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花月夜归人》佛与榴莲

5、好朋友坏朋友

　　任凭霜妤如何在师父面前舞动，师父也不抬一眼。只是拿着酒樽一口一口饮到。

　　坐在师父身边的我，更是紧张得头也不敢抬。一抬头不是对上术白，就是看到圣母，神帝盯着这边。

　　霜妤不死心，将红色袖带抛到了师父身上，顺势围着师父身边旋转起来。师父扯下霜妤抛在身上的袖带像前扔了出去...转头对着我。

　　“很疼吧！”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眼泪瞬间没在眼眶，挂不住，在我心里师父不只是师父，他是如父如母如兄般的存在。

　　师父在胸前的衣里掏了一下，随后师父抬起手用帕子，将我挂在脸上的眼泪鼻涕轻轻擦去，我有些害怕，身子向后仰。

　　下一刻霜妤猛的拽着我的衣领，桌上的仙膳，酒樽，蟠桃，仙琼连着师父的佩剑，一并被她用力拽我的动作带翻，

　　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实在是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刚才还好好跳着舞，一转眼就变得杀气腾腾。

　　“霜妤，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

　　“你要干什么？”

　　“二殿下，最近怎么爱管起闲事来了，这是要砍了小仙的手吗？”

　　“霜妤，你这是做什么，这小书童与你结了什么非死的怨？这不是有娘娘会给你做主的，你先放了他”“

　　“娘娘，这下作货留不得”

　　霜妤越拽越紧，我呼吸也越來越困难，我双手死死握着她拽我领子的手，手上刚干的纱带因为用力又让鲜血浸湿。
　　旁边的人都低声议论着，无非说的是我和霜妤平时好的跟一个，如今这般反目，都是人云亦云的唏嘘声。

　　怎么想来也不知我哪里惹得霜妤生气。

　　“放手”

　　“渊殿下，你为什么不问问花月他对你做了什么？”

　　“无论他做了什么，谁许你这般！放开他！”

　　“好啊！花月，枉我对你像亲人，你却动了不该有的心，我今天就要为渊殿下清理门户”

　　说话间霜妤抽出发簪朝我胸口刺来。

　　师父拉过我，扑在了我身上，旁边术白抓着霜妤的手，霜妤见师父后背被她刺伤，一时瘫坐在旁边。霜妤眼睛圆睁，手里的发簪滑落。

　　霜妤见刺中的是师父，一下哭着瘫软在地，口中不停的向师父道歉

　　“殿下，殿下……我不是要刺你，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不是我，不是我”

　　我翻找着收纳灵，一瓶药也没找到，才想起师父给了我一瓶，却被术白扔了。我将灵力输入师父受伤的肩，不让血再流出来，师父转过头对我笑着说

　　“无碍”

　　师父一定是看我眼泪像扯断了线的帘珠一样，才忍着疼还笑着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安慰我。

　　“药王，药王，药王…何在 ！”圣母急忙来到师父身边。

　　“小仙在此，”一位白发高盘胡须雪白的仙老从对面走来。他在师父肩上撒了些粉末状的药。

　　“娘娘，大殿下没事，只不过被霜妤仙子的火寒簪刺伤恐会留疤”

　　听霜妤说过，这火寒簪是圣母赐给她用来防身之物，她说被刺伤的无论仙或妖。

　　都会受到极冰极火的冻伤与灼伤。万万没想到她会用来对付我，我们不久前还有说有笑的偷看师父泡澡。

　　霜妤要杀我时这帮仙众可是乐于接耳私语，这会到就噤若寒蝉了。

　　“陛下，娘娘，小女冒犯了大殿下，请二位降罪，霜妤快过来，”

　　这人是霜华园的家主霜妤母亲霜雪，见过几面对霜妤格外严厉。

　　“母亲，不是我的错，女儿没错，只恨没有杀了那下作坯子”

　　霜妤神色阴沉的从地上起来，向霜雪走去，一同跪在大殿中。

　　“霜妤仙子你说，究竟怎么会事”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神帝才开始过问，第一句话并不是关心师父的伤势如何，如换成术白，怕他也会这样坦然安坐。

　　“陛下，娘娘，是花月他心怀不轨，要冒犯殿下，”

　　霜妤指着我，术白和师父同时当在了我面前。

　　“此话怎讲？”

　　“陛下，请你让渊殿下把手中的丝帕拿出来。”

　　丝帕？师父给我擦眼泪的手帕，仔细一看有点眼熟，想起来了，这是霜妤帮我绣的，刚才没注意看，这手帕跟我对师父图谋不轨有什么关系。

　　“这丝帕怎么了？”师父看了看手里拿着的丝帕反问道。

　　“花月，你是要我说还是你自己来说”

　　从没见过这样一脸嫌弃我的霜妤。

　　我准备开口，我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丝帕怎么个图莫不轨了，我都不解，让我何说，

　　“我...”

　　现在全部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就知道你说不出口，既然这样我帮你说”

　　“不知各位有没有听过龙阳之好，花月就有龙阳之好，平日他背地里偷看渊殿下沐浴被我发现多次,

　　他见事情败露就逼我一同偷视殿下沐浴，我本不同意，他仗着殿下信任，说如果我告诉殿下，殿下也不会相信我，

　　还会讨厌我，如果我不同意，他就去渊殿下面前诋毁我。渊殿下，花月是不是因为偷看你沐浴被你罚跪过。殿下可不要偏袒他”

　　霜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偷视师父沐浴明明是她求我的，虽然第一次是打赌输的，

　　最近一次是我为了让她能帮我绣完手帕引诱她，可基本都是她目不转睛的，我说看一眼，她就拿布遮我的眼睛，

　　所以师父的身体什么样我也没真正的看过。

　　“当时你也在”

　　师父这话是把我往死胡同里堵，这不就说明是有这么一回事。师父都这样说了，我再说是霜妤嫁祸有人会信吗？

　　“渊儿，霜妤说了，那是被逼无奈。”

　　“好一个被逼无奈，怎的被逼无奈每次偷视都带着你”

　　“莫非二殿下，你也有龙阳之好，从一开始你就护着这个下作的人，难不成你看上他了，哦，也是，你刚才还说要他来着”

　　“放肆，”

　　神帝震怒的看着霜妤，

　　“陛下，请息怒，小仙不是针对二殿下，这一切都是花月的错，小仙有证据，花月有龙阳之好”

　　“什么证据”

　　“就是渊殿下手里的丝帕”

　　“花月，曾来找过小仙，让小仙帮着绣一副画，说是要送给心上之人，渊殿下手中拿的丝帕正是小仙所绣，不信，陛下你问问他，是否是小仙所绣”

　　“花月，霜妤仙子说的可是事实”

　　如果我说是，就在师父面前承认了不是我绣的，还承认了被霜妤扣上的龙阳之好，

　　如果我说不是，那么霜妤就会问师父这丝帕哪里来的，我从来没见师父说过慌，

　　刚才沐浴那件事他也没否定。万一师父说出是他让我绣的，他自己收着，那么就会变成师父也有龙阳之好。该怎么说……

　　“你倒是说话啊，”

　　霜妤阴冷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是达到心中目的了吧！

　　“霜妤，你就那么恨我吗？你让我说什么？说什么都会如你愿，我又何必再说呢！”

　　是啊！我又何必在说呢，怎样都是你算计好的，我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你把我算计了。

　　“大胆花月，你竟然这般污秽不堪，”

　　“既送心上人，这心上人是受了这礼，还是拒了这份意呢？大殿下收了这方帕子，便是有这龙阳之意，

　　怎么就光揪着个小书童不放，这不就两厢情愿之事。又关旁人何事”

　　“术白，放肆，我渊儿行事磊落，怎容你在此污蔑生事，”

　　“这丝帕不是从花月处得，途经殿内花圃处拾得，当时觉得好看便留了下来，”

　　“父帝，母后这件事和花月无关，”

　　师父为救我撒了慌，再加上术白雪上加霜的拯救，这样惊吓下去，

　　我敢保证自己需要掐着人中才能站住不昏过去。紧拽着手上染红的白纱，让自己疼得胆量放大些，至少要辩解一句两句。

　　“是，这丝帕是霜妤仙子帮小仙绣的。因为小仙绣得不好看，修好拿回来的途中，大意的不知掉哪里了，

　　也回去找过，未有寻到，今日殿下拿出来，才知被殿下拾到了。”

　　“既然是她帮你绣的，也算你的”

　　只见师父用灵力将掂在两指间的丝帕震成了无数碎片。
　　“这样处理，你可有异”
　　我摇了摇头，毁都毁了，这样也好，就像这段我和霜妤的友谊一样，也到了尽头。

　　霜妤见丝帕被毁，一头磕在地上，只听嘭的一声血从额头流出。

　　圣母娘娘又急忙让药仙给霜妤止血，然后她扶起了霜家母女，霜妤再次跪下。

　　“丝帕的事是小仙误会殿下了，陛下，娘娘，偷视殿下沐浴的事，殿下也作了证。请陛下，娘娘明查”

　　“偷视沐浴你也在，”

　　神帝还算英明，不然这锅我得一个人背。

　　“霜妤说了，她是被花月那下作东西逼迫”

　　圣母不屑的看着我。再次将霜妤扶起。

　　“既然如此，刨了花月的眼便是”

　　刚才还明察秋毫的神帝，现在竟然要刨了我的眼睛。

　　“父帝，要刨也不能只刨了这个小书童的眼，这书童是大哥的贴身书童，伺候主子沐浴更衣实乃正常，

　　可霜妤仙子一不是大哥侍女，二不是大哥妻妾，她和大哥是众所周知的师徒关系。她偷视大哥洗澡更应刨去双眼。”

　　这腹黑的术白心思果然沉，神帝肯定不敢刨了霜妤的眼，霜氏一族的势利神帝肯定忌惮，

　　神帝此刻是不是在想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坑爹的货，难倒这二殿下也和神帝关系不好，管他，只要能得救，他坑了谁都无所谓。

　　跪在地上的霜妤，捂着自己的眼睛，我看得出来她很害怕，身体抖得比我还厉害。在她身旁的霜雪大声喊道:

　　“求陛下，娘娘明查，要是我儿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错事，请陛下，娘娘让我与我儿一同受罚，儿不教母之过。”

　　“请陛下，娘娘开恩”

　　大殿里众多仙人一同为霜妤求情，我这才真真实实感受到霜妤口中所说的，天界除了神帝的术氏一族，她们就是天界的天，现在连凤氏一族的人也在为她求情，

　　“各位仙卿请坐，朕何时说过要刨霜妤仙子的眼睛，术儿只是开个玩笑，”

　　“这可不是能拿来玩笑的事，二殿下都说到这个份上，那容臣妾说几句，”

　　圣母走回殿上，理了理身前的衣裙坐下。

　　“霜妤从前是渊儿的弟子，从这刻她就不再是，说到妻妾，渊儿也到找成婚的年纪”

　　“陛下，臣妾和霜雪早就定下了霜妤和渊儿的婚事，今天就趁着这个日子向大家宣布。”

　　“渊儿，霜妤从今天起就是你的未婚妻，七日后是良辰吉日，我和霜雪仙长决定七日后你们就完婚。”

　　“陛下，臣妾这样决定你不反对吧！”

　　“婚姻大事，要问问他们自己愿不愿意，凤渊比霜妤年长不少，术白稍比霜妤大些，她们在一起怕更适合些。”

　　神帝略有所思的看着我身边的术白。这是抢着要和霜氏一族联姻，还好霜家世世为女子身，不然这帝位怕不姓术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愿意永远陪在渊殿下身边，生生世世”

　　霜妤带着哭腔的说着。对啊，霜妤说过她很喜欢师父。只是我才发现她不喜欢我。

　　“怎么又哭”

　　术白在我旁边抬起手小声的说道。

　　“我哭与不哭干你何时”

　　本来就不干他的事，他手里拿着丝帕要往我剑上擦，但是他顿了顿。手里的丝帕被震碎。

　　比师父的还要碎，这两人怎么都跟丝帕过不去，师父我还能理解，他的这又是唱那出。

　　他的手被师父握住，术白将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若真要送心上人就该自己动手，不论美丑”

　　正在我很难过的时候，站在我旁边的术白阴阳怪气的说。

　　一说起心上人，心就疼，霜妤一直被我放在心里，认识她的第一天，我就把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再到她住进幻月殿，我就把她当成姐姐一样的呵护。

　　知道她想看师父沐浴，我就带她去偷看，出事我就自己扛着，她说不能在师父面前目无尊卑，我就把她写在纸上给我的七八页规矩全部照做，

　　她说喜欢师父的头发，我就在给师父束发的时候，剪了一缕给她，

　　还有她做的那顿饭真是难吃，为了只能待半日的她，我忍着吃了很多，我怕她难过，因为太难吃我只夹了一

　　块给师父，还好师父没吐出来，吃了吐出来她会更难过，那天师父和她都只吃了我做的饭，霜妤的菜却只有我一个

　　人在吃，越想越是心里难受。

　　“渊儿，这件事母后此前也跟你提过。”

　　圣母娘娘并没有看着师父说，我应该没看错，她是盯着我说的。

　　“儿臣，同意七日后成婚，在这期间儿臣需要闭关养伤，不希望除花月以外的人打扰，还请霜妤仙子搬回霜华园”

　　霜妤嗯嗯的答应着师父，可能是太激动，说不出其他话来，圣母娘娘也点着头同意。

　　这本来是件该高兴的事，如果霜妤还像以前一样，我应该很高兴的。

　　心里的声音一遍遍提醒着我，以后我就要无家可归了，霜妤不会再留着我，霜妤这样置我于死地，师父却答应了和她成婚，

　　师父大概也需要霜氏一族的拥护。以后幻渊殿我是再也待不得了，师父再护我便比从前更难了。我何苦为难了师父。还是我自己走吧。

　　“陛下，两个孩子都有意，还请陛下下旨赐婚，这才名正言顺，”

　　“朕现下旨，凤渊七日后完婚”

　　神帝极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以后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大家都坐回去，你，去旁边站着。”

　　神帝看着我，手指着离师父比较远的地方。亏得神帝没让我坐回师父身边，其实我也不敢坐在师父身边，

　　霜妤离师父那么近，我和她注定是我走她留，她也不愿意看到我，我也不愿意看到她。

　　神啊，仙啊，都说凡人趋势图利，这都还没有成婚，这些仙家就一个个的抬起酒樽恭喜师父和霜妤，

　　和他们口中鄙夷的凡人有何分别，一丘之貉。连嘴里说着不喜欢霜妤的玉灵，都抬着酒樽笑莹莹的去恭贺。

　　神帝也坐不住，早早的走了，殿里喝得醉醺醺的仙家们也都让圣母娘娘派人送走。师父也喝得脸庞泛红。术白倒是坐在位子上稳稳当当的。

　　“月儿，月儿，月儿...”

　　师父一声接着一声的叫我，我不敢上前，师父旁边有圣母还有霜妤。

　　师父还是一声接一声的叫着我的名字。

　　“殿下，霜妤在这里，霜妤在这里”

　　“渊儿！霜妤就在你身边。”

　　圣母娘娘和霜妤同时一人扶起师父一只胳膊，师父应该醉了。

　　“走！”

　　是啊，我只能走，她们比我更会照顾师父，我一直都是被师父照顾着

　　“二殿下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

　　“花月公子，术白殿下只是同路，宣凝殿也是这条路。忘公子莫要误会了，待旁人误会了些什么便不好了”

　　今天这一个个说话都阴阳怪气的，平时温和的玉灵像吃了老君的五味真火一样。

　　“你跟来做甚？你的蝶兰园不在这条路上”

　　“殿下，玉灵是来送花月公子的，我怕他走不回幻月殿，就被...”

　　“被什么”

　　“没什么，是小仙多嘴了”

　　“你们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我听不懂”

　　“花月公子，无需懂”

　　玉灵今天一个公子来一个公子去的，听得我很是受不了，以前都是叫花月。

　　“玉灵，你能不能不要在叫我公子了，我今天听别人叫一天了，你也叫一天了，像以前一样叫我花月好不好。”

　　“花月公子说什么呢！以前是小仙不懂事，哪里知道你是大殿下眼中的大红人啊，还请花月公子莫怪小仙之前的无礼”

　　人人都知道师父对我这个明面上的书童很好。玉灵还问过我，师父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现在她却说不知道。

　　这是有意要和我撇清关系，今天在大殿中，她也没出面帮我说过一句话，这就是我交的第二个好朋友。蟠桃宴还是不该来的好，这样也不会莫名其妙失去两个朋友。

　　“仙子，在下小小的一个书童，怎么敢怪罪仙子，既然仙子是来送我的，那等会就进去坐坐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请仙子进来玩，仙子应该也是最后一次来吧”

　　“不了，等会看着公子进去，殿下离开我便走。”

　　既然大家都喜欢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那我也恶心恶心你们。

　　“仙子对二殿下这份心，真是不改初衷啊” 这话一出，玉灵脸上浮出微红，应该是害羞了。

　　今天被霜妤这么一弄，好像我又有些明白，玉灵说过的爱情了，她们是要不择手段的嫁给心中所谓的爱情。

　　玉灵也一样的吧，但是我和术白并没有交集，他也只是为了激怒师父才救我的，就是书上常说的敌人的朋友要把他们变成自己的朋友。

　　这个天庭真是复杂，等我收拾好行李我就去人界，找个地方一个人好好生活，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谁也欺负不到我，我也不去欺负别人。

　　不对，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轻风，我的小麒麟，现在我也和你一样无家可归，但是以后只要有我在，我就会给他一个家。

　　“二殿下，玉灵仙子，真不进去坐坐，大殿下今天回不来，要不二位进去，我给二位泡壶仙茶，以后可能难在见了，”

　　我也明白他们是不会进去的，我也是对自己说说而已。

　　“公子快些进去吧。往后不见也是好的，省了些是非。”

　　“那花月就拜别二位了”

　　我是是非？玉灵往日我与你同游蝶兰园，把师父带给我的人界食物分与你，你可曾觉得我是是非！

　　我第一次遇到你，你正被霜妤欺负，我为你和霜妤吵了一架，你可曾觉得我是是非！

　　往日你离家出走，整日躲在我房里，我给你送食，师父知道你在我房间罚我抄经，你可曾觉得我是是非。

　　我再也不要想他们了，我要去找轻风。

　　“轻风，轻风，你在哪里？”

　　小家伙不在房里，会去哪里呢，走之前我没有把他变成仙人掌，我怕他变不回来没法吃东西，可是桌上的东西一点也没动。

　　“轻风，轻风，你在哪里啊！你是不是也不要我这个姐姐了”

　　，我是块石头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眼睛。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放声大哭了起来，我是不是先前憋久了！

　　“姐姐。你怎么哭了？”

　　“谁？”

　　我从地上站起，这里除了我应该没别人。这人是谁啊？小屁孩一个，哪里冒出来的。

　　“小朋友，你是哪家的小仙童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和你一样高，满身是鳞片，说话呜呜呜呜呜的小朋友啊？”

　　轻风应该也算是小朋友吧！

　　小男孩跑过来一头扑到了我的衣衫上。

　　“你别哭，别哭，他在这”

　　这小家伙说的都是啥啊，他抬着头，把抱着我腿的手松开，指着他自己，我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也像他一样指着他的头问到

　　“头怎么了？”

　　“是姐姐的轻风？”

　　这小朋友是不是看我哭得伤心哄我玩呢！

　　“小朋友，你快回去吧，姐姐的轻风不长你这样。姐姐现在可忙了，过会，会回来个很凶的叔叔，快回去吧。”

　　“姐姐，你看”

　　轻风，是我的轻风，是我的轻风

　　“轻风你 已经会说话，会化形了？姐姐想着你走了，不和姐姐道别就走了”

　　我哽咽得话连不成片

　　“我也不知道，醒来就会说话，还变了样子，我还可以变成自己想变的其他样子。”

　　“那你怎么不早点变成麒麟的样子，姐姐也好认出你来？”

　　这家伙要是早点变成麒麟，我何至于哭得这么丑，今天还是我开灵以来第一次哭，以前觉得石头是没眼泪的，

　　虽然师父说我是眼泪化的玉石，不过最终还不是块石头而已。

　　“我想看姐姐能不能认出我，可是姐姐没有认出我”

　　这孩子心思这么细腻，说的这句话就像我不要他一样。

　　“好，以后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姐姐都会认识你，不会离开你，永远陪着你，姐姐发誓，轻风不要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