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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劫难(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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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夫人身子微颤,云烟扶着她赶紧坐下。
“爹爹被安了什么罪名?”
“贪污受贿。”
“呵。”白磬笙翻了个白眼,轻笑道:“这老头儿还真会告黑状;随便就给人扣了屎盆子。
正说着,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穿着甚是花哨;锦绣绸缎的衣裳,戴着对金钗,这光闪的让人不敢直视,腰间用一红花带子束着;这人便是白家二夫人,柳含翠。
同她一行来的还有一个姑娘,出落的倒也水灵,一双含情脉脉桃花眼,一对清气秀丽柳叶眉,这便是二小姐,白婉言。
“老爷的事可打紧?”
“不劳您费心,老爷一切都好。”白夫人欠了欠身,立刻拿出正室姿态。
柳含翠见人家也不愿接茬,便转了话锋:“哎呀,我可听说这定远将军不是个好惹的主。这以后啊—”转身拉过白婉言。
“可得让我们家婉言帮衬着。”
“丑人多作怪。”白磬笙在心里骂道,又转念一想。“这我到也不想嫁,不如就让给三娘。嗯,今晚我就走!”
白府院内,两个小丫鬟议论着
“哎,你听说没有。咱们旁边搬来了新街坊。”
“当然听说了,好像是个小郎君。也不知是哪个大户家的,容貌生得极好,是个翩翩公子呢。”
“当真?正好夫人交代着要去给新邻居送些吃食,可以去看看喽。”
“但我觉得咱们府上的大少爷才真真的是温润公子哩!”
白磬笙带了两个丫头去送点心。不巧的是,这家主人不在,三人送到便离开了。
夜晚,韩宅
“公子,今日里隔壁白家二娘来过了。您不在,我就给回了。哦对了,二娘过来还捎带了两食盒点心,是白夫人亲自做的。”
韩玉锵欣慰的笑了笑,:“二娘来过了啊,可好;我倒是错过了。”
“刘叔,帮我取件袍子,我在这等个人。”
“公子,这么个时辰了;还会有谁会来啊?”
韩玉锵看着墙那边白家的屋顶。“她若是个好奇心重的,定会来的;无事,你去取就是的了;取完就回去歇着吧,也不必在这陪我了。”刘管家应了一声,从里间取了件袍子给韩玉锵披上了。
韩玉锵站在月光照拂的腊梅树下,低眉粲笑道:“白磬笙,我倒是想不到,你竟是个好客的主儿呢。”
说罢轻笑两声,从怀中掏出个物件,是个横笛;用上好的湘妃竹制成,开七孔,下头缀着流苏,背面刻了两个字——“玉笙”。
韩玉锵捧着竹笛,唇附在笛子边吹起来,笛声初发,清新脱俗;直传到远方,映到白磬笙耳际。
正收拾东西准备逃婚的白磬笙被笛声吸引,放下手中的汗巾,问道一旁的云烟:“云烟,你可听到和人在吹笛?”
“嗯,我也听到了,应该是从隔壁传出来的吧。”
“甚好,这曲儿吹得深得我心。你歇着去吧,我晚些睡。”
白磬笙借了个理由把云烟支开,背上白天准备的包袱,也没敢掌灯,自己摸索着到了墙根下。白磬笙抬头看着这面墙,“呵,我不翻翻,怎的晓得是这墙厉害还是我略胜一筹。”
白磬笙费了好大劲把梯子搬来,架在墙上;掸了掸身上的灰,双手扶腰一转,爬到了墙头上。
映着月光,白磬笙看着韩玉锵模糊的身影,趴在墙头上听入了迷,竟忘了自己的“正事”;韩玉锵一曲终了,白磬笙才回过神来,不禁称赞道:“妙极了,仿若喝了甘水般泌人心脾,五脏六腑无不付帖。”
正细细品着乐曲,白磬笙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不小心喊出来了:“糟了!我……下不去了!”
“谁?”韩玉锵听到墙头上有动静,警惕起来,右手紧握住笛子背到后面,顺手捡了块石子。
白磬笙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赶紧用手把嘴捂上,悄悄的趴在墙头上;一个不注意,脚一滑,踢掉一片瓦;韩玉锵趁机甩出石子,白磬笙刚想躲开,脚下一滑摔到了院子里。
韩玉锵这一砸不仅把白磬笙砸到了自家院子里,还给砸迷糊了。韩玉锵走近一看,是个娘子;拿着灯笼往这小娘子脸上一照,毁了,这是白磬笙啊。
韩玉锵一排脑门自责到:“这下可惨了,我竟不记得自己是为了引磬笙来才吹的笛子。”把灯笼往边上一放,赶紧把白磬笙抱起来,朝着里间走去。
边走边看着白磬笙脑袋上被自己砸出的包,嘴里还碎碎念着,“白磬笙啊白磬笙,你说说你也不寻个别的法子来,非得翻墙;你着翻墙也不打紧,来了到也说声啊。”
片刻,白磬笙有点茫然的扶了下额,正巧碰到了大鼓包,——“哎呦喂,这什么玩意儿。”疼得她将要跳起来喽。再坐起来细看眼前人——正是前些日子救下自己的公子。
“小娘子,又见面了,在下韩玉锵。”
凑巧,白磬笙识得韩玉锵;
也凑巧,韩玉锵念着白磬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