬了抬手，我本能地抱头，不过接下来什么都没发生。
　　从基德局促的表情和罗脸色不自然的红润中，我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当然当时无知的我并不知道，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当初的那个“偷袭”是说对了。
　　“脚腕……脚腕怎么样？”
　　“不要命令我！尤斯塔斯！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笨吗，我可是医生，医生！”罗现在的口气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外加吃了一吨火药……
　　“可是你以后不想当法医吗，法医又不需要给人治脚腕。”我看着罗，罗别开目光。
　　“托某个笨蛋的福……治个脚腕什么的，也不是不会。”
　　这这这这不协和感是什么？基德难不成你偷袭的是罗的后脑勺？面前这个散发着少女光辉的毛皮控真的是罗吗？谁来给我一巴掌？！
　　罗没有接过基德伸出的手，反而是扒着我站起来。他非常骄傲地扬起下巴冲基德微笑一下，我背后的寒毛都快倒立了——扬起下巴这个动作，是罗腹黑模式全开的象征。
　　罗傲然向前走，但是由于他下巴扬得有点高，没看见前面那根旁支斜出的树枝，然后——“哐！”“咔吧！”
　　……“可恶，又扭了。”
　　基德……刚才你下手是有多狠。
　　“你还好吧，罗？要不然我背你？”基德一个箭步走过去。
　　“不用。”
　　“啊？那要不然……我抱你？”
　　“滚！”
　　在他们对话的同时基德已经把罗举了起来……遭到罗无情拒绝的基德又不能没面子地把罗放下又不敢违抗罗的意愿，于是作出了唯一的选择——把罗扛在肩上。
　　暂且不说这个动作有多像屠户宰猪或者土匪抢亲（如果罗知道这个想法我就死定了）……我突然有点说不下去，让我酝酿一下。
　　好了。酝酿完毕。
　　基德的穿衣品味一直让人不敢恭维。今天他穿的衣服肩膀上是有东西的——
　　罗：“嗷——！！！！！！”
　　是刺。
　　我们三个人一同走着……不知道问什么，今天的气氛怪怪的。
　　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成了我背着罗！！！！！
　　搞什么啊这是！基德这么想背你你就让他背啊难得他学习雷锋好榜样啊！还有基德你一会儿看过来一会儿看过来是想怎么样？现在罗被你打傻了你好歹给我对这混蛋负责啊啊啊！！！
　　我不得不说一句当初进OP时曾经说过的老话：劳资哥尔·D艾斯不是吐槽役的啊啊啊！
　　……这种时候如果基拉或者佩金在，我就会轻松很多。我开始强烈还念起这两个笨蛋那手下的白痴了……
　　当然这样的场面很快就结束了——变得更糟糕。
　　一声清冽的凤啸，马尔科出现了。
　　……让我去死一死，拜托谁让我去死一死！
　　“总算找到你们了，艾斯。”他懒散的目光一扫，“罗怎么了。”
　　“他脚崴了。”基德一脸做错事的小学生表情。
　　“基德你怎么不背他。”
　　我身上的罗身体突然僵硬了，我瞬间不敢回头看他表情。
　　“算了，快点走吧。大家在找你们。艾斯，你把罗放下，他就由我这个三年级来背。”
　　“哦……”
　　马尔科看了看周围，神色一如既往地懒散……
　　“这是哪儿。”
　　“……”
　　好吧，不是懒散，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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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三个人沉默地走变成了四个人……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我决定他们不说话我也不说，最近说得太多了，吐槽系的主角总归是不讨喜。
　　不过基德，你一会儿看马尔科一会儿看马尔科……是想怎样。还有罗，你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是想怎样……我知道马尔科的后背很宽阔他走得很稳，但是他又不是贝波，罗的笑容总让我觉得不自然。
　　让人不自然地想到……马尔科背上……会不会很舒服。
　　“我说……你们两个一会儿看过来一会儿看过来……能不能专心走路。”
　　“哐！”我和基德同时被石头绊倒仆地。罗笑的嫣然。
　　我和基德坐在地上，“咕~~~”
　　“唉……”马尔科眼神叹了口气，放下罗，“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找点吃的。”
　　“哦！不愧是马尔科会长！”我和基德举双手赞成。不愧是马尔科，虽然在他身边压力很大，但在这种逆境当中最可靠的就是他了。
　　不过我忘了，马尔科的特性……奶爸。他不是个喜欢惹麻烦的性格，但是在他方圆一百米之内的麻烦都会自动找上他。
　　于是，在这种大家都饿着肚子罗和基德还不知道为什么闹着别扭的情况下，最大的麻烦来了……还是两个……
　　“艾斯！！！！！”
　　“那个……对不起……我和路飞先生一起走丢了……”
　　路飞和玛格丽特。
　　呜呜呜我可爱的小路飞啊哥哥已经饿得站不起来了为什么你也丢了啊为什么不跟着大部队走啊跟这群混蛋在一起哥哥我都不能自保让我怎么保护你啊……
　　还有，玛格丽特……罗和基德喜欢的人。自罗表白事件之后我认真想了想，罗绝对喜欢玛格丽特，但是被推了一下之后就明白表白绝对不会成功，为了挽回腹黑的自尊所以才改口说是要买毛皮背心……罗是个腹黑！虽然他的想法很难猜但我可是火拳艾斯大人啊！从小为了路飞和三教九流斗智斗勇的我难道会连这点小想法都猜不到吗！！！！
　　罗：“艾斯，你看着我笑得很恶心。”
　　我：“……闭嘴，死腹黑。”
　　“草帽，你怎么会在这儿？”基德开口了。
　　你个死基德没听见路飞刚才叫的是我的名字吗你插个什么嘴！别以为你那张恶心的嘴脸我看不到，你是想趁机和路飞拉近关系是吧，你就是这么想的是吧！
　　“刚才有只兔子从汉库克老师面前跑过，汉库克老师受到惊吓一不小心就踢上去了……觉得兔子稍微有点可怜就想找到它，然后……”玛格丽特红了脸低下头。
　　“正在爬山的时候看到一只会飞的兔子！觉得好有趣就追上去啦！没想到艾斯也在找那只兔子啊！那么有趣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让给艾斯的！”路飞一手捂帽子笑得爽朗。
　　兔子君……你今天是有多惨。
　　马尔科很快找到吃的回来了——苹果，笋，三只山鸡和……一头牛。
　　马尔科，为什么你连牛都能找来……
　　“艾斯，拜托你了。”从马尔科看向我的眼神中，我感受到了不详。
　　十分钟后，我作为烧烤架坐在地上，旁边放着鸡肉牛肉笋和……苹果。为什么你们连苹果都要烤……
　　失去NPC角色的状况下，我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终于可以开始吃了……虽然因为没有调味料，味道显得很一般，但是对于饿得不像样子的我们来说，这已经是大餐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烤好的牛放上来的时候……瞬间就只剩骨头了，然后什么都没吃都饿浮肿了的路飞说他饱了。
　　其实我最期待的不是食物，而是——罗吃饭的方法。在这个没叉子没勺子没筷子甚至连盘子都没的状况下，一向以优雅自诩的罗会怎么做呢？他会不会拜倒在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之下呢？！
　　……事实证明，腹黑就是腹黑，不论是多么恶劣的状况他都会贯彻自己的行为。
　　只见罗手轻轻一抬，鸡肉就被分离成小块儿，自动飞进罗的嘴里。
　　“真难吃。”罗皱眉，手一摆，鸡肉飞向天空……
　　……腹黑你去死吧。
　　正文？正文你妹啊！谁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作为一代火拳的我会和一群混蛋外加可爱的弟弟和混蛋们的梦中情人一起被扔在这种荒山野岭里啊！
　　……算了，说这些也没用。眼看着天快要黑了，大家的手机又都没信号，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也不是谁都不知道，确切地说是谁都知道谁都没说。对于我们这样的能力者来说逃出荒山的办法要多少有多少。先不说我可以把山烧光（这个是看到基德打算在这儿盖个小木屋开垦块儿小地躬耕自资之后瞬间冒出的想法），马尔科完全是可以像找我们时候一样飞上天空寻路的嘛，还有基德他完全就是个可移动天然指南针啊，更不用说神勇的罗可以用空间移动把我们全部瞬间送回家！
　　我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像马尔科和罗这么聪明的人，这些方法肯定不会没想到。既然他们想到了却不说，只能证明这些方法是行不通的。我虽然没有马尔科罗他们的聪明，但我也是很懂事的！在这种节骨眼上绝对不能给这里仅存的两个大脑能够正常使用的人添乱！
　　“那个……罗，罗学长的空间移动……不能送我们出去吗……再，再不出去的话，汉库克老师大概会担心的……”玛格丽特小小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马尔科和罗两人同时一颤。
　　玛格丽特啊，就算你是这两个家伙暗恋的女人，这种揭人短的问题也不能随便问呀，你看现在他们两个又不想让你担心又想说明严酷现状，内心斗争得多纠结？两个人已经开始对视以求达成共识了你看到没有？
　　……话说这是真的么，马尔科和罗在对视，看起来就像是上帝和撒旦打算联手投资人间房地产。
　　良久，马尔科低下了头，一脸遗憾。“事到如今，玛格丽特，我们也不能瞒你了。其实这山下有一大块海楼石，一到天黑由于月球吸引力海楼石就会上涨，你到高二就会学到这一地质现象。简而言之，我们的能力都已经失效了。”
　　……马尔科，你强。你的大脑里就是一片汪洋。
　　基德显然和我感受相同，但是在罗黑眼圈的逼视之下，他愣是点了点头。
　　玛格丽特疑惑地看向我。看着玛格丽特美丽的面庞我秒懂了——你们这群混蛋想和她在山里独处赚点印象分犯得着把我和可爱的小路飞也坑害进来吗？你们这群死腹黑！基德，我原来以为咱们是好人一生平安战线的，没想到你也是近朱者赤近罗者黑！我看错你了！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想一火拳烧死面前这群人面兽心的家伙，但我不能，第一我打不过这么一群心理变态，第二我还要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免得这群家伙杀我灭口后对玛格丽特做些什么……我承认自己偶尔还是很有正义感的，尤其是在我可爱的小路飞面前。
　　英雄救美再加上可爱观众什么的，也可以成为正义的理由！死烟鬼你以为就你有正义之心吗！
　　百里之外正在焦急搜寻中的斯摩格不知为什么打了个打喷嚏。
　　在我措辞时马尔科的手“轻轻”搭住我手腕，免除了我向纯洁女孩撒谎的折磨——马尔科你能轻点儿么，我没打算把你们的猥琐心理说出来。和你们这群家伙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不漏破绽，说出来之后不被当成同伙都难啊，要和你们这群不择手段的家伙成了同伙以后我在高一女生心目中的形象得跌成什么地步……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收拾好澎湃的心情，坚定地说：“用不成了。”
　　看着饿昏过去的路飞，我幽怨地想着如果不是为了保护玛格丽特免遭毒手，我也这么昏过去算了。不过这仅限于想想，就算玛格丽特不在我也不敢昏过去，罗的性格说不好会趁机把我解剖掉然后埋到战国他姨妈的三姐夫旁边……其实那样也好，起码每年战国都会来拜祭拜祭，起码比现在可能发生的我被他们几个恶心死在荒郊野岭里好多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背着路飞（“马尔科你都已经背了罗了就不要这么主动背路飞，虽然说你是高三但是和基德一比也没那么健壮，还有我家小路飞绝对不会交给死猥琐……当然我没说你。”），靠着基德不靠谱的嗅觉（“我闻到了血的味道。”）终于找到一个村子——村子里面的人都很热情，但他们看起来似乎很忙乱。
　　马尔科的奶爸特性又在不知不觉中将事情拖到一个新的低水平。
　　“你们来得真不巧，本来应该好好招待你们的，但是现在村子里发生一件大事，大家都很着急没什么心情招待客人，如果你们觉得怠慢那就真的抱歉了。”
　　“怎么了？我们虽然是迷路的高中生，但也是果实能力者。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帮到你们。”马尔科彬彬有礼地询问村长。
　　村长叹了口气。“其实是……我们村子的恩人不见了。”
　　我动物的本能告诉我，现在最好赶紧跑。
　　不过马尔科这种理性生物，显然不会有本能这种东西。“恩人？”
　　“嗯，三年前村子上面的水坝破了个大洞，要不是这位恩人发现并告诉我们，我们早就被淹死了。”村长沉痛地低下了头，“怎么就……唉，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
　　“他不见了有多久？”
　　“已经半天了，早上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一般太阳一落山他都会准时回栏里的。”
　　……等下，他刚才说“栏里”？
　　“你们的恩‘人’？”罗挑了挑眉。
　　“嗯，虽说他是一头牛，但他是一头有灵性的牛。村里的人都把他视为恩人，像人一样地对待。”村长的话让我彻彻底底沉默了。
　　我们，把人家的“恩人”烤了……
　　唯一算是点安慰的就是我们谁也没吃这牛，因为牛肉一开始就不见了。现在想想这牛或许是连同肉身一起得道成仙了吧，不过这留下骨头的算什么？感谢我们让它从人世之中解脱？
　　不管我怎么去想牛仙人的事，现状都是不容乐观的，以马尔科的责任心和正义感绝对会当场低头认错，如果事情真这么发展我们一行人说不定会在这儿被愤怒的村民血祭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马尔科一句话让我认识到了我的肤浅和幼稚——“这样啊，听起来很严重。这样吧，你们先报警，我们几个也跟你们一起找，多几个人就多几分力量。”
　　村长点了点头。
　　……让我死吧这是个多么崩坏的腹黑的世界啊！！！马尔科我看错你了！！！！
　　冷酷的现实告诉我，我以前见到的根本不时马尔科，说起来只能算马尔科大神在这个人世间一个片面的善良投影——“这么干找也没用，您先把村民集中起来。我还有些同伴，他们大概在山里找我们，咱们先找到他们，然后大家再一起找恩人。相信我，人多力量大，你们的恩人一定能找到。”
　　村长感激得都快哭了……
　　如果他知道真相，也就是那一堆惨白的牛大仙的骨骸，我想他真的会哭，哭得同时还会颤抖——为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腹黑之魔王而胆战心惊，就如同我现在的感受。
　　我决定就算卖肾也要把欠学生会的钱换上然后立马退会当一个普通的好学生。
　　对着气定神闲面不改色看着村长组织大家找OP其他人的马尔科，我郑重地说：“马尔科，□□，你要不？”
　　马尔科缓缓看过来，眼神里射出两道我不能理解的光：“你说什么，你要卖身？”
　　……你妹，腹黑魔王。
　　在见到组织之前我一直忐忑不安着——马尔科的谎言虽说是天衣无缝，但是只要路飞一睁眼哭丧着可爱的小脸说一句“哥哥我饿了刚才的那头牛呢我要吃”，我们的性命就很堪忧了。不过好在我争气的弟弟一直没睁眼，睡得死死的。刚才一直照顾他的罗表示自己一直很尽心尽责。
　　“现在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钙片。”说着，罗从一个小瓶子里拿出两片小药片塞到路飞嘴里，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狼外婆……算了，看在他给我弟弟吃钙片的份儿上就不计较他这酷似拐卖的行为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路飞无意识咽下那两片药的时候我有些不安。罗似乎看出我表情不对，微笑着向我扬了扬手上的小瓶子，“来一片么，艾斯？”
　　我动物的本能告诉我，快跑。
　　我们在村子里被人好吃好喝招待一顿后，OP的人来了。为首的是班主任香克斯，他身后跟着不知为什么有些局促不安的鹰眼。香克斯一见我们就扑过来一个熊抱——“我的孩子们呀——路飞怎么样？”
　　鹰眼的脸瞬间就拉下来了，在我给香克斯一记火拳之前。
　　“这一次你们要好好感谢多弗朗明哥老师。”香克斯掐灭红头发上的红色火焰后痛心疾首（……）地说，“这次为了找你们，国际环保组织都出动了。”
　　“国际环保组织？”罗黑线，“该不会是多弗朗明哥强抢良家鳄鱼嫁祸到我们头上了吧？”
　　“……不是。”从刚才开始一直很没存在感的鹰眼冷冷开了口，“他去**局给他们开了一个‘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讲座，**就给环保组织打电话了。”
　　“那是什么？”基德不解。
　　“就是罗列了一下路飞的食谱。”
　　我咽了口口水，同时在自己的黑名单上又加上一个名字——隐藏在黑暗中的变态跟踪狂，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