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寻觅山海》奺鸠

323、镜水与人鱼（一三八）

　　“我们等待的机会？老祭祀所说的转机？祭祀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族长清楚，祭祀拥有很高的天赋，是不下于老祭祀的存在，若老祭祀还在一定会为了祭祀感到骄傲。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们人鱼一族为了整个镜水星，所有镜水星生物付出了很多。”此时祭祀认真的看着族长，诉说着自镜水星发生巨变之后，人鱼一族的状况。
　　哪怕人鱼一族和镜水星息息相关，人鱼一族都不该付出这么多，甚至只能‘蜗居’于无名水域的深处，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离开这里，更不用说出现在其他镜水星生物的面前。
　　有些人鱼们确实不明白他们为何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即使人鱼喜欢待在水域的深处，但现在鱼人们生活的地方，其实更像一个‘牢笼’一般的存在，困住了所有的人鱼们。
　　可就算这样，人鱼们还要为了所谓的‘大局’自己将自己限制在这里，人鱼心里清楚老祭祀不会欺骗他们，他们更不想辜负老祭祀用他的生命为人鱼们换来的‘一线生机’。
　　“老祭祀为了人鱼一族付出了所有！族人们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过着这样看似自由的生活。”即使祭祀不说，族长也清楚族人们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人鱼一族大概更喜欢报喜不报忧，哪怕他们在无名水域的深处过得不舒服，但他们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来，而是积极的生活，努力让所有族人们都生活的更好一些。

　　“是啊，他......付出了所有，甚至也放弃了所有。”即使现在人鱼一族的祭祀并不是老祭祀教导出来的，但也是被老祭祀临危受命，成为了人鱼一族的现任祭祀。
　　“抱歉，我......”族长看着祭祀的眼神空洞起来，觉得有些难受，老祭祀在祭祀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族长十分清楚，可他还是错了，他不该如此说老祭祀。
　　于是祭祀和族长又沉浸在寂静之中，只是一人陷入了回忆之中，而另一人因为犯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祭祀在人鱼一族本就是一个禁忌的话题，没有人会轻易提及。
　　若不是祭祀先开了头，族长太过担忧人鱼一族的未来，他们谁都不会将老祭祀的事情拉出来说，老祭祀的牺牲本就是所有人鱼们的痛，他们本来是可以拦下老祭祀的。
　　可偏偏老祭祀洞察了一切，先老族长一步，将自己想做的事情全部做完，最后向人鱼们交代所有事情之后，便回归了镜水星的怀抱，人鱼们可以说是眼睁睁的看着老祭祀......
　　“既然转机已经到了，那么我们该怎么做？”族长知道不能再提及老祭祀，不然祭祀真的陷入了回忆之中，他们谁都无法叫醒，除非祭祀自己愿意醒来。
　　祭祀慢慢回神，他知道自己的问题，老祭祀是他亲手将其送走，老祭祀的死亡是所有人鱼们的痛，又何尝不是他的？他明明可以救下老祭祀，但是最后却被拒绝。

　　这么多年以来，人鱼一族生活在无名水域的深处，看似安居乐业，但不管是曾经老祭祀的死亡，还是不久前老族长的离去，他们都记在了心里，压在了心底，谁都不会主动提起。
　　但祭祀和族长都明白，这只是一时的平静，不管是对他们人鱼一族，还是对其他镜水星生物而言，镜水星的生物已经开始调查人鱼一族的踪迹，即使人鱼一族特意隐藏了起来。
　　可镜水星上一直都有人鱼一族的记载，这个是人鱼一族无法抹除的，一旦有镜水星的生物起疑，那么找到人鱼一族也只是时间问题，因此人鱼一族也该早做准备了。
　　“我只是察觉到了水域中有着特殊的变化，或许我们等待的转机快要到了，顺便想向你汇报一下，顺便看看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祭祀摇摇头有些遗憾的说道。
　　“特殊变化？镜水星的生物都在聚集地中，并没有什么动静，陆地此刻也沉入了水域之中，整个镜水星还算平静。”族长将自己探查的结果告诉了祭祀。
　　祭祀所说的特殊变化，族长并没有发现，但族长清楚，祭祀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刻意欺骗他，人鱼一族的族长可能是除了祭祀以外，对人鱼一族的起源、发展最了解的存在。
　　“没有？看来我们还需要等待，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我们要等多久。”族长说他没有任何发现的时候，祭祀不是没有感到失望，可他也明白，有些事情只能顺其自然。

　　“不然，我带着人到各个水域中探查一番？也许只是我们去的地方较少，所以才没有任何发现？”看着面前祭祀轻皱的眉头，族长下意识说道，想带着人再去其他水域中探查一番。
　　祭祀却摇了摇头，人鱼一族中祭祀和族长，是可以感受到人鱼一族的未来，甚至是水域中的一些变化，只不过祭祀专职这些，比族长更加敏锐，能感觉到的东西也更多。
　　既然现在他感觉到了，族长还没有任何感觉，就说明他们等候的时机很可能没有到，镜水星的水域可能只是提前告知于他，希望他能先做好准备？祭祀不是很清楚。
　　不过既然能提前感知到这些，那么先做好一些准备也不是不行，虽然祭祀确实有些期待人鱼一族转机的到来，但谁说这转机到底是好是坏？即使老祭祀觉得它是好的。
　　但人鱼一族的现任祭祀觉得，不管这转机是好是坏，都可以打破人鱼一族现在面临的问题，没有情况会比人鱼们现在的状况更糟，大不了就是面临死亡，或者灭族......
　　祭祀并不觉得死亡或者灭族有什么不好的，与其在这个由人鱼一族亲手制造的‘牢笼’中继续‘自由’的生活下去，这样的人鱼让祭祀觉得他们在‘苟且偷生’。
　　或许死亡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若是可以，祭祀当然希望这个转机是好的，对人鱼一族也是有利的，不管怎么说祭祀还是在乎人鱼一族的存在。

　　“暂时先不要离开这里，约束一下其他人鱼们，不过转机这些事情就不要告诉他们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动乱’。”虽然人鱼一族克制能力很强，但有些事情并不简单。
　　特别是关于人鱼一族的转机，人鱼们都知道转机的存在，这是老祭祀曾告诉他们的，但并不是所有鱼人都相信转机的存在，一部分人鱼们安于现状，还有一部分......
　　即使祭祀和族长能压制他们，但时间久了对人鱼们并不好，甚至还会影响整个人鱼一族，若可以祭祀还是希望谁能打破人鱼一族此时的现状，不管这个影响是好是坏。
　　“除了这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族长继续询问着祭祀，事关人鱼一族的所有事情，族长一直都十分上心，特别是祭祀强调的，族长不希望任何一个人鱼出事。
　　祭祀想了想并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对族长摇摇头，现在能让祭祀关注的事情，便是人鱼一族转机一事，至于其他的事情，虽然祭祀也有所关注，但并没有那么上心。
　　“说起来那幼崽的情况如何？”族长得到了祭祀的答案，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想起了被他们救回来的幼崽，之前祭祀殿曾传来消息，说幼崽的情况不怎么好。
　　“现在情况还算可以，之后还需要仔细调养，不然可能无法顺利成长。”对于族长救回来的幼崽，祭祀也比较上心，因为这幼崽算是一个诱因，会带给人鱼一族不一样的变化。

　　虽然祭祀也不知道这变化是好是坏，毕竟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会出现彼之砒霜吾之蜜糖的情况，即使是祭祀，也无法说他喜欢的，其他的人鱼们就一定喜欢。
　　“需不需要我们在准备些什么？”族长关心着族中所有的人鱼，特别是幼崽，即使这幼崽并不是在他们族中出生的，但人鱼一族的幼崽本就是受尽宠爱的存在。
　　“先这样照顾着，若是之后真的有所需要，会让幽或者深去通知你们的，深和幽此时将幼崽照顾的还算不错，要不要过去看看？”祭祀见族长十分关心幼崽的存在。
　　不过族长确实很忙，即使人鱼一族‘蜗居’在无名水域的深处，但族中也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族长还要负责族中族人们的安全，关注镜水星以及水域的动静。
　　将救回来的幼崽交给祭祀之后，族长还真的一次都没有见过，不仅是因为幼崽的情况不怎么好，族长并不想打扰幼崽恢复，同样也因为族长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这......还是算了吧，我就不去打扰幼崽休养了，相信幽和深能照顾好他。”虽然祭祀的建议，让族长有些意动，但此时还是祭祀说的事情更重要一些。
　　虽然族长十分重视族中的幼崽，但事关人鱼一族的未来，甚至还可能涉及到人鱼们的‘生死存亡’，族长对此更在乎，若人鱼一族都不存在，幼崽又怎么可能拥有未来？

　　“我们......还需要深入？”啸身后的鱼人喘着粗气询问着啸，虽然漂浮在水域中的陆地看上去并不是很大，但能让大部分镜水星生物生活在其中，面积怎么可能很小？
　　啸站在原地，看着陆地的深处，即使陆地上没有阳光，但啸和鱼人们还是能将周围的环境看的很清楚，不过陆地深处的树木生长的枝繁叶茂，遮住了内部的情况。
　　想要知道陆地深处是什么情况，只能进入其中，在外面肯定是看不见的，可现在啸看了看周围，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仿佛进入了一个怪圈，有点像是被困在交界处的感觉。
　　不过在交界处中，他们只是无法离开，一旦离开的时候，就会有巨大的阻力来阻止他们，但现在啸却是有一种，他们无法走进真正的陆地深处，只能保持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种感觉让啸有些无力，他们明明在不停的向前走，可惜却没有办法真正靠近，也好像他们沿着水域中的特殊气息，寻找误入水域中的星际人一般。
　　明明掌握了水域中的特殊气息，而那气息也久久没有消散，就好像特意给他们指路一样，可最后他们依旧什么都没有找到，当然发现漂浮在水域中的陆地是个意外。
　　“回去吧，将我们发现的告诉晞宁和渊。”思考良久之后，啸还是做下了这个决定，晞宁既然能看出交界处的问题，那么陆地深处的问题，他们应该也可能知道。

　　“晞宁，这陆地的深处和普通森林没有什么区别。”渊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晞宁，认真的说道，即使进入了陆地深处，他们也没有然后收获。
　　“我们去找啸和柚，这里可能和交界处的情况一样，有些东西需要啸或者柚，也就是镜水星的生物亲自触发。”其实一开始晞宁并不打算和啸、柚分开行动。
　　但漂浮陆地上的环境太平和，平和到晞宁觉得这陆地上应该不会存在什么问题，而且晞宁也看出来渊对鱼人们有些不满，于是晞宁暂时不是很想和鱼人们一起行动。
　　可随着晞宁、渊深入陆地，晞宁还是察觉出不妥，就像在阴影和陆地的交界处一样，晞宁和渊待在里面没有任何感觉，即使遇见了啸和柚也没有任何问题。
　　若不是啸手下的鱼人过来寻找他，误打误撞独自进入交界处中，引发了交界处的问题，可能晞宁、渊直到离开镜水星都不会发现交界处所隐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