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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圈套 ...

  •   阿诚对季符风信任无疑,但之前小越说的那些话也让自己起了疑心,既然后果如此严重。为何季大哥不告诉自己呢?还是说,他早有万全之策,只是小越杞人忧天?阿诚的脑袋瓜子想不通透,可是一旦被抓便是死路一条,这······要不,等季大哥回来当面问问吧。

      季符风也料定是这样,当着二人的面,把话说开才好,毕竟他确实有计策。

      “你的意思是那位头领会故意放咱们进去?”李越不信,但还是替阿诚问了,“我们怎么相信你所言属实?”

      “我们三人一起行动,绝不分开,这样即便是被捕,我也逃不了,怎么?怕我拿你们当挡箭牌?”

      李越看他一脸真挚,稍加思索,又见大哥全神贯注地听着,便答:“好,既然这样,此事需由你带头。”季符风欣然回道:“这是自然。”

      罗至炎比阿诚早到京城,已先去毅泯山探访,发现叶之寒并不在,这让他非常疑惑,按其沿途的行踪,应该早就回离堂才对;且禁军似乎比往年要更早巡查,人数也变多,不能频繁造访,现阿诚身边还有两个人,也不知其底细,更不知到底如何行事,突然现身又不知他会如何待自己,毕竟临别时还那样防备。而自己已向母亲下了保令,势要保全师叔母子平安,这······的确犯难。

      他在客栈厢房内等待归休传信,虽然每次都没有回信,不过至少阿诚还是看了的。

      李越现在依旧不相信季符风,反而更加怀疑,但是大哥却愈加信任他,自己也不好一直说这说那,万一大哥先厌了自己怎么办?

      “我可告诉你啊,别耍什么花招,大哥信你不代表我信。”季符风正准备明晚出发的物什,这位少爷突然从背后冒出这一句。“之前不都说了?三人一起行动,谁也逃不了。”他觉得自己的脾气被这娇滴滴的小公子磨得比以往更软,心里不止一遍地催眠着,得靠他去见絮天,不可惹他,不可惹。

      按照季符风的计划,得事先托人仿造三人份的假路引,虽说季符风现在的路引就是假冒的,但并未向这二人道明,李越多出了钱便已。且换上了他不怎么喜欢的短打,脸也让季符风弄得土黄土黄的,忒难看。总之,怎么不起眼怎么来。

      三人赶在城门即关前,跟着最后一批运蔬菜的菜农一同出城。

      待他们三人到达毅泯山时,才戌时始,天暗下并不多时,时辰尚早,李越被这边景色吸引,芳草妍丽,林木轩昂,或有鸟啼声起,走兽追逐。忍不住感叹:“这皇帝脚下就是不一样。”小眠居地处陡峭,虽说大块头改动了不少,但伐堀一带本就地势险恶,也就舅舅那块儿地能凑合。

      季符风心中早有打算,估摸着这小少爷要喊饿的时候便可交换信号。阿诚还心心念念着早些越过这排官兵,好像穿过去就能找到娘回去,其实他连叶之寒这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

      果然,不过一个时辰李越便觉得肚皮打鼓,且这身衣服不比自己的,糙得很不舒服。季符风隐约听到他肚子咕咕叫,时机刚好,便小声说道:“我先去放信号,若对方准确回我,咱们便可从此口进去。记住他们一队人马会刻意减少,且巡逻时间也会延迟,咱们要快些行动。”

      李越仔细观察了他们隐身之处,离巡逻口除却一条二丈宽的道路,还有差不多近一里的距离,自己会点儿轻功倒是没什么,但是大哥怎么办?说是会延迟,可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正当他考虑之际,便看到季符风竟也略使轻功,径往对面而去。

      李越跟阿诚等了又等,第二批巡逻的都过去了仍不见季符风回来,阿诚怯怯地问道:“小越,为什么季大哥到现在还不回来?”“我哪知道。”李越早已不耐烦,语气敷衍。他越想越不对劲,回过头对阿诚说道:“大哥,你先去别处躲着,我去去就来。”反正不能在这坐以待毙。

      “我一个人?”阿诚这个时候开始害怕,这不比之前,万一······

      “大哥你就像之前来探路那般就好,若半个时辰后我跟季符风都没回来,就赶紧离开此地,不要耽误。”阿诚闻言,欲伸手挽留,却只碰到小越的衣摆。

      碍于天黑,李越勉强记得季符风转入密林的大致方向,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不敢下地只得借由树杈暂停。他跃经足有七八丈,附近居然连驻扎的火光都看不见,连人声也无,太诡异了!李越顿感不妙,立马返回,待自己刚到那条路时,那一排火光早已等候自己多时。

      “原来如此······”他看到季符风与那位头领站在一起时并不惊讶,只希望大哥能及时脱身。“什么?”也许是担心他因天黑看不清,有两名士兵见头领指示,将已被绑缚的阿诚带到人前。

      李越见状也不再镇定,大声向对面呵斥道:“姓季的你到底要做什么?”原来他们早已勾结,此时李越纵是万般悔恨已无济于事。

      阿诚自李越走后,还未来得及起身,几息间便被一群人包围,如今已吓得面色苍白,直冒冷汗。

      季符风刚才略展轻功,便觉体内气息紊乱,见到张平时口中竟闷出一滩污血。“此次必须得将毒清了。”张平不忍,且不说他续胡掩面,就是在这黑夜里只见其身影便能认出是他。

      “你就是左卫头领?叫什么名字?”

      “乳臭未干!甚是猖狂!”张平不满,若不是要靠他解毒,定要将其就地正法。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没听清楚吗?”他看到大哥已被吓得发抖,心里又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留个心眼,不,刚才就不该把大哥一个人留在那。

      季符风在一侧小声提醒了几句,张平语气缓和下来,对李越说道:“在下张平,字临安,乃禁军左卫部统领。你若能救得晋云,我便放了他。”张平指着跪在地上的阿诚说道。

      “晋云?”

      “便是我。”季符风回道,“抱歉了,季符风不是我的真名。”

      “原来你就是那个通缉犯?”难怪这么热的天都不肯刮胡子,原来那络腮胡是为了尽可能与通缉令上的画像相差甚远。“好哇,真是一出好戏!”李越恍然大悟,但此时连自己都难以脱身。

      “你方才说的救他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带晋云去见絮天将他的毒解了,我便放了你大哥。”

      “你以为我会信?”

      “由不得你不信。”

      李越不敢动手,这附近也不知埋伏了多少人马,现如今,自己答应也好反抗也罢,只能任其摆布。“好,我答应你便是,只是你需得好生照顾我大哥,否则就玉石俱焚。”

      “哼!黄髫小儿,若你不能解了他的毒,那时又当如何?”李越听后气不打一处来,朝对面咬牙切齿道:“放心吧,絮天是我亲舅舅!一、定、会、治、好、他、的!”

      晋云现在才知道原来絮天是他舅舅,解毒放人都不容推迟,便劝张平莫要与他较口舌之劲。

      张平带的俱是自己的亲信,以防这小子有诈,特派两人同晋云前去。

      “大哥!你还好吧?”待阿诚解绑后,李越上前问道,怎知阿诚早已说不出话。而张平却在催促他立即上路,他质问张平:“怎么回事?我大哥被你们怎么了?”

      张平见阿诚那副半呆既傻的样子,竟有些鄙夷,“怎么说都是我国男儿,只是被绑了几下就羸弱至此,哼,不中用。”

      李越跟这种人说不清,想起舅舅曾教过自己的借气静心之法,运用内力将阿诚情绪缓和下来,见其神情略有恢复,便叮嘱他:“大哥,我先离开一阵子,最快半个月就回来接你,好不好?”

      阿诚拽住他的胳膊,声音微弱:“小越你要去哪?也带我去······我,我不想待在这,我怕······”

      张平最不喜这种懦弱的男子,思及晋云的毒再不能耽误,又说道:“你放心,我言而有信,只要晋云解毒康复,他自会安然无恙。”

      李越没得选择,只是觉得这一路上要对这那三个人丑恶的嘴脸,实在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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