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花月夜归人》佛与榴莲

3、兵戎相见

　　“怎么了？月儿心不在焉，”

　　“徒儿，没睡好”

　　出了幻渊殿，只要有旁人在，只要我们用师徒关系相称呼时，我和师父都是用传音私下交流。

　　自从把轻风带回家这段日子天，总担心被发现，弄得晚上也没睡好，并且总觉得自己睡下后会有一张模糊的脸在看着自己，总在睡衣朦胧的半夜被着这张似有若无的脸惊醒，转头看着轻风他总在熟睡，

　　问轻风他也没看到房间晚上有人，难不成我自己也有什么心魔出现在了睡梦里？

　　“回去，为师给你泡一盏安眠茶，为师房里的香炉有静心安神的效用，月儿取些灵星草焚上效力更加”

　　“师父那香炉是一品仙器，徒儿无法吸食器物的灵气，静心安神的效用，效力恐怕不大，拿给徒儿用只当了一般香炉，怪可惜的，还是师父留着用更适用些，徒儿用个普通的香炉焚些灵星草就好了。”

　　"为师会每日往香炉里灌注灵力，月儿自然就能吸收香炉的功效“

　　”不行，师父最近为了月儿失不少灵力，“

　　上次下界炼化心欲时，修行不够差点被被心欲控制入魔，师父用了许多灵力才帮我一同炼化了心欲，神智模糊中我还向师父劈了一掌，师父也没躲开，因为不能中断灵力的输入。

　　”为师在天界要恢复灵力很简单，无碍的“

　　“好吧徒儿听师父的，有师父真好，我要给师父当一辈子徒弟，最喜欢师父了”

　　“师父你受风寒了”

　　“没有，只是……无碍”

　　“师父突然咳嗽，徒儿以为师父哪里不适，”

　　“快看是渊殿下，”

　　“渊殿下往这边来，一定是参加圣母娘娘的蟠桃宴”

　　“要是同时在蟠桃宴上看到渊殿下和术白殿下就好了，”

　　一群准备进天元宫参加蟠桃宴的仙子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粗鄙之人离殿下远点，不懂规矩”

　　是霜妤，这丫头又在凶人，虽然在外人看来，她是师父在天上唯一的徒弟，

　　可只有我知道师父一次也没有主动教过她，都是她自己每天过来问师父要学些什么，最后师父为她定了个规矩，一个月只有一次跟师父学习的机会，

　　霜妤说他很喜欢师父，有时候她会对我说，很羡慕我能每天陪在师父身边，要是师父能像对我一样对待霜妤就好了，

　　我还记得圣母娘娘为霜妤举办的拜师宴，师父对霜妤的态度，那是霜妤唯一一次改口殿下为师父，

　　可是师父却当着众仙的面不准霜妤叫他师父，只让她以后称他为殿下。圣母娘娘脸都绿了，硬是用自己的威严将那尴尬的场面压了下去。

　　“殿下”

　　孀妤有些羞怯的唤着师父，师父也不应，朝前走去，

　　我和霜妤跟在师父的后面，平时要不是我话多，都不知道这气氛该怎么破，霜妤总说我目无尊卑，却又好生羡慕。

　　都是我说不停，孀妤也不回我话，生怕搭了我那些无聊的话让她在师父面前变得粗鄙了。

　　既然这样，我就让你们两个自己走，我走慢些，看看你们会不会说上一句半句。

　　“花月，你怎么越走越慢，快点跟上，”

　　‘’你又不和我搭话，不说话走着多无聊啊，你和殿下两个都不说话，刚好后面的那几个仙娥我都认识，你和殿下先走，我在后面跟着你们。”

　　“花月，你少说话会死啊！在哪见你总在唧唧咋咋的，你不是说渊殿下不会来，我都没好好准备，如果知道殿下要来我一定会穿得更漂亮些，都怪你”

　　“我也是听说殿下以前都没参加蟠桃宴，我以为殿下不来，也就没问，而且我告诉你的是应该不来，并没有确定是不来啊。这又不能怪我，还有，放眼望去我觉得你是最漂亮的，没有比你更漂亮的”

　　也不是不想告诉孀妤师父要参加蟠桃宴，师父他完全就是临时决定的，问了一句我想不想来，我肯定回答是想来啊，

　　幻渊殿总是只有师父和我多冷清，孀妤虽住了进来，也在最偏远的一角。我一直以为师父是不爱热闹的，便想着他大概是不去了的。

　　这才没来得及告诉孀妤师父要参加。不是我想打击孀妤，每次她那些盛装出席的装扮真是过犹不及，还没有平时平常穿扮相称她。

　　"花月，快点跟上，殿下都走远了，"

　　"喂!仙子们，你们说孀妤上仙是不是天界第一美啊

　　"是!是!是········"

　　太敷衍了吧，孀妤平时是有些嚣扬跋扈，可天上没谁比她好看，这是不争的事实啊。

　　"花月，你······你找死"

　　“你对我那么好，你不会让我死的”

　　“啊……”

　　光顾着边走边玩闹，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用束妖绳暗算我，被束妖绳突然栓住两脚腕，重心一下子不稳，这样扑到地上怕是脸都要平了。眼一闭疼就疼吧，平就平吧，起来再收拾这家伙。

　　咦，不疼，这地还有点软还有点香。这地还有点滑滑的。

　　“放开她”

　　师父怎么了？放开谁呀！发生什么事了？师父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杀气。

　　“你要这样扑到我怀里何时？”

　　这谁的声音，这么柔还带点低哑，啥？怀里！正当我抬头寻着声音看去，却看到师父的白玉剑抵在这人白皙的颈项间，

　　血顺着剑滴落在我脸上，因为在他怀里，我只看到他下巴的轮廓，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师父一把拉到了身后。孀妤在师父拉过我之前急忙收回了束妖绳，真想看看这使坏的丫头脸上的表情，好吧，连累我一次就惹到了两个神子，这头猪！

　　“大殿下请息怒，二殿下无意冒犯花月公子，二殿下刚才救了花月公子，用身体挡在花月公子前面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大殿下收回佩剑”

　　是玉灵，她正在空中扇动着蝴蝶翅膀，玉灵是蝴蝶仙子，她是蝶兰园蝶仙的独女，

　　玉灵口中提到的二殿下，难道就是宣凝殿那个百闻不如一见的二殿下术白，我从师父身后将头探出，这个人可是难得一见，哇！原来这世上还有比师父更好看的人。我……怎么能这么没原则，嗯，确定了，还是师父好看。

　　术白穿着一身黑色绣边的赤色长袍，，腰间佩着一把剑鞘为赤色雕饰的长剑，I

　　术白眼神虽然非常的冷魅，但却透着一股清澈明亮，眼睛像装进了万里星河一样，这对眼睛衬得他的脸庞格外俊美冷魅，

　　这样的眼睛轻风也有一对，只是他没有轻风眼里散出的温柔，

　　等等········我扑进他怀里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一次都不来蟠桃宴的吗，师父也是，不过刚刚要不是他，

　　我的脸可能真被摔平了。突然记起我在人间也绊倒过一个女子。真是报应不爽，冤孽啊。

　　“殿下，花月无碍，请殿下把剑收回来吧”

　　师父紧紧握着手中的白玉，似乎稍稍一用力术白白皙的颈项就会被割断，在场的人一个也不敢再说话，生怕会刺激到师父。

　　原来师父是讨厌二殿下术白的，只是他从来不提，早该想到，从没听到师父提起过这个人，我只是以为他们关系不好，没想到如此不好，为了这么点小事师父竟然对他出了剑，

　　再这样下去师父会不会真的杀了二殿下术白啊！不行，他刚才因为救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不能做一个无情的石头

　　“师父，师父，你把剑收了，术白殿下刚才救了我，”难道我的传音师父没听到，我在说一边试试………

　　“花月，你这是为了他要挡为师的剑！”从没见过师父这般红过眼，还叫我花月，师父是真生气了。

　　我这不是没办法，只能挡在术白的前面，双手紧紧握着剑峰，师父的剑很锋利，手上的血一直顺着手将我白色的袖口染得通红，

　　手掌传来阵阵疼痛，可是我不能放，不能放！放了，师父真和他打起来，无论伤了谁，帝君，帝后总有一人会把我碎尸万段的，

　　比起手还是命重要，而且我这石头还有没有来世都不知道，人还能转世，我这还没听过石头转世的。不能打，千万不能打啊！

　　“好，我放过他”

　　师父收回剑，一语不发的看着我，眼里透满了红色的血丝，大概是对我真的很失望，

　　“手伸出来” 师父冷冷的挤出四个字，

　　“殿下，花月无碍，无碍”我有些害怕这样的师父，紧紧的将手藏在身后不敢伸出。

　　邪乎的恐惧不知从何时生出，师父似乎看出我对他产生的惧怕，

　　塞了瓶药在我腰间收纳灵里，随后自己大步向天元殿方向走去，

　　霜妤白了我一眼，留下一个哼字，跟着师父走了，剩下我在这里不知是要前还是退的。

　　“手上的伤口很深，不上药会废，”

　　在我身后的二殿下突然开口，我转过身去看他，他将我全是血的双手拉到他胸前。面无表情，大概他就是这般剑抵到脖子都还能如此淡定，才被其他仙家取了个铁面妖君的称呼吧！

　　“把手摊开” 他从袖中取出一瓶药准备往我掌中倒去。

　　“我这里有，用我的吧，”

　　我把师父扔下的药给他，没想到他直接扔了出去，嘭的一声，装药的瓶子四分五裂，药粉撒了一地。

　　“你干嘛，？”

　　我很是生气的说到，今天真是够了，好好的来参加个千年一次的蟠桃宴，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次，好死不死遇到两个对头打架，还因为我，我还有气没地方撒呢！

　　“这药对你伤口没太大作用

　　还没等我反驳，他便将衣袖里拿的药倒在我的掌中，

　　“啊”一阵火辣辣的让我疼出了声。

　　“花月还是那么爱惹事，真是不乖” 玉灵扇着蝶翅从空中落到我们旁边。

　　“啊，疼……疼疼疼”

　　“殿下，还是让玉灵来吧，”

　　这二殿下是不是没人帮他擦过药啊，还是被帝君保护得太好了，重来没受过伤啊，搽药哪有他那么擦的，哪有用那么大的力气抹药的。

　　“对对，还是让玉灵仙子帮我上药吧，你这样上药我很疼的”

　　“很疼吗？”

　　这是什么表情，这二殿下原来是有表情的，这是怀疑的表情。

　　”疼的是我啊，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我轻些”

　　问题不出在这里，是你老人家根本不会好不好，心里想着又不敢说出来，只能这么忍着，让他折磨！不过这药到真是管用，这抹上的一回感觉伤口好了大半。

　　“花月，你不去找渊殿下道个歉吗？” ‘

　　是啊，师父此时怕是不想见我了

　　“二殿下，花月先告辞了，”说着我把手从他胸前收回，还没完全收回来又被他抓住

　　“顺路”

　　他的意思是一起去吗？就这样我被他拉着手腕进了天元殿，途中我叫他放手，

　　他就像没听见一样，路遇的仙娥们看着他拉着我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避得远远的、

　　在天界大家都知道这两人势同水火，就我还以为关系一般。在她们眼里，我是师父的侍仆却被术白拉着，还满手是血很不可思议吧，玉灵的反应自然也跟众仙娥一样。不知所措又不可思议。

　　仙客们已经陆续入位，此时师父和霜妤并列坐在最前排，中间的舞池云烟团绕，师父的对面就是二殿下术白和玉灵的位置，

　　圣母和神帝的位子在舞池正面高堂之上，威严耸立，圣母和神帝都还没来。

　　自我一进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大家基本都目统一了视线全目不转视的看着我们这里，而二殿下的手还拉着我的手腕，我一时间慌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没挣扎过，而是被这双力大无比的手牢牢拽住。，又不敢在这大厅之下撕扯。

　　“花月，过来”

　　师父，师父在叫我过去，可是师父现在更凶了，我却更害怕了。但是我不能不过去，他是我师父，给了我生命的师父。我还要给师父道歉，

　　”那个，二殿下。渊殿下叫我过去，请你松开手”

　　“是啊，殿下，毕竟花月是渊殿下的贴身书童，几年前渊殿下救下花月就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还请殿下快些放开花月，免得又生事端”

　　虽然玉灵这么说，我却感觉不到二殿下要放手的意思，他反而把我的手腕握得更紧了，

　　我感觉他是故意激怒师父，这样可不行，要是再因为我，蟠桃宴上他们打起来伤了任何一方，圣娘娘和神帝陛下非碎了我的本元不可。

　　就算石头能转世，我也没了本元怎么转啊？况且能不能转世还是一说？

　　真是的，两个殿下都要逼我用非常之法。不撕扯都没有办法了。

　　“对不住了，二殿下，”

　　“你！你竟敢咬我！”

　　我还不是没办法，是你逼我咬的。这不是要让我白白牺牲在你们之间的仇恨中吗？

　　我也是才想明白二殿下刚才为什么不还手，还有现在为什么故意拉着我不放，其实是想激怒师父在蟠桃宴上对他动手，好让神帝越发不喜欢师父，

　　我听霜妤说，神帝很爱他的这个二儿子，却对师父不怎么待见。圣母又很讨厌这个二殿下，这关系真是复杂。

　　“花月，，你看看周围都是些什么人”

　　玉灵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虽然大家都看着，我这行为是不妥，可是比起让他们打起来，我还是愿意这样，
　　他们打起来那可是会要了我的命，

　　“你真要去他那里？”

　　“ 是的，二殿下，我是渊殿下的书童，命也是他的”

　　说完我看也没看这个二殿下，就大步朝师父走去，生得这么俊美，心思却如此深沉，歹毒，还枉我把他当恩人，他救我也是故意的，因为我是师父的贴身书童，要是换了另一个身份他还会救吗？我想不会，

　　站在师父身后，我一句话也不敢说，看见师父就能感觉到手上的伤还在阵阵发痛，特别是看见师父旁边放着的白玉剑，身子都会止不住的抖起来。

　　“花月，坐下”

　　师父指着旁边的蒲苇团，过来我就发现师父旁边多出的这个团子，这蒲苇团可以确定是临时准备的，其他位置都是矮墩，师父的也是，所以一定是临时准备的。

　　虽然师父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一些，可是还是有一种不容质疑的威慑，我战战兢兢的在师父身旁坐下，一抬头就看见术白盯着我，像要把人盯穿的感觉，

　　那脸配上那眼神和师父一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今天是把两位都得罪透了，这运气也绝对没谁了。这可不是抄多少静心决能解决的事。

　　“陛下，娘娘到”

　　“恭迎陛下，娘娘”

　　“众仙家请坐，”

　　“谢陛下，娘娘”

　　千年一遇的蟠桃宴现在正式开始了，仙娥们将蟠桃陆续放到仙客前面桌上的碟子里，

　　桌上还有盛着仙琼的玉壶和玉樽。还有些仙膳，当时仙娥给师父放桃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可能是不知要放两个还是一个，

　　最后还是在师父桌上放了一个，大概蟠桃宴上的蟠桃是定了数的，

　　即使这两位殿下不来也是有他们的份，好歹人家是殿下，而我却不同，在其他仙家眼里我才来天上几个年头，

　　只是个书童，大概圣母娘娘也是这么认为的，更何况还有不待见师父的神帝也在，所以他们怎么可能给我准备蟠桃，

　　不过这桃的滋味我已经尝过了，并且也无福消受，不给我也是好的。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花月小小的一个书童怎么能吃你的仙桃”

　　正在我还想着不给我也好时，师父把放在他那边的桃子挪到了我面前。

　　霜妤死死的盯着我，生怕我吃了这桃子。

　　“殿下，霜妤说得对，花月还没资格吃”说着我又将师父的蟠桃挪到师父面前。

　　“吃”

　　师父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倒是想吃，可是我是真的消受不了这东西，与其被我浪费，还不如师父自己吃了长灵力，

　　在我不知道怎么和师父说时，对面的家伙一本正经不紧不慢的抬着酒樽说到。

　　“他倒是想吃，也要看他能不能消受得起”

　　“是啊，二殿下说得对，花月这点修为还吃不了蟠桃，”霜妤在一旁附和道。

　　圣母和神帝在殿上基本无交流，大家也都知道，他们并不是表面上的那般和和气气，只是在众仙面前稍微给对方一点面子，虽然知道，但是谁也不敢多说。

　　“我说能吃就是能吃，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师父是铁了心要我吃，我明白师父是知道后果的，师父是那般的对我好，今日事我真的伤了师父的心，既然师父不愿意原谅我，我也只能按他说的做，直到他肯原谅我为止。

　　就在我拿起仙桃准备下嘴时，一根筷子飞来直接把我的桃子插在了后面大殿的柱子上。

　　“说了他消受不了”今天这二殿下是存心找事吧，他那发怒的样子是为那般，做了这么多事，真那么想让师父打他吗！

　　在我的蟠桃被术白用筷子插到柱子上之后，大殿顿时安静了，大家都在看着这两位殿下该如何收场，我也成了众矢之地。

　　“术儿，你这是在干什么？”神帝的声音穿透了大殿，声音大却根本听不出责备。

　　“二殿下，怎么！难得来一次就对兄长下手，莫不是想杀了我儿？”

　　圣母娘娘是真够讨厌二殿下的，说二殿下一根筷子就要杀了师父，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而且筷子只射中了我的蟠桃，

　　要说二殿下要杀人的话也是要杀我吧，我这是不是有点胳膊肘往外拐啊！不过这是事实。

　　“术儿，宴会上不可胡闹，”

　　”风姬，孩子们只是在打闹。术儿并没有伤到凤渊，何来要杀了他，”

　　这也太护着术白了，神帝连自己的姓都不愿赐给师父，所以师父和圣母同姓，而术白跟着帝姓。这两殿下都是爹疼妈不在，妈爱跌爹不疼的。

　　“神帝，渊儿也是你的儿子，论血统，论仙根，他那里有污点，哪里不配你看他一眼，”当圣母话一出，神帝脸色立马大变，师父立马站了起来。

　　“母后，孩儿没事，术白孩童心性，和孩儿玩闹，无事”

　　术白那样子还会打闹玩耍？我是完全没看出来，这人实在太可恶了，长得好看不说还欺人太甚，果然就不该惩罚那个说他坏话的天兵。

　　看什么看，我现在又不是女的，有那么好看吗？看我不瞪死你，臭不要脸的，欺负我师父。

　　“你明知后果，却还要给他吃，既然你不想要这书童，何不留给我，”

　　这家伙竟然在一脸怒气的火上浇油，我可不相信他真是为了我，我们一不沾亲二不带顾的，况且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见面还因为我而受了伤，绝对是另有目的。咦，他的伤怎么不见了。

　　“够了，术儿，不可在放肆”

　　神帝这次是有些生气了，虽然神帝很宠爱这小儿子，但是这众仙中又有多少人是真心护着他小儿子的，他也是知道的，而且这些人中绝大多是圣母的人，都是拥护师父的。

　　“你上前来，”神帝指着我说。

　　“是”

　　神帝这是要把我给灭了吗？怎么办，好害怕，怕得双手握紧都不疼了。

　　“你就是花月？现在朕问你，你可愿去宣凝殿侍奉二殿下？”

　　让我去侍奉这家伙？怎么可能，即使师父不要我了，我也不去照顾这黑心的家伙，想把我当枪使想都别想。

　　“陛下，你这不是夺人所爱吗？渊儿说过这书童乖巧听话，他甚是喜欢，”

　　“凤姬，他要是喜欢就不会让一个灵修如此低的人，吃这千年蟠桃，后果他自己也知道。”

　　“陛下，我相信渊殿下，他让我吃那就一定没事，渊殿下待我如亲人，我永远都是他的侍仆”

　　“亲人你配吗？”
　　本来帮着师父的圣母突然鄙夷的对我说道。

　　"他配"
　　师父的声音里全是不容置疑，我悬着的心一下就放松了，就像神帝护着术白一样，我好像更懂了书中提到的亲情。

　　“既然这样，那你就留在大殿下身边侍奉，”

　　"谢父帝成全"

　　还好事情顺利解决了，师父和我还有术白都回到了座位上，可是他们两个这四目相对的杀气却丝毫不减。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霜妤拿起酒樽，朝对面的术白走了去。

　　“二殿下，小仙霜妤敬你一杯，希望二殿下不要为了小小一个书童伤了兄弟之情” 说完霜妤一口饮尽樽中酒，可是术白却把樽中酒倒在了地上，

　　霜妤瞬间一愣，自己走回了位子脸色铁青的坐了下来，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这两位，那里有什么兄弟之情，霜妤也是何必去演这么一出讨好人，

　　结果只能这样了，她还是师父明面上的徒弟，当然术白这坏家伙也会连她一起讨厌！

　　这次玉灵也抬着酒樽从座位上往我们这边来，

　　“大殿下，刚才二殿下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海涵”说着也一饮而尽。师父抬起酒樽没说话也是一饮而尽，果然有教养和没教养的真是天差地别。

　　“花月公子也请见谅”

　　“玉灵，我没生气”

　　没生气才怪，等蟠桃宴结束我们在算账。哼！

　　“宣！宴舞”

　　开始跳舞了，气氛总算是正常了，刚才师父的蟠桃被术白用筷子射到了大殿的柱子上，霜妤把自己的桃子放到了师父的桌上，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看见这蟠桃我是心有余悸。

　　仙娥们舞毕后，霜妤走到大殿中央。

　　“殿下，娘娘，小仙有一舞献上”

　　“霜妤怕不是要跳给我和陛下看的吧，恐怕是跳给倾心之人，好孩子，好好跳，”

　　“是娘娘”

　　霜妤说完，乐器也跟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