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虞》小提子

5、梦魇

　　“黑，好黑，这是哪？有没有人，我要回去，放我回去!”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安心呆在这吧，孩子。”另一个声音响起：“你回不去了，嘿嘿嘿，回不去了，留下来陪我们吧，哈哈哈”刺耳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冲击着牧禾的神经，她歇斯底里地吼着：“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快放我回去！”
　　“叮咚，叮咚”门铃声把牧禾从噩梦拉回现实，能的睁开眼睛，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呼出一口气，：“还好只是梦。”
　　“叮咚”门铃声再次传入牧禾耳朵。“谁啊，大清早的。”牧禾轻轻拉开门，被门后的脸吓得神经猛地一跳。
　　“砰”牧禾关上门，：“呼，一，二，三。”牧禾拉开门，门后的人脸上满是疑惑，牧禾揉了揉眼，确认是那人后，说：“欢儿，你怎么来啦？”虞欢对于刚才的事没有一丝脑怒，平静的说：“今天周末……我……搬家……”“搬家？搬哪啊？需要我帮忙吗？”
　　虞欢：“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牧禾：“那走吧，你家那么大，一定有很多东西吧，要不叫个搬家公司？”
　　虞欢：“不用，没有很多，你把这些搬进去就行了。”
　　牧禾：“啥？搬进去？”
　　虞欢：“你上次不是说让我搬你家来吗？”
　　牧禾：“哦，哦～～”说着屁颠屁颠搬行李去了。
　　看着洗漱台多出来的毛巾牙刷，鞋柜多出来的拖鞋，床上多出来的枕头，牧禾都还有种在梦里的感觉：“欢儿，掐我一下。”虞欢轻轻捏了一下心想：手感真好。
　　牧禾：“……”“能不能行，掐重点儿”
　　虞欢重一点地捏了一下。
　　牧禾：“……”“好吧。”说着一咬牙，一闭眼，使劲掐了下手臂，：“嗷呜！！疼！不是梦!”虞欢被牧禾的动作吓到，一把拉过她的手仔细查看，被掐的地方瞬间红肿了起来，带着点怒气说：“你还真是对自己下得去手啊!”抬头看牧禾，这个二货眼泛泪花，一脸呆傻的看着虞欢：“欢儿，不是梦，你真的搬过来了！好开心啊！”虞欢看着傻乐的牧禾，叹了口气对着红肿的地方一边轻轻吹气一边问：“还疼吗？”
　　牧禾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疼，可疼了，我感觉都快断了。”
　　虞欢一下慌了神：“怎么会这样？上医院吧！”
　　牧禾听到上医院慌了连忙说：“不，不用上医院，这点小伤，我现在感觉没那么疼了，你再给我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牧禾感觉有一股凉凉的气呼在发烫的地方，一看虞欢真的非常认真的吹着伤口，吹着吹着突然抬起头发现牧禾正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点傻，耳根一下烧起来，低下头看着牧禾的手沉默不语。
　　“噗嗤”牧禾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欢儿，你怎么这么傻！”
　　虞欢感觉被耍了，一把甩开牧禾的手，作势要走，突然身后的笑声消失转而被一声惊呼代替，
　　“嗷呜！好疼，欢儿，你好狠的心，疼！”牧禾的手被甩到桌角框了一下，正好框在红肿的地方，瞬间一大片皮肤变成了乌青色。牧禾疼的在地上打滚，：“好疼啊，好疼啊，完了，我的手要报废了……”虞欢以为她又在捉弄自己，过了一会儿，身后人的声音消失了，虞欢偷偷瞄了一眼，转过身，只见牧禾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拉过牧禾的手臂一看，虞欢看着那一大片的乌青，心紧了一下，赶忙找出医药箱，拿药轻轻涂在伤口上。
　　虞欢把粥放在桌子上，见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说道：“你最近好像很爱睡觉。”牧禾没回应她，走到餐桌旁坐在虞欢对面。：“快吃吧，一会儿凉了。”那人还是没回应她，也没动筷子。“怎么了，是不是手还疼？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
　　牧禾气鼓鼓的看着虞欢，张开嘴巴：“啊～～手疼，喂我。”虞欢像喂小宝宝一样，舀一勺吹一吹，放到嘴边试下温度，合适了才喂到牧禾嘴里，牧禾也不知脑补了些啥，一下把碗抢过去，：“你你你，你当我是小宝宝啊！”说完端起碗一口干了碗里的粥，脸颊绯红。虞欢看着仿佛被非礼的黄花大闺女做娇羞状的牧禾，很是疑惑：“我，不是你让我喂你的吗？”
　　牧禾觉得没法儿跟这个木头沟通，把头埋在沙发里，装鸵鸟。
　　虞欢把碗收到厨房，鸵鸟听着厨房传来的水声，呼吸趋于平静。
　　周围还是一片漆黑，牧禾没有第一次那么恐惧，她慢慢摸索。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又来啦，你是来陪我的吗？”
　　牧禾环顾四周，找不到声音是从哪个方位出来的，壮着胆子说：“你到底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来陪你的，我要回家。”
　　苍老的声音在牧禾耳边响起：“家，你有家吗？你的家早就没了，现在的那个家还是你以前的家吗？”
　　牧禾一颤：“你...…你在胡说什么。”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现在的家，你，只是一个局外人，你去只会破坏这个家庭的和睦，只有待在这里，这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牧禾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牧禾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那个声音丝毫不理会牧禾的恳求：“留下来吧，留下吧，留下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充满蛊惑意味的声音不停在牧禾耳边回荡，：“留下来，我要留下来。”
　　“牧牧，醒醒，快醒醒，牧牧……”虞欢很是疑惑，牧禾为什么怎么都叫不醒，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担心。
　　牧禾猛的睁开眼睛，睁开眼看见虞欢焦急的神情，开口解释：“不好意思，睡得有点死，别担心。”
　　虞欢摸了摸牧禾的额头：“你出了好多汗，脸色也不太好看，去医院看看吧。”
　　牧禾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语气坚定：“不去！坚决不去！”
　　虞欢看见某人如此抗拒，无奈道：“好好好，不去，不过有什么不舒服要立刻告诉我。”
　　“好”牧禾乖巧的回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