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百里丶

135、第 135 章

　　对于旗木卡卡西来说，宇智波带土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卡卡西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带土说，虽然在忍者世界里，违反规定的人会被称之为废物，但是……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带土说，我觉得旗木白牙前辈，是了不起的英雄。
　　带土说，卡卡西，用我的眼睛帮你看清未来。
　　带土说，是你让琳死了，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对于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了。
　　带土说，那个时候给你眼睛是为了替你看清未来，现在我不收回是为了提醒你，你欠我的。
　　带土说，卡卡西，对不起，我不再是你心中的英雄了。
　　带土说，卡卡西，谢谢你。
　　带土说，卡卡西……
　　其实带土什么都不用说，他只要站在那里是活着的，他只要喊他的名字，喊卡卡西就够了。
　　卡卡西以前觉得带土是个废物，是个没用的哭包，是个专门给他拖后腿的白痴队友，也是会由着他欺负，然后再以极其低劣的手段报复回来的幼稚小鬼。那个时候还有琳，带土还是那个可以像帕克一样逗他开心的带土。
　　后来卡卡西觉得，原来就算带土再像帕克，可是失去了带土之后的心情是和失去帕克是不一样的。明明都能说话，明明都是用来逗着玩的，可是那感觉就是不一样。带土再也不会叫他卡卡西，再也不会张牙舞爪的‘报复’回来，他变成了一块冷冰冰的墓碑，然后从那天开始，卡卡西就不知道温暖是什么样子的了。
　　那个时候琳没死。
　　后来，琳死了，卡卡西觉得这冷冰冰的世界，变成了黑白的。
　　他午夜梦回，会哭，会洗手，会害怕。他害怕要是带土知道了他没能保护好琳，那带土会怎样恨他，带土会怎样再也不搭理他了，带土会……再也不叫他……不叫他卡卡西……
　　后来，带土知道了。
　　卡卡西那黑白的冷冰冰的世界，重新拥有了色彩，他重新感受到了光。
　　虽然带土会骂他废物，也会打他，可是带土的拳头碰到身上的时候，卡卡西都觉得那是暖的。
　　只要带土活着，什么样都好。
　　只要是他活着，会喊他卡卡西，他真的觉得什么样都好。
　　卡卡西想，洗干净了手。在半刻之前，他最后收拾了一遍房子。这座房子有他和带土的回忆，他把每一处有他们回忆的地方都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然后最后的时候，他拿出了封存已久已经断裂了的白牙之刃。
　　卡卡西换上了一身新衣，摘下了木之叶的护额。然后双手捧着断裂的白牙之刃，跪坐在往日用于修行的室内训练场。
　　有时他在这里提炼查克拉，有时他和带土在这里做简单的体术玩乐。
　　这里也充满了和带土的记忆。像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就发生在这里，是搬过来不久的时候，带土玩心忽起，下了体术对决之约，开始只是玩闹，后来卡卡西不知道说了什么，大概是嘲讽了几句他还是和之前一样笨手笨脚，后来带土提到了琳，然后玩闹变得认真，卡卡西撑不住实力大涨的带土，而后带土开始暴躁，先被扯下的是面罩，后来是衣服，再后来就是粗暴的□□。
　　一点都不甜蜜，卡卡西觉得疼，带土也觉得难受，他们经验无多，堪称噩梦。
　　对了，这里也应该打扫一遍。
　　卡卡西想，想要重新清洗，可是又想自己已经换好了衣服，到底是打扫还是不打扫，卡卡西分外挣扎。
　　打扫，对，带土不爱打扫，好几次让他倒垃圾都是直接用神威解决。后来该打扫时空间的时候，索性把他一起带去，带土在时空间里呼呼大睡，他倒好得给这祖宗打扫时空间。
　　想到这里的时候，卡卡西笑了，很浅很浅的笑。
　　带土，真好，你还好好的活着，也真好，我能认识你。
　　卡卡西想，跪坐在木质地板上，双手执起了断刃的白牙之刃。
　　带土，你现在在晓里很好，你的首领很关心你，我很开心，你们做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替你开心，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我还想认识你，哪怕看着你和琳携手一生也好。
　　断刀刺入胸腹，血流了一地，卡卡西感觉到气息的沉重，命中要害就是这种感觉。光亮在逐渐的失去，世界又成了黑白色，身体逐渐变冷，像是没有带土的那些年……
　　不过很快，卡卡西不疼，四周黑暗一片，只有不远处有着火光。
　　这应该是死了。来接自己的人是谁，是琳么？该怎么给她说，自己这么不要脸的和琳喜欢上了同一个人，而且还抢走了属于琳的带土。
　　可惜不是，卡卡西松了口气，他活着的时候什么都不怕，死了的时候倒是什么都怕了。
　　满头白发，面色祥和，卡卡西看着火堆旁的男人，很快笑的眯起了眼睛。
　　“爸，我可是有好多事儿要跟你说啊。”
　　“没关系我们的时间够长，卡卡西，你长大了。”
　　……
　　火影办公室之中，团藏安坐于火影之位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繁华村落，眼中神色难辨。暗部现身之时，团藏并未有任何举动，仍旧保持这个动作看着外面的世界，近处孩童们的笑闹，远处火影岩上的雕刻，他看过很多，却一直留恋于第三副苍老的雕像之上。
　　日斩……
　　“团藏大人，卡卡西先生于家中自戕了。”
　　“是么……”
　　“是，属下进去过，气息全无。”
　　良久沉默之后，团藏叹息自语，“你宁愿重蹈塑茂的老路，也不愿除掉一个叛忍，卡卡西，你让我失望了。”
　　“团藏大人……”
　　团藏摆手，“你下去吧，公布其死讯，就说木叶忍者旗木卡卡西积劳成疾不忍病痛自戕而亡。”
　　“是。”
　　暗部退去，火影办公室又成了他一个人的了。
　　团藏收回了那远望火影岩的视线，落在了房中属于三代火影的照片上。
　　“日斩，你的领导之下，木叶出现了宇智波带土，旗木卡卡西，春野樱这样的忍者，他们把自己的私念凌驾于木叶之上，是你失败了，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火影，才会有他们的倔强，这一局，你输了，我的根，不会有背叛我之人，我的木叶，也不会再出一个像他们那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