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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兄弟仇深情也重 ...

  •   李归悟坦言自己把天下看小了。这天下很大,有趣的人也很多。
      昊元天下确实不小,有百国林立。从来都是战乱不休。千年前曾有个大轩朝统一了天下。不过没坚持多久,三世而亡。后来有个晋朝雄居中原,可也只是占了一小半后就后继无力。
      或许天下分得太久了总要合的,近几十年来就有一统天下的趋势。大概二十年前吧,当世谋圣曾行走于昊元天下,遍访诸国后作出了“承社稷者,非周既楚”的评语。然而因当时昊元天下强国众多还有五霸十雄之称者。信其者不多。没想短短二十年后天下就大变样了。北边有了个大周铁骑纵横,自从磕死了死对头南梁后便无人可挡连灭周边二十余国,疆土扩大十倍。南边也有个大楚,有谋士巧计借得两邦后一发不可收拾。侵吞数国,富甲天下人杰倍出。周边国家顺者昌逆者亡。世人各称其南朝北朝,而五霸十雄再也没人说了。
      大周发迹在北方偏远之地。这些年打下这么大的江山后,原本的国都又偏又小,自然是要迁都的。北边诸国的城池比起南边来显得要寒酸很多,就连第一城大梁城都被嘲笑大是大了些,但比起繁华连南边前五都进不了,就算是前十也是排在倒数。因此朝议时臣子推崇的几个大城周皇帝都不满意。这位大周皇帝心气高,手指在社稷图上一点,平地建出个大城来。新都定于茹山衡水之间,这里并不算大周中心地带而是极偏南边。倒是算中原腹地。可见大周皇帝之志。
      新都定名为永安,光城池便占地过万倾。调用民夫五十万至今还没有完全建成,更是迁来富户二十万户。木头用空了两座大山。皇城更是穷奢极侈。据说装饰的黄金用了百万两,玛瑙用了五百车。百年份的梓木更是每天运来都不够用。可以号称天下第一大城。
      不过南边楚国名士来看过之后还是不屑道:“暴发之户,满是银铜臭味,再富丽堂皇也是庸风俗气。”这简直就是在戳大周皇帝的心窝子。要不是当时魏王和皇后劝着,这什么名士脑袋就再也不能喝酒吟诗了。
      与富丽堂皇的皇城相比,太子府这边就没那么讲究了。或许是皇城太耗时力,还顾及不到这里。太子周承律自己也不在意,只要占的地方大就行。外人都知道太子好兵事,把一个太子府弄得跟军营似的。又成了南边人的一大笑料。但周承律乐在其中。
      今天太子府门前来了位红衣蟒服的客人,门房老远见了立刻跑进去通知上边人。
      周承律正在书房与心腹议事。一共五人。周承律四十左右,雄姿英武。现在也没有穿太子的冕服而是穿了一身青色常服。不过另外四个人都穿着正式朝服。这时候周承律正在听一个与他年岁差不多大的人进言。忽然那人话语一断,然后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太子府大管事匆忙在门外禀报道:“启禀殿下,宫里面来了位中官,似乎是要宣旨。”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周承律吩咐道。沉思了一阵向旁人问道:“诸位先生可知这次宣旨意在何事?”
      刚才说话的那男子立刻笑道:“除了魏王一家的发落还能何事?不过陛下这时候下旨,怕是有变故。陛下也心软了吧。”
      “长房是说父皇这次旨意是要放过承明的子嗣吗?”周承律对此人直接亲昵的称呼其名字。
      “然也。不过此时下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郭长房点头道。对付魏王的一系列计策几乎都是出自他手。魏王已死,王妃世子也都自尽了,所料不错的话,那对苦命的小殿下已经死在乱军中了。
      周承律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先去迎接圣旨吧。”
      等周承律出到大堂时已经换上了太子冕服。管事早已备好了香案。周承律一出来看到那个捧着锦绣匣的大红蟒袍中官后心里一惊。暗道:“这老家伙怎么来了?”
      周承律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都是他的暗卫。一个是虚境武夫,气血强盛。一个是金丹修士士,神光内敛。都是凡人眼中的神仙中人。而蟒袍中官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们一眼,便让两人心里发寒不敢再妄动。
      身着朝服的四人都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但也一句话都没说。
      “沈大倌怎么亲自来了?些许事情让个诏待来不就行了。哪里要大倌走这一趟。请坐请坐。”周承律对着这人姿态放得很低,一点身份也不敢拿捏。
      沈姓中官对此不无意外,面无表情说道:“都是为天家办事,老奴哪里敢挑挑捡捡。何况皇后硬要老奴来一趟。”
      “母后最近如何?”听说是皇后,周承律也关心问道。毕竟近来发生了这多般事情。
      “娘娘最近身体不适,一概不见外人。并且天天吃斋念佛。”沈中官答道。不过像皇帝亲自登门都给赶出来的事他是半个字也不会提的。
      寒暄过后沈中官开匣取出圣旨。
      “躬请圣安!”
      东宫待者皆拜倒在地。不过太子朝巨还有那一武一道七人都不用下拜,只是躬身作揖。大周对士族大夫的礼数并不苛刻。
      “圣躬安!”沈中官神情一肃,一身坐蟒袍更添威严,一字字将圣旨念出。
      “承德天命,帝制令曰……魏王有罪,其伏诛也然。唯念其子女年幼,亦是朕之后嗣,特敕无罪。……太子接旨吧!”沈中官宣读完圣旨便收回匣中递给周承律。
      周承律尽管心中有许多疑惑,但也马上接过圣旨。等他接下圣旨后沈中官又说道:“皇后娘娘还有句话让我交代。”
      “大倌请讲”
      “皇天说:人世轮回,功德罪过都有记账。望汝以后行事三思。”
      “承律省得,谢过父皇母后教诲。还望沈大倌代为传达。”周承律眼神晃动几下说道。
      “如此老夫便告辞了。”沈中官打个招呼便转身而去,不管周承律如何心思。皇后最近总信这些佛家论言,最近还常常召见一些佛门高人。在老中官眼里这些所谓高人看来也不见得多高吗?若老夫出手,没个人能走一回合的。
      这老中官身份可真不一般,已经服侍了三位周国皇帝了,还算是当今陛下的半个师傅。最重要的是这老倌还是这天下六大宗师之一,与豫章的萧衡共同镇压着大周武运。
      “大倌慢走。”
      沈中官走出太子府大门时不知为何叹了口气。这些个陛下子嗣也是从小就怕他,以前倒是有那么个傻小子敢在他面前放肆作为,但是现在也死了。以后宫里就更加无趣了。
      周承律一送走沈中官脸色就阴沉下来。这老贷都走到府门了,还没有人发现。府里是明防暗卫岂不是成了个笑话,如何能护得他周全?
      “殿下!此人可是宫里那位……”沈扒皮三个字郭长房不敢说出来。怕被那个没走远的人听到。此人在平常百姓中名声不显,但在士大夫之族中可吓人的紧。传说这人杀人从来不干脆,最喜欢从头到尾把人整张皮扒下来。
      周承律陷入思考没答话,朝服四人中年级最老者也是太子太傅点头道:“不错,就是那人。没想到这次会由他来传旨。说是皇后娘娘的吩咐,但有没有陛下的意思了呢?”
      那金丹修士突作恍然大悟,向周承律解释道:“原来是此人,难怪能瞒过我的灵觉。只要是在永安城内,此人便可称无敌。借皇城龙气瞒过我们不难。”
      周承律皱了皱眉头,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些。不过金丹修士不好找,也就没说话。而虚境武夫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半个字。其他人见周承律在思索,也都闭嘴不语。
      其实金丹修士说的很对,在这座京都中这沈中官确实当得无敌两字。据宫中传出的消息,当今陛下也好奇这老倌功夫有多厉害,曾在众宫人面前问过他:“若卿与我大周剑神萧衡相搏杀,谁得胜?”
      老货当时是这么答的。“武夫拼杀胜负难料。老奴与萧匹夫算是半斤半两。要分个输赢,得要看各自的胜负手。不过要是进了这永安城,老奴能让他滚着出去。便是那宗无极来了也要带全他常羊山的家当才能压老奴半分。”
      皇帝听了呵呵大笑。晓得只要在京都内,沈中官就能护得住他的安危。不过这却让其他人感到芒刺在背。太子周承律已经打算好好整理一下暗卫了。
      “对这份圣旨诸位先生有何看法?”周承律见众人都不说话开口问道。
      朝服四人互相看了看,还是郭长房先站出来说道:“此次传旨有三处凝点,一是沈中官亲自传旨,二是赦免魏王的旨意却宣给太子府,三是为何过去这些时日陛下才突然心软?”
      郭长房见周承律点头思索便继续说道:“当然圣心难测,陛下感念血浓于水心软了,或是皇后娘娘磨耳根求情动摇圣心也就不定。不过陛下也有三个用意。其一吗便是敲打殿下。其二是给陛下诸子看的,陛下帝王术高深,最懂平衡之道。魏王伏诛,陛下需要一个有野心的皇子分权以平衡东宫。”
      “哼!”周承律有些不屑,显然看不上其他的那些兄弟。但对郭长房还是夸道:“长房果然能见细微之处。”
      其他三位朝也都点头。短短时间内便能从细微之处看到这些,这郭长房果然有本事。那位老太傅又问道:“长房说了三处凝点,可还能说出个其三来?”
      周承律笑道:“还是太傅了得,一下就看出长房还有所隐瞒。”
      郭长房连忙作揖:“殿下和老大人别取笑在下了。其三长房不敢乱猜。”
      周承律见郭长房似乎有些为难。便说道:“但说无妨,不管说的中意不中意,长房我信得过。”
      费长房犹豫再三才说道:“其三,陛下不愿受虎毒食子之骂名,推于殿下。”
      这番话很有挑拨离间之嫌,郭长房说完便拜了下去。“臣不该妄议天子,有罪。”
      周承律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不过还是立刻扶起费长房。“长房所思都是为我,又错之有呢。只是这份圣旨不似父皇手笔,确实让人想不通。”
      老太傅想起什么,点道:“殿下可记得给大青山山神的赦令?”
      “太傅是说这圣旨与赦令是一样的?”虽然是问,周承律心中已经确定,父皇既然能给他一份空白的诏书,再给二弟一份也不稀奇。说不定还有别人也有。这诏书上除了没有字,该有的印一个不少。但他知道诏书一旦发出去还要在中书房有备份,有用无用还要看上面写的什么。如果过分了,这诏书便是催命书。
      可若真的,承明旬前便自尽了,岂不是说父皇扣了这圣旨十多天?
      “父皇真是好狠的心。”
      这些人都没敢接话,子议父臣议君是大过。周承律左右看了一眼,笑道:“无心之语,各位不必多想。长房你竟然看出了父皇这些用意,那你说接下来孤该怎么做?”
      郭长房说辞早便经想好。应答道:“殿下首先要做的便是即刻派人前去召回玄甲军。”
      周承律点点头。他可不想和二弟一样给父皇留下一个拥兵自重的印象。周承明在封地内若是不想束手就擒,还可以抵抗一下。他周承律坐镇东宫,离军队太远。就像是一条离了海的海大鱼。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打消了父皇的凝心。要知道魏武卒最多的时候也才过万。玄甲军足有三万。
      “殿下第二件要做的事情是自污。不但不能洗去手足相残的骂名。反而还要让人四处散播。”
      “嗯!”周承律思索了下便想通了,点点头。
      “再有便是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殿下要常去请安。”
      “哈哈!我能得长房,幸甚。便如此吧。玄甲军那边还需长房安排。”
      “是!”郭长房领命而去。走时大步流星。太子行事果决又从谏如流,正是他所想要辅佐的明主。时不我待也。
      老太傅看着春风得意的郭长房也会心一笑。此等人才太子府越多越好。自己老了,恐怕活不过圣上。太子需要年轻干才,自己就在后面查漏补缺便可。
      等郭长房走后,周承律也说道:“承律有些累了,太傅和俞御史岺先生若没有其他事也先回去吧。”
      三人也都告退,老太傅走前留了一会对周承律说道:“天降大任,能承者行之。当年谋圣曾言‘社稷之承,非周既楚’果然其后十年大周铁骑纵横北方,直到遇上了南边同样横扫六合的大楚。这一对持又是十年,虽然边境之争中我大周胜多负少,但陛下有生之年是做不到一统天下了。世人都说我大周以武立国,这样说不能算错,但也不全对。真正让我大周强起来的是以律治国,所以陛下给你取名承律。承律啊!你是干大事者,不能纠结于微末小事之中。”
      “承律明白。”周承律行了一师礼。
      “如此便好。”老太傅点头离开。而后暗卫也都散去。等到大堂只剩下周承律一个人的时候,他靠坐在椅子上,神色暗淡。幼年时一幕幕涌上心头。有玩闹时惹得周承明哇哇大哭。有周承明落水时他急忙跳下去救,虽然最后两个人都是被王府待卫救起。还有自己并不会先生教的课时周承明在偷偷提醒,然后两人一起受罚。每次做了错事后母后都会先斥责他们一顿,再拥入怀里劝慰。他和父皇其他子女的关系不见得多好,但和二弟周承明是真的曾经感情深重。后来恨得也狠。
      “你我兄弟何至于如此。小白,莫要怪我。你不该起了那个念头的。”
      ……
      虽然明知道已经赶不及,但叶枫泾还是让玄甲军快马加鞭赶往大青山。这时突然前方派出去的斥候回来禀报说是前面拦住了一队可疑人马,据其自称是上邺钟家人。什长有些见识,知道这钟家在大周是个什么光景。自己不敢乱动手,派人前来禀报。
      叶枫泾听说是上邺钟家也头疼的很。他此时领兵在外,代表的是太子的玄甲军,需要考虑的不光是战场冲杀的事,还要顾及朝堂是风云变幻。这钟家在朝堂的份量可不一般。当初大周建国时许于四个功臣之家与国同休。大周历任皇帝也算是做到了承诺。不过其它三家已经没落,空有个国公名号,唯有钟家始终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
      谁叫其它三家尽出些纨绔子弟。好些次犯下过错都是皇帝看在开国功勋之家上从轻发落。不过香火情也越来越没有了。大周版图扩大后就将各家迁到偏远处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这三家若要说还有什么优点那便是对大周朝始终都忠心耿耿。正好可以帮盯住地方。而钟家家风严整。当年钟家老祖宗功成身退后便让子弟弃武从文,并且成了诗书之家。至今钟家出过两位大儒七位君子。更是得君王信任始终能挤身朝堂。就说现今钟家家主。虽然没有赫赫战功,但是其任内史期间掌管天下钱粮。他任上时正是大周大战最多的时候,却从来都没出现过任何问题。此功可不下于任何人,圣上念其劳苦功高,欲升为丞相,金印紫绶。不过钟老大人这时却称病告老了。圣上挽留不住,加封太师让其风风光光退下去。升其弟为太常卿秩俸中两千石。至此钟家四世三公。如今听说陛下还要召老太师长子钟良璞为光禄丞,一出仕便秩比千石,以后银印青绶都是板上钉钉的事。钟家之显赫一时无二。
      叶枫泾现在最怕自己遇上的是正要赴京赶任的钟良璞。万一要是与之交恶便就坏了太子大事。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干。
      叶枫泾来到钟家队伍时玄甲军已经将这团团围住。叶枫泾隔着十余丈对马车内说道:“不知是钟家哪位先生当面?本将叶枫泾奉命追捕逆犯,在此叨扰。还望恕罪。”
      车里一个儒雅的声音应道:“在下钟良璞。将军不必客气。”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叶枫泾嘴里有些发苦,今天是怎么做都为难了。“原来是晟大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先生,叶某荣幸之至。”
      晟大是钟良璞的名号。马车里人也回道:“叶将军玄衣痴虎之名钟某也多有耳闻,能在此相见何尝不是余之幸焉。”
      “先生也知我微末之名?哈哈哈哈!何其幸栽。”叶枫泾其实觉得这么文邹邹的说话别扭的很。但又不能丢份。
      “叶将军大名鼎鼎,我敢不听得。”钟良璞在马车中说道。脸上稍微红了一下,还好在车里没人看见。
      “先生莫要高抬我?”叶枫泾连连摆手。“能入先生之耳足己。还过今天确实还要冒犯先生了。本将要追捕要犯,要严查每一个人。先生这里也不能例外。当然叶某相信先生是不会私藏要犯的。只是要例行公事而已。”
      马车里沉闷了一会,钟家众人立刻挡在马车面前对叶枫泾怒目而视。叶枫泾全当作无视。都是做做样子而已,还真敢翻天了不成?钟良璞叹问:“连我也要搜吗?”
      “先生勿怪。”叶枫泾也只有当没听说过这位就要赴任光禄丞了。只称先生。
      “将军职责所在,我应当配合。只是小女就在车内,男女授受不亲不便见外人。这样吧!我为小女蒙上面布,将军遣一人入车查看便是。”
      叶枫泾一听,这些读书人真是麻烦。点头道:“如此也行!”
      当然其他人车也不会放过,钟良璞一同意叶枫泾就让手下都查看了,什么都没发现。这时钟良璞也他,叶枫泾亲自上去查看。他先低头看了看车底,心里有了数。再掀开帘子往里看,不过这时却皱起了眉头。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对了,刚才路上见到一个受伤军士昏倒在路边。我将其抬入车内行了一段路。不过此人醒来后立刻便走了。”钟良璞突然说道。
      “先生此举有些冒失了,万一是歹人如何是好?”
      钟良璞笑道:“将军可莫以为钟某是读书人就手无缚鸡之力。而且人命关天,冒失一次又如何?都是我大周儿郎。”
      “先生德行令人敬佩。”这句话叶枫泾说得是真心的。
      叶枫泾看过马车,只有一青衫儒士和一绿衣女孩。没有夹层能藏住人。那女孩儿像是害怕脸一直贴着青衫儒士。不知为什么,叶枫泾看到这小女孩儿想到的第一个念头是魏王之女也是这般年岁吧!
      就在这时又有玄甲军斥候来报前方见到有徐州州兵在追赶要犯,说是魏王之女。
      叶枫泾听到这一消息连忙放下帘子再向钟良璞告罪。“叶某失礼,冲撞先生了。我让人护送先生一程以表歉意。”
      他没看到绿衣女孩听到魏王之女时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但钟良璞却能感觉得到。钟良璞轻轻拍了拍小女孩肩背对叶枫泾婉:“不必如此,将军且去便是。就算遇个些个歹人,在下门客够用。”
      “如此,叶某便不叨扰了。告辞。”叶枫泾转身上马带着玄甲军急驰而去。离去时叶枫泾也松了口气。还好没搜出什么人来,不然还真拿了不成?以钟家在士林的地位太子是不愿得罪的。不要以为这些读书人好对付。读书人虽然不拿刀但也杀人,而且不见血。而大周素有传位取贤的传统,已经连着四代都非嫡长子承位了。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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