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赫敏·格兰杰与魔法石》格兰杰小姐

5、分院

　　这是一个很小的屋子，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天花板高得肉眼不可见。
　　一个身着翠绿色长袍的高个黑发女巫站在所有一年级新生前面，正向他们介绍霍格沃茨的情况。赫敏挤在人群当中，她听得出来那是麦格教授的声音，但是她却看不见——一个满头红发的后脑勺占据了她所有的视野，不是那个叫韦斯莱的自大狂又会是谁呢？
　　赫敏在湖边搭上船后才发现船上的都是熟人，哈利，纳威，和那个红头发，在湖中飘荡了不知多久之后，一年级新生跟随着那个大高个来到了大门之前，麦格教授在等待他们，而通过麦格教授与大高个的谈话，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海格，值得一提的是，在他们下船之后，纳威在岸边发现了赫敏与他寻找一下午未果的蟾蜍。
　　不过现在，她和所有人一样，安静的听完麦格教授的讲话，直到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站在她斜前方的哈利·波特侧头说：“他们怎么能准确地把我们分到哪所学院去呢？”
　　“我想，总要通过某一种测试吧。弗雷德说对我们的伤害很大，可我想他是在开玩笑。”赫敏前面的红头发搭腔。
　　随着麦格教授走出房间，惶恐的情绪在同学们之间蔓延，大概只有这两位有心情说上一两句。赫敏紧张极了，没有什么比一个月接连两个重要面试更糟糕了——上个月初，赫敏在父母的陪伴下参加了牛津一所女子公学的面试，当时的她还没有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信（注1）。她半闭着眼睛，不住喃喃着假期中背过的咒语，期间还夹杂着几副魔药配方，好似这样就会增加一些信心。
　　就在她认真背着咒语的时候，几个人高声尖叫了起来。她不知道在这么紧张的氛围下有什么能让这些小巫师失态，她睁开眼睛，扭头望去。
　　那是些白里泛着光芒，半透明的东西，在靠近墙壁的地方漂浮，大概二十多个。赫敏能清楚的看出他们的五官轮廓，但却知道他们却不是人，难道这是他们的分院考核？她屈了下身，将魔杖紧紧握在手中。
　　一个胖乎乎的穿着修士服的家伙说：“应当原谅，应当忘却，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啊？可它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穿身着紧身衣的家伙突然发现了房间里面等待分院的一年级新生。
　　原来是幽灵，赫敏看着他们在墙壁上随意穿梭，火焰不能伤及他们半分，当然，赫敏注意到幽灵经过火焰时，火焰像是被风拂过，整个房间晦暗不明。
　　“新生哟！”那个胖修士朝他们笑了笑，“我想，大概是准备接受测试吧？”
　　有些同学点了点头，而赫敏又垂下眼帘小声背些什么。
　　“现在朝前动动，”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尖厉，“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幽灵们飘飘荡荡，穿过墙壁消失不见，而一年级新生随着麦格教授的安排排成队列走出房间，穿过门厅，又经过一道双扇门进入豪华礼堂。
　　这个礼堂已经不能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富丽堂皇是对它的侮辱，鬼斧神工是对它的蔑视。赫敏环顾四周，学院其他年纪的学生早已围坐在四张长桌边，她知道那是按照学院分坐，桌子上空数不清的蜡烛把礼堂照的透亮，礼堂上首台子另外摆放一张长桌，那是教师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排成一排，面对着高年级学生。
　　待站定后，赫敏望向头顶，果不其然，黑漆漆的天花板上好似镶了几把散落的水晶，闪烁发光，让人一望就挪不开眼。她注意身旁的哈利迷惑的看向上面，她压低声音说：“这里施过魔法，看起来跟外面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她看到哈利一脸了然，就扭头看向教师席，麦格教授不知什么时候搬了一把四角凳，上面放着一顶破旧的尖顶巫师帽。
　　或许，他们要我把这个帽子变成装满酒的水晶杯？赫敏想起那天麦格教授施展的魔法，然后不自觉的回想起那天愉快的对角巷之旅。就在她思绪不知飘到哪去的时候，那顶帽子开始扭动，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了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吧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油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分院帽的火眼金睛，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气，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侠义，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韧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聪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会不惜一些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带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虽然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有思想的魔帽。（注2）
　　帽子唱完歌，全场掌声雷动。帽子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然后就静止不动了。
　　看样子只需要戴上它就可以了，这顶魔帽会自动选出学院。小巫师们窃窃私语，赫敏想到，不知道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她将自己每个学院对号入座，发现她只满足拉文克劳的条件。
　　这个时候，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羊皮卷。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带上帽子，坐到椅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留着两条辫子的小姑娘跌跌撞撞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眼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边一桌人向汉娜鼓掌欢迎，欢迎她在他们那一桌入座。
　　麦格教授接着念名单上的名字，赫敏发现有时帽子会立刻喊出学院的名字，例如刚刚几个斯莱特林学生，有的却要花一些时间做决定。分院仪式一直持续着，但赫敏双耳鸣鸣作响，脸色发红，显然是紧张极了。
　　“赫敏·格兰杰”
　　赫敏听到她的名字，几乎是跑着奔向那个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在头上，帽子仅仅搭在她那蓬松的头发上，大厅里静悄悄的，她坐在凳子上，望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烛火。
　　“格兰芬多”
　　左手边一道长桌发出鼓掌声，赫敏不知道她如何摘掉的那顶帽子，也不知道如何走向那条长桌，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座位上，身旁有人向她伸出了手。
　　“格兰芬多级长，珀西·韦斯莱，欢迎加入格兰芬多”
　　赫敏轻握这位红发学长的手，紧接着，更多的手向她伸来。
　　分院仪式还在继续，赫敏看到在霍格沃茨特快相识的纳威和帕瓦蒂分到格兰芬多，而帕德玛分到了拉文克劳。
　　就在麦格教授念到一个名字之后，整个礼堂寂静了下来，所有谈话都停止了，所有眼睛都转过来看向那个瘦弱的男孩。
　　“哈利·波特”
　　男孩跑向分院帽，爬上凳子，带上那顶滑稽的尖顶帽，将眼睛遮住。
　　赫敏和礼堂所有人一样，屏住呼吸，伸着脖子等待分院结果，她觉得哈利的分院时间比任何一个学生都长。
　　“格兰芬多！”
　　分院帽在众人期待下说出了这个名字。然后——
　　整个格兰芬多的长桌的欢呼声好似将天花板的星星震了下来。
　　赫敏和格兰芬多的学生热情的与哈利·波特打招呼，一对红头发双胞胎——赫敏知道他们也是韦斯莱家的，他们竟然兴奋的放起了烟花，并大声的说：“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格兰芬多的热闹氛围直到麦格教授卷起手中的羊皮卷，教师席位最中央的一位老人站起来才有所收敛，期间又一位韦斯莱家的红头发也分到了格兰芬多。
　　赫敏看着那位老人，她一眼就认出他是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似乎教师席位上只有他和麦格教授看起来正常一些——头上围着巨大头巾的怪人，还有看起来像妖精的矮人，甚至，教师席上坐着一位满身泥巴的女人。
　　就在赫敏细细打量教师席位时，这位满脸笑容的白巫师向他们张开手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更使他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废料！别扭！”（注3）
　　“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赫敏不认为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会说一些无意义的话，这就像大难不死的救世主其实是黑魔王一样荒唐。她面前空空的盘子突然摆满了吃的。
　　于是——礼堂中除了低声说话声，就剩下了餐具击打餐盘清脆的声音。赫敏随手拿起一杯摆放在面前的南瓜汁，又从每个餐盘拿了一点食物，吃了起来。她饿坏了，要知道，她今天除了一块佩蒂尔送的馅饼，什么也没有吃。
　　她边留意哈利·波特与那些男孩们谈话，边对付这餐盘里那几勺土豆泥的时候，一个白色幽灵从长桌中间钻了出来。（注4）
　　他在长桌中游动着，高年级的学生抱怨道：“哦，爵士，别这样。”
　　这位爵士停在了哈利波特身旁，赫敏在他经过她时，她正要拿起餐桌中间的牛奶，很不幸，格兰杰小姐的手臂穿过了幽灵。一种阴冷的感觉顺着她的手臂向上爬，赫敏发誓不想感受第二次。
　　从这位爵士与哈利·波特的对话中，赫敏知道他的全名是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是格兰芬多塔楼的常驻幽灵。
　　而那个红头发罗恩说他是差点没头的爵士，然后他用手拉着左耳朵向下拽，他的头颅摇摇晃晃从脖子下滑落，赫敏明白了这个绰号的来历。
　　然后，赫敏一边喝着热牛奶，一边与坐在她对面的帕瓦蒂和另一名女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直到最后一颗薄荷硬糖消失在餐盘中。
　　就在赫敏以为宴会即将结束时，餐盘中又堆满了甜食。各种口味的冰激凌和布丁，苹果派，草莓派……
　　哦，我讨厌甜食，这位拥有两个牙医父母的小姐对甜食有着天生畏惧。
　　不过，她还是拿起一块夹心馅饼，周围的新生都在高声谈论着自己的出身，赫敏和身旁一位灰色头发的男孩换了座位，她有些事情想询问珀西。
　　“晚上好，韦斯莱学长。”赫敏看着他正在和那对双胞胎争着执什么。
　　他转过身，用一种非常正式的语气对她说：“晚上好，格兰杰小姐，”
　　（他身后双胞胎中的一个滑稽的学着珀西的语气对另一个说：“晚上好，格兰杰小姐。”而另外一个说：“需要帮忙吗？”将珀西的神态学得八九分像。）
　　这位级长扭过头狠狠瞪了一眼那对双胞胎，然后对赫敏说：“需要帮忙吗？”
　　赫敏连忙说，她对霍格沃茨的课程安排非常感兴趣，想更加深入的了解。而珀西学长也欣然答应，他看起来巴不得摆脱那对双胞胎的纠缠。
　　于是，赫敏从珀西那里知道了每个课程的大致学习内容以及授课教授的情况。他们正说到变形课教授麦格副校长。
　　“麦格教授，我知道她，是她带我去的对角巷。”
　　“哦，她是我们的变形课教授，另外还是格兰芬多的院长，不过你可不要指望她在课上会对我们别开优惠。”
　　“另外她还是记录在册的阿尼玛格斯，不过对于新生来说，你们必须把一些理论学会，然后才能在老师的指导下进行初步的尝试，要知道，变形术是非常危险的。”
　　“看起来变形课需要大量的理论学习，我真希望直截了当，”赫敏无不失望的说，“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我对变形课特别感兴趣。”她又想到那个水晶杯，以及甜甜的蜂蜜酒。“你知道，把一样东西变成另一样东西，当然，应该是非常困难的——”
　　“你应当从小东西变起，比如把火柴变成针什么的——”珀西建议道。
　　哈利突然一声惊呼，他用手捂住前额。
　　珀西连忙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赫敏看他的脸色不好，心中有些担忧，连被打断的谈话都抛到脑后。
　　“跟奇洛教授讲话的那位老师是谁？”他问珀西。奇洛，是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这是个被诅咒的职位。
　　“哦，奇洛教授你已经认识了，他那么神经质并不奇怪。那位是斯内普教授，教魔药学，但他并不愿意教这门课——大家都知道他眼馋奇洛教师的工作。斯内普对黑魔法可是大大的在行。”
　　说完，他又与好问的格兰杰小姐说起了格兰芬多的一些事，这大大满足了他级长的虚荣心。
　　最后，餐盘中最后一粒草莓籽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礼堂也恢复了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地禁止任何学生进入。我们有些高年级的学生也要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那双明亮的眼睛朝格兰芬多长桌这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再走廊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审核工作将于本学期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于霍琦女士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受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有些学生低声笑了笑。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
　　注1：按照英国教育体系，五到十一岁是小学阶段，赫敏现在差不多十二岁了，那么即使她没有收到霍格沃茨录取信，也会上公学——私立中学，备受中产阶级和富人阶级青睐的。相信赫敏的父母不会放任自家孩子上公立中学，这完全是浪费人才，而且他们的财力也足够，难道你不相信聪慧的格兰杰小姐会在学习上出类拔萃并赢得一笔又一笔的奖学金来减轻家庭负担吗？
　　注2：中文原著是“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帽子。”
　　英文原著是“For I'm a Thinking Cap！”
　　怀疑这里翻译出错。另外这三百多字的歌词，哈哈真是凑字数的好方法。
　　注3：英文原文：Nitwit! Blubber! Oddment! Tweak!
　　作者更倾向于这个四个单词是邓布利多以四个学院的角度来看待其他学院这个说法。所以对译文做出更符合这个说法的改动（原谅自大的作者）。
　　另外，陆版的哈利波特系列有些地方翻译确实很粗糙...
　　注4：这里是电影的情节，感觉这样会更加戏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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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JK·罗琳最终会在这个国度加冕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