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旺财酒鱼

17、第十七章

　　一中的考试机制跟其他学校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一点是没有期中考，所以一中每学期的大考会比其他学校的少一次。考试的座位都是用电脑程序打乱了随机排，不像某些高校是按照名次来划分。期末考之后，紧接着的就是假期补课，通常是三个星期，当然也会发生一些学生们非常喜闻乐见的意外，比如哪位勇士向教育局提出举报之类的。
　　一中会提前一天把考场号、座位号、考号和监考表打印出来，需要各班找人到文印室去取。老吴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出表的那天每节下课跑一趟，跟文印室高阿姨跑成了熟人，每次印东西都先给四班印。所以通常都是四班的同学们都已经自动把该记的东西记下了，各个考场的监考老师都知道了，其他班才刚刚收到通知。
　　老吴坚称阿姨是被自己的阳光魅力给俘获了，四班全体嘴上答着“是是是”，心里都在默默地同情着阿姨，每个月总有那么一天要每隔四十分钟就看到这么一张惨绝人寰的脸。
　　接下来的几天里四班所有人——除了苏静林落以及其他几个学习尚可的同学外——又使出了一个集体技能：临时抱佛脚。
　　大家打小抄的打小抄，找外援的找外援。其中能看到有几个成天丧着个苦瓜脸，在位置上唉声叹气的，那就是碰到了监考特严的老师，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地狱的熔炉，只能静静地等待命运的审判。
　　经过这几天友好相处，大家发现向鸢真是讲解数学题的一把好手，林落在向他提问的过程中，把原来混淆好几个的知识点给辨清了，还因此得到了老刘的赞赏，从此林落看向向鸢的目光中就正式带上了敬重；向鸢又在数学限时练中给集体发挥了显著作用，还有自己的颜值加持和老吴的推波助澜，过了第一个星期就算是正式混入四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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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老吴发现向鸢的考场座位就是自己的位置后，嘴里就不停念叨着“欧神，欧神借我蹭蹭欧气！”说着就跑到向鸢旁边要跟他握手。
　　向鸢本来心平气和地跟他握了一下，但老吴每节下课都过来要求握手，闹得他压根没办法写题。于是这么来来回回两三次之后，二人就绕着教室前门后门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战，向鸢边躲边喊：“你他娘的别追了！不就是个座位安排吗！我土生土长非洲人！哎哟你别追了！”
　　吴将绅脚步不慢，脑子也非常清晰：“你看啊鸢哥，这么多班级这么多人，怎么这次就你一个在自己座位上考试呢？你平常脸黑，为啥突然贼鸡儿欧呢？表示这次你将欧气爆棚啊！别说了快给我握握！”
　　原本坐在位置上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的大家突然安静下来，仰着小脸仔细一琢磨，老吴竟然说的非常有道理啊！
　　于是这天自习课上，所有同学——不管是跟向鸢混熟了的还是没混熟的——都跑到他位子上，借着问题目的名义，想跟向鸢握手。向鸢一脸无奈，但还是一个个地握了过去。
　　中流同志在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左右时跑过去，向鸢正在解一个压轴题，没空看他，直接伸出左手。然后他听到中流捏着嗓子轻声喊：“鸢哥，你把你右手伸出来跟我握下呗。”
　　向鸢：“干嘛？写题呢。”
　　中流：“我是左撇子，握你的右手没卵用啊。”
　　向鸢内心：……操，这都什么毛病啊。然后还是放下笔伸出了右手。中流同志笑得跟朵儿狗尾巴似的晃着晃着回座位了。
　　下课五分钟左右，苏静过来了。
　　向鸢一脸不可思议：“你也要握手？！”，“手”字还破音了。
　　苏静沉着冷静：“不，我是真的来问题目。”

作者有话说

　　当年我也曾经被这么要求握过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