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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运气理论 ...

  •   晚上,方义卓吃好晚上走回自己的房间开始疯狂补作业,没办法,上个星期忙于战斗,无暇顾及学习与作业,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卓母敲门走进来后颇为惊奇:“哎哟你小子,竟然没在玩手机。”

      方义卓怎么可能会把手机被没收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呢,一本正经地说道:“学习使我快乐。”

      “给你倒了杯牛奶,喝了吧。”

      “额,我不想喝牛奶,我想喝可乐。”

      卓母轻轻在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说:“喝什么快乐肥宅水,杀精啊小子。学习不是使你快乐吗,不够再做几道题。”

      这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方义卓苦不堪言,借奶消愁。

      “儿砸,大后天楚狂欧巴演唱会门票零点开售,你到时候能不能帮我抢一下啊,我怕我一个人抢不到。”

      方义卓不以为常地点了点头,但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已经上缴了,赶紧摇头:“不行不行,零点哎,考虑一下学生党的艰辛吧。”

      “就一个晚上,我给你买好吃的。”卓母还是有良心的,妥协道:“好吧,我宝贝儿子好好睡觉要紧,你手机借我下,我看看场区座位。”

      这不就心凉凉了吗,方义卓跳进床里,说道:“好啦好啦,我帮你抢,我现在要睡觉了,提前补觉,妈,你回去休息吧。”

      “谢谢啊,我给你关灯,晚安么么哒。”

      “晚安。”

      答应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坐在教室里的方义卓咬着母上大人买的牛肉干惆怅的很,今晚就要开抢了,自己的手机还没有要回来,思忖着晚上找谁借手机。他算是明白大佛为什么觉得生活无聊了,还不是太顺风顺水了吗。再看看自己,每天过的水深火热,鸡飞蛋打的,红尘俗事乱我三千烦恼丝啊。待会还要去办公室重默语文古诗,不能好好睡午觉,还能怎么办,笑着活下去啊。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白野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座位。

      方义卓看他这样就烦,一本重难点手册拍过去,“什么事啊这么开心,瞧把你飘的。”

      白野拿出一张小卡片,在他眼前晃了一眼,“看到没,这是干脆面新出的卡片,是魔手双倍经验卡,我买了六包,打开四包里面的卡都是收集卡,但是------刚刚大佛给我打开的那包,你猜怎么着?”

      方义卓真想一个白眼飞过去,嫌弃地回答:“开出张新的。”

      “没错。”白野双手拿着新卡,犹如拿着圣物一般,笑道:“我怀疑是大佛给我的干脆面开过光了,这知道这卡的概率有多低吗。”

      “切,又不是中彩票。”

      “什么呀,大佛同桌说他真的中过十块钱的彩票,也能买好几包干脆面了。”

      “……”

      前面的余培听到后面的对话,也是不偷听,白野那敞亮的声音方圆五百里都听到了。她幽幽地转过来看到桌上还有一包未拆开的干脆面,说道:“白野,那还有一包,我帮你拆了吧。”

      “培哥,你打住,还有一包我要让大佛明天给我拆。”白野抓起干脆面互在胸口,誓死保护。

      方义卓纳闷了,问他:“你怎么不今天让他打开呢。”

      “运气这种东西不能一下子花光的,这是玄学。”

      余培似乎不甘心,伸手过去枪:“你就给我拆一包啊。”

      白野护着面逃出去,却被她抓住了秋季校服外套,这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面在人在,面亡人亡,极力挣脱往后跑。

      刺啦一声,整个班级都安静下来了,只见白野外套胳肢窝处被撕开了好大的一个口子,可以清晰看到里面卫衣的条纹,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我靠,你什么怪力女啊,用得着这么狠吗!”

      余培慌张地松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还给我撕出这么大的口子,光天化日强抢民男啊!”白野委屈巴巴地用手抓紧散开的口子。

      余培疯狂摇头,“不是的,我一急就没控制住我自己,我只是跟你闹着玩的。”

      “还没控制住,咋地,那觉醒了岂不是要把我人都撕没了。”白野把衣服脱下来扔给她,“我不管,姓培的,不是,姓余的,这衣服你要负责,给我缝好。”

      “我不会,缝很丑怎么办?”

      “你看看,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也太悲催了吧,找谁说理去啊我。”

      余培看了下衣服的口子,胳膊都可以钻进去了,睁着大眼睛接受现实地说道:“好吧,我给你缝。”

      培哥粗犷了些,但怎么招也是个女生,白野不跟她一般见识,把手里的未开封但碎的差不多的干脆面也给了她,“给你给你,以后有事咱好好商量,知道不。”

      余培抱着东西拼命点头:“嗯嗯。”

      一场闹剧得以结束,吃瓜群众都散了,各干各事。

      白野坐下来,把拆开的干脆面分给方义卓吃,怀着淡淡的忧伤说道:“看到没,这就是运数,有得必有失。”

      白野一席话让方义卓恍然大悟,他就觉得自从来这个班,诸事不顺,哪有以前那么体面,一定是方浥拙的出现,抢了我的运气,他决定让方浥拙付出点代价,哈哈哈,一个邪魅的笑容不自觉地挂到了嘴角。

      夜晚,十一点,寝室熄灯了。方浥拙刷好牙出来把手机关机锁在柜子里,然后爬床盖上中午晒过的被子睡觉,那被子中还有阳光的香味。

      一个不速之客闯入寝室,月色入户,所有人都坐了起来,除了方浥拙还在酝酿睡意,其中一个人打开台灯把光照在贼人身上,让他无所遁形。

      “我,隔壁的方义卓,找大佛一点事。”

      突然被戳的方浥拙也不能再躺了,坐起来问:“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借我一下手机。”

      “在我柜子里,上层左边第二个,你自己拿吧。”

      方义卓走过去很容易就找到了手机,转头看到方浥拙从被子里伸出上半身一直看着自己,便扬了扬手示意自己拿到了,对方点了点头又躺下去了,立即做尔康手说:“哎,你等等睡,我可以上你床吗,有事。”

      方浥拙又坐了起来,想了一会点头首肯了。就知道他会同意,方义卓麻溜溜地爬上床,把被子推进去些,坐了上去,巡视了下其他几个床铺小声说:“你可以零点帮我妈抢个演唱会门票吗?”

      “不行,我要睡觉了,不想熬夜。”

      “谁让你手气好呢,那是我妈心心念念的。”

      方浥拙欲言又止,指了指下面让他下去。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道德绑架了,那你先睡,到了十二点我叫你,就帮我点一下就好。”

      “我没义务帮你吧。”

      “我妈是开理发店的,我给你至尊vip卡,享受会员价,任意发型随你做。”

      旁边的小伙子胡渣男一听,起身凑过来,扬了扬手里发亮的手机说道:“阿卓,什么卡给我一张呀,我也有手机我借给你。”

      方义卓觉得自己可能请不动大佛了,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转过去对胡渣男说:“也行,不过你运气怎么样啊?”

      “当然好了,今早还在路上捡到一分钱了。”

      “好的,你先下载大麦网app,我这就爬过来。”

      “什么,还要下载东西啊,很费流量的吧,我没剩多少流量了。”

      这才12月开头啊,显然是不想借了,方义卓也不拆穿他,就这么一只脚踩在横杠上不上不下地杵着。

      方浥拙开口道:“那个,你上来吧,别挂在那里,瘆得慌。”

      方义卓心下一喜,感激地摇起了尾巴又爬了回去,见大佛撩开被子也不见外的钻了进去,暮秋后晚上更深露重,空气都是冷冰冰的,这会钻进被窝觉得特别暖和,他下意识地往更暖和的地方挤了挤。

      突然钻进自己的私人领域,方浥拙紧张地手心出汗,像是在做梦,偏偏腿旁边还有一只冷冰冰的脚丫子刺激着他的小寸肌肤,冰火两重天,从头紧张到脚趾,往里挤了挤说:“别把你的脚丫子伸过来。”

      遭到嫌弃的方义卓只好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开机,一道亮眼的白光冲天而出,像是打开了月光宝盒一样,亮瞎他的钛合金狗眼,差点当场飙泪。蓦地,一只大手覆在他的眼睛上,温暖又柔和,手的温度从掌心流入心脏,整个世界都静谧下来,过了会,大手离开时,手机已经显示壁纸了。

      此时的氛围让方义卓有些不自在又不敢乱动,把手机递给他缓解尴尬地说道:“你这手机开机速度有点慢哈,解锁吧。”

      解锁,下载app,登录账号。方义卓完成了一系列事情,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的话,今晚所做的事都是白搭啊,完了,不会在最后一个环节出错吧。他轻声细语地问道:“大佛,你支付宝应该有钱吧?”

      “我饭卡和银行卡绑定的,里面还有好几百,你可以用我的银行卡。”

      那就好,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可以放下了。“大佛,你睡觉吧,到时候我叫你。”

      “不用了,还有半小时,我等着吧。”

      这样干等着也无聊,方义卓拿过手机想玩小游戏,却被大佛阻止了,他说:“伤眼。”

      随后大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耳机,分给方义卓半个,让他听歌消磨时间。一戴上,方义卓感觉听到了灵魂颤动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打开歌单一看,这是什么,高山流水!!没有一点艺术情操的他满脸震惊,这都几几年了,还有人听这种,还有什么广陵散,渔舟唱晚……疯了吧。

      如果能看见,方浥拙一定可以看到一张极度怀疑人生的脸,方义卓也可以看到一张神情莫测的害羞脸庞。

      不过别说老不老哈,这琴声悠扬婉转,静心美妙,和自己假装是六指琴魔时在键盘上乱按一通的心境完全不同,每一个调都与心率相齐,弹指挥间,扫去内心的浮躁,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恍惚间方义卓看到在巍峨峻拔的高山上,一个人束冠带笄,身着一袭素色绕襟袍,背着自己席地抚琴,一弦拨动,山岚静歇,草木肃然,琴音绕谷问天,上下求索,最终消失于苍茫,尘埃落定。

      方义卓捧场地鼓掌拍手:“好听。”

      “好听?你就只会说一个好听吗?”那个人起身作答,声音清冽如寒冬里的水流。

      “哈?我还会说老铁666,厉害了我的哥。我跟你说,你到我们这个年代拍一段视频放到抖音上去,有几万人可以看到,一定可以成为网红小哥哥的。”

      那人起身拂袖:“是吗,那几万人中可会有人听懂这琴意?”

      “肯定有的呀。”

      “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弹些什么,该为谁而弹?”语气尽显寂寥。说罢,那人抱琴跳入山崖,瞬间山崩地裂,天地突变,方义卓整个人随着山体晃动,站都站不稳了。醒来后才知晓这是被大佛拍醒了,怎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呢,还睡到别人肩膀上去了。

      还在琢磨的他听到大佛告诉他:“票给你抢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什么,方义卓垂死病中惊坐起,摇了摇大佛的肩膀来表达自己的激动之情。方浥拙拿掉肩上的两只爪子,等着对方爬下去。

      大半夜的,躺在这么舒服的被子里爬起来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你看这深秋初冬的,温暖的被窝,没有后顾之忧的夜晚,为什么还得爬出去啊。方义卓做好心理建设,飞快地掀起被子,准备以光速冲回寝室,突然手腕被人抓住。

      方浥拙缓缓说道:“等一下,你可以……”

      方义卓收回手,傲娇道:“谁要跟你一起睡啊,不要脸。”

      “不是啊,你可以帮我把手机放进柜子里吗?”

      ……

      方义卓有些小尴尬,真的有一种重新钻回被子,赖着不走看你怎么着的冲动,“你放床边不行啊?”

      “有辐射。”

      行吧行吧,觉得生活这么没意思的人还这么惜命,方义卓抄起手机爬下去,当他爬到一半时,抬头看过去,大佛早已全身钻入被子只露出个脑袋,也看着自己。他轻声说道:“钱我过几天给你。”

      大佛落下慢走二字就倒头而睡了,连个目送都没有。但不知为何,方义卓没有气恼,就觉得自己像个小流氓,明知方公子习惯早睡,还半夜爬上他的床骚扰他,让他给自己排忧纾解,离开后还赊账。这样一想他觉得很对不起大佛,然而在寝室门打开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骂了句:没良心的。

      床冰冰的,被子也是冰冰的,方义卓抱紧被子瑟瑟发抖,看向旁边的墙壁,他和大佛都睡上铺,而且只有一墙之隔,这个时候大佛应该已经落入温柔乡了,要是手可以穿过墙壁把被子抢过来该多好啊。

      第二天。

      白野拿着补好的衣服,左看看右看看,欲言又止。

      余培对对手指说:“我真的尽力了,昨晚赶工缝好的。”

      “道理我都懂,可是培哥,那里是黑色的,你为什么要用红线?”

      “只有红线了。”

      方义卓看不下去了,一本书砸过去:“差不多得了啊,培哥没把你校服剪烂就不错了,平时也没见你有多宝贝啊,还老扔草上当坐垫的。”

      行吧,当面损我,这天没法聊下去了,白野不说话了,看到方浥拙走过来,冒着星星眼赶紧叫住他:“大佛,你今天再给我拆一包。”

      方浥拙接过干脆面,打开后看也没看就递还给他离开了。

      方义卓和余培凑过来,“怎么样,是什么啊。”

      只见得白野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最后把面整个都拿出来了,都没拿出一张卡片。他露出吃了屎的表情,说道:“连张卡片都没有,怎么会没有呢,说好的开光呢?”

      跳脚的白野把校服盖在头上葛优瘫,此时,他只想静静,一个人静静地狗带。而一旁的方义卓窃喜着,这还真是玄学啊,大佛的运气早就花光在我的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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