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且珩

39、人面何处（韶华流光篇）

　　结束假期，我又来到学校了，开始我的学业。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君子生病了，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急死我了。
　　“谭蔓露，怎么了？”孙南谦一边整理着文稿一边问我。
　　现在我在这以谭蔓露这个名字出现在世人面前，蔓露其实是我以前的小名。现在我因为加入了一个文学社，他们打算出刊物，我们正在整理资料。我大概是发呆太久了，我的搭档孙南谦叫了一句我。
　　“没什么。”我连忙回过神。
　　“如果谭小姐不舒服，我认识学校医学院的同学，可以给谭小姐看看病。”孙南谦说。
　　“那……给狗看……可以吗？”我突然神使鬼差地问一句。
　　“………狗？”孙南谦一脸惊讶。

　　我带着君子来到了医学部，孙南谦介绍了他的姐姐的朋友给我认识，巧的就是她励志学医之后给小动物看病。
　　这位江小姐立马就诊断好了君子的病症，给君子打了一针，然后表示可以了。
　　“太谢谢，江小姐了。下次给江小姐带点我们家自做的糕点过来。”我开心地摸了摸君子漂亮的毛。
　　“不客气的，我还想找那些生病的动物练手呢。”江小姐笑了笑说，收好针管，“不过你们家君子的病，我有把握，过两天就好了。”
　　“谢谢，还有孙南谦同学也很热情啊。”我想着他强烈推荐我过来，吓得我以为他有什么其他目的。
　　“他啊，他过来还不是想来看他的心上人的，他的心上人就是我们医学部的，每次他都想尽办法来我们医学部看他的心上人。”江小姐笑着说，“不用管他。”
　　果然几天后君子就又如当初一样在我面前活泼乱跳了。我连忙叫小伊做些糕点，我送过去给江小姐感谢她。

　　几天后，我们要为学校的公演准备节目，好像是说下个月有哪个督军会来视察，然后我们打算排练一个话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桥段。
　　“蔓露，你长得这么好看，英语又好，要不你就演朱丽叶吧！”有同学建议道。
　　其实我也是无所谓的，但是我看到有的女同学还是很想当主角的，然后我也被反复叮嘱，不要太张扬，我果断选择……“不了，我觉得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排练，我当个配角就好了。”我笑着拒绝了。
　　最后我就演一个舞会上的跳舞的路人，结果发现我们男生不够，学外语的女生的确比较多，而且一般是家世不错的女孩才会上学，但是这里会跳舞的男生就没有什么了，勉强分配好了男生，到我这就没有了男生了……
　　“那要不找个女生打扮成男生，你们一起跳舞吧？”有人出主意道。
　　“要不？谭蔓露有没有兄弟或者朋友，可以来串个场？”也有人这样出主意，“或者是未婚夫。”有人打诨道。
　　“我们要演出舞会场面就要人多一点，才有盛大的感觉，正好学校也邀请家人朋友，这样吧，大家如果可以找到自家或者朋友什么的舞伴就一起来吧，怎么样？”最后决策人孙南谦说。

　　放学后，丁泽玉开车来接我放学，我想丁泽玉不会跳舞，这样的话…只有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空。
　　“舞会话剧？”哥今天难得的在家，他吃着饭听我讲这件事。
　　“就是陪我去跳个舞，好不，哥。”我拉着哥的左手臂撒娇。
　　“下个月应该有空，行吧。”哥想了想同意了。

　　几天后我带着哥来学校排练，现场演变成了介绍亲戚的场面，各种陌生的面孔，以及有的人在里面长袖善舞，借机认识达官贵人。哥穿了一套黑色的燕尾服，显得气宇轩昂，绅士儒雅。
　　“蔓露你来了！”我的朋友乔英妍来到我的面前，抬头看我哥，“这位是…？
　　“这是我哥。哥，这是我朋友乔英妍。”我介绍对方。
　　“你好，乔小姐。”我哥温和的一笑，乔英妍好像被哥震到了，露出娇羞的样子。
　　然后一伙人围了过来，果然哥哥在女生里还是这么受欢迎，然后哥可以做到从百花丛中穿过，不带走一片花瓣。真想知道未来，哥到底会被怎样的女子征服。
　　“哇，蔓露。你哥长得真俊朗。”乔英妍害羞地在我身边嘀咕，“也对，你长得这么漂亮，你哥肯定也好看。而且你哥还这么有绅士风度。”带着对哥的憧憬和我说。我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然后那天排练完回来，我打趣道：“哥，你也太受欢迎了吧，让我这个妹妹都无趣了。”
　　哥轻笑了一声：“傻瓜，今天好几个男人向我打探你的信息。”

　　“孙南谦，把新出的新青年给我看一下。”我对身边的孙南谦说，结果半天身边没有回应，我一看，发现他在发呆……“孙南谦！”我拍了拍他。
　　“啊？！什么事？”他突然惊醒一般，一脸仿佛从梦中惊醒般的表情看着我。
　　“……你怎么了？看你一上午都闷闷不乐，你的意中人不喜欢你了？”我笑着说，一边从另一边把那本杂志拿过来。
　　“啊？你怎么知道啊，其实不是……”他开始拿着笔不知所措，想写什么又没有写。
　　我看着有点急了：“想说什么，写什么就干呀，不要磨磨唧唧的啊。”孙南谦平时都是行动力很强的男生，现在怎么在这里磨蹭。
　　“我爹要给我订婚，可是我不喜欢那个素未谋面的胡小姐，我喜欢的是医学院的一个女孩子。”孙南谦说，一脸不高兴又无奈的样子。
　　“那那个女孩子喜欢你吗？”我问，想着可以去帮他促成一段姻缘。
　　“……不知道，我只见过她两次在医学部，后来就没有碰见她了……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孙南谦无奈地说，无心地整理桌面上一堆的纸。
　　“……”连名字都不知道，才见过两次，这让人怎么办……人面不知何处去啊…“你父亲什么时候给你订婚？”
　　“……我和父亲说了这件事，父亲说，如果我三天能够找到那个女孩就不给我订婚……所以我在头疼怎么找那个女孩……”孙南谦拿着笔，又无奈地趴桌子上。
　　“那你可以画出来那个女孩吗？”我问，拿着画的人像应该可以在校园里一个个找。
　　“我只远远的见过她，她的眉目，我印象不深，但是很漂亮。”孙南谦想起她一脸陶醉的样子。
　　“………”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这样，你让人怎么找得到那个西施。总不可能把学校女生都聚集起来，一个个看吧。“那你最近在学校多转转吧，可能就邂逅了。”我无奈了。

　　放学后我邀请了胡季歌和乔英妍一起在旁边白俄人开的蛋糕店吃点心。
　　“听说上次你把你哥哥带过来了，据说很俊朗啊，可惜我家有事来不了。”季歌笑着说，搅拌着咖啡。
　　“话说你哥有没有娶妻或者订婚啊？算了算了，不想了当蔓露的嫂子还是算了吧。”英妍本来害羞地说着说着，突然摆摆手低头吃蛋糕。
　　“你什么意思啊，当我嫂子怎么了？”虽然我哥肯定不会喜欢上她们但是，为什么她要说算了。
　　“一看蔓露家就是豪门，权势滔天，豪门家的太太的日子不好过，就像季歌的母亲一样……不好意思。”英妍说着突然闭口，发觉季歌坐在对面不应该这样说。
　　“没事，”季歌轻轻一笑，“我们家的确，我姆妈的确身不由己，我也是啊……”

　　我回到家，结果看到周子佩坐在前厅，看着我回来，看上去似乎在……等我？
　　“怎么了周先生？”我问，有点害怕这个人又想干什么事情。
　　“唐小姐有空吗？”周子佩问，声音比较轻柔。
　　“嗯，怎么了？”我问。
　　“我要去一场舞会，缺个舞伴。”他说，起身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