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奶一口！》未而司

15、Chapter15

　　木木去琴房把虞豆宛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聂尧。
　　“她说虽然答应了教你中文，但没想到这两天事情多，下个月还要去法国出差，所以她为草率的答应了教你中文这件事情表示抱歉，以及为了补偿，虞小姐又给我推送了另外一个专门教中文的老师，让你加她聊一下。”

　　木木一口气说完，又补充：“尼奥你还要学中文吗？找个老师系统的教一下也挺好，如果你觉得行的话那我去找老师聊一下。”

　　聂尧正在谱他的新曲子，一直听着没抬头，只是笔下停顿划了两道，然后把那张没做完的谱子给撕了。

　　木木大为惊讶的拾起地上的碎片说：“好不容易做的，你给它撕了什么呀？”她知道聂尧向来创作的习惯，即使是废稿，他也会让木木仔细的收好

　　“幸好只撕成了两半，拼一下粘起来还是能看的。”说着她就把那两张碎纸带了出去，要找胶布给它粘好。

　　聂尧默不作声的弹了一会儿琴，灵活的手指在黑白的键盘上掠过，泄出流水般的清音，除了后面频频错音。

　　蓦的，他合上琴盖给拿手机给虞豆宛拨过去一个视频电话。
　　对方没接，他一直等到铃声结束，虞豆宛都没有接。聂尧幽深的眸子盯着手机屏幕，控制着自己想把把手机给扔出窗外的冲动

　　他跟自己说，你可别这么作贱自己了

　　虞豆宛正在开车去疫苗站的路上，她也不知道伤口被猫舌给舔了有没有事？但是为了安心，总要是要去医生那边问一下。

　　阿小在笼子里面乖巧的不挠不叫，不过这猫一贯来就这样高贵冷艳，它要是突然激动起来虞豆宛怕是才会惊讶。

　　到了疫苗站，排队的人还挺多，虞豆宛算了一下，如果自己要在这里等的话，时间恐怕是太长了她肯定等不住。

　　于是她先去找护士姐姐问了一下，小护士忙着做记录，头也不抬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是家猫还是野猫，猫打过疫苗吗，伤口大不大，用酒精消毒了吗…”
　　虞豆宛一一回答。

　　“其实一般没有什么事，你要是真想打的话也行。”

　　小护士这么一说她就放心了，来之前已经给自己消过毒了，她家猫定期打疫苗估计也不携带什么病毒。

　　虞豆宛转身出门，准备再去趟宠物医院。

　　再次回到车里，她才看到聂尧给她发的消息和视频。
　　非常简单，清冷的三个字：你在哪儿

　　虞豆宛拉开手刹把着方向盘，直接发语音：“在家，有事吗？” 说话见依旧带着浓浓鼻音，发完又看了眼消息记录，上一次聊天终止在她给聂尧转账的那次。

　　那边也很快发了语音过来：“你家地址在哪？”

　　虞豆宛没回，她把手机放下准备开车，但是刚掉了一个头，那边就又发来了一个视频电话。虞豆宛一手把它挂了，结果那边紧接着又打来了第二个。

　　视频锲而不舍的一个接一个，虞豆宛觉得她如果不接这个电话的话，聂尧能够一直打进来，于是她把车停到了一边，给聂尧回拨了过去。

　　当两个人都出现在镜头里的时候，虞豆宛明显愣了一下，那种多年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他们以前就是这样，两个人隔着屏幕分别在大洋彼岸的两端聊天。

　　这跟现实生活中面对面的聊天感是非常不一样的，你只能通过揣摩对方的表情说的话推推测对方的心情，而现在聂尧皱着眉头打量着虞豆宛周遭的环境，然后问了一句：“你在哪？”

　　虞豆宛调转镜头给他看了一下阿小说：“我家猫病了，我来送它来宠医院。”
　　阿小缩在笼子里面看着镜头里的陌生人，眼神警惕，没有好奇也没有喵喵叫，看着是格外乖巧。

　　“把你家地址发给我。”

　　虞豆宛扶着方向盘，把头发绑起来问他：“为什么？”

　　聂尧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只是说：“如果你不想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的话，我也依然能够知道你家地址在哪里，你要是不想我突然的出现在你家的话，那你还是把地址发给我吧。”

　　虞豆宛险些被他气笑，无所谓的说：“那既然聂先生有本事弄到我家的地址的话，那你尽管去弄好了，放心吧，你要是突然出现在我家，我不会惊讶的。”

　　她也不是自信，只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家的地址，她也不相信聂尧能问谁找到她家住在哪里。

　　虞豆宛又想起当初聂尧说要来中国找她，问她家在哪里。虞豆宛死活都没有告诉他，聂尧那时候生气但是在虞豆宛几天没上线后他就再没有提起过这事儿。

　　现在回头想想，其实在这段感情上在这段青春年少不得当真的感情上，虞豆宛觉得自己挺渣，确实有那么点像骗完人小男生感情后就跑了。

　　带猫做完了检查，虞豆宛驱车回家，晚上的那个沙拉做了一半就没有再做了，回家路过星巴克，她下车去买了一杯咖啡，以及两个牛角包，然后又去便利店给阿小买了一块鸡胸肉。

　　到家的时候她家门口的马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车，虞豆宛也没在意，只是开了自家院门，刚把车开进去就从后视镜里看到身后那辆车缓缓地跟她进来了。

　　虞豆宛立马刹车，从车上下来直接走到后面的车上敲窗，想问这人要干嘛。
　　她刚走到对方车门前，车窗就缓缓降下来了，聂尧那带着墨镜的脸露出来，虞豆宛不由得愣住了：“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又想到刚刚视频的时候说他能找着她家，这还真找着了。

　　虞豆宛憋了半天嘲讽地说了一句：“聂先生本事可真是大。”

　　聂尧点头，“如果本事不大，我怎么能找到你的家？”

　　虞豆宛开了门，她现在也不能把他赶出去，就算这个地方四周没什么人，但是也难保会遇到认识的人，这要是明天微博上出来一个聂尧晚上私会女子家中，她就算长八张嘴都说不清楚乐乐了。

　　进了门，聂尧从包里掏出电脑放桌上，然后又掏出来一盒药，紧接着两盒药，三盒药，虞豆宛把阿小从笼子里放出来，转头就发现桌子上摆了一堆药盒。

　　他缓缓地说着：“那天晚上让你淋了大半夜的雨是我的不对，既然你因此感冒，那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虞豆宛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感冒，她说话一直带着鼻音，白天上班的时候时不时咳两下，但是她并不想吃药。
　　却没想到，聂尧这一趟跑来，就是为她送药吗。

　　“把药吃了吧。”
　　聂尧打开了一盒药，给她端了一杯水过来，推到她的面前。他语气淡淡的，可是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在哄小孩。

　　虞豆宛分不清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有矛盾又复杂，仰头吞下药的瞬间鼻头微微泛酸，可到底还是问了句：“你特地过来一趟，就是为了让我吃药吗。”

　　“我让木木找你，并不是开玩笑，你曾经答应我中文，我希望你能把这个承诺继续履行下去。”

　　教他中文是虞豆宛让曾经让聂尧教她英文的交换，聂尧以前的汉语说得稀巴烂，虞豆宛实在是看不过去，扬言不把他教到汉语流利说就不罢休。

　　可是没等到她把他教成个汉语流利说，她就消失了一次，紧接着消失了第二次，再紧接着聂尧的汉语已经说得非常好了，但这不是她的功劳。

　　虞豆宛觉得聂尧是故意的：“你汉语都说的这么好了，还学什么啊。”

　　“我没有。”聂尧切换了英文，并且整个接下来的过程他都不肯再说一句中文。

　　虞豆宛没辙，“那你演唱会上，遇到粉丝，就这样装着不会说中文了吗？”

　　聂尧毫无心理负担的说：“是。”

　　她无可奈何：“你拿这个威胁我也没有用，毕竟我不是你的公司，也不是你的经纪人，你就算要这要，影响的也是你自己的前程和我有什么关系？”

　　虞豆宛鼻音很重，声音又哑，听起来像是刚哭完一场，她鼻子微红头发散落在耳后，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软，即使是硬气的说话，却也没有多大的威胁和魄力，简直让人想将她蹂躏在怀里。

　　聂尧打开电脑说：“确实和你无关，但——”他话音一转，带着笃定：“如果你还有良心，如果你还念旧，如果你还能想起曾经的感情，你还是会教我中文。”

　　半个小时后虞豆宛坐在餐桌边，一脸憋屈的给他从中国传统开始讲起。

　　聂尧淡淡的听着，时不时的做一下笔记，阿小虎视眈眈地坐在餐桌的另一头，看着他们两个，尤其是这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和猫对视了一会儿，阿小的眼神很有气势，并且在对视的过程中，它逐渐弓起背脊，尾巴抬高，做出一副准备攻击的样子。

　　聂尧挑眉，眼神示以威胁。

　　虞豆宛发现了这一人一猫的异常，用笔敲了敲桌子：“你还听不听了？”

　　聂尧收回视线点头：“听，你讲的很好。”

　　他这一句话没有切换英文，直接用中文说出来了，虞豆宛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你这会儿又会说中文了啊。”

　　聂尧闭了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