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定穿梭》锁春

5、乐与痛

　　过了一阵子,我实在不行了.恐慌中摸到手上,有个东西,咦,这不是手镯吗.
　　我终于找到一个大大的当字.把手上一个手镯取下.虽然是古时候的东西我不太懂,不过怎么说都好大富豪家的,确实应有百来两的.
　　谁知,那个站柜头却说破手镯一只,50文.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实说,这钱是怎么分的我是搞不懂啦,只是这银子和铜板谁大谁小我是分得清的.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看我这样子,在他们老江湖眼中一眼就能相出我的底了.“不当了.欺负人呢”我气不过,叫起来.那张老脸挤出了一丝笑,“姑娘,别急呢,这是.嫌少就再加点,100文?”
　　我真忍不住冷笑一下,我当个屁,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好人了.我转身走了.那站柜台的连忙冲出来,“10两?”当时的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硬着对他说,100两一个子也不少.我告诉你,我就算要黄金也不为过!“这?”他似乎很为难.我走出了门口,他果然追出,“好,小姑娘,成交了.我可第一次碰到这么会讲价的小姑娘.”
　　这什么年代啊,看来做生意自古就这样.
　　有了银子一切就好走了.

　　在路边,吃了一餐面,大饱后,大街上,闲逛着.热闹的街市,应有尽有.看到有堆人围在热闹.我便也挤去了.旁边一张字几个字我认得‘卖身葬父’,我还真乐了.大家可别误会,我不是幸灾乐祸,只是真的出现得有点那个.
　　不过,更甚的是一个高高壮壮的青年男子.看他那样子,我就不明白他竟然要卖身.不管怎么样,看他可怜的样子挺同情他的,我不差点卖身了吗?同病相怜惜的原因吧,忍不住想跟他打招呼,可这嘴张了好几次,就说不出话.
　　看到有一些看起来有钱的人在围观.我碰了碰旁边,一个穿着不错的人,“大爷,你不帮帮他?”“神经病”他拂袖就走.
　　真是太过分了,不要他帮忙,就不帮,还骂我.这种为富不仁,走路都不安稳.坏蛋.刚咒骂完,唉哟,谁扔的香蕉啊?还真摔了一跤.
　　我笑了起来,那青年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好像又愤怒又眼泪.我都不好意思了,希望他别以为我是笑他了.
　　“嗯 ,乡亲们,你们帮帮他啊”.他看得我内疾了忙帮他说话.
　　“姑娘,我们这没人会帮他的.”旁边一位老大爷说.
　　啊?为什么啊?那家伙是为富不仁.不可能啊,他要富今天就不会跪在这了啊.我心里不明白地嘀咕着.
　　“大爷,大家乡里乡亲的,总不能看着乡亲不能入土为安吧.那……”一位老大娘又说“我看姑娘就不是本地人吧”.“嗯,我刚来的.”“那就难怪姑娘,不知道.这躺着的是个人犯,平时和我们也不和,总是偷鸡摸狗的.哪个乡亲不受过他的罪呀?现在他被官府杀了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他这儿子平常坏事也没少干!欺负乡里乡亲的也是常事,我儿子就被他打过.”“对,对”周围也是一片应和之声,看来是拜得神多自有神护,得罪人多自有回报.
　　“再说了,这种人力气再大,再能干活,把他带回家,不是引狼入室吗.”“对呀,对呀”又是一片附和之声.唉, 看来他真是罪孽深重.
　　不过,我觉得,他既然还能用卖身来葬父,还不至于很坏的.于是我决定帮他,便把身上的银子摸了些给了他.“呶,这是…….”我还真说不下去,就直接塞给了他.他拿着我给的钱,两眼发光,向我瞌头了,“待我葬了父亲后,定给恩公做牛做马,以作报答.”“不用!”“不”,他铁青着那也有伤痕的脸,一字一定说,“我虽然是个粗人可我是条堂堂正正的汉子.恩公的恩情我一定要报的.”
　　我突然想到那大婶的话,吸了口冷气.
　　“什么都别说了.你先把你的父亲....处…不…是,嗯,不是,那个,你先把你父亲的后理料理完吧.”我的舌头打起了结.
　　“恩公的大恩大德,森哥是永世不会忘的.我愿意跟随在恩公的左右.”
　　“呵呵,呵”,我想笑了笑感觉自己是那种皮笑肉不笑.我想周星驰式的苦笑,用在这时是最符合不过了.
　　“我明白你的心意.你也要先把你父,不,你爹,先...这个,入土为安.”
　　“是,还是恩公想得周到.恩公,那你跟我一起到我家去吧!”
　　我愣愣张大嘴,啊,不是吧.
　　“不,我就在此地等你了.咱们三天后就在这会合,”
　　“这？”
　　“好了，就这样办了．你赶快去吧．你爹这样不好吧？”
　　他向他刚才的跪着的地方看去．然后语气恳切地对我说：“恩公，三日后，我们就在此相见吧．我决不会实言的．”
　　嗯，我也一脸诚恳待人地看着他,向他点头.
　　“哇，姑娘你不是吧．这样的人，你真的要给他钱啊？”“啊呀，哎呀，……”.
　　在我们旁边的人，见我给银两后，便一直唏嘘不已．
　　望向他带着自己父亲远去的背影．真是让人肃然起敬．
　　不过,我还是走为上策.比较好吧.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才明白古人的训诫,如果你不是像皇帝老子那样富可敌国的有,就千万别显摆,否则后果不详.
　　看着森哥走远了,我转身要走时,倒抽了口冷气.身边什么时候围了这么多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只见那些乞丐有老的有小的,有男的有女的,手里的盆伸得老出,有的老人的手还在有节奏地抖着,一个个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那么瘦弱的小孩子,那么凄苦的老人,我能不动心吗?
　　赶紧掏腰包往旁边的包子铺里冲,向后头那些人招呼,吃吧吃吧,不要客气.他们也没客气,直到吃到我银两用尽落荒而逃他们中还有说没吃饱的.

　　肚子饿啊!!
　　我站在客栈门口.手不好意思的按在肚子上,唉.做好事吧.做好事吧.做到连温饱都不能解决.
　　唉.本来逃跑的时候,我记得还摸到有那么一两个子吧.可是,为什么现在就一个子也摸不出来了呢.看来,都是显富惹的祸.
　　实在受不住这种流口水的煎熬,只能痛苦地眼睛一闭转身就跑.就在这一刻的转头,我的头就撞到了某个人的身上。天,我有这么矮吗?古人都是超高吧!嗯,一定是的.
　　“对不起,对不起了”。我边道歉边用手捂住额头表示痛痛的样子离开.(注,确实是痛的.)
　　走了几步,后头传来,哎的一声叫喊.
　　不是吧,这人怎么这样也太小气了吧.不行,不能被缠上的.我心里暗暗地叨唠着给自己鼓气,一、二、三跑,于是我以一分钟二十米的速度冲刺了.这已经是本人的最高速度了,要知道我的体育成绩没有一门及格的.
　　我知道路边的人肯定在奇怪地看着.可是现在不是注重的时候,死命跑吧.
　　啊,终于,在我快要断气的时候,跑到了一个蛮静的地方.周围静静的,后面静静的,我安心地停了下来.
　　舒了一口气我坐下来.唉,还真不错,还有个小凳子让我坐坐.
　　咦,这墙那边似乎有声音.反正没事就听听吧.
　　“这江家大小姐落到蒋瘟的手中.我们可如何是好啊.这让千媚妖知道,她非得宰我们不可呢.”
　　“不,我倒不怕那妖.怕就怕蒋瘟知道我们对那江家大小姐有兴趣,以后就难下手了.”
　　这声音还挺熟的,好像在哪听过.
　　“大哥,我看这江湖上说他多难缠.我看多半是吹嘘的,要不那天,他怎么没对咱怎样?”
　　“嗯,我看也大意不得.这蒋瘟的名号能在江湖上盛传多年.当中必然有真面目.”
　　……
　　忽而我感到后头一阵风吹来,好凉.
　　“那千媚妖?”
　　“你放心,就算我们完不成任务.要把命交上的话,也绝不会是这次.你以为呢!”
　　“大哥,这?”
　　“我说你,咱们跟了她那么久.你就真没看懂,她是真的把江家的财产看在眼里.可是她还是个女人.”
　　“你是说…….”
　　轻轻的一声气.
　　……
　　是冷笑吗?
　　那边没再有声音传过来,虽然我现在有点不明就里,但总觉得他们说的跟我有那么一点关系.

　　咦,后头的感觉.刚才不是觉得有阵凉吗?现在到底热起来?
　　真是怪怪的.我往后一转头.
　　惊得我眼都大了.
　　白衣服?那不是刚才的…….
　　跑……啊.
　　“哎,小姐.你这是要到哪去啊?”
　　这种声音?这?这个人不是?
　　他似乎是早知道的.
　　“少爷,我就说是那个小色女嘛.你又不信,偏要跑来看.”
　　“是吗?来,我看看,这就是那天给我一马掌的小妓妇吗?”他张合着扇子,走到我的面前,一下子,把扇子合了,一只手,用食指跟中指,抚着自己的下巴,就盯死我左瞅右瞅.
　　他的脸就在我的面前,他的表情真是让我血气上涨.
　　我的手握紧拳头,又张开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啪,站在对面的人,一下子抓着我的手腕,我看到他的脸似乎是变了一下.
　　“你又想来这招吗?”
　　“呵呵,小□□.我刚才看到你站在店外,一手抚肚,大概是……”哈哈“大概是有了吧!在找孩子他爹吗?”站在旁边的死东西,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我愤努地瞪了那人一眼.
　　“哎,驱者.”那穿白衣服的朝那小子使了个眼色.
　　“我可没那个意思.我是想问小姐你饿了吧,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今天我做东.请小姐到‘建东居’”.
　　这?怎么可以一下子就换了一副面孔的.
　　“不是吧?少爷,请她?你今天没发烧吧?”
　　“去,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穿白衣服的扬起扇子,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就在要接近的时候,那小子灵活地闪开了.
　　看来这两主仆平常闹惯了.我心中闪过一念,看来这两主仆也不算很坏的人!再说我现在?是啊,现在!
　　“请我怎么了?跟我在一起丢人吗?哼,总比你好.”我冲那小子吼到.
　　“走吧.”我又温柔地对那位白公子说话.
　　“少爷!”那个小子哭丧着脸跟在一旁.

　　“姑娘,请坐吧.”
　　我有种新鲜的感觉左瞧右瞧这个店面站在那.这是我在古代第一次进的客栈得好好地观察.据我的目测,这应该是比较高级的店面.
　　哦,我应了声乖乖而又自然地坐了下来.
　　“哎,你这个人,人家叫你坐你就坐啊.你……”
　　我轻蔑地看了那小子一眼:“跑堂的,小二,伙计,统统过来这有客人呢.”
　　“来了,”一声悠长而有客套热情的声音远远传来,不一会儿一个眉清目秀青年快步地跑了过来,还不错店面的高级是要人气来烘托的嘛.
　　“请问小姐,您想要什么好东西吗?”有礼物的询问哦,那我可不能辜负小哥的热情了.
　　“哦,你们这能吃的,统统拿上来吧”!我突然有了自豪感哦.
　　“这,你们……”他一脸狐疑地看向我们这一行三人.
　　“啊,你就放心吧.你看这少爷的这一身装束,像没钱的人吗?”我两手给了白衣服的一个指定动作.又大胆地拍拍小哥的臂膀,“放心啊,顶多,你们店又多了两个壮丁帮忙啊.”
　　“呵呵,小姐您真会说笑呢.”
　　“快上菜!”
　　“好咧.”

　　眼看着一碟碟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陆续上来,我口水都快挂出来了.
　　“白衣服的,你不介意我点了这么多吧.”只是看那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好奇地问了句.
　　噗,他刚吞入嘴里的水倾喷了出来.
　　吓了我一跳,心情地激动起来,“你可别告诉我,你忘了这餐是你请吧?到时你们主仆俩,可要留下来做跑堂了.那可没我的事.”
　　“姑娘?”
　　“你这,小色女.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想死吗?”
　　“什么,你真忘了?你们可真是.”本来说完此话别无它.岂料那小子偏偏多话,我不回报你我心不甘,“我是色女,那你们岂不是二郎神.你们啊,说好了是你们请客的.现在说什么没钱.真是的,这叫什么话啊?这不是存心找我麻烦吗!两个主仆都是坏东西!”
　　可能是我的一时激动,所以声音太大了.引得周围的桌纷纷扬扬的讨论起来.
　　“夫人,夫人别这样了.”小二来力劝道.
　　“你,我真没见过,有像你这样又丑又不讲理的人.”那驱者牙抖抖的说.
　　“夫人,还是息怒啊.这是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店家也过来劝戒道.
　　“息个鬼,这个主仆俩,一个个都是一样,真不愧是主仆俩,两个混蛋.他们……”正当四个人在乱七八糟的说大话 时.
　　“哈哈哈,夫人,哈哈,”那个穿白衣服的,大笑了起来.
　　“没事了,店家.我们这是闹着玩呢,是吧.夫人!”他一脸坏笑看着我.搞得好像真是我的不对一样,“驱者,你还不快夫人道歉!”
　　他又店家把菜撤了再上一遍.
　　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白衣服的也可以归为帅哥的行列啊.算了,看在帅哥对我笑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们啦.
　　菜很快地又上来了,一样地色香味俱全.
　　虽然刚才是淋漓尽致地把多日来的压抑发泄了一通.但我发现我吃不下了.
　　那个穿白衣服的公子却吃得津津有味,“啊,真难得啊.真是比得上德叔的手艺啊.”似乎是见没人理他又补上一句,“驱者,怎么样,跟德叔的手艺差不多吧.”
　　“少爷?你怎么还吃得下啊!”
　　唉,看来吃不下的不止我一个啊。
　　“少爷,”又一声大叫惊我一跳.
　　“你啥时变得这么没风度的.你看你吃得满嘴都是.唉呀.”看他忙着拿帕帮擦,还真是主仆情深呢.
　　他终于吃完了,难为了我在一旁看着他肠满肚肥的.
　　“驱者,你叫什么名字?”
　　“少爷,你没发烧吧?”
　　看到少爷那含笑、闪烁的眼,他不禁明白过许多.闷闷地应了声哦,又开了口.
　　“我们家少爷叫独孤我安.我是驱者.不要白衣服,黑衣服的叫,没规矩.”
　　‘呀,是我想叫的.啊呀,是你们……’我心里抗议.哼,你会哦,我也会.“哦——.”我还故意把这一声拖得老长。

　　一餐完毕,出了店正走在路上.
　　“姑娘,你要去往何处呢?”
　　“我?”愣了一下马上答出,“我要闯荡江湖的.
　　“少爷,你不会又想?”
　　独孤我安点了点头.
　　“不会,我不同意.”
　　打什么哑谜啊,这两主仆.
　　“不如你做我的丫环好了.我们两个大男人,总有些事不方便的.”
　　“这?”
　　“不行,我反对.”
　　“好”我极傲慢地瞧了那小子一眼.哼,要不是你的反对,我还不答应呢.

　　“小姐”.一个姑娘耷拉着脑袋.
　　“你这小妮.小姐还没觉得累呢?你到叫起来了.”
　　“小姐,好累哦,歇一下吧.”
　　“好啦.”小姐宠爱地对这个姑娘笑笑.
　　“好”她跑去挽起小姐的手,“小姐,快走.前面,有间不错的客栈.”
　　“‘建文居’,嗯,名字是起的不错.”
　　“啊.小姐,你快看.”
　　这小姐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脸笑意在舒展开来,一抹红晕出现脸上.
　　“是独孤公子,小姐,看到没.哇,还是一身白衣服.呵呵,……”
　　“是啊,是独孤公子.可是那个姑娘是……”
　　“姑娘?”她又看了一眼,“是有个姑娘.可能是…….”
　　“骄雪,他们好像在吵架呢.”
　　“别想了小姐.我们进去吧.”
　　“嗯”.
　　这两人前脚刚迈进,一句刺激性的词,就传了过来,‘******夫人.*****’她的眼泪差掉流了下来转身就往外走了.
　　“小姐,小姐?”唉,她叹了口气,不得不追了上去.
　　“那也许只是独孤公子的丫环啊.他们只是说笑的,像我们不是也常说笑吗?”
　　“骄雪,武林的中事你不知道.我曾听我爹说过,独孤世家有一个从上古就传下的族规,只有男仆的,只容男弟子,凡独孤世家带出门的只能是家中女眷.”

　　嘻嘻,我一想到这人的名字就怪怪的.独孤.....真是想喷饭.
　　“小色女.你……”驱者,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啦地一下打到他的手,“你才是小色女呢.我叫.叫……”.那个大小姐的名字估计人人都知道.如果我现在说了的话.那…….还是用我的本名吧.
　　“叫,叫什么啊?”
　　“我叫雨.”
　　“啊”驱者定了好一会嘴形才开笑,哈哈,哈哈哈,“下雨啦.”
　　“真讨厌,是雨.”
　　“真是太好笑了.公子你说是吗?竟然有人叫这种名字啊.哈哈哈!”
　　“啊.我真是搞不明白.到底是你是公子,还是孤独是公子啊.怎么做公子的这么懂事,这做下人的反倒如此多话的.”
　　噗.
　　又喷了,好端端的一桌菜啊,唉.
　　“下雨姑娘,在下独孤我安,不是穿白衣服的也不是孤独公子.这,你有印象吗?是独孤,独孤.”
　　我应了声,看着一个翩翩佳公子在我面前嘟圆着嘴我也忍不住要喷饭了.
　　一秒钟之后我反应过来.“啊.我说你们主仆俩,哎,呀呀,真是什么什么的.别说像兄弟,不像主仆,更是连脾气都这么近!你们俩到底啥关系啊?”
　　“这你羡慕不来的了.我跟公子从小一起长大,有粥吃粥,有肉吃肉.你是……. 对啊,我差掉忘了,你是丫环,是我跟我少爷的丫环.”
　　“哦”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吃饱了.你们两个青梅竹马就一起慢慢品尝吧,我不妨你们了.”
　　“哎,你…….少爷!你看看她.好像自己真是小姐似的.”
　　“难得,难得.”他一张开扇子“啊,凉爽啊.”
　　“少爷……”.
　　嘻嘻,我啥时候变得这么爽了.

　　嗯,胸中一阵沉闷的感觉.
　　痛,痛,纠结的痛,有一种肿胀地感觉.好像有根针扎在那里.那个伤口,那个伤口的痛就一直围绕着那根针的地方一圈圈地长大的痛.我真的是中毒了吧.我突然突发奇想这么痛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我明天会不会变成一个全身紫胀的人呢?会不会发生因为痛疼而要砍掉手脚之类的事啊?还是这样痛着痛着就穿越了?
　　我根本就睡不着,那种痛一直在刺激着人,一下一下又一下一下把撞击,一静下来就受不住了,有个地方好像有根刺,被拨出来又马上被刺进去如是地反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想自从服完了那人给的那瓶药后开始吧,每天晚上都要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入睡,可是白天却一点迹象都没有,要不是无意看到镜中的那个黑眼圈,要不是因为睡眠不足的不断哈欠我真的要忘了我昨晚曾有过的痛入心菲.
　　我真不知能怎么说这种痛苦了,就是一直痛痛,直痛到睡着了不知道痛了才不痛了.
　　可是越是接近睡眠的中心点身体就越提醒我,痛.
　　为了忘记那疼痛,我不得不吸起鼻子吸吸咽咽地逼迫自己哭泣.可又时不时地要一笑抿哀戚.自嘲啊我根本就没有泪腺嘛,要不怎么会挨了半天都不见泪滴下来?我是真的很想让自己哭起来,能痛苦地大哭就好了,那样注意力一定能转移不少,所以在尽量发出哭泣的嗓音.只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发现自己的失败,轻轻地一笑,没有了哀戚只有那清晰地入骨的痛.
　　我越是安静痛就越来越明显,就像是石子丢入湖中那一圈圈扩大的水波痛也一圈圈地扩大,整个身子都不能自以地颤抖起来.为什么我的头脑还是如此地清醒?可是到底痛在哪里却没有个准点,好像是这里痛又好像是全身都痛.
　　我不得不又期期艾艾抽咽起来,我没有办法安静,为了能更少地感受到痛苦.
　　我是很想让自己睡着的可总不能就去撞头吧?
　　记得以前在家里时,也曾经因为肚子痛得要死的情况下,逼自己睡着去忘了受苦的事.我也是怪的就算那之前是如何如何地痛,如何地有活不下去的感觉,可当我一觉醒来便似没痛过一样生龙活虎.很自然地我接受了这种生活方式.用麻木去远离疼痛.
　　可是在家里使用过的方法现在指望不上了,身边根本没有药可用再加上此毒非彼病真的能一通百通吗?
　　虽然白天没点迹象我也是在力挣紧强但这身体我都感觉到它的每况欲下了.体力真的很重要,我从来就不是软弱的,就是现在我更不能.不管怎么说我总要睡觉的,为了更少地体会痛苦,为了体力保存.
　　古代应该有熏香之类的东西吧.找个机会搞些试试才行,实在不行就要用什么洋葱这类的再试试,流眼泪起码能减轻痛感.
　　我一定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