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小姐》愚人笑

5、将军与戏子

　　13.
　　“将军，那边看样今晚会有动作”一个身着军装的人附在南尧耳边低估。

　　南尧将视线放到南青身上。
　　“三叔去忙，宴会交给我即可。”
　　“好”

　　对于将军的退席，很快便被所有人注意到，本想着攀附的人很快就告辞离开，只有少数的人仍在热情的扮演着宾客的角色。

　　而角落的商玉歌也早已不见踪影，南青无聊的坐在主位上，不知该做些什么。

　　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声音此刻听起来也不再有趣。
　　没有商玉歌唱的好听。

　　书房内

　　南尧站在桌旁，脱下了一直戴着的白手套，看着眼前喝多了的商玉歌:“商先生恐怕不止是戏子吧”
　　商玉歌揉了揉眉心，没说话。

　　“那——你欺骗阿青带你入府，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骗阿青，从来没有，你莫要颠倒是非。”

　　商玉歌抬起头瞪向南尧。

　　他来府里与任务身份皆毫无关系，他只是怕她失眠而已，仅此。
　　“那你可否告知今晚给你布置的任务呢？”

　　南尧尽管被商玉歌怒视也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不急不缓的与他聊着天。

　　14.
　　曲终人散，宴席结束。

　　南青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房中，懒懒散散的倒在床上。
　　“南小姐，在下可以进来吗？”

　　南青从床上起来，整了整衣襟道一一句请进。

　　抬眼就见穿着青灰色长衫，戴着金边眼镜，拿着折扇的商玉歌。

　　“在下明日需要出去办一件事，不知小姐的失眠可好些了？”

　　南青没有多问是什么事，只是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那商先生今晚还可以唱吗？”
　　“可以”

　　南青没有歇息，只是坐在床沿认真的听着戏词。

　　商玉歌看着她，眼中的温柔缱绻就像是要溢出来一般，如何也遮挡不住。

　　这一去，不知能不能回来。
　　平日就缠绵的嗓音今日更加缠绵

　　“明月妆台纤纤指——”

　　商玉歌百般情丝不得诉，尽数藏在曲里。
　　“应是佳人春梦里……忆不起…双峨眉……”
　　“我犹在——顾念谁”

　　看向目光清明不染尘埃的南青，有些慌神。
　　她不懂，不懂

　　“独默默桃花又红人不归——”

　　唱去最后一句像是问自己，又像问别人，眼中的情意更加深邃难懂。

　　“你说相思赋予谁……”

　　声音渐渐低落，渐渐消失，一曲渐渐终了。

　　15.
　　南尧去征伐，商玉歌不见。

　　南青渐渐开始无所事事，但愿能够打个胜仗，这个梦也该落幕才是。
　　民国十二年

　　北军迁徙严寒地带，南军打了胜仗。
　　勿念
　　南尧每来一封书信总是加一句勿念。
　　三月后北军彻底落败，归顺南尧。

　　胜仗归来，南尧却因重伤而卧床不起，南青在他身边照顾着。

　　“阿青…阿青…别走”

　　南尧双眉紧锁，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嘴里轻声叫着南青的名字。

　　“我不走不走，三叔我在你身边。”
　　南青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

　　南尧像梦到了什么，一个劲的抓住她的手不放，就像是想要使出全身力气留住她。
　　“不想做三叔……别叫我三叔了……”
　　南青一愣，她委实没有想过三叔对她有这样的心思。

　　现实世界里她的父母每日忙于工作，对她疏于管教，也没有体会过所谓的父爱母爱，所以她对这份亲情很是看中。

　　南尧两年来也从未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一直恪守规矩，没有让她看出什么不妥来。
　　恐怕不是这次生病，他也不会说出口。
　　南青打算当做不知情，只是这行为举止到底没法与往常一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