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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拼死博 ...

  •   裴月皑看着眼前情景,便知道莳萝已经动摇了,一时有些不可置信,他没想到金稚竟用了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解决了莳萝这个大患。

      再一想情报中斩月教如今的处境,又觉得顺理成章,之前是自己想太多才会饶了远路,忽略了用钱这个办法。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再不决定,待会儿官兵一到,可就没机会了。”

      金稚刚催促完,就听见四周传来一阵脚步声,恨不得抽自己两下,真是个乌鸦嘴!

      三人很快就被侍卫围了起来,无数支五箭齐发的□□对准其中,裴月皑一把将金稚拉到自己身边,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乐正尧骑在马上,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直接忽略了莳萝的存在,将视线落在他们二手交握的手上,冷冷的道:“裴月皑,这里足足有一百架连机弩,一次可发五百支箭羽,你轻功再好,带着金稚也逃不了,甚至一不小心还会伤及她的性命,你要怎么做?”

      莳萝见势不妙,立刻道:“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见乐正尧没有下令阻止,足尖一点,飞身而过,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裴月皑将鸿蒙剑横在金稚前面,护住她:“你知道我最在意金稚,便拿她的性命来威胁我,五年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乐正尧,你的手段什么时候才能换一下?”

      乐正尧无所谓的笑笑:“管用不就行了,何须多费力气。”

      那神情,那语气,气的金稚牙痒,破口大骂:“你这个恩将仇报,言而无信的小人!明明说好拿到雷火珠的配方就放了我,现在又出尔反尔,你哪里配当金口玉言的皇帝!”

      乐正尧似是并不在意金稚的谩骂,仍旧慢条斯理的:“朕放你走了,你没走掉再被抓住,怪不得朕。”

      金稚气结:“你强词夺理。”

      裴月皑拉回暴跳如雷的金稚,对乐正尧道:“我是不会把金稚交给你的,动手吧。”

      乐正尧笑容有一丝冷冽,他下巴轻轻一扬,立刻就有三名武功高强的暗卫朝裴月皑袭去。见他们三个打一个,气的金稚大喊:“你们不要脸,还有没有江湖道义了,居然以多欺少!”

      风隐见乐正尧脸色越发冰冷,忍不住出声提醒金稚:“金姑娘,他们是士兵,并不是江湖中人,暗卫的职责就是听从皇上调遣,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一切危害。”

      “狗屁!”

      金稚刚刚骂完,就见一个暗卫用鞭子缠住了‘鸿蒙’,裴月皑单手正在和另一个侍卫拼内力,而第三个暗卫举剑从背后刺去,金稚惊叫一声,裴月皑用力一掌震出和自己拼内力的人,旋身躲过偷袭,但鸿蒙被暗卫夺走了,他手臂也被割伤了,鲜血沁透了袖子,顺着他微微颤抖的指尖滴到地上。

      裴月皑单膝跪地,只觉气海翻腾,浑身如银针在血脉中游走,剧痛难忍,一时喉头腥田,吐出一口鲜血。

      金稚惊叫一声,跑过去扶住他,一按他的脉象,眼泪就掉了出来,哭着道:“不要打了,你不可以再使内力了,会死的,我为了你好不容易才活过来,我不要你死。”

      裴月皑用拇指拭去金稚的眼泪,勉强笑了一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乐正尧眼中寒芒愈甚,却勾起了唇角,拿过暗卫献上的鸿蒙宝剑,细细打量,像是心情极好一般:“你看,只要朕想,即便是到了你手里的东西,终归还是会回来。”

      说完,眼中寒芒转为杀意,风隐见状便示意两名侍卫去将金稚带过来,见那两名侍卫走过来,裴月皑想站起来,立时又吐出一口血来。

      金稚挡到他前面,因为没有武器,只能又拔下发簪握在手里,指向前方:“不要过来!”

      就在这时,一只飞刃朝乐正尧面部袭去,风隐大喊一声:“保护皇上!”

      侍卫分神的一霎,莳萝突然出现,抓住金稚和裴月皑就想跑,谁知乐正尧反应极快,一声令下,箭雨突降,打乱了她的计划。

      莳萝之前假意逃走,其实是躲在暗处找机会想走带金稚二人,但时机转瞬即逝,此刻被箭雨留下,可就不比刚刚那么好离开了。

      眼见又是一场恶斗,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疾奔而来的声音,乐正尧微微蹙眉看向那处。

      裴月皑扶着金稚站起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正好落入金稚眼中,让她不明所以,知道那群人走近,她一看小十一正在其中,这才明白过来,这些应该是裴月皑安排的人。

      但他们一行总共也就十五六个,乐正尧这边可是一百多人,金稚担忧的看向裴月皑,裴月皑却给她递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为首的男子年约十五六岁,目光却极其寒冷,正是三千界中裴月皑的弟子之一,飞玄。

      飞玄打马上前一步,对着乐正尧道:“陛下想必已经知道这东西的威力了吧。”

      说完,十几人每人都拿出了一把神机雷火弩对准了那群□□手,乐正尧脸色一变,挥手将围成一圈的□□手召了回来,双方人马形成两军对峙的状态。

      十一目光一直盯着裴月皑,早就忍不住了,此时见人群空出道路,立刻翻身下马,跑过去就掏出怀里的丹药递给裴月皑服下。

      乐正尧冷笑一声:“原来你一直在拖延时间。”

      裴月皑现在吃的药丸是殷虞后来加重剂量给他配出来的,服下没一会儿他便感觉好多了,看着乐正尧一脸怒容,他也笑了:“五年前我不够谨慎,所以一败涂地,难道我五年后还会那么蠢吗?你以为我为何不直接给你一把神机雷火弩,而是给你图纸呢?因为我也需要时间才能造出这批雷火弩来对付你。”

      “难怪了。”乐正尧自嘲似的笑了一下:“当时朕就觉得奇怪,你既然有图纸,应该就有成品,你那么迫切的想换回金稚,为何不直接拿一把雷火弩来,反倒是只给图纸,这么耗时,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

      裴月皑看了看金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什么心思你自己最清楚,我绝对不会让五年前的事再次重演。”

      乐正尧被当面戳破心中的欲念,勃然大怒:“对!朕就是要出尔反尔,就是要留下金稚,整个大燕都是朕的,朕留一个金稚,又有何不可?!”

      比起乐正尧,裴月皑此刻却很平静:“是,整个大燕朝都是你的,所以我会带金稚离开大燕。”

      一听说裴月皑要带金稚离开大燕,乐正尧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风隐看在眼里,心里一紧,他十岁便跟着乐正尧,这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慌张的表情。

      裴月皑将金稚扶上十一他们带来的马上,自己也骑上去,将她护在怀中,这才抬头道:“乐正尧,你虽算不上是个好人,却是个好皇帝,大燕如今国富民强,百姓安乐都有你的功劳,我如果杀了你,只会使大燕陷入战乱,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所以我不会伤你,因为大燕需要你,百姓也需要你,但是我也决不会将金稚留给你。”

      裴月皑顿了顿,金稚没听见声音,觉得奇怪,偏头看向自己身后的裴月皑,发现他也正认真的看着自己。

      金稚的眼睛非常清澈,清澈到裴月皑能清楚的看见她眼中倒映的自己勾起了嘴角:“因为我不知道,如果真的失去金稚的话,我是不是还会再管他人死活。”

      说完他一扯缰绳,便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乐正尧想追上去,却被风隐等人拦住:“皇上,您不能冒险,雷火弩威力巨大,若是不小心伤到您,属下等万死难辞其咎啊!”

      “风隐!”乐正尧怒道:“让开!”

      风隐只垂头不让:“属下不能。”

      乐正尧将‘鸿蒙’指向风隐,风隐仍旧也不动摇:“皇上就算杀了属下,属下的尸体也会挡在皇上前面,绝不会让皇上去冒险。”

      乐正尧看着金稚等人消失在马蹄激起的烟尘之中,最后面无表情的掉头就走。

      ……

      确定真的拜托乐正尧后,金稚一行才停下来。

      “你也挺够义气的嘛,还来救我和裴月皑。”金稚对莳萝道。

      莳萝看她一眼,没什么情绪的道:“你们两个要是死了,谁给我钱呢。”

      金稚一听,噗嗤一笑:“我就知道你会选钱!”

      莳萝到觉得无所谓:“钱可不能少,少了的话,我会再来找你的。”

      条件虽然是金稚谈的,但是要给多少她还真没数,只能看向裴月皑,让他拿主意。

      裴月皑笑了下:“你放心吧,我之后会派人送到你教中,一点会让斩月教上下都满意。”

      “这样最好。”

      莳萝说完话就没了动静,只一下一下的摸着身下的马儿,金稚看不懂她什么意思,正想开口问她,就听见裴月皑说话了。

      “马你骑走吧,这里离斩月教可太远了,光凭你那双脚,何年何月才能到。”

      莳萝的窘境,裴月皑是很清楚的,之前十一怕她突然出来捣乱,一直派三千界的人留意着她的动向,结果等他们到了京城,听汇报的人说莳萝还在翻山越岭赶往京城的路上后,众人就将她暂时抛诸脑后了。

      莳萝一听裴月皑把马送给自己了,眼睛一亮:“这真是再好不过了,如此我就告辞了,对了,钱记得快点儿送来。”

      说完像是怕他们反悔送她马一样,掉头打马就走了。

      金稚失笑的喊:“你跑那么快干嘛,又不会让你给钱。”

      看着远处的滚滚烟尘,金稚有些怅然:“我还没见过她的样子呢,以后见面怎么认的出来呢?”

      “斩月教神女自确定的那天起,就需要遮面,一辈子都不能摘下来。”裴月皑道

      “这样啊……”金稚愣愣的看着前方,醒过神来又问裴月皑:“我们今天把乐正尧得罪狠了,他会去找我爹娘的麻烦吗?”

      其实裴月皑之前就想要把金稚爹娘带走的,但是因为乐正尧一直监视着他们,他怕打草惊蛇,暴露了金稚,所以一直没安排人手,如今金稚问了,他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打算接他们去桃源,你觉得怎么样?”

      金稚灿然一笑:“和我想一块儿去了。”

      桃源极其隐秘,民风又淳朴,很适合她爹娘养老,一决定好,一行人就开始赶往金家村,却在进村的路上被人拦住了。

      那人一身文人打扮,金稚一下就认出来,正是几月前,她遇到乐正尧时,乐正尧队伍中的一人,当时这人看自己的眼光就有些奇怪,她还以为露馅了,吓了自己一跳。

      那人拱手行了一礼,先自我介绍了一下:“在下宋昱,乃是原金河县知县之子。”

      他这么一说,金稚就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钻狗洞的县令公子?”

      宋昱被揭了老底,有些脸红,咳嗽了两声才道:“其实我是专门来等你的。”

      原来当日宋昱见到金稚后,就觉得有些眼熟,但他一直没找到机会确认是不是金稚,后来金稚又被带进了皇宫,他便只能一直留意着,小心打听。

      直到宫里传出了金稚的真名,他才确定那是金稚。

      今日他见皇上带着马车离开皇城,听身旁两人议论说马车里带了皇上在宫外带回去的那个女子,他一想到金稚便鬼使神差的来了这条进金家村的必经之路上,希望能够遇到金稚,以了却自己心中的一件事。

      宋昱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金稚:“当年你问过我家中是否得了一件宝贝,我告诉你已经被我爹连夜送进了京城,那天我回家后,才发现原来根本就没有。”

      宋昱的爹是个穷人家出身,没什么见识,当初强买了金稚家的传家宝确实是打着送乐正尧寿礼的主意,但宋昱他娘不同,宋昱的娘是在京城长大的,很是见过一些稀奇玩意儿,那时候宋昱他爹带着那个传家宝回去给宋昱他娘看时,差点儿没把宋昱的娘气死,这就是个没有框的西洋放大镜,居然还花了二十两,宋昱的娘只能暴打了宋昱的爹一顿出气,又自己去百宝斋买了个还算拿得出手的东西,连夜送了过去,宋昱当初知道的并不清楚,这才造成了误会。

      金稚拿出荷包里面的东西仔细看了一番,确定就是家里的传家宝后,嘴角有些抽搐:“你说这就是个西洋放大镜,根本不值什么钱?”

      “对。”宋昱点点头:“那天我回家后才知道这件事,第二天便去了金家村,想给你送还回来,结果才知道你因为它,已经离家出走去了京城。”

      “金家村离京城也有段距离,你那时候的年纪,肯定是吃了苦头才到京城的。”宋昱有些愧疚:“所以我想替我爹给你道个歉,求你原谅我爹,我爹那时候整天被欺压,心里满是怨怼,所以才做出那样的事的。”

      金稚现在哪有空听他父慈子孝啊,她现在满脑子自己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折腾了这么多年,倒霉了这么多年,还差点儿死了,一时五味陈杂,不知是想打死宋昱他爹,还是打死自己。

      裴月皑见金稚气恼的很,忍不住笑了下,气的金稚拿眼瞪他:“你又看我笑话!”

      解开了这个‘陈年谜案’,金稚无精打采的和宋昱告别,准备先接了爹娘再说。

      宋昱见他们要往金家村走,赶紧拦住:“你们来之前,我见到了一批侍卫进了金家村,便跟过去看了眼……”

      宋昱欲言又止的样子惹急了金稚:“你倒是快说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这么磨叽的性子呢。”

      宋昱一咬牙就全说了:“他们控制了你爹娘,应该是想用他们来要挟你。”

      金稚脸上血色瞬间褪去,想也不想就要往金家村冲过去,被裴月皑一把拉住:“先不要冲动,你现在去才是害了你爹娘,乐正尧知道你惦记他们的话,他们这辈子都安生不了了。”

      宋昱也跟着附和:“这位兄台说的很对,别冲动,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皇上究竟有什么恩怨,但是你当初用假名骗他,应该就是不想再有牵扯,无欲才刚,皇上擅长洞察人心,你一旦有弱点被他掌握住,便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金稚听了他们二人的话,终于拉回了一些理智,她看向宋昱:“你如今是朝廷命官了吧?”

      宋昱点头:“去年中的进士。”

      这下金稚不明白了:“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愧疚。”宋昱道:“我当年几次去金家村,你爹娘都没找到你,你那时候年纪又小,我以为你出了意外……后来我爹被调去了外地,我就再也没回来过,这些年,我心里对你一直很是愧疚,好在你还活着,我便可以弥补一二。”

      “原来如此啊。”金稚想着自己爹娘,有些心不在焉回了宋昱,又问裴月皑:“我爹娘该怎么办呢?”

      “乐正尧不会伤害他们的,他只会拿你爹娘来要挟你,只要你一直不出现,你爹娘就不会有危险。”

      金稚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掉下眼泪,裴月皑不忍看她那样样子,将她揽入怀中。

      “我会派人暗中守着你爹娘,我们先离开,等乐正尧彻底放弃后,再回来带他们走,如何?”

      金稚想说不好,不同意,她想回去见爹娘,但她知道裴月皑说的才是对的,她回去只会害了自己爹娘,金稚觉得喉咙酸涩,试了几次才勉强出声:“好,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们。”

      “我答应你。”裴月皑道。

      一旦决定,裴月皑便毫不犹豫的带着金稚调转马头离开了那里,金稚回头看着离金家村越来越远,终究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掉,眼泪一出眼眶很快就被风吹散开来。

      自此别后,不知何时才复相见。

      裴月皑垂眸看着在他怀中暗自啜泣的金稚,心里满是愧疚,张开口,无声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乐正尧一直坐在御座上批阅奏折,陈进忠走进来:“皇上,风隐侍卫回来了。”

      乐正尧手上一顿:“传他进来。”

      风隐恭敬的跪在下方,乐正尧搁下笔,好一会儿才开口:“她……回去了吗?”

      “没有。”

      大殿空旷,风隐的声音,在其中回荡了一会儿,便再无声响,过了许久,风隐似是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笑声,满是自嘲。

      “把人都撤了吧,是朕想多了,裴月皑又怎么会让她再回去呢。”

      “是。”风隐恭敬的退了出去。

      御书房内,乐正尧又提起了笔,继续批阅那一堆永远也批不完的奏折。

      (全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这是我写的第一本小说,虽然扑街,但是能写完它我还是很高兴的,我会更加努力的被更多人看到的!ヾ(◍°∇°◍)ノ゙
    刚刚才发现,明天正好是我的生日,突然觉得它好像是我收到了礼物一样。(*^▽^*)
    有人猜到裴月皑为什么说对不起吗?(〃'▽'〃)
    陈谨在山里救了一只黄大仙,回家后不仅预知了自己的未来,还多了种能力,
    但凡和自己有过身体亲密接触的异性,比如牵手,抚摸,拥抱,亲吻和emmm……之后
    她就能看到自己和他的‘假想未来’!!!
    所谓‘假想未来’就是假如我和这个人结婚之后所会发生的事情
    陈谨受宠若惊,这简直就是作弊器啊!
    这男的干干净净,应该还可以——妈蛋,私底下居然那么邋遢
    这男的斯斯文文,应该还不错——救命啊!他居然会家暴
    这男的老老实实,应该稳妥了——我去你大爷的,刚有钱你就找小三?
    深受预知困扰,眼看着这样下去只能孤独终老的陈谨,再次表示,算了,我不想预知未来了,就让我随便找个人结婚算了吧,好不好都看命了,结果一个床单滚下来,陈谨发现自己居然没有预知!
    陈谨:好了,我决定就你了!
    叶深:???
    文中的相亲案例皆来取材于现实(ps:预知部分属于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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