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帝皇家：白首不惊》才下眉头

39、第三十九回 遭人惦记的小选侍

　　“胡说。”艾雅雅赶紧又道，“这是当爹的该说的话？”
　　宗政瑞携了艾雅雅，挨了他坐，又道：“我何尝不想她好的。这是我头一个孩子，往后不管我多少儿女，她都是不同的，所以难免担忧她将来。”
　　艾雅雅道：“孩子如今太小，还不能的，往后别养得那么精细，而且光吃奶怎么养得好，半岁后就该添辅食了。”
　　宗政瑞诧异道：“这么小！”
　　艾雅雅道：“你瞧那些穷苦人家孩子，谁不是那么把孩子给养壮实的，谁家有那么些奶水吃到孩子五六岁的。”
　　宗政瑞道：“皇祖母也说了，说姐儿这么三天两头的病，瞧着也不像是受得住咱们家这样天大福分的，往后少疼她些，许就好了。”
　　艾雅雅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就干脆不言语了。
　　宗政瑞却这时候扑了上来，道：“你生的定不能娇弱，你给我怀一个吧。”
　　于是这一夜就净没羞没臊了。
　　……
　　大早的，艾雅雅服侍宗政瑞穿衣早朝，想起库房钥匙的事，就赶紧说了。
　　宗政瑞道：“其实二进院的库房，不过都是些大面上的东西，也没什么要紧的，你若不耐烦管了，交付晓和狄扬就完了。”
　　艾雅雅这才知道，原来宗政瑞还有个私库，那才是他的体己。
　　送宗政瑞出门儿，艾雅雅睡过回笼觉起了，才让冬丽去叫付晓和狄扬。
　　屋里一时，就只剩艾雅雅和另外一个宫女。
　　艾雅雅瞧这宫女有些眼生，便问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那宫女向艾雅雅一福，道：“回禀选侍，奴婢原是尚食局，司药司里伺候的。听说狄公公正要寻个有些见识的伺候选侍，却怎么都不合心意。刘典药这才荐了奴婢过来。”
　　艾雅雅道：“你起吧。你说，狄扬要给我寻个有见识的？什么见识？”
　　宫女笑道：“选侍忘了，司药司可是掌医方药物的。”
　　艾雅雅明白了，知道这是宗政瑞的意思，又问道：“刘典药与狄扬，旧相识？”
　　宫女回道：“刘典药、狄公公和奴婢，都是一处地方来的老乡。”
　　艾雅雅点头，又问道：“你叫什么？”
　　宫女又是一福，道：“还请选侍赐名。”
　　艾雅雅苦笑道：“我可是取名废。”
　　宫女还是道：“还请选侍赐名，日后奴婢才能安心服侍选侍。”
　　艾雅雅不解道：“为何？”
　　宫女笑道：“选侍瞧这宫里主子们身边得用的，那个不是主子赐的名儿，只有不中用的才混叫。”
　　艾雅雅暗道：“难怪宫里的人，这么喜欢给跟前人改名。原来是看名儿就知道是不是心腹。”
　　宫女又恳求道：“所以，还请选侍给奴婢赐名儿。”
　　艾雅雅瞧了瞧她，道：“和你一块的冬丽，你是知道的，而你的性子倒是明快得很，就叫夏丽吧。”
　　以后应该能凑齐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吧。
　　至于春丽这名儿，怎么也得是《十万个冷笑话》里哪吒那样的金刚芭比，才配得上。
　　艾雅雅想着想着，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
　　付晓和狄扬过来，艾雅雅就将库房钥匙给了，完了又同他们说起闲篇来。
　　林选侍偏却这时候又来了。
　　东厢房外头打了帘栊内侍进来回禀，还等着艾雅雅的话呢，就听付晓说道：“选侍不想见就别见。昨儿个送了礼来，回去就又跟仲选侍闹了一回。这会子过来，还不知道怎么撺掇你当刀子使呢。”
　　艾雅雅道：“以后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不见也不是终久的长法。且她还有道贺之礼在先的理儿，这回还是见吧。她说什么，我不往心里去就是了。”
　　付晓和狄杨出去时，顺道把林选侍给引了进来。
　　在外站了会子的林选侍，进来便觉暖和得很，瞧了一眼鎏金兽头熏笼里飘来的香气，笑道：“还是姐姐这好，我屋里就跟冰窟似的。”
　　艾雅雅过去与林选侍相互见了礼落座，道：“今儿开炉节，前边才祭完了火神，我这也是才点上的熏笼。林选侍这会子让人回屋点炭盆子，等你回去就正好暖和了。”
　　林选侍捧着茶碗，道：“艾姐姐是不知道，我是不喜炭盆的，只因火星烟灰乱迸，燎坏我多少衣裳的。还是姐姐这里好，有熏笼。”
　　艾雅雅道：“怕火星儿？那也容易，可着劲儿让他们给你屋烧炕就是了。”
　　林选侍顿了顿，不说炭火了，又说：“我昨儿就该来给姐姐道喜了，只是不巧，只能让付公公代为转赠贺仪了。”
　　艾雅雅自然要表达谢意的。
　　林选侍趁机要求看屋子，艾雅雅就领着她看了。
　　就从北屋看起，一直往南屋看去。
　　南次间与堂屋正间，是由雕满藤葫芦样式的落地罩给隔断出来的。
　　进去窗下也是木炕，炕对面却是暖阁。
　　再往里是南梢间，艾雅雅昨日瞧见的屏风短榻就在中间靠墙处。
　　短榻左边是炕，又边是书案与书柜。
　　林选侍瞧着喜欢得不得了，心道：“果然是个好居所。”嘴上却说：“好是好，就是少了些人气儿。姐姐一人住这难免孤单吧，不如我过来陪姐姐住的。”
　　“原来林选侍是想过来住呀。”艾雅雅恍然道。
　　被看出了心思，林选侍也不在意，拉着艾雅雅的手，娇声娇气道：“姐姐既然知道了，就疼惜妹妹一回，让妹妹来陪姐姐住吧。”
　　艾雅雅微一笑，说道：“选侍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怕说句让选侍恼的话。我是不会去寻那没脸的，劝选侍也别去。”
　　林选侍的笑脸一垮，道：“问都没问过二皇子，你又怎知会是没脸的？”
　　艾雅雅转身往北屋回，道：“选侍也不想一想，你也上来住了，后头就只剩下仲选侍她们母女俩单住的。若出什么事儿，她们母女想个及时搭把手的，又或帮忙拿主意的人都没有。二皇子如何能答应。还是选侍觉着，你我能要紧得过姐儿的？”
　　林选侍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不免就将意兴阑珊在面上带了出来。
　　艾雅雅也不以为意，直到林选侍自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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