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首、糟糕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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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也不能忘，我爱也不能爱，这种感觉只有我自己才明白。”
——《不能忘不能爱》（曹越）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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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管，反面不管。”
晚上，坐在自己的床上，桑杞雯高高的抛起一个一元钱的硬币。
虽然梁杄雲那样讲，虽然自己下了决心要改掉多管闲事的毛病，可面对如自己哥哥与姐姐般存在的两个人，她还是没办法视而不见。
还是将选择，交给上苍比较好吧？
硬币“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旋，最终颤颤巍巍的停下。
正面。
“这可是听天由命的结果，”开心的将硬币捏在手心，桑杞雯自言自语安慰自己，“不算自以为是的多管闲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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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你干什么呀！自己翘班不算还拉着我翘班！”
因着桑杞雯的邀约，梁杄雲跟她一起在员工食堂吃了午饭，却不想刚放下筷子就被桑杞雯一言不发的拉出公司塞进了出租车。
“司机先生，U-Iris，要快。”
“？？？你要干什么？”梁杄雲一脸震惊。
“去观察一下栾利呀！”桑杞雯调皮的眨了一下左眼，“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女朋友了。”
“……我不去。”梁杄雲虽然嘴上拒绝着，可心里却有了点不该有的小小的期盼。毕竟她也很想知道，栾松霖到底对那个姓赵的女生，是什么想法？
“就看一眼，没事的。”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桑杞雯趁热打铁般的鼓舞道，一面顺手从自己的提包里掏出了一个宽檐帽强行给梁杄雲戴上，“给，伪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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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Iris旋转餐厅。
“幸好他们为了风景约在这种地方，不然弄个什么包间还真是观察不到了。”离栾松霖的桌的不远处，桑杞雯压低了自己的帽檐，哑着嗓子对梁杄雲说。
“咱们两个……这样真不太好。”梁杄雲用手遮了遮帽檐下的脸，也哑着嗓子回应，“他做什么事情本就不关我的事，何况，万一他妈妈在，你就惨了。”
“哎呀，哪有儿子约会母亲还不识趣凑热闹的。”压着帽檐伸长了脖子，桑杞雯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哎，依我多年的偶像剧经验，这两个人的气氛…一点也不像情侣。这该不会是……相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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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松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两道名为观察实为监视的目光。简短的打量了一番赵蕴仪的外在，他便已经在心底里暗暗的画了一个叉。
这女人虽然长的漂亮，可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刻薄相，又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审度与不屑，着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妈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也不决定又进一步的交往，可出于礼貌，他还是决定要好好吃完这一餐饭。将一份菜单推到赵蕴仪的面前，颇为客气的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您先点餐吧。”
赵蕴仪抱着肩膀稳稳的坐在凳子上，并没有想要伸手的意思。她带着审视的目光不住的打量着栾松霖，而后朱唇轻启，“栾松霖，现年三十，胜隆集团创始人之一的公子。毕业于常春藤名校的MF，现任职于胜隆，职位为财务总监，无犯罪记录无不良嗜好无风流史。”
嘴角微扬，赵蕴仪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怎么，这么‘优秀’的男人连第一次约会要帮女人点餐的道理都不懂吗？”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栾松霖并未流露出任何生气的模样，只是颇有风度的欠了欠身，“很抱歉，第一次‘相亲’，比不得张小姐的‘经验丰富’，尚且不懂这些规矩。”
他的话语里暗含讽刺意味，赵蕴仪却是不怒反笑，“想不到胜隆的大公子心胸竟然如此狭窄。”
“却也是比不得张小姐的嘴利牙尖。”这一番对话让栾松霖再也不想浪费一秒钟在这场显然无比失败的相亲里。顾不得礼貌，栾松霖将菜单合上，“一脸歉意”的起身，“单已经记在我账上了，您尽管点餐。我还有些紧急事情需要处理，很抱歉不能陪张小姐共进午餐了。”
“慢着！”见他就要转身离开，赵蕴仪出声喝止，“这么急着走，莫不是怕了我？”
并没有想听他回答的意思，赵蕴仪微微一笑，也站起身，“我喜欢挑战。栾松霖，下次再见时，请你记住，我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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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伸长了耳朵的桑杞雯虽然依旧听不到那桌的对话，可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只见那个赵蕴仪头发一甩踩着高跟鞋拎着包包率先走人，她不由得激动的拉了拉梁杄雲的袖子，“这明显不能叫约会吧？饭都没吃就走了。”
“可能是赵小姐有事情吧？”拼命压低了帽檐，梁杄雲拉着桑杞雯催促，“快走吧，出口在咱们这边，让他发现就不好了。”
“现在移动目标不是太大了？”桑杞雯并不认同她的看法，“依我看，我们自然一点，他肯定不会发现。”
“……”
劝说不动桑杞雯，梁杄雲只好拼命的压着帽檐将自己的头埋在桌子上，不住的祈祷着不要被他发现。
然而她的怪异模样反而吸引了栾松霖的注意。一边朝出口的方向去，他一边有些疑惑的瞟向越来越近的她们。
似乎，有些眼熟？
“梁杄雲？”在那个埋着头的女生身边站定，栾松霖不甚肯定的询问，“是你吧？”
完——蛋——了。
手更加死命的压着帽檐，她语气闷闷的否认，“不是，你认错人了。”
不出声音还好，这一出声音却是让栾松霖更加的确定了。他伸出手，强行的拿掉了梁杄雲的帽子。
“……好，好久不见啊栾松霖。”梁杄雲心虚的伸出一只手，脸上挂满了尴尬的笑。
“你在这里干什么？和……”目光转向刚刚并没有注意的坐在她身旁的女生，栾松霖眉头一皱，“桑和？！”
“我的天呐，你不会是才看到我？”桑杞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我存在感这么低？”
无视了桑杞雯的问话，栾松霖的目光再次转向梁杄雲。
真想不到会在这种据说是约会圣地的餐厅见到她。她似乎瘦了点，不过精神状态还不错，并不像桑和说的那般无精打采。难道是，恋爱顺利了吗？
这样想着，栾松霖心中醋意渐升，说话也完全不留情面，“怎么，调到了营销部，是想换种方式给我制造麻烦了？翘班跑到这种地方，该不会是单纯的找桑和吃饭的吧？”
“我……”
“总不会是来盯我的梢？”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栾松霖步步紧逼，“和男朋友约会的？”
梁杄雲抿了抿唇，没有为自己辩解。多说无益，解释越多，只怕是错的越多。
桑杞雯懊恼的挠了挠头，开口想要解释，“栾利，是我听说你今天要来U-Iris，好奇所以拉梁顺姐过来瞧瞧的……”
“你没必要替她掩饰。”栾松霖有些愤恨的打断了她，“梁杄雲，不要以为因着梁叔的缘故你就可以在公司里为所欲为。你丢的不止是你自己的脸，更是梁叔的脸，乃至整个胜隆集团的脸。梁叔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耻辱。”
将帽子扔给梁杄雲，栾松霖不敢再看她，转身疾步朝出口的方向走去，心中却是不住的骂着自己——忘不掉，爱不得，只能这样说着重话，伤害她也伤害自己。栾松霖，你还真是个卑鄙小人。
“哎呀怎么会搞成这样子，栾利也真是的……”桑杞雯内疚的用双手拉着梁杄雲的胳膊摇了摇，“对不起啊梁顺姐，都是我的错，你别难过，我去解释清楚，顺便教训教训那个混蛋。”
拎起提包，桑杞雯从自己的位置跳了出去，急急忙忙的去追赶栾松霖，“栾利，你等我一下……你给我站住你误会了你知不知道！……”
梁杄雲呆坐在椅子上，手指用力的紧紧抠着帽子。拼命地瞪着眼睛，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一滴滴的掉落在帽子上。
又被那个人讨厌了。
这样，也好。
至少，可以加速自己忘记他的时间吧？
可是为什么，眼泪还是会这样，止不住的掉落呢？
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首、糟糕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