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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献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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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寅岁末,年近四十的宰相喜得一女,心怀大畅,据闻此女生于阳春三月时节,降生时满室红光久久不散,庭院里桃花争相怒放,灿若朝霞,鲜研万千。
不料经都茂‘先知’秦罗一卦演来,令丞相大惊失色:相府千金乃是妖孽降世,留之必会为都茂带来血染江河、星宿移位之变。此卦正好是秦罗所演第一千卦,从此后,秦罗不再在尘世出现。
这秦罗据说得道于小蓬莱,已修成半仙之体,只是在人间历练,要为人演尽千卦才得以归真。而其生平所演之卦无一不准,丞相纵有千万般不舍,亦狠下心肠,悄悄命一家仆将这女婴扼死与荒郊野外。那家丁抱了女婴往郊外的留仙源走去,正待下毒手时,只见那婴孩水亮的大眼注视着他,小嘴一弯甜甜而笑竟然美丽非常,让那家丁实在是不忍心下手,却又不好违抗丞相之命,于是便把她丢弃于一棵桃花树下。
说来也奇怪,那女婴过了三日三夜竟然没有死,后来被一农夫拾回了家。渐渐长大,不过几年光景,那女婴长成女童,顿显绝世之姿,农夫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正巧不幸遇上荒年,农夫无奈之下只好把她卖去眠春阁。
那眠春阁的老鸨咋得如此好苗,怎会轻易荒废?不想那女童不哭不闹,却也略去了调训的苦楚。那老鸨便也客气宠她,吃穿用度比之大家闺秀犹有过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谋艺舞蹈无一不请最好的师傅教导,而那女童也灵慧无比,一教便会、一点便精。待到快满十六岁时,琴棋书画之类无一可出其右。老鸨便故意将她的书画诗词散布出去,顿时轰动一时,便是一些才子名士也自叹弗如,暗叹可怜灵秀,生作女儿身,偏又沦落风尘。
许多人士蜂拥前来欲一窥眠春阁传闻中的神秘才女一眼而不可得,一时间传言遍地,有人说那女孩儿有才可惜无貌,生得奇丑无比犹似无盐;又有人说那女孩儿才艺无双,容颜更是鲜研秀丽,堪比天人,身姿轻盈如烟似雾,简直不似俗世中人,即可算得上都茂第一美人。
一时间,那女孩儿的声名在京城大噪,眠春阁日日门庭若市,只把得个老鸨乐的合不拢嘴。但要求见那传闻中的才女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初时老鸨或许还可以三两下便打发了,但问的人越来越多,权势也越来越大,老鸨开罪不起,便说那女儿在三日后十六岁生辰之时正式挂牌。
三日后,女孩儿正式挂名登台献艺,眠春阁那夜座无虚席,甚至连站脚的地方也无,可算得上是比肩继踵、联袂成云,有些个才名的,想要拜见这位在词曲中尽显风流、清泠高洁的女子,有些个春思遐想的,便欲见见这位众人传说的少女,到底是美若天仙一时无两,还是貌比无盐丑陋不堪。
此话暂且不提,单说那日造成的盛况,便成了后来民间流传的佳话与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