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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春风不改旧时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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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镇的事紧锣密鼓的展开,沈柏言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找了十来个人活动打点,次日凌晨一大笔款子就进了账面,看了笑脸人给的邮件:\"确认徐林屋基没有人和总公司联络过,想吃独食,另外沈老爷子并不是信任他们只是点头之交。款子已经到账。\"
晚上徐业约沈柏言见面,沈柏言一进去一溜短裙美女搔首弄姿,\"这是我哥,陪好他就是给我面子。\"
\"老弟,我有事情给你交代,徐业叫美女们暂时回避一下,\"老弟,你估计那个镇开发要多少?\"没有八位数应该不行吧!\"\"不,九位十位都有可能,如果过度开发还有可能更高,另外地皮当地政府可能不会轻易给我们。\"
徐业沉默了,\"我有个好办法,不如先把常家拿下来接地踩地,还有常家的路不好走,连个车都开不进去又是木结构能值多少?\"说完了喝了桌子上一口酒,说下次再聚,有些事情处理,转身走了。徐业慢慢吐了一口烟,那几个妹子一出来就找人,大帅哥人呢?
沈柏言没有回苏镇,找了黄守去江边吹风喝酒\"兄弟感觉我怎么样?\" \"寂寞\" \"啊?\"\"哥,徐业给你找女人了吧,您肯定看不上,不干净,还是算了。\"沈低头一笑,\"您想找个什么样的?\"\"我现在不做噩梦就很好了,成什么家,女朋友处着多费劲。\"\"哪方面费劲?\"\"你小子……\"
江边吹风吹了好一阵,黄守喝酒不能开车,沈柏言送走了黄守,盯着手机准备打车回去,突然手机响了两声:\"沈先生我们是苏镇派出所有些事情想找你协助调查。\"\"我马上回来,我不在镇上在市里面的。\"\"喔,那请你回来录一个笔录可以吗?\"……
\" 在晚上十点半左右你在干什么?\"\"喝酒,在市里江边,我的司机给我作证。\"之前你见过谁吗?\"\"生意伙伴聊了下公司的事情。\"\"常家着火你知情吗?\"\"不知情,常家有很多木榫卯烧了呀,那太可惜了,我们还在谈生意想要谈谈合作,现在严不严重?\"\"当事人说你们谈合作不是很愉快,你出现在周围几天大家都认识你,并且提醒一下你的国籍并不是我国,所以如果坐实你就不能留在国内了。\"
\"我有权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吗?另外你们说协助调查,我作为合法公民才敢出现在这里。一个派出所应该没权力扣我吧,做事要讲证据。\"沈柏言录完了笔录就离开了。
沈柏言索性亲自到看看到底怎么样了,一去看到严绣娘满身灰黑,说起常家大屋子,和一般建筑不太一样一般正堂,就是主客厅,接见如初次见面或者贵客,二堂,是副客厅,一般接见比较亲密的人;正堂二堂因为精致华丽特殊时期被征用了,有的家具都已经消失 ,后来八十年代单位搬出去了,也没能恢复过以往的样子,常家夫人在的时候答应捐出来,后来经历总总就不明原因地荒废了,偏房,差不多就是客房,跟保姆房差不多级别的客房,东花厅是厅的名字,就是客房,级别比偏房高一点,一进府第,一定先是正堂,然后向内走就是二堂,正堂跟二堂是一幢房子里的,横着的,两边有竖着的房子,一般左边是偏房,右边是像东花厅之类的客房,偏房和客房往内走就是厢房了,东花厅是高级,偏房是下级,内宅居住的分配是非常严格的,内宅中位置优越显赫的正房,都要给老一代的老爷、太太居住。东西厢房则由晚辈居住,厢房也是一明两暗,正中一间为起居室,两侧为卧室。北房、东西厢房和南房组成的一个独立的院落,正房旁有时还有东西耳房,有抄手游廊将四面的房子联接,可避风雨。
这次可巧烧了的就是厢房并不是主要的正堂,可门框、腰枋、塞余板、走马板、门枕、连槛、门槛、门簪全毁了,带门心板、门钹黑黢黢的,只有插关、兽面、门钉还在。绣娘好似没有看见他,他走上去问怎么回事?旁边小姑娘就是绣坊那一个破口就骂:\"人脸兽心得东西,怎么动起这些没心肝的想法?\"\"小姑娘,什么想法?讲证据,是你们告我的吧,谈的是生意,真的烧了我买一堆断壁颓垣来干嘛?绣娘仍旧没说话沉默,一个人捡拾东西,周围都是碳烟熏的人嗓子疼,\"要不要帮忙?\"\"不用\"这样沈柏言倒是心里没了底,大哭大闹,怒骂都想一遭,可这没按剧本来倒是有点趣味。
收捡一阵,绣娘叫住身边的姑娘,不收捡了这边厢房并不是常家的,明天文物保护的有人来,走吧!\"文物保护?\"\"我前捐了两间,这就是其中一间。\"沈柏言很平静,看着绣娘从眼前走过去。
沈柏言久没有看到那种平静眼睛,来时听闻守着常家的是一个绣娘,绣娘这种职业是早就被历史淘汰,活进了博物馆,她靠什么生活在这个大宅子里面,沈柏言不喜欢这所大宅子,这里和他所住的那里一样,幽静凄恐,到黑夜和做梦梦到一样,黑彤彤全是湿漉漉的。
二十多年,自己还是小孩饿肚子的时候跟着沈琛,自己家在哪都忘了,沈柏言是修饰后的名字,他的名字应该是沈柏言言,是老爷恩赐他的,他并不是沈家人,自己应该叫百元,沈琛带走自己的时候不仅给了自己一碗饱饭还给了家里人活下去的机会,那一百块隔断了自己和家人的所有,自己不走会不会是下一个阿黄?不走自己会在哪路?人禁不起假设,没有假设的机会。回过头来沈老爷在做什么?他按时吃饭没有?腿怎么样了?时至今日都没有改掉自己的习惯,习惯真是可怕的产物,希望自己不要再做那些梦里的事,红色的火,黑色的浪,血腥的风,站在高处的小姐,泪眼婆娑。
那次火灾下的判断结论是线路故障,周围的监控一个星期之前已经坏了,唯一发生的变化是周围的人记住了沈柏言的脸,没有人搭理,谈判了四次,一次比一次效果差,沈柏言眼见这种状态,拨了徐的电话:"老弟,这财不好发,不过这也想到了不奇怪,那个贞洁烈女不好对付,我们终止吧,下周二我买机票回去。"没等徐业反应过来沈柏言已经挂了电话。然后沈柏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