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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魔气出,荧惑现。 ...
第一章
“宫主,你昨日将南冥阮家嫡子打成重伤,怕是不过午后,他那护短闻名的娘亲就要赶来烧了这半山桃花。”黑衣男子拿起酒杯轻吮一下,言语间颇显几分无奈。
“就算来有何惧之。”白衣女子淡笑,道:“阮明雷貌憨实精,不会让他婆娘过来。”
说罢她抬头看了一眼自远处御剑而来落在山腰不久的魁梧男子,道:“昼见,你说他儿子惹谁不好,偏惹秦家长老,我不出手阮明雷只能给儿子收尸。”
昼见闻言神色微动,道:“秦家哪位长老?!”
白衣女子笑道:“秦卫风,自百年前秦家销声匿迹,世间皆言天纵奇才的秦卫风寿元枯竭,为求破镜归守秦家墓地坐生死关。”
话一顿,她轻轻道:“谁都知道秦卫风入分神死境,时日无多。可我见他样貌如青年男子,气血磅礴,似盛极返童之兆。若不是闻到一丝诡异的死气,连我都要被他骗了去。”
昼见听罢她的话,慢慢为她斟上一杯酒,平静道:“这与你救人有关?”
白衣女子闻言正襟危坐,认真道:“南冥离火,无物不焚。虽有夸张之言,但等闲宝贝在阮家的离火下确是不惧。阮渠君是阮家嫡长子,资质普通,胜在肯吃苦,只说离火那阮家的本事他也是学了几分的。秦卫风单只放出一缕死气直击他面门,阮渠君的离火裹住死气汹涌燃烧,可别说多消减一分死气,反而还壮实一丝,很是奇怪。”
她停下来默默的回想了一下,又叹气道:“我倒不为救人,本想截住那死气研究一番,探探秦卫风的底,谁知刚到手中就即刻散的无影无踪,秦卫风跑的也快,没逮到。”
昼见扶额嗟叹,秦卫风虽久不出世,但也不至于不认得离宫宫主是谁,他不跑得比兔子都快才怪!
正待开口,山顶阶梯口处传来脚步声,正是之前御剑落在山腰的魁梧男子,他一到山顶便见桃树下的石桌上坐着两个人,定睛一瞧,那白衣女子自是所寻之人。
急步走上前在白衣女子桌面前站定,深深一揖,躬身拜下,道:“小儿昨日莽撞,多亏闻宫主仗义援手,救于危难!上山途中在下已全然听见其中原委,秦家我会派人探查,若有消息自当奉上。”
又一揖。
然后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豪饮而下。
闻弦歌斜睨他一眼,对他的不请而坐神色甚是不悦,冷言道:“我们不熟。”
昼见无奈的叹气:“阮家主是宫主故人,无需如此客气见礼,探听秦家虚实时需多加留意。”
闻弦歌扫了一眼阮明雷,才纠正昼见,道:“要探秦卫风和秦家墓地。”
“毕竟,能炼化死气却不入魔者,他是我所见第一人。”
或许有些用处。
闻弦歌在心里添了一句。
阮明雷点点头,得知方向探查就好办。
昼见看一眼让他觉得有点不靠谱的阮明雷,沉吟片刻拿出一赤色令牌递过去,道:“如有困难持此令让飞奴传话于我,更为稳妥。”
阮明雷接过令牌端详片刻,只见上面刻着两个繁复的古字,他不解其意,直问向闻弦歌,道:“荧惑是何意?”
这一下就连昼见都惊讶的抬起头来,无他,这令牌上的字,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许多人甚至认不出是何字。他曾问过宫主,见她听后似有神伤,就再也没有问过。
闻弦歌眼神飘在手中的酒杯上,似在沉思一般。她看酒杯,那俩人便看她。
闻弦歌将酒饮尽,淡笑道:
“荧惑,是一颗星。”
“离我的家乡很近,找到它,我就能回家了。”
“但是,这里没有人知道荧惑。”
“所以我找不到家了。”
阮明雷听着这话,如胡言乱语一般,眉头深皱:“ 回家怎还要找?你自己家你不知回家的路么?”
“我确实不知。”
闻弦歌似想起什么,酒杯顿在桌上,连酒水都洒出少许,无视昼见对她失态的惊诧,平静道:“中州李家天机无双,只遇不求。你夫人的兄长李归泉为李家家主第二子,天机术应颇为了得,你寻他来与我解一局天机,当你还了救子之恩,如何?”
世居中州明月湖的李家专攻天机术,听闻李家原本在前中州皇朝专司钦天监,在皇朝覆灭时不知用何法,全身而退蜗居明月湖,放言天机难测,可遇,不可求,上门求解之人一律不应。
而现在的魏氏皇朝立世千年,从未再起用李家,对其不闻不问,李家得以安稳过活。可惜天机术有亏,李家子嗣不兴,这一代嫡系只区区十余人,若只等着遇,怕是再死几次也不一定能浩瀚大陆遇到李家人。
阮明雷听到此言瞬间像被打了一拳,整个人都萎靡了,蔫蔫儿的道:“你把我家底掏光赔给你我也愿意,这李归泉从我娶了他妹子就不待见我,自和夫人大婚之后他就不再见我一次。若让他得知渠君差点丧命,他又得狠狠打我一顿。”
闻弦歌笑而不语,昼见闻言惊讶道:“南冥离火以霸道闻名,却从未听闻李家擅攻,你怎会打不过他?”
“……”阮明雷转头就对闻弦歌道:“在下头一次知道离宫护法昼见先生竟如此不通世俗,闻宫主爱护过甚,这般下去我看保不齐哪一日,他也会被人打一顿。”
闻弦歌点点头,却道:“无妨,打的过昼见,还有我,还有我身后这座宫,我离宫中人,向来最擅群起而攻。”
昼见赞同的跟着点点头。
阮明雷听的嘴角抽搐,早知道离宫不要脸天下闻名,但还是被这不要脸的程度给震惊了。
缓了片刻,他郑重道:“李归泉我自会寻他,但是你闻宫主求解之局必然非同小可,解局以后李家的要求怕是就算你也极难完成,你需有心理准备。”
他顿了一顿,似有犹豫:“如有转圜余地,不要去找李家。虽说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能给出一些线索答案,但是事成后他们的要求莫测,有时……”
“毋庸多言。”闻弦歌神色淡淡,不想再听下去,“你联系好后传信,我自启程前往中州。人活于世,贩夫走卒求财求富贵,修仙之人求长生。”
“我不求财,也不求长生,我只求解荧惑二字,助我找到回家的路。”
说完微微一笑。
昼见略带担心的看着宫主,明了她之决心,也未再多言。
叮嘱好阮明雷尽快联系李归泉,将其送走后又派人去盯了秦家,事办妥才转回到树下,却发现宫主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静静的站在桃树下,心里的冲击仍未平静。跟随宫主数百年,到得今日,才终于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自己该为她做什么。
是闻弦歌把自己从那个血腥无道的家里救出来,那一刻,他已立誓,此生奉她为主。
她要一方势力,他就为她筹谋,建一座离宫。
可是离宫的势力在几百年前就遍布东洲,一家独大,她却似没有了方向,停了下来。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
昼见低头用手指轻抚着腰畔蓝色令牌上的古字片刻,自袖中拿出一古朴的小铃铛,轻摇两下,水华之色一闪而逝。
顷刻一个覆玉面的黑衣男子半跪在昼见身后。
“天书楼的少楼主温少言最近来了东洲,作为东道主,总要招待一番,去将她请来。”
昼见声音温和,看了看树上的桃花,又道:“这位少楼主巡视各楼为继承做准备,不会不带天书镜。”
“不肯,是否夺天书镜。”黑衣男子惜字如金。
昼见朝身后摆摆手:“”告诉她,温少时要杀她,她想顺利继承家主位,也要看在东洲我们愿不愿意帮她对付温少时。
“领命。”
这时的闻弦歌,正要去往伏魔塔。
据说玄元大陆东南西北四极之地,各镇有一座伏魔塔,传闻镇压的是魔族的入口。每一座塔都有一位看塔人,不知从何而来,姓甚名谁,戴着鬼面静坐于塔前,不分昼夜,风吹雨打不离塔前半步,也不知何人前来更替。
只极少人知道,东洲无尽之海附近一处荒僻之地,真的有一座塔,塔前有一个人。
此去她就是再寻这看塔人。
到得山谷外围,闻弦歌自虚空现身落地,无视庞杂交错的幻阵和无数杀阵,信步慢慢的走向谷内。
整个山谷无青绿之色,一丝虫鸣鸟叫皆无,谷中央有一九层低塔,塔前盘坐一青衫男子,脸覆鬼面。
踏入谷内一瞬这鬼面男子即感应到,因没有感受到杀气并未有所动作。
看她白衣飘然至身前,才开口道:“你又来了。”
“可有异处?”
“无。”鬼面男子肯定的答道。
“你这么肯定,怕是真大事不妙。”闻弦歌笑道。
鬼面男子闻言面色不悦,:“何解?”
闻弦歌踱步到塔门前,凝视片刻,道:“我见到练死气而不入魔者。魔气既已入中州,怕是天下大变在即。”
回过头,见鬼面男子周身气息不稳,隐有一丝恐惧。闻弦歌好笑之余,便温言安抚他,道 :“何必如此。世事难测,堵不如疏,早晚有这一遭,也未见得是坏事。”
鬼面男子倏然站起身,盯着她不掩杀意,冷冷的道:“魔气外泄,生灵涂炭,你离宫既为一方势力,又岂能全身而退。”
“退?”闻弦歌一笑,白衣飘荡,对杀气不甚在意,平静道:“我从不退。但是生灵又与我何干,我只求我所求之事。”
“我已经等这一刻等了几百年。”她低笑道。
不去管杀意鼓荡的鬼面男子,丢下一句“秦家墓地”便转身消失在虚空。
鬼面男子瞳孔一缩,瞬息平息了杀意,心中惊怵不已。
这是第三次见面,却是两个人第一次说话。前两次她来时只步行来去,他却在片刻前才知这看似纤弱的白衣女子多么可怖,她竟在伏魔塔的禁制下横跨虚空,来去自如。
这一点并不比魔气外泄更能让人接受,要知道伏魔塔为禁魔而存在,从未有人可以在伏魔塔的禁制范围下还能横渡虚空。
想到此处,鬼面男子迅速的自储物戒指拿出一道无字玉牌,捏碎之后整个人顿时消失在原地。
魔气出,天下乱。对闻弦歌来言,这却是好事。承平已久的修真界,她早已厌烦了。越乱,对她越有利。
她想要找的东西,才能更方便的找到。
比如,荧惑。
从前有座桃山。
山上有座宫,叫离宫,
宫里有俩人。
一个弦歌,一个昼见。
都唯恐天下不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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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魔气出,荧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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