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YGO|多cp]连接的未来》煌清祀

13、part 6 亚图姆

　　两人对视着，慢慢进入了一种对战状态——心理与气势上的对峙。

　　谁都不想屈居下风，哪怕风雨欲来的紧绷已经开始蔓延，两人仍是互不相让。

　　一直在亚图姆身后躲着的栗子球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很乖巧地不去打扰主人和那个讨厌的家伙，但气氛越发紧张，它担心之余更想保护主人，所以大幅度地跳到地上然后顺势弹起，直直朝着海马濑人撞去，“库里库里！”

　　“库里＞﹏＜！”栗子球知道自己不能去打扰主人，但气氛过于紧张它会担心，没忍住朝主人奔去，大幅度的动作让它跳到地上然后弹起，方向不自控地变化，竟是直直撞向海马濑人。

　　海马濑人警惕性极强，听到声音后视线扫过撞来的栗子球，身体快速做出反应，刚好在栗子球撞过来的时候抬手挡住，微微一握，正好抓到了栗子球的一部分，“又是这只杂鱼，天这么热，放出来除了碍事有什么用。”

　　“库里库里！”差点撞到人，栗子球第一反应是道歉，但听到被说杂鱼就不能忍，非但没有道歉反而气呼呼的栗子球在海马濑人手里挣扎，小爪子挥舞着表达抗议和不满。

　　“啧。”看着手中每次都能坑他一把的ATK不过300的毛球，海马濑人心中不爽，手中越发用力，狠狠捏住栗子球。

　　“库里库QAQ”被抓疼的栗子球泪汪汪，完全不敢动了。

　　亚图姆不禁莞尔，他倒是挺喜欢看海马濑人和栗子球互动，每每都觉得活泼有趣。

　　看够了，亚图姆伸手覆上海马濑人抓着栗子球的手，微微用力——不能让栗子球一直被欺负。

　　海马濑人看了亚图姆一眼，顺势松开栗子球，反手扣住亚图姆的手。

　　看了眼两人当下十指相扣的姿势，亚图姆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时间正好，陪我去挑个东西。”感觉到栗子球贴过来，抬手拍拍对方给予安抚。

　　海马濑人对此并没有拒绝，和亚图姆一起前往摆放宝物的地方。

　　两人手拉着手来到宝库。

　　到底是冥界与现世的区别所致，摆放的不少宝物都是曾经的陪葬品，有些是现世中能看见的，还有更多现世中都没见过的东西。

　　宝物库历来有专人管理，亚图姆对里面的东西只有大致的了解，平日也不会过来，当下真要寻物之际却毫无头绪，只得先提出限制要求，“帮我看看，不要大部件，也不要价值过高或者会在现世中引起问题的。”

　　海马濑人看了亚图姆一眼，松开手让自己和亚图姆维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带着亚图姆去到另一个方向——大部分符合亚图姆要求的小物件都在这边。

　　寻找的过程中，亚图姆一直关注着海马濑人。

　　他回来冥界之初根本不知道宝物库的情况，是靠着玛娜的介绍大致有了印象，整体仍旧陌生，对方却能根据他的条件确定方向，对物品的查看自如又挑剔，可见是极为熟悉。

　　心绪几转，之前的猜测找到了突破口，正快速发芽成长。

　　停下脚步，亚图姆决定抓住主动权，“听他们说，这里有不少东西是你找来的。”

　　走在前方的海马濑人转身看着亚图姆，意外没有激烈得反驳，当然也没有接话。

　　亚图姆将海马濑人的反应收入眼底，摸摸手边被玛娜介绍过的物件，“战利品亦颇多。”

　　玛娜很想他知晓赛特作为王的手段和执政状态，与对方有关的战利品一个不落地给他进行了说明，偶尔会带上一两句赛特有在思念他的话，所以这方面他印象很深。

　　“胜者理所当然能拿到所有的东西。”终于接话，海马濑人缓步朝亚图姆走去。

　　顿时，亚图姆最后的怀疑消散，再注意海马濑人的眼神，他终于明白之前无法分辨的感情是什么，不禁叹息道，“海马，赛特……记忆是什么时候？”

　　“那不重要，倒是我从没刻意隐藏，你居然现在才发现，感官被消磨得太迟钝了，想到我将要战胜的是这样的你，真令人失望。”

　　“……这种结论等你赢了我再说。”亚图姆心情复杂不假，对海马濑人的挑衅却不予接受。

　　双手抱胸，海马濑人哼笑一声，对亚图姆的回答还算满意，看来之后的决斗仍旧可以期待，于是话题再回，“你走之后。”

　　亚图姆走后开始出现征兆，脑中经常闪过三千年前短暂的片段，那种深沉的执念贴合着他的执着在共鸣，促使着他的行动，等来冥界见到亚图姆之后，他开始恢复作为赛特的记忆，曾经零碎的片段延伸为了悠长场景，亚图姆皆是其中关键。

　　然而，记忆并未完全恢复，他与千年神器的感应加深更快，竟是能隐隐感觉到留在现世的千年锡杖所在——锡杖一直在呼唤他。主动上门的锡杖他可不会放着不用，按照感应找到锡杖，那瞬间，属于赛特的记忆才真的全部恢复。

　　“……”亚图姆好像明白了海马濑人对于被称呼“赛特大人”时由最初的否认、发脾气，到后面那种复杂和烦躁的态度从何而来，“我以为你不会接受。”

　　“你太小看我，区区亡灵的记忆左右不了我海马濑人！”

　　话是这么说，海马濑人在被赛特的记忆纠缠时可是尤为烦躁，一方面完全不想承认那个名义上的前世，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需要从记忆中看到不太一样的亚图姆，知晓对方更多的事情……只是，在复杂的情绪，等到记忆悉数恢复的一刻，好像也就那样。

　　从记忆中是了解到颇多的事情，可惜现在他和亚图姆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样子，注定的过往早已造成不了影响，之前的在意反倒像是笑话。

　　至于到底要不要将赛特当做过去的自己？

　　无所谓。

　　赛特终究是过去，对过去他从不留念纠结，目之所及永远只有未来。赛特在亚图姆的事上是个失败者，他却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原来如此。”亚图姆笑了笑。海马濑人能接受过去的记忆在他看来是一种强大，在对方强烈排他的自傲中有了包容性，对自我的坚持更为坚定……嘛，或许也是更为自我与独裁的表现。

　　“所以，亚图姆，你该有这个觉悟了。”海马濑人说着，直接搂上亚图姆的腰，两人的距离顿时拉进，“记忆中的王，宿命的对手，执着的目标……还有未来的恋人，在我的未来里你是不能少的存在，我绝对不会放任你在冥界无意义地浪费时间。”

　　如果将赛特当做过去，他失去了亚图姆一次；决斗之仪是第二次，他没得到最后与亚图姆的决斗的机会，甚至晚了一步；连续两次的失败，他绝无可能愚蠢到再有第三次。

　　不论何种手段，他在现世，就会把亚图姆拉回去。

　　“海马，你，是在表白？”亚图姆的注意力侧重于此，恋人这个词有点超乎预料。

　　“我说的够明白了，你要装傻？”

　　“不。”意外是对于时机而不是内容，亚图姆主动环上海马濑人，让两人距离更近一分，然后在海马濑人脸上亲了一下，“你的表白，我接受了。”

　　“我也不接受拒绝。”说着，海马濑人吻上自己新晋的恋人。

　　两人的亲吻也带有几分决斗时的感觉，由缓慢的试探逐渐变得激烈，享受其中也将自己的情感传递过去。

　　亲吻结束的瞬间，海马濑人快速把备好的项链戴到亚图姆脖子上。“专门给你做的，好好戴着。”

　　“嗯？”低头看向颈间多出来的饰品，纯银制是让亚图姆心仪，但挂坠的样子着实一言难尽，“海马，你送我项链我很高兴……有必要做成青眼白龙么？”

　　“你有什么不满？！青眼白龙是我的灵魂与骄傲，你是我认同的对手和恋人，双重意义下，送给你的东西除了青眼白龙根本不做他想！”何况他送项链更多是要让人明白亚图姆的所有者是谁，除了青眼更不做他想。

　　“我没说不满。”正因为知道青眼对海马濑人的意义，亚图姆对青眼的吊坠反倒满意，就是有点感慨，三千年了，对方的青眼白龙狂热越发严重了。

　　摸摸坠子，手感冰凉光滑，青眼白龙也做的栩栩如生，尤其眼睛颜色深邃迷人，大概是纯正的蓝宝石，亦可见做工精良。手指轻轻在眼睛上滑过，霎时亮起微微蓝光，亚图姆不禁眨眨眼，露出好奇，“不是普通的坠子呢。”

　　见亚图姆发现端倪，海马濑人这才开口解释，“坠子里面写入了新开发的程序，眼睛是开关，触碰即可。就算是异次元，只要能量足够就能使用。”程序自带特殊的追踪模式，能他对亚图姆的行踪一清二楚，即便不同的次元也成不了阻碍。

　　简单的解释足以明了海马濑人在坠子上花费的心思，亚图姆自然不会浪费这份心意，把项链妥帖至于胸前，“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