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案组》daisyy

41、审讯

　　第二天，审讯分别进行。
　　□□一个人负责范诺诺，因为相较其他两个人来说她的疑点相对较少。
　　“和张大力什么关系？”□□开门见山。
　　“同事。”范诺诺波澜不惊，迟疑了一下，补充道：“搭档。”

　　“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看不止如此吧？”□□盯着范诺诺的眼睛。
　　范诺诺倒是也不回避：“是你们那个厉害的机器告诉你的？算了，来了这儿我也没打算隐瞒。我们年轻的时候谈过恋爱，因为性格不合分了。之所以不想外传是因为我俩是搭档，别人知道了怕是要多想。”
　　□□点点头：“倒是符合常理。”

　　□□起身，递给范诺诺一张纸和一支笔，可笔就不那么普通了，正是毛教授走之前留下的情绪加强器。
　　“来，看看是不是你刚才说的，没问题的话签个字。”范诺诺接过笔，握在手里。
　　□□就势问道：“你恨张大力么？”

　　□□仔细观察着范诺诺的反映，只见她摇摇头，道：“不恨，也不觉得他可怜，这样的结局完全是他的性格造成的。”
　　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看来范诺诺对张大力的感情确实就是普通同事的感情，甚至更冷漠一些。

　　就算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况且，如果毛教授的情绪加强器管用的话，范诺诺应该会表现出憎恨或者恐惧的情感，但她太平静了。
　　明明和雷诺组正在和李红周旋。

　　明明：“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离婚的念头？”
　　李红一惊，轻轻纂了下拳头，摇了摇头，却不开口。
　　明明知道李红的软肋，说道：“我希望你主动如实地交代，据我们了解，你早就有了和张大力离婚的念头。张大力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你们不可能没因为这个问题争吵过。而争吵的地点大多数应该就在你家里吧，所以我们只要问问你儿子就知道了。”

　　“不行！”李红情绪有些激动：“对，我是想离婚，我受不了他了，这么吵下去对孩子也不好，这孩子现在就少言寡语的，我真怕他变成他爸爸那样。”李红说到这，身体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怕他和他爸爸一样喜欢暴力？”雷诺问。
　　李红点点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真的不是我干的……我现在把我知道的全交代了你们是不是就能早点破案？我实在不想耗在对他的回忆里了，一分钟都不想。”
　　明明：“如果你早这么配合，说不定我们已经抓到人了，你说吧。”

　　李红低着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避免和明明她们的目光交流：“我俩，算得上青梅竹马，在那个大多数都是通过别人介绍结婚的年代我们却是因为爱情结婚的。起初，日子过得很幸福，直到有一次他喝醉了，犯了病……”

　　明明和雷诺对视了一眼，李红说的这一点和在测试中的言谈是相符的。
　　李红：“他……他有一次喝醉，我半夜醒来，看见他正穿着我的胸·罩在照镜子……”李红咬着嘴唇，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易装症……”雷诺忍不住说出来。
　　李红表情有些痛苦：“对，是这么个名字。只是我们当时并不知道，看见这种行为，只觉得是变态……我惊讶地看着他，他酒也醒了，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也很震惊……可能觉得我发现了他不堪的秘密，他这人本身就有些大男子主义，从那以后对我的态度就变了。经常喝酒，醉后问我是不是瞧不起他，然后就愈演愈烈成打骂，而且醉酒后开始毫不顾忌地穿我的衣服……我既要承受他的打骂，又要瞒着孩子，怕孩子看见后产生心理阴影……”

　　“没治疗过么？”雷诺又插嘴。
　　李红慘然一笑：“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明明：“事发当天你真的没去歌舞团见过他？”
　　李红摇摇头：“躲还来不及。那天和一个朋友去做了美甲，完事后怕指甲弄花，哪都没去，就回家了。”

　　明明：“你挺注重自己外在形象的。”
　　李红叹了一口气：“爹不像爹，妈再不像妈，我儿子不是太可怜了……”

　　突然，明明想到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那前面的分析思路就错了……
　　并不是有什么变态杀手恨极了张大力，在杀死他之后给他化了女妆，而更大的可能是他那天醉酒后失态了……

　　喝多了酒的张大力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练功房，看见了那些女装戏服，一时控制不住，所以穿了女装还化了妆。就在他沉迷于其中的时候，可能突然来了个什么人，无意中撞破了张大力的秘密，两人发生了争执，最后酒醉的张大力被对方杀死……

　　显然雷诺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如果是这样，那么被他们怀疑真正去过现场的李浩恐怕就是凶手了。
　　明明：“我去找一下头儿。”

　　雷诺默契地点点头：“快去吧，这边我收尾。”
　　最后一组，是张振华和□□审李浩。单从人员配制来说就能看出来张振华最怀疑的是谁，明明不禁暗自佩服领导的破案能力。

　　来到观察室，明明拿起话筒正要和在里面的□□说话，突然，审讯室里的一切让她动作停滞……
　　李浩：“案发当天我去了单位，而且见到了张老师。”
　　这孩子……莫不是要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