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娱乐圈“飞扬跋扈”的那些年》甲酒

67、六十七

　　六十七

　　林琛发了一张自拍以后就石沉大海没了音讯，等了半天魏巍都没有回复。

　　林琛扫兴的撇撇嘴，那种本来兴奋的和人分享自己觉得好玩的事却没得到任何回应的感觉很不爽，就好像一脚踩空的感觉。林琛失落的看着微信页面，魏巍的名字一直没有变成“正在输入中……”最后林琛只能自我安慰，可能是魏巍在开会没看到吧，看到了应该就会回复他了。这样安慰了一会儿自己，林琛这才算心情变好一点，可是抬头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刚刚那些兴奋开心的感觉就淡下来了，似乎也没刚刚那么好玩了。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好玩的，自己刚刚那样乱分享才很奇怪吧？林琛竟然开始自我检讨起来。他认真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从各个角度研究自己这张脸，这么仔细的打量竟然觉得自己对自己这张脸还听陌生的，从来没发现自己脸上的很多细节。

　　林琛慢慢坐在镜子面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其实也很正常，这张脸对他来说也应该是陌生的，这是他十年前的脸，不是他熟悉的脸。可是当他努力想回想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对三十岁自己的样子也模糊了，他努力回想自己的25岁、20岁、甚至15岁，发现自己竟然也对这一切是陌生的。

　　林琛惊讶的发现自己很多记忆似乎已经被冲淡了，他好像重生以后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自省过，回忆过以前的记忆。特别是最近，他夜夜惊梦，让他总觉得他对前世看的还是那么重、那么念念不忘，但是真的回忆的时候，连那些梦中经常出现的坠落的记忆，那天醉酒的记忆都模糊了。只是两个月的样子，竟好像过去了好多年。反而是这两个月的记忆那么鲜明，和郁白有关的、和剧组有关的、和魏巍有关的……

　　闭上眼睛林琛脑子里浮现出现的魏巍就是现在这个对他宠溺的魏巍，他努力的想回忆前世和他势如水火的严肃可怖的魏巍，却觉得对方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面容似乎变成了一片空白。

　　十年后的魏巍，是长的什么样呢？

　　林琛抱住膝盖，发现自己实在回答不上来，那十年前少年时的魏巍是什么样的？

　　他好像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的魏巍很高很瘦，很严肃的扑克脸，但是笑起来眉眼却是弯弯的。

　　林琛突然笑出来，觉得自己很可笑，十年后的东西他在记忆力遍寻不见没有办法，可是十年前的魏巍他却是有地方能看的啊。

　　林琛拿出手机翻找起来，他是个恋旧的人，不爱删过往信息，就算换电子设备也要把聊天记录照片之类的都拷贝过来，所以这些年手机换来换去，可是电子信息却越来越多，手机内存一直处在不够用的状态。这些年他唯一一次的删信息就是上次把高中时候到现在所有的信息都删了个干净，彻底和跟付之有关的一切告别。可是这一次林琛想找的却是更早以前的一些东西，林琛在那里翻啊翻啊的，终于在一张老照片上停了下来。

　　这是他初中毕业照的那天，那个时候的手机像素还不如现在高，前置摄像头拍摄出来的照片现在看起来有一点模糊，可是却没什么影响看内容。看着这张照片，林琛就想起来了那一天，那是他们中考前，在学校的最后一天，那天学校组织拍集体照，然后也会有家人来。魏巍专门逃了一节专业课来看他，他带着魏巍把整个学校逛了一遍，还遇到了交过魏巍的老师，两个人被拉着聊了一个多钟头，最后结束的时候他几乎是拉着魏巍落荒而逃。

　　后来最后离开学校的时候，他就拉着魏巍一起在校门口有了这章合影。林琛看着相片里的自己，忍不住笑起来，那时候真的是青春洋溢，他一手抓着魏巍一手拿着手机，对着镜头笑的见牙不见眼，开心的让他现在看都忍不住跟着笑，而在他旁边被他强行拉着一起合影的魏巍，那个时候的魏巍还在读大学，脸上的轮廓比现在青涩，身上穿的一身运动休闲装，也不是现在的西装革履。这张照片里的魏巍没有看着屏幕，而是微微侧头看着旁边的林琛，魏巍的脸上无奈又宠溺，时间好像只改变了魏巍脸上的肌肉和线条，现在的魏巍和那个时候比只是脸上的线条更有棱角和坚毅，可是有一些东西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林琛对着这张照片抑制不住的笑起来，魏巍真的一点都没有变。

　　林琛又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和照片对比起来，今天这个妆容真的把他似乎又修饰回了那个十几岁的年龄，五官轮廓真的很像，但是他的气质却和那个时候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林琛试着咧开嘴笑，却能感觉到自己再没有那种青涩又无忧无虑的气质了。时间没有改变魏巍，但是却改变了他。

　　林琛突发奇想，学着这张初中时候穿着校服的照片的动作，模仿着里面的表情，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自拍了一张。然后林琛把两张跨越了数年的照片一起发给了魏巍。

　　林琛：巍哥，我们什么时候有空故地重游再拍一张照片吧！

　　这一次，魏巍依然没有回消息，林琛也不在意，只是自己看着两张照片，看来看去，林琛又有了一个主意，他把自己那部分截出来，把数年前和现在的两张自拍拼在了一起，做了个对比图，然后发到了自己的朋友圈里，配了一行字：“感觉我还是可以装嫩的嘛。”

　　照片刚发出去立刻就有人点赞评论。

　　先是网瘾少年伍舟：天，林导你这是逆生长啊6666。

　　然后是尹翰墨：左面是你高中时候还是初中时候？真可爱。

　　就连明俊也偷偷点了个赞。

　　林琛看着这些不断跳动的通知不由失笑，这些人都这么闲的么？一个个刷朋友圈刷的这么及时，简直就是在朋友圈里买房了。看了一会儿评论又回了一会儿评论，林琛又从朋友圈里退出出来，魏巍还是没有回复他。林琛有点寂寞的叹了口气。

　　巍哥到底在干什么呢？

　　林琛把微信又切换到了潘瑞明的对话框里，他想问问看潘瑞明巍哥到底在忙什么，可是光标在输入框闪烁了半天，林琛却不知道该怎么问。能问什么呢？魏巍没有回消息肯定就是在忙，以魏巍的性格闲下来看到了必然会回复他，而且他发的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消息，找潘哥也很尴尬。如果他问潘哥，潘哥肯定立刻就会去和魏巍说，让魏巍从百忙的工作里抽空回他的闲聊么？

　　林琛感觉自己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就算是小时候也没有这么离不开人啊。

　　就在林琛还犹豫的时候，就听到杨姐开始敲门：“林琛，你怀旧完没？改试衣服了？”

　　林琛立刻站起来，应了一声：“好了，就来。”一边把手机收起来，一边推开门走出去。

　　杨姐看林琛这一身校服的样子，哟了一声，笑着道：“哎，别说，长的好看就是占便宜，穿着这么恐怖的大象皮也挺好看的啊，下次你可以考虑接一个穿这种衣服的剧，绝对要迷死小姑娘们了。”

　　林琛哭笑不得：“杨姐，到底是你的喜好还是小姑娘们的喜好啊？”

　　杨姐嘿嘿笑：“我的喜好，我的喜好。”

　　“那杨姐你很快就要实现了，我这部剧搞不好就是这种戏服呢。”

　　“那我是不是该准备简历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杨姐还是把给林琛准备好的衣服都递给了林琛。林琛抱着这几身衣服认命的去换衣服了。

　　这几身衣服风格各异，看来杨姐也没想好风格，于是各个风格都选了一身来看效果。第一身是比较运动的，不过不像是林琛拿的那件校服的运动款，还是很有型的，舒适时尚，感觉是那种运动场上耍帅学长犯儿，林琛穿出来就被杨姐否了——“不行，太阳光了，和你的角色性格不合，等你下个角色吧”。第二身是休闲衬衣的装束，杨姐又直摇头——“不合适，感觉年龄大了，像是大学生了”。之后林琛又试了卫衣、罩帽好几身，最终杨姐还是选定了一身小西装。

　　这身小西装穿在林琛身上倒是很合身，白衬衣、黑色西服长裤，带一个黑色小马甲，简单经典款式，还有点像西式校服。穿在林琛身上让林琛整个人精神气一提，看起来也有了优等生的样子。林琛和杨姐都对这身挺满意的，特别是还挺符合角色形象的。

　　林琛对着镜子转了两圈，欣赏自己的造型，又问：“杨姐，你说我要不要再加副眼镜，是不是就更像了？”

　　“像什么？衣冠禽兽么？”杨姐白了林琛一眼：“不需要眼镜，这么好看的鼻子都遮住了，而且戴了眼镜岂不是白瞎了我给你画的这个超级牛逼的眼妆？你知道这个眼妆多牛逼么？你出去找也找不到人能画的。”

　　林琛忍不住失笑。

　　选定造型，两个人又回到化妆间，此时化妆间里不光游江在打IPAD，小彭也到了，并且还带了几包外卖来。

　　林琛进来以后游江就抬头看了一眼，立刻给予了肯定：“选的不错，挺适合你的，小杨眼光好。”

　　林琛一边坐在桌旁，一边嘿嘿傻笑：“我也觉得，而且我觉得特别贴合今天这个角色的感觉，杨姐的造型能力真的是一级棒，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化妆师了。”话最后林琛还不忘夸杨姐一下，杨姐被夸的美滋滋：“那也是小林长的好看，要是底子不行怎么都没办法。”

　　“既然造型这么好，那你今天更得加油了。”游江笑道。

　　“那是，就凭杨姐这一手我也得好好努力啊。”

　　小彭忙前忙后把盒饭一个个打开摆在茶几上，这个时候听到几个人的对话，就插口问道：“林哥，你下个片子定好了？”

　　“没定好，今天去试镜呢。”林琛随口答。

　　“林哥肯定没问题的，是什么片子啊？电影还是电视剧？什么班底？”

　　没等林琛说话，游江先道：“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不用声张，等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林琛也回过神来，他是自由惯了，没那么注意细节，还是游江细心。小彭实在有点嘴碎，爱到处乱打听乱说，他现在这个片子如果定了也就算了，但是没定的话传出去也不太好，小彭打听这个事情也实在不太妥当。林琛心里警觉，感激的看了游江一眼，再看小彭已经很谨慎了，严肃道：“江哥说的对，只是拿到一个试镜机会试试看，成不成都不知道呢，哪儿就是定了呢？试镜这种看缘分，等真的试镜通过定下来了，到时候自然也就知道什么剧组什么班底了，到时候再准备就行了。”

　　“是我多嘴了，抱歉抱歉，林哥吃饭。”小彭立刻配笑着给林琛把外卖送到面前。

　　林琛没再去安抚小彭，他脑子里又想到了魏巍的提点，过度的放纵也不是对对方好，而且他也想到了那些小彭存疑的地方，更是谨慎。现在也是他该摆出来的态度了，该对小彭强硬的时候就该强硬，于是林琛扭头对杨姐和游江招呼道：“江哥，杨姐，一起来吃吧。”

　　其实小彭买的外卖就是所有人都有份的，本来这就是计划内，林琛也就是做个顺水人情，杨姐也就大大方方没有推脱，而游江也把IPAD收起来走过来。林琛这才扭头对小彭说：“小彭也忙了半天，一起吃吧。”

　　几个人一起吃了一顿简单的工作餐。

　　林琛和魏巍养成的习惯，吃饭的时候不说话，现在在场的林琛就是主位，林琛不说话自然也没有别人说话，这顿饭很快就吃完了。林琛吃完饭以后又很自觉的把试镜剧本拿出来又默背了一遍，就跟考试前温书似的。说到底对于下午的试镜他心里还是没底的，中觉得多看一遍就会更好一点。

　　游江等林琛看完一遍以后才找到时间和林琛说话：“我看到你在朋友圈发的照片了。”

　　林琛心虚的点点头，脑子里开始疯狂思考在朋友圈发张照片是不是违规了。他现在算是理解任晋的心情了，经纪人真是讨债鬼，被经纪人一问就跟被班主任问问题似的，整个人都紧张，生怕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情。还好，今天游江并不是来算账的。

　　“照的不错。”游江居然夸奖了一句：“另一张照片是你高中时候？”

　　“不是，是初中毕业照那天。”林琛老老实实的回答：“刚刚翻手机突然翻到了。”

　　游江点点头：“你那张照片是截了一半？跟别人的合影？”

　　“恩，和巍哥。”林琛老实道，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的。

　　“挺有意思的，可以发微博上和粉丝们互动一下。”

　　林琛松了口气，为这事儿啊，他还以为自己又闯祸了呢。

　　“可以啊，江哥你说了算。”林琛完全没有意见：“我的账号不都在江哥你那嘛，你说发什么就发什么。”

　　“我只是帮你保管账号，并不是没收了你的账号管理权，而且保管也是暂时的。我不太赞成我或者别的工作人员用你的账号，毕竟微博账号是你和你的粉丝能沟通的一个重要的渠道，我希望微博能某种程度上展示你真正的性格，而不是一个假的塑造出来的人设。你现在刚刚接触这些我要把关一下，你也要通过这段时间学习一下，之后微博还要还给你除了广告以外你要自己思考哪些东西可以和粉丝分享，该怎么和粉丝互动。”

　　林琛听的迷迷糊糊：“所以……？”

　　“所以，你现在来想这条微博怎么写，想想配什么话比较好，写好了以后给我帮你发。在我帮你代为保管微博的期间也是这样，除了广告以外我不会越过你发微博，所有的微博都你自己来写，包括你想法新的微博都可以写好给我看，我只会对不合适的内容提出修改意见，最终怎么写微博怎么改、什么时候发怎么发都是你自己来决定，我只负责帮你审核。”游江一边说，一边把IPAD递给林琛。IPAD打开的页面是空白的备忘录，显然这个意思是就让林琛在备忘录里编辑微博。

　　林琛看着备忘录都傻了：“江哥你不帮我改？”

　　林琛脑子里还记得当时腾乐的公关部负责人帮他改了几十遍的微博的事儿，他对于这样和公众说话心里其实是没底的，打心底来说林琛更喜欢腾乐当时公关部负责人的做事风格，他就把自己的意思给出来就完事儿了，专业人帮他遣词造句，他也不用担心写的不好。

　　“不改，放轻松，写吧。粉丝喜欢的是你又不是我的专业写作能力，理论来说你的错字我应该也不会帮你改的。”游江非常残酷的把IPAD塞到林琛的鼻子下面。

　　“啊？”林琛傻乎乎的看游江：“江哥你会眼睁睁的看我发错别字出去？不是吧？”

　　游江只用微笑告诉了林琛这个残酷的答案。

　　林琛：………………感觉压力更大了。

　　“没事，你可以在车上慢慢写，毕竟我们路上有的是时间。”游江还很残忍的安慰林琛，他看了看手表，笑的像个恶魔：“现在我建议你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最后找杨姐来最后整理一下妆容和头发，特别是口红补一下。对了，还有用一点淡香水把饭味遮一遮吧。我们半个小时以后就该出发。”

　　林琛：……

　　“哦对，最好不要喝水了，我估计试镜的地方不太方便上厕所。”

　　经纪人真是前世的冤家，林琛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龟毛的人，但是林琛惹不起经纪人，只能乖乖按着经纪人说的去做。先去卫生间方便，然后再去找杨姐找最后的补妆。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林琛意外的碰到了小彭。

　　“林哥。”小彭看到林琛，就走上来打招呼，一周多没见小彭的态度倒是大变样，之前在剧组的时候小彭其实还没有现在这样点头哈腰的样子。只是差点丢了工作之余改变这么大么？林琛心里也觉得很奇怪，当时和小彭通电话的时候也没觉得对方这么谄媚。林琛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还是一边用湿纸巾擦手，一边打招呼：“小彭，你怎么在这？有事？”

　　“林哥，听说你已经签了游哥当经纪人，还没恭喜你。”小彭局促的笑道：“不过我觉得游哥对我有成见，其实我也是您的工作人员，没必要对我这么防着吧？我也不知道哪儿得罪游哥了，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就想着林哥你能不能帮我说说情？从中转圜一下？虽然游哥是从圣星跳槽过来的，觉得跟我们腾乐土生土长的人不是一路人，可是也不用这么顾及我啊。我就是个生活助理，也威胁不了他的地位，游哥这真的有点小心过分了。”

　　林琛盯着小彭的表情看，直看着小彭最后撑不住微微侧头避开了林琛的目光。

　　林琛蹙眉，他实在有点分辨不出小彭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话里话外似乎都在挑拨离间。游江可能是没那么干净，身后还有麻烦事儿，但是却不是这样挑拨的。林琛看着小彭一字一顿道：“小彭，江哥虽然以前的确是在圣星工作，并且可以说也是圣星成就了江哥曾经的成就，但是现在江哥已经跳槽来到了腾乐，那就跟圣星没有关系了，他是我们腾乐的人，没有什么你我之分。”

　　“可是……这，游哥的确是太不把我当自己人……”

　　“小彭，你觉得江哥是故意从圣星跑来腾乐做卧底么？在我身边能有什么好处？你看电视剧也太多了。”林琛虽然笑着，态度却很坚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风格，我觉得江哥并没有在针对你，而且江哥也说得很对，没有定的事情到处说的确不好，我还是新人做人是应该谦虚一点。你上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聊过了，其实在我之前潘哥找你来的时候跟你说的也很明白了，你在我这里的岗位就是生活助理，那把最分内的事情做好就好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忠心，可是我们也不能因为过去就对一个人有成见吧？没有谁是签了卖身契卖给公司的，大家总会为了更好的发展不断的变换公司、岗位，但是作为一个职业人，职业素质应该是现在在做什么就做好手头的事，如果你有一天因为自己的发展离开腾乐去了别的公司，我也是希望你能对你的新东家尽心尽力而不是总想着给腾乐，对吧？”

　　“对，可是，林哥你这么信任他，他毕竟是个空降……”

　　“他是我的经纪人啊，我是他的艺人，江哥也没什么必要害我。本来艺人请经纪人就是来帮忙管理身边所有的事情，来更好的规划艺人的职业生涯，我挺认同这点的也愿意交给江哥。上次你说你要留在我身边我就给你讲过了，在我没有经纪人的时候，潘哥来管你，等有了经纪人是经纪人直接管你的，你也认同了这个管理关系。现在江哥就是你的直接上司了，你也得习惯他的工作方法，可能这种工作方法和腾乐别的经纪人的方法不一样，可能这个方法和潘哥不一样，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风格嘛。其实如果你觉得江哥的管理方法不适应的话，想回腾乐经济部或者离职都是可以的，我当时承诺过你的一直都有效的。其实你仔细想一想，江哥的决定有问题么？对于一个生活助理来说也没必要所有的事情都知道啊。如果这次试镜顺利，能拿到这个角色的话，江哥那面自然会落实我的工作计划，安排出进组出组的时间，到那个时候自然也会通知到你，你配合工作安排来准备就好了。如果这次不顺利，那这个剧组也就没有后续，你其实也没必要提前准备。江哥要管的事情不少，他刚来腾乐，还要熟悉腾乐整个结构，你是腾乐老人了，还是应该多体谅江哥的工作和帮助他才对呀，你们都是我的工作人员，我们拧成一股绳一起努力才是对的啊。”

　　小彭一时愣住了。

　　“林……林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琛露出一个笑容，拍拍小彭的肩膀：“没事，你先想想，如果想不通再来找我，我还要准备试镜，就先走了。”

　　林琛走出卫生间，一抬头居然撞见了游江。

　　林琛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游江听到的多少，毕竟是背后谈论别人还被听到了，虽然他没说什么不好的话，但是多少还是尴尬。游江却好像一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态度很自然的说：“杨姐已经在等你了，动作稍微快一点。”

　　“哦哦，好的。”林琛点点头，跟着游江一起往化妆间走去。走在路上，游江突然道：“你真的不担心我是圣星来卧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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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出去玩啦
我会尽量保持规律更新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