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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拾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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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尝过万虫噬体的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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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尊此生再也不会想看见毒虫了。
冰冷的蛇身爬过肌肤的感觉，锋利的毒蝎刺进身体的痛苦，无数的虫子不断的噬咬，灌进毒素时的刺痛。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全身。
夜尊的黑能量被鬼医下的毒遏制着，根本没法进行自我修复。被贯穿的肩膀不时的渗出血来，无数毒虫争先恐后的围在伤口旁边饮血吃肉。
仅是一天下来，夜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便都开始溃烂，不时的有虫聚在一起，那些地方甚至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夜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完全的血肉模糊。他的口，鼻，眼处在不断的涌出鲜血，在无数的伤口间，到是看不太真切了。
整个大厅里很安静，夜尊已经叫不出声来，只有从偶尔痉摩一下的身子才看得出他还活着。
鬼医几乎是迷恋的看着这一切，操纵着手下的蛊虫，眼睛瞪的猩红。到了后来，鬼医开始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乃至于最后疯狂地大笑起来。
大厅里环绕着毒虫的撕磨声与鬼医的笑声，一时间竟染上了几分阴森。
夜幕降临，鬼医慢慢唤退了毒虫，走到了夜尊的身前。在看到夜尊还在微微起伏着的胸膛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老夫果然是没有看错，大人的体质真是独有的好。今日的毒虫里有十只的毒都是整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大人竟也全都受了下来。”
“毒量如此之多，大人恐怕已经产生幻觉了吧。只是不知大人此时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啊……”鬼医笑了笑，拂了衣袖转身离开。
夜尊挂在墙上的身子微微一震，不知有什么东西又顺着眼角滑下了。
他此时连眼都睁不了。只要一睁眼，混着剧毒的血液就会渗入眼睛，像被火灼了一般的疼。
幻觉？夜尊的嘴角几不可查的弯了弯。
我看到了你的死期，你信吗？
*
两天过后，夜尊整个人都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一身白袍早已被血染红。
在第三天的早上，鬼医再一次站在了夜尊的面前。
他此时好像是返老还童了一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不再是先前耄耋老者的模样，而是变成了年轻人。
鬼医如今换上了一身白袍，手里捧着一只浑身漆黑的蛊虫。而此时，鬼医手掌上接触到虫子的地方已经开始腐烂。
他笑着凑到了夜尊的眼前，说:“大人不如睁眼看看，在下这易容的蛊虫还是第一次用，也不知像不像。”
夜尊连眼皮都不抬，一动不动地没有生气。
鬼医见他不理会自己，也不恼。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就朝夜尊的身上划去，还刁钻的挑了伤口颇深的地方，几乎是一下子就割到了骨头，在划的过程中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的声音。
想是痛到了极点，夜尊猛的睁开了眼睛，仰着头，一声闷哼从喉底深处传来，顺着细长的脖颈溢散在嘴边，一双眼睛里黑瞳与血红的眼白格外分明。
鬼医收回了匕首，看着夜尊在半晌后回过神来低下头看见自己时微缩的瞳孔，冲他笑了笑:“大人觉得，在下这脸可还行？”说着他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语气如同问情人间问对方自己美不美一般。
夜尊整整受了两天的毒，此时声音沙哑难听得很，却依旧盖不住他此时的惊惧:“你要做什么！”
鬼医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用在他此时的脸上竟也是好看的紧:“大人言重了。大人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只要等在下将您自身的意识完全除去，这世上便没有大人您了啊！”
“那么大人不如想想，疯了的黑袍使大人又该如何呢？如今在下易了容留在黑袍使大人的身边，用您的身份照顾他……”
“大人可莫要再糊涂！还是好好谢谢在下吧！”鬼医与夜尊一般无二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夜尊微眯了眼，周身满是杀意。鬼医却是毫不害怕继续说道:“大人可知，其实在下在见到大人第一眼的时候，就忍不住的喜欢您。”
鬼医长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蛊虫放到了夜尊的身上。不过一会儿，那虫子便钻入了夜尊的伤口里。
夜尊突然开始颤抖起来，黑能量一会儿收一会儿放，当下便呕出了一口鲜血。毒性还未下去，他此时一动黑能量便会反噬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大人别怕，这只是子蛊，是用来控制您的。过了这一天，您的意识便会死亡。从今以后，便不会再有夜尊了。”鬼医顿了顿，又继续了前面的话题，“如今大人是没有看见自己如今的样子是有多可怖恶心，实在是令在下……提不起半分兴趣。”
“就是不知，与大人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袍使大人会是什么滋味了。”
铁链哗哗作响，夜尊的身子猛得前倾，整个身体硬是在铁链上向前移动了几分，他痛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瞪着眸子看上去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如果你敢动他，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鬼医不在意地笑了:“我还偏偏……就要动他了。你如今不过是个傀儡，放什么大话！”
“我到要尝尝，两位尊贵的鬼王一个沦为我的毒人，一个成为我的□□……究竟是，多么美妙的事……”
夜尊发狂般的笑了起来，满是污血的脸显得有些狰狞，低喝了一声:“龌龊！”接着他右手食指上的一抹幽光闪过，直接没入了体内。
此时夜尊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起来，似真似幻的什么都看不太清，原本幽黑的眸子逐渐染上了一丝灰白。鬼医看着失去了神采的夜尊，嘴角不受控制的咧开，丧心病狂的大笑起来。
夜尊忽然抬起了血肉模糊的手，无力地放在了贯穿自己身体的铁链上，缓缓地攥紧。
鬼医嗤笑一声:“大人还要做这无力的反抗吗？如今你黑能量被封，就这区区□□，呵呵，大人还有力气吗？”
夜尊抬起了头，眼里毫无波动，而原本灰白的眼睛此时却成了猩红色，几乎快与染血的眼白融成一片。他的手没有力气，以一种极缓极缓的速度朝外拔着铁链。
在一片寂静的大厅里，铁器撕裂血肉的声音分外清晰。而夜尊的眉，连皱都没有皱一下。
有什么东西从夜尊的身上掉了下来，鬼医来不及去阻止正在以一种自虐的方式挣脱束缚的夜尊，看着地上已然死去的蛊虫瞪大了眼睛。
鬼医的脸扭曲了起来，不受控制的大吼道:“不可能！它怎么会死！怎么会！”鬼医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那只蛊虫，嘴唇颤抖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夜尊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硬生生地将一根铁链拔出了肩膀，身子瞬间倾斜了下来，右肩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原本的伤口更加大了。
他垂下头，慢慢的喘息着，忍受着非人的痛苦，又一次把手放在了另一根铁锁上。
而原先被拔下来的那根铁锁，还有鲜血在不断地滴着。
鬼医心里没来由的一悸，连忙操纵起蛊虫，想让夜尊知难而退。到了这个时候，鬼医还是不想杀了夜尊。倒不是他不怕，而是这等机会实在太难求了，这一次错过，怕是再没有下次了。
夜尊的右手食指突然亮起了一圈，模样像是一枚戒指，幽幽的闪着光。
就在蛊虫爬上夜尊的身体时，夜尊的周身忽然出现了几十张面孔，惨白的不带一点生气，扭曲着狰狞的面孔，嘴里不断地溢出尖啸声，刺耳难听。所有的蛊虫都停了下来。
鬼医只觉得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脑子，他猛的跪了下来，龇牙咧嘴的就将头狠狠地往地上撞去。
夜尊咳出一口血，猛的将第二根铁链拔了出来。眼里有一刹那的呆滞，他原本悬在半空中的身子摔在地上，脚下瞬间聚起了一小滩血迹。
良久，夜尊站起身来，眼底没有一丝情绪，浑身尽是阴鸷的气息，可怖的脸映在鬼医眼里，简直像是恶鬼一般。连一直围在夜尊周围的怨灵看上去都要比他和善的多。
鬼医难以置信，忍着剧痛失声问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无法使用黑能量了！你是怎么挣脱的！”心力交瘁之下的鬼医口鼻处涌出大量的鲜血，心肺几欲震碎。
夜尊看向他，呆滞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生生的压下了一点阴鸷:“你不是知道我吞噬了百十个怨灵吗？忘了？”
“难道你以为没有黑能量，我就弄不死你了？”夜尊顿了顿，继续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听过吗？”
不枉他承受了这么多的折磨，只为了逼出怨灵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夜尊拾起了掉落在一旁染着斑斑血迹的铁锁，看着倒在地上不断以头抢地的鬼医，平静的不像话:“你知道我方才拔出铁链时在想什么吗？”
夜尊慢慢地将铁锁刺进鬼医的腹部，搅动起来。
“我在想，等我下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几个怨灵围在夜尊的脑边，细细碎碎的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夜尊手下的动作不停，看着鬼医蜷缩起来不断颤抖的身体，拾起了另一根铁链，然后将其划向了鬼医的脸，穿鼻，刺眼。
“这张脸，也是你能用得的？”
鬼医不断的惨叫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几乎穿透了房顶。
一旁的怨灵趴到了鬼医的身上，在夜尊折磨他的□□时，撕咬着他的灵魂。
鬼医的灵魂，□□不断地尖叫着，挣扎着，却根本没有什么办法。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被拉长，夜尊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慢，就为了让鬼医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在这期间，他甚至好心的提出了忠告:“有些人，不能想着要如何折磨他，要么一开始便杀了他，要么就别去招惹他。你知道我是鬼王，但你是忘了鬼王和鬼其实没有什么差别的。”
“鬼族天性残忍，暴虐嗜血。这么多，你是统统都不记得了吗？”
鬼医不断地惨叫着，看着夜尊的眼里迸出恨意来。
他不甘心，却无能为力。
等到夜尊停下手的时候，鬼医的灵魂已经被怨灵吞噬，永久承受着灼身之苦，而他的身体，早已在夜尊的施虐下粉碎。
夜尊站起身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晃了一下，一身破烂不堪的白袍全染了血，伤口几乎全在腐烂，已经疼到麻木了。
第三天即将过去，因为先前的血腥而变得茫然的夜尊良久才恢复了些神智，身上的衣服与血肉粘连在了一起不好脱，于是便直接去了鬼医屋子里的一身白袍穿上。将露在外面的肌肤用清水简单处理了一下才打算赶回去找沈巍。
就在夜尊要瞬移回去时，猛的停下了脚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走回大厅，取出了一个面具，上面的纹路繁杂毒物很，大小刚够遮住他的整张脸。
他的脸毁了，此时无法用黑能量修复，又赶着回去见沈巍，只能先用面具遮挡一二。
他现在丑的很。夜尊笑了笑，心想，可别吓到沈巍了。
夜尊带上面具后抬脚走出了大厅，身后沾染到了他的血的地方，包括鬼医的尸体，都被腐蚀掉了一大块。
没有黑能量，只能跑回去了。
t.b.c
By 扶苏.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
超想看你们评论。
现有的评论看了好几遍啦！
隔五分钟就想过来看看……
疯狂暗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