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一生来寻你的心》竹雨滴声

9、第 9 章

　　‘国主，下个月4日是神坛祭祀，不知可否有合适人选？’国师弯腰行礼问道，这老狐狸又有什么新算盘？竹雨放下手里的笔，‘请问国师什么是神坛祭祀？我还没有时间去了解，麻烦国师简单说明。’‘回国师，米国每三百年就要在神坛举办一次祭祀，祭祀人选是在垃圾中…咳咳…以前老国主的遗孤里选择，选中的人要在神坛经七天七夜神火焚烧，去骨换血。能坚持到最后还能活下来的人，会拥有神赐予的力量，如果死了也只是祭品，神是不会怪罪，人选不能是拥有血统的米国人，米国人是神的孩子，神是无法接受自己孩子当祭品，会让神大怒。’竹雨看着国师厌恶至极，她已猜到国师想推荐谁。看来这事要详细问问太傅了，‘我知道了，国师请回吧。’竹雨漫不经心的回答，继续拿笔批阅米书，国师也没多说，弯腰行礼退下了，前国主的遗孤得尽早处理掉，最近得到消息那个垃圾已经把米国的秘术练到七层，再放任不管恐怕没人能阻拦了。
　　竹雨在国师走后，马上请了太傅来书房，‘太傅，祭祀如国师所言吗？’‘回国主，国师所言极是’太傅自然也明白国师的意图，但却不紧张。‘全部属实？’竹雨紧握笔问道‘是国主’竹雨大怒把桌子上的米书挥到地上。‘国主息怒。’太傅跪下行礼。‘看太傅的神情似乎并不紧张，是赞同国师的想法，让伊夜当祭品对吧，或者说是伊夜想自己当祭品。’竹雨走到窗前拿着酒味问道。‘国主聪慧。’太傅坦然回道，‘太傅起来回话’‘是国主’太傅起身可面色凝重。‘多少把握？’‘国主赐给的月玉增加了成功率，有八成把握。’竹雨递给太傅酒杯，太傅行礼接过。‘还需要什么？’太傅微愣，嘴角微微上扬，此女子对我的傻徒弟是动了真情啊，我的傻徒弟有福气。‘回国主，需要国主的一滴血即可。’‘哦？就一滴血？就这么简单？’‘回国主，是心头上的一滴血，需要用秘术取血，过程极其痛苦。’太傅弯腰郑重说道。‘太傅安排吧，无需告诉伊夜。’‘请国主三思。’太傅压低身子说道，太傅是真的担心竹雨身体，况且已他的傻徒弟的意志足够撑过去。‘去吧。’竹雨的声音听着散漫，眼神却很坚定，太傅无言退下。
　　一周之后，在太傅的秘密安排下，进行的秘术取血，竹雨躺在冰床上，这是地下冰窖，刺骨的冷风时不时吹向竹雨单薄的身子，可她却一点都冷。‘太傅，祭祀之后他就要动手了吧？’‘是，国主放心，臣一定护您周全。’太傅严肃到。‘太傅我只是个棋子，无需费心，如果是他想我死，不必阻拦。’太傅跪地行礼，对着躺在冰床上的竹雨磕头道‘如我的徒儿伤您分毫就是大不敬，臣绝不手软。’竹雨望着头顶的冰幽幽道‘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国主您...’‘动手吧。’竹雨闭上眼睛，太傅郑重的磕了一个头，起身给竹雨吃了一颗秘药实施秘术，过程极其痛苦，所有的冰气侵入竹雨全身，全身冻僵包括血脉秘药护住心脉和大脑，让她清醒的感知到痛不欲生，最后关键一个手指粗的针刺向心脏，竹雨握紧拳头仰头呐喊‘啊…’太傅满头大汗的看着满空中的竹雨，心中感叹：问世间请问何物？
　　竹雨因取血身体虚弱，又不能让大臣们看出端疑，休息两天就每天见大臣，批阅米书。每晚虽然喝了太傅配制的汤药，依旧疼痛难忍，米天语无声陪伴，看着熟睡的竹雨，让他的心刺痛，爱真的能一个人如此付出吗？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竹雨苍白的脸庞，眼里的情义诉说着。远处藏在月色的身影跨出一步就被制止，‘师父？’伊夜看着表情凝重的太傅，‘国主需要休息，莫要打扰。’说完拉着伊夜走了，他的傻徒弟一眼便知，不能让他看见现在的国主。
　　国师焦急的等到了国主宣召祭祀人选是伊夜，让这只老狐狸安了心，祭祀肯定没那么简单，国师必定要有动作，竹雨心知肚明。
　　‘你似乎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伊夜玩弄手中的酒味，玩味的看着冷漠的竹雨。竹雨没动看着伊夜，想着太傅的话‘把血滴到月玉上，月玉会自行吸收，月玉会大增户主。也可让伊夜喝下心血，会被身体吸收，功力大增。’‘同时进行可以吗？’‘可以就是都是一半效果，对于我的徒儿来说都有助。’伊夜不紧不慢的喝着手里的酒，竹雨走到伊夜面前夺过伊夜左手上的酒壶仰头倒入嘴中。‘你从未踏足我的宫殿，今日来是何意？’伊夜看着竹雨嘴角流出的酒，顺着酒痕看到白皙的脖颈笑意更浓。竹雨倚靠的坐在桌子沉默的喝着酒，左手握着心血迟迟没有动手。伊夜转头看着夜色，竹雨看着他的侧脸，心里苦涩蔓延，伊夜今晚是我们独处的最后一晚了，我想多呆一会，一会就好。半刻收回目光咬了一半心血，仰头往嘴里倒入了酒，心血遇酒自动溶解无色无味。走到伊夜身边，伊夜坐着依旧玩味的笑着，转头的瞬间，被竹雨拉住领口吻了上去，竹雨的左手覆盖在月玉上。
　　伊夜睁大眼睛，看着竹雨头一次明目张胆展露的深情眼神，四目相对让他忘记思考，喝下了竹雨喂下的酒。许久竹雨放开伊夜，轻浮他的发丝，‘今日…你的生辰。’伊夜看着竹雨此刻肆意释放深情的眼睛随即大笑，‘你竟然知道。’竹雨从怀里拿出一个简单又精致的玉质发簪，‘送你的。’伊夜面色复杂的接过玉簪，遇手升温，整体通透，有些疑惑的看着竹雨。‘我做的，为你做的。’竹雨微笑的靠在窗前眼睛看向高高在上的月亮，伊夜紧握玉簪紧闭双目，‘为什么？’伊夜心里有太多的为题，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我爱你，甘愿为你做一切。’竹雨弯腰轻吻伊夜紧闭的双目，手抚在他的皱眉让他眉心舒展。伊夜强忍搂住眼前人的冲动，‘爱？爱能让你舍去荣华富贵？爱能让你抛弃权贵？’伊夜再次睁眼已是冰冷。‘你怎知我不能？’竹雨看着他的眼神，依旧深情，依旧甘愿。伊夜心被一震，大手一挥推开了竹雨。‘你不过也是我的棋子，以为我会动情？’
　　天空早已乌云密布，刮起大风，片刻间下起大雨。竹雨身体没有调理，日积月累的透支，再加上取心血五脏六腑早已承受不了外力。竹雨强忍疼痛倚靠窗户，看着站在风雨中的伊夜慢慢走过去‘上一世我后悔没有爱过，这一世遇见你，我庆幸老天给我机遇。如果我是棋子，为什么你眼中会有不忍？如果我是棋子为什么你不杀我？’‘别自作多情，只是没到杀你的时候。’伊夜倒退两步冷漠的说着。‘你真的想我死？’竹雨猛然抬头，眼睛里全是悲伤。伊夜没有表情的握住竹雨的下巴，‘我从未爱过你，你不配。’竹雨眼中从悲伤慢慢转化空洞，‘伊夜我愿用一生来换你的心。’‘真心那种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多你一个不多。’伊夜眼睛毫无情感，竹雨的心撕裂般疼痛，眼神已是死寂。‘好。’说完竹雨转身走了。看着竹雨消失的背景，伊夜像是脱力靠在窗前，如果这个世界有爱的存在，那为何我要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为何我的心这么疼？为何我想去追上你拉你入怀？到底为何？
　　竹雨失魂落魄的走着，米天语无声的跟着。‘小轩不必跟着。’米天语站住‘国主您叫我什么？’‘我知道你是小轩，你之前易容的很好，可你小指轻微的疤痕依旧在。米天语失笑，‘怪不得您从来不去我的宫殿。’‘小轩你还不动手？不是要杀我吗？’米天语握紧刀柄不知如何回答，‘明天你就能复命了。’竹雨说完走了，米天语没有跟上，站在雨里久久没有动。竹雨朝着自己的宫殿走着，除了太傅都想让我死，我怜悯臣民，宽恕罪恶，我用尽全力去追寻你的心，最后你们都想我死，竹雨苦笑的看着天空，既然如此，我会成全你们。
　　次日太阳高照，晴空万里，竹雨盛装站在神坛前，看着所谓的祭祀舞蹈。伊夜一身白衣坐在神坛里的祭位上，竹雨眼神死寂的望着祭司，再为看过任何人，伊夜的眼睛却没有离开竹雨，你在想什么？你又在看着谁？为什么我感觉你随时要消失？仪式开始，竹雨依旧一动不动，伊夜被抬入神坛，祭司开始吟唱，七彩的屏障竖起，伊夜的脸慢慢变的痛苦，竹雨从始至终没有看伊夜一眼，就在她的位置上站着。太傅看着竹雨满脸担忧，这女娃是怎么了？竹雨一站就是一天一夜，滴水未尽。伊夜看着眼前站着的人很想转过她的身。国师行动早已准备好的死士冒了出来，太傅安排好的对持，竹雨还是死寂的看着神坛下两方交手。‘呵，陪葬的人好多啊。’竹雨终于说了一句话，继而仰望天空，伊夜睁开眼死死的盯着竹雨。‘要下雨了。’竹雨展开双臂轻声说道，雷声大作倾盆大雨随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