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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清欢等了半晌,温垣却没有下文了。
她睡着了般不再言语,清欢从矮几上下来,摸着那帘子琢磨了两秒,最后还是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床上瞧。
这倒是清欢第一次如此认真看温垣的脸,她不敢凑的太近,刚在房梁上温垣都有所发觉,如今这般靠近,清欢怕下一秒那把软剑都要将她的魂儿劈的四分五散去。
清欢只想知道温垣到底是不是女子,听到是一回事,自己眼睛瞧见又是一回事,她趴在床边伸了脖子去瞧,但是温垣盖了被子愣是遮的严严实实,仅有手和脸露了出来。
清欢放弃了上半身,把目标放在了温垣的下半部分上。
总归就两个地方能验证,清欢咽了口唾沫,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这样不好,不好……
左右思索了一番,清欢决定下次叫太医给温垣诊上一脉,是男是女自有分晓。
不过她也到底忽略了温垣给不给她这种机会罢。
清欢待了一夜也未曾被风刮走,她本还想着这梦该醒了,于是靠在床边趴了一宿,等到第二日醒来,温垣坐在床边整理衣襟,外头下着雨,阴蒙蒙的天气,一婢女将伞搁置在门外,端了食盒进来,和昨晚那个不太一样,她低着头完全不敢抬起来,仅是将那食盒搁在桌上,便急急退下了。
清欢的早膳一般是平秋从御膳房端来食用的,温垣这般倒也同她无不同的地方。
或许是早早的洗漱完毕,温垣拂袖起身,坐在桌旁打开食盒瞧了一眼,才将那最上头的碟子端了出来,再往里一掀,却是个暗层,里头放了一晚黑乎乎的药汤,温垣端起一饮而尽。
清欢这回瞧得仔细,那药比昨晚的还要刺鼻些,但颜色有些不同,温垣揩了嘴又将碗安在暗层,捡了碟子一糕点尝了两口起身往门口走去。
门口的女婢低头进来将食盒收拾了拎了出去,清欢飘不动了,只得迈着步子跟在后头。
外头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温垣撑了把伞走出去,清欢也想拿起一把撑着,手却虚无的抓不住任何东西。温垣走了有一段距离了,清欢追了上去,脸皮厚的也借了他的光躲在伞下。
尽管知道不会被雨淋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有东西挡在头顶,这大概是种病,清欢心想,等到她随着温垣进了宫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病的不轻。
‘她’手里拿了一鞋子傻笑着在那拍后花园的石凳子,嘴里还嘀咕着:“打虫子,有虫子钻到我被子里去了!”
清欢:……
尽管瞧见了自己的模样,清欢还在挣扎着,半安慰半欺骗自己:不这不是她,身为曾经的圣人是做不出这等傻事的,肯定是有人给她下了蛊!
下不下蛊,清欢暂且不知,但是被众人围观做傻事倒是脸都丢没了。
她大概是离魂了,身体又痴傻了起来。
“清欢清欢……”谢仲远瞧见了她的模样,上前想去做点什么,哪知傻清欢眼睛一瞪,拿起鞋子就朝着谢仲远扔了过去,“傻虫子别过来!”
阿飘状态的清欢使劲儿拍手夸赞:干得漂亮!
谢仲远这厮,清欢这辈子是想揍他一顿来着,不仅把她往温垣怀里送,还一个劲儿的怂恿她干坏事,就是个坑货。
“清欢怎会这样?”
谢仲远大受打击,他手足无措的退后了两步,生怕又惹了清欢的嫌,“阿垣这可如何是好?”
本只是往清殿堂的路上走,哪知看见独自一人的清欢在亭子底下衣衫不整,脸上尽是痴傻,如今还朝他扔鞋子!
林子成见过一次这场面,那是在边境的炎镇里,那头有个疯婆子,听闻是死了丈夫,儿子也没多久饿死了,久而久之疯疯癫癫,每日便在哪石头下笑嘻嘻的独自一人说话,把那石头当儿子。
但碍于身份,他终究是不敢把公主估计是疯傻的话说出来,只是提了建议:“公主独自一人,估计宫人此刻在到处找呢,不如将宫人唤来,再瞧公主的情况如何……”
事发突然,谢仲远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唤了守门的小宦,那小宦年纪不大被调来守门,本以为是太子要怪罪与他,吓得一哆嗦跪下了,“仆,仆瞧见公主跑来不敢阻拦,但公主又无其他宫人侍候……望太子饶了仆罢。”
小太子并非问罪,他袖子一甩摆出太子应当的模样来,“去喊芙蓉殿里的宫人前来,怎的公主都看不住!”
小宦又紧张又吐了口气的跑走了,等到谢仲远回头的时候,温垣一手拽着衣袍,在清欢身边半蹲下身子说话。
清欢已然脱下另一只鞋,谢仲远伸手去拉他,“阿垣暂且不要靠近……”
清欢瞪圆了眼,心里直念道:用力啊,甩他脸上!
痴傻的清欢拎着鞋子,那鞋小小一只,上头还绣着荷花,一看就是平秋的作品。
“你真的会给清欢抓虫子罢?”
温垣将手里刚刚被清欢扔出去的另一只鞋放在清欢穿着白袜的脚边,他温和的回应道:“当然。”
清欢此刻正把没穿鞋的脚踩在石亭子旁的阶梯上,温垣见她不反抗,袍子也不掀了蹲下身来,给清欢穿上了鞋。
“公主可有不适?”
清欢摇了摇头,“并无。”
这幅场景很是刺激旁边的谢仲远,刚刚那扔鞋过来时没有半点犹豫,怎么到了温垣这头便成了正常的模样?
阿飘的清欢不死心的继续期待温垣被揍的时刻,但等到平秋赶来时,仍然没有半点要动手的迹象。
“公主?”平秋瞧见清欢衣衫不整的模样惊了一阵,身后的小喜也瞪大了眼睛,两人刚准备过去时,清欢缩在温垣身后,似乎怕的紧。
“怎会如此?”平秋半点靠近不得,想到刚刚侍候清欢的九卿,扭头质问道,“方才可是你看着公主?!”
九卿自从来到芙蓉殿,脸上和身上的伤好了七八成,将头发束起露出整张脸来,风采更盛,他听到平秋的叱问跪了下来,本是少年但声音较他人更尖软些,“仆本侍候公主用膳,公主吃了两口便说想刘司膳的汤圆丸子……是仆没看好公主,姑姑息怒!”
到底碍于太子和其他伴读在此不好发作,平秋平复一刻转身跪在谢仲远面前,“是奴婢没看好公主,请太子责罚。”
平秋作为清欢生母的贴身侍婢,谢仲远知道这层关系不好斥责,况且平秋又是宫里老人,他虽是太子却年纪上没多少气势,被平秋这么一跪,他倒是觉得绷不住了,“既然如此,从今往后多看着公主罢……喊彭太医来,清欢似有不妥。”
平秋又是一磕头,“是。”
虽说如此,痴傻的清欢却拽着温垣的袖子不肯松手,今日还有课业,无法,林子成随太子先去,等哄着公主回了殿再做打算。
阿飘清欢在后头哀怨的盯着抓住温垣胳臂的傻清欢,她试图将自己穿过她,看是否能重合回到身体里,但来回走了三四遍也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温垣回头看了两眼,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觉。
平秋是知道温垣为人,放心的将公主交与他看着一段时间,总比其他宫人要靠谱的多。
清欢抓着他的胳膊,但因为身高的缘故,她拖着温垣去她的床榻上瞧,一个劲儿的指着那张床,也不知自己的手已然抓住了温垣的手指,只是有些害怕的指着,“床上有虫子,你去替我捉了。”
难怪刚刚一直不肯松手,原来是记得温垣答应她给捉虫子的事情。
温垣未动,清欢不死心的仍然指着那床榻的一角,“那里有咬人的虫子,可疼了!”
温垣冷了脸色,反手安抚了清欢,等到她松开清欢的手走了两步,凑过去仔细看时,又什么也没瞧见。
清欢说的虫子到底是何物?为何如今她是这副模样,仿若三岁稚儿浑不知事?
温垣不知,她翻了被褥仔细再瞧了一会却也没瞧见什么,所幸退了回去,问清欢到底是何模样。
“这么长,”清欢傻愣愣的笑着,用手比划了一下,“黑黑的钻来钻去……”
阿飘状态的清欢被她说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再次试图钻回身体,却仍然徒劳无功。
“这床要换,”温垣没找到虫,只能想到这方法,“待会便让宫人给扔了,虫自然也就没了。”
清欢听了半晌,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拍了拍手,傻笑道:“好。”
门口有宫人在敲门,平秋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老太医,想必便是谢仲远所说的彭太医了,温垣一拱手,让开身来。
慈眉善目的彭太医回了一礼,他自然是知道温垣的,这等身份和才情,在宫里便早早有了知名度,温垣退了出去,这等时候她不应当在这的。
门口一小宦屈腰守着,温垣凤眼一斜,瞧见九卿姣好面容又停下了。
小喜和郑和并不在,温垣掩了门,他轻声笑了一声,“汝名九卿?”
九卿没敢抬起头来,唯唯诺诺的回答道:“是。”
温垣收回了视线,探着前头那池塘里卫国进贡的鱼儿,“这名字起的好……九卿九卿,”她念了两遍,像是在嘴边将这两字细细咀嚼了再吐出来,“你可知我国有卿氏一族?”
九卿打了个冷战,这回是真的没做假,他低头喏喏不敢言,“……仆未曾念过书,乡里也未曾有过这等姓氏,仆孤陋寡闻……”
“也是,”温垣温和的面容上笑起来颇有些违和,“卿氏一族已然覆灭,你在乡里未曾听闻也是情有可原。”
九卿把头垂得更低些,卑躬屈漆的,怕是将自己仅剩的尊严践踏在了地上,他咬着牙偏要把那话说得卑微,“世子知识渊博,仆一粗鄙之人,自然是不知晓的。”
温垣满意的转身离去,留了一背影,九卿待到未听见那离去的脚步声才将身子抬起来,嘴边尽是牙印。
“公主瞧这边。”彭太医手持竹筷在清欢前头晃了晃,清欢瞧了两眼又撇了头去,一丝面儿也不给。
彭太医年纪大了,给清欢检查了半晌也未能检查出为何又复发的原因,六岁之前也是同如今般不听人言,只顾和自个儿说话,有时候痴笑着胡言乱语。
“公主是床上有虫,”平秋皱眉和彭太医说着情况,“我等检查几遍也未曾发现……温世子言最稳妥便是将床换了,也图个安心。”
彭太医捋了会胡须,“如此便好,不过公主的病……我还得回去查查,如今先吃着静心安神的方子罢。”
“谨遵太医言,”平秋如此也没有办法,她将腰上早早备好的布囊塞在太医手里,“彭太医辛苦。”
也没推辞,彭太医本就专职给清欢检查身体的,他收了放在怀里,细细嘱咐着,“可千万不能惊着……好好侍候公主罢,不必送了。”
平秋还是送到了宫门口,扶着老太医上了轿便回了殿。
之前是碍于太子和伴读在场,平秋冷下脸唤了几个宫人到偏房,脸色极其难看,“我是平日里待你们太松了?连公主清晨跑出去近半个时辰都未能找回?!你们是当自己是主子还是要人侍候的贵人……都给我跪下!”
三人扑通一声便跪下,脸都快挨着地了,“仆知错了,姑姑……”
平秋难能是这几句话便能心软的,她向来雷厉风行,能来硬的绝对不给你软的,“如有下次,别怪我不留情面,将你们发配到尚方司去!”
尚方司是处罚宫人的地方,那里头光是听着名字便令人遍体生寒,更何况是进去?
三人惧怕又警醒的发了誓,跪上了一炷香才敢爬起,话也不敢多讲,战战兢兢的做自己的事去了。
清欢此刻却跑到了良妃这头,正巧这时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候,玉虚帝下了朝习惯性的在良妃这里用膳,聊起清欢,良妃琢磨了半晌才和玉虚帝谈起,这孩子似乎又傻回去了。
玉虚帝放了碗,也没多少心思用膳,沉吟了半晌,“前些日子我听民间传闻玄灵祖师的弟子云游,那人知天地晓地理,碰到合眼缘的还会指点明津……曾闻一樵夫在山里碰见身穿黑白衣袍的男子,与了一块干粮,那人指着西南边方向言道:‘往那头去,遇大石停下便是你的机缘’。”
良妃倒是头一回听这人,她觉得新奇:“之后便如何?”
玉虚帝抚了衣袖,淡然道:“樵夫半信半疑上山瞧了,走到半山腰遇到一大石,他寻了一周,在大石底下发现约一臂长的灵芝,下山之后卖了一笔好价钱。”
“那可真真是稀奇。”良妃感叹道,“那人长甚模样,圣人可派人去寻?”
“一会便派人去寻罢,那黑白衣袍之人前段日子在京城外的云泽山头有过踪迹……”玉虚帝叹了口气,“总归会有痕迹的,如若不得……我王族贵胄还养不起一公主不成?”
良妃良久才回,“我虽不是生母,还是盼着清欢好些的。”
玉虚帝派人出去寻了几日,未果,芙蓉殿里置换了些东西,那睡了几年的床搬得远远地,圣人寻人做了张更舒适的,比原来那张要大上几分,材料是云泽山的沉香木,隐约有着清香,最主要的是驱虫。
宫殿里细细的打扫一番,角落里还撒了些驱虫避障的药粉,凡是都做的仔细,让清欢能睡得踏实,住的安心。
七岁的傻清欢和三岁的孩子并无不同,所幸平秋看的紧,对下面那几个耳提面命,这才让清欢没闹出什么岔子来。
过了个把月,平秋等人稍稍放松了下来,清欢却又出了不小的岔子,这回是清欢远远地眺见池塘里的鱼好看,想去抓结果给掉了进去。
平秋吓得半条命都给招呼在这了,已入冬,这池塘的水冰凉刺骨,本就身子弱的清欢一头栽进去,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气若游丝了。
太医招了几个进来给清欢检查,三人都是认得的多年同事,资历最深的给清欢把了脉脸色不甚好,这殿里只有这三个太医和昏迷的清欢,柳太医面色沉重,“脉象虚浮,公主本就体弱,如今风寒入体,我等不拿出看家本事怕是脑袋都要掉。”
“何至如此,”彭太医接了话,坐在床边瞧了会清欢的脸色,“公主这情况虽不容乐观,也不用到掉脑袋的地步罢……”
“你可记得冯进修?”柳太医睨了一眼彭太医,旁边两人听到这名字立马噤了声,不再言语。
“即便是使了看家本领,”柳太医眯起眼想到那日的场景,“我等不过是人臣,圣人掌握生死大权又岂会听你我解释?”
“那便救吧。”另一年轻些的太医叹了气,“我这等老骨头……如若真如此,拼了老命保了全家老小便安心了,这宫里上上下下哪不是干的掉脑袋的活儿,如今还有你我三人,拼了一把倒还有些活路。”
当了一个多月阿飘的清欢还不知自己的身体变成如今地步,她在宫里游荡着,刚刚才听了顺嫔那头新讲的故事,虽说又是陈词滥调,却也比没人和自己说话来的好。
她这回爬了墙,这冬日是越发的冷了,刚爬到一半,那宫外陡然出现一人,面有美须,身着黑白衣袍,还露了小半截锁骨出来,也不怕冷。
清欢继续爬,她已然习惯自己阿飘的情况,谁料刚跳了下去,那人回过头来瞧她,哟哟了一声。
清欢着实是想接一句切克闹,这话太顺口了,那人又走近来,似是瞧见了清欢一般。
“离魂之症?”他瞧了半晌,又矢口否认道,“瞧着又有点不像?”
清欢在他面前摆了摆手,“看得见?”
“本是应当看不见的,”那人笑了一下,“不过是前世欠的债,如今不还我怕是要去地狱里滚一回热汤。”
清欢听得稀里糊涂,那人却伸手点了清欢的额头,“时机不够,你贸然占了人家的身半年,左右也是要还的……那边迟一些罢,正主也阳寿已尽了。”
眼前刺眼,清欢闭上了眼,她哼唧一声,再度睁眼时却是荷花的帐幔,她努力抬起胳膊来却发现手指已是成人长度,旁头站着一人,面色僵硬,清欢嘴里的卧槽还没爆出口,长大的小喜说道:“公主起来更衣罢,今日良辰美景,最好出去抓蚯蚓玩儿了。”
清欢:抓你妹儿的蚯蚓哦
不可能的,我这辈子不可能写到一百章的,写不长的阿槡只能靠神仙的神助攻这样子把女主瞬间变大,再写感情戏度日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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