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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回 雪女花下的勇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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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雪女花,那是雪女花吗?”一朵银白的雪花在白雪覆盖的山中倒是不那么显眼……
阿冤道:“是的,快”
他们加快了脚步,近在咫尺的那瞬间,却北一个人捷足先登……
须臾望着那个蒙着黑面,只剩下一双眼睛的男人,须臾本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顷刻间便能认出那人是“北堂大人”须臾跟阿冤说道“竟不知南野老是何用意?”
知晓自己被认出,索性解下了披风,言道“王女,问鼎之心,莫炎人尽皆知,大人岂会相信王女真的有心救公子……”
“信”虽已年迈,豪迈却不输任何一人,将近六十高龄之人,独步登上了北冤的雪山,这份豪气,足以让人佩服,更让人佩服的是他,那掷地有声的话语“老夫年事是高,却不至于糊涂,老夫何时请你来这北冤。”
北堂手中拿着雪女花,得意洋洋的说道“是,事已至此,我也不便隐藏,我乃鬼冢四大家之一的西罗蒙,从小奉命待在你身边,今日你儿子的命在我的手里。”
“本少将的命何时在你手里了”南野意气风发的说道。
北堂惊言道“你,你不是,不可能,那刀明明刺入了心脏”
南野说道“你何以相信杀我的就是你鬼冢之人呢,那明明是莫严卫,刺我的是我们莫炎剑术第一的肖李涵,肖将军的剑法举世无双,他有心放我,我岂会死?”
北堂说道“你凭你们几个,只不过多死几人罢了?”
阿冤道“我王君可是你杀的?”
他并未作答,只见狠狠的像南野老发难,伤口未遇的南野竟接不过他三招,可见他的武力绝非他所伪装的那般……
剑光在白雪中更加的刺眼,等来不及睁开眼的那一刻,一把剑已经划破了手筋脉,血红的血液滴在雪里像是点缀的花朵那般鲜红……
“王女,臣来晚了”穿着盔甲,穿着斗篷的便是这天下第一剑,肖李涵。
阿冤道“将军来的正好”
肖李涵指着他言道“可降?”
“哈哈哈哈……”他仰天长啸说道“降,我们鬼冢迟早有一天会是这莫炎的主人。”
阿冤知道,他想跳入这万年不化的雪渊,叫道“莫让他跳。”
距离上让他们来不及去抓住这带着无数秘密的双手……
………………
当他们回到莫炎城时,姑苏凡已在城门等候,见到阿冤,来不及行虚礼说道“鬼冢人和林西,集结了十万大军,在我国离城外五十里处驻扎。”
“离城?”南野老知道那是我国的边防,城中还有五万的村民,以及常年守候边防的四万将士,所以他才道“他们这是想趁火打劫啊”
姑苏凡说“王女,这四万将士定会拼死守好离城…”
阿冤知道,别说四万,就算是十万,也绝不是对手,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是自古的道理,如今,粮食短缺,就算有再多的人,也只是徒添死亡罢了……
阿冤道“南野,你速去离城,不管你什么样的办法,五日,最多五日,坚持住五日”
南野老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阿冤制止道“不可,南野大人,我知道南野伤势未予,的确是……”
“王女,老夫是那种人吗?”南野老直言道“老夫是莫炎人。”
阿冤道言“大人,本宫知道,可是本宫更知道,这莫炎城离不开大人,君上还在城中,朝堂之上大人可能保证没有一个与北堂一样的人,核心不乱,外战方能稳,所以阿冤拜托大人,如今我国风雪数月,颗粒无收,粮食不足,早已不是秘密,鬼冢林西此时攻克我国,此乃意料之中,可大人我们自己得守得住自己,兰溪年小,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利用,望大人念及我国四百万子民,守护住兰溪,守护住这莫炎城。”
南野北沉重的行了礼,言道“臣领旨。”
阿冤跟南野说“我一定会来的”
南野对她总是那般温柔的笑容,总是那般的轻声细语“我等你……”
那一日,莫炎的天空中下起了从未有的大雪,不时间,便压垮了几座房屋,百姓疼痛哀嚎……
一夕之间,昔日热闹的莫炎城,昔日辉煌的国,陷入内忧外患之中……
南野北抬头仰望天空,片片雪花落在脸上,干燥的皮肤渗进了雪白的花朵,本该是刺骨的疼,却比不上心中那锥心的失落,这是他南野一族拼死守候的土地,如今,可有半分生机……
莫炎城边上,昔日草原上狂奔的少年郎,如今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说离别,不道再见,两人带着各自的小童,离开……
………………
须臾问道“都说林西的平安城,是浩瀚大帝上的富人之城,城中遍地可见的金钱,夜晚城中的天空绽放的烟花,掉下来的都是纸币,可是真?”
阿冤说“我倒是希望它是真。”
平安城,果真是平安城,玉虚山上遥望的平安,除了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万万找不到第二个词的,城中的欢声笑语,让人既向往又妒忌……
阿冤说道“须臾,你说这样的景象,在莫炎可能见到?”
须臾肯定的回答道“会的”
阿冤道“但愿吧……须臾,待会儿你给我找一身男儿装”
须臾问道“那我呢”
阿冤上下打量着须臾,半分打趣的说道“你瞧瞧,这美妙身段,比起平安城的花魁定不逊色……”
“什么”须臾辩解道“您为何不去?您向来鬼点子最多,再说,莫炎谁不知,王女只是不善于打扮,王女的貌美,莫炎男子谁人不倾慕…”
阿冤说“非也非也,我一看就像个粗糙之人,你看看我手中的老茧,知道说我是主,你是仆,平安城众人可不知,明眼人一看,定觉得你这细皮嫩肉的才是主,我顶多算是小侍卫……”
“王女……”她委屈巴巴的叫道。
“就这么决定了,来的路上,那些人再讲,城中在选举三年一度的花魁,今日我国百姓的死活全系须臾一人之身了”阿冤这高帽戴的,须臾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
“来来来”高楼上吆喝的,穿着艳丽的华贵妇人,想必就是这平安城中平安楼的老板娘了…
这平安楼与烟花之地并无不同,却又大不相同,这是林西达官贵人出入之地,这里的许多秘密都与林西的皇宫相关,就连这里的老板娘也曾是林西太子林西轩的乳母……
那声音倒是尖的刺耳“明天便是三年一次的花魁选举之日,所以啊,不要急,各位爷,等明日再来可好…”
只见身边的不管男女都在纷纷议论“今日怕是见不到紫蝶姑娘了”
…………
她们穿过川流的人群,回到客栈……
须臾说道“这紫蝶姑娘据说是上一届的花魁,并且是三届来最美的一位”
阿冤说“是吗?最美的一位?”
须臾说道“就连林西太子也曾一掷千金只为了见紫蝶一面。”
阿冤说“这林西的太子,素来酷爱美人,曾多次为了美人与林西王闹僵”
“公子,如今我们只剩下了四天不到的时间了”须臾开始变得有些担忧。
阿冤说“今晚我去一趟平安楼,去看看林西的太子”
………………
而这边呢,当南野到达离城之时,这里除了满地伤痕累累的将士,破损的房子,再也没人任何的保留物品了……
这里原本的守将是寒门出身的杜惠恺……
杜惠恺也已是一身伤,却依然坚持着,跟南野慰问这些失望了的将士们,并且说道“将军,怕是敌军再攻击一番,我军就算有能力,也没有体力可以支撑了”他特地放低里声音,怕给将士们带来更深的绝望……
南野说道“我记得这离城后面可是南冤山。”
“是的”
“我看将军这一身的伤,可能坚持?”南野问道。
“能”太用力,太激动是会让伤口裂开的……
南野说“丁羽,走,我们挑几个还能打的将士我们上山……”
阿冤特地穿着林西最有名的花样布衣的服饰,豪气云天的走进平安楼,找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坐下,自然有姑娘会来招呼与他,果然……
“这位公子好生面善啊”
这一股子的香味,作为女人的阿冤,怕是也有点刺眼,他一杯水泼在她身上,那人自是大叫不已……
不一会儿,一群人围着那个又哭又闹的女人,有的打抱不平,有的虚以安慰……
“公子何许人也?”别说,这嬷嬷也算是见过市面,并未像他人那样一味假装冲动……
“嬷嬷,本公子既然进了这平安楼,自是来捧场的,原以为平安楼中的姑娘个个美艳动人,倾城不可方物,今日一见,不曾想,与一般青楼中的姑娘并无半分的区别。”
“你”这姑娘见此羞辱,羞愤难当,无颜面对众人,哭着跑开,嬷嬷还特地吩咐,要跟着,别闹出人命……
“这位公子,我们里屋谈可好?”
阿冤想了想,说道“好”
嬷嬷对身边的人说“好生照顾,可别再出岔子了。”
身旁之人应声道“唯”
阿冤随着嬷嬷来到里屋,这嬷嬷也真是变脸的快啊。
“明人不说暗话,公子究竟意欲何为?”
阿冤大笑几声说道“原来名动天下的平安楼,竟说不得不好,罢了罢了”
阿冤故作姿态,转身离去,只因她料定嬷嬷会留人,果然“公子留步。”
嬷嬷上下打量着阿冤,问道“敢问公子何出此言?”
阿冤叹了一口气说“嬷嬷,其实,本公子只是受不了那姑娘身上那劣质的香水味。”阿冤看了一眼嬷嬷说道“嬷嬷,莫气,本公子,虽不是官人,可家中也算是有些银两的,今日真不是来砸嬷嬷的场子的。”
阿冤凑近嬷嬷身边,递上一根金币轻言道“嬷嬷,我只想求个一官半职罢了,免得家中老爹说我整日无所事事,混混度日……”
嬷嬷推开阿冤手中的金币“每年来我这里求官职之人数不尽数,可曾缺乏有钱之人?”
阿冤说“那嬷嬷可曾见过比紫蝶更美的女子?”
嬷嬷的眼睛有一瞬间亮了却又暗了,笑言“无知”
阿冤说“嬷嬷,可随我去外一瞧”
“公子,今日在我平安楼可是费了些周章,可要想好后果”嬷嬷警告示之。
阿冤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