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能手》嗜甜橙

3、第3章

　　“今天是第42天……”江禾在备忘录里写到。今天早晨他有专业课，干脆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一下新晋女友——白裙子小姐。

　　[Honey，今天出差，不能陪你吃饭了，要开心。]他将卡片放到一束玫瑰中，差花店送到白裙子小姐的办公室里。

　　收到花的江禾的新晋女友坐在格子间开心地与同事分享，也引来了几个人的嫉妒与不满。“切，什么东西嘛。”“就是，前段时间还勾引小木的男朋友呢！呸。”“又没得逞，就她那样？能看上她吗？对不，小木？”被叫做小木的女生微微一笑，“还是小木可爱温柔，你瞧她那得瑟样。”小木走进厕所，给江禾发了一条短信：

　　[已转五万。]

　　想了一想，又补上一句：[谢谢。]

　　江禾在专业课上收到银行提示的短信，五万，减去开销，也只有两万多了。看来要加快行动才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轻轻地笑了一下。靠着这种方式来维护脆弱的感情关系，真是可悲的人。江禾黑了手机，打开另外一个手机。

　　[()嗨江禾，干什么呢。]江禾关上讲义，魏航便坐了过来。“怎么？”江禾挑眉看他。“噢，宝贝儿，你真迷人。”“滚。”江禾推开魏航，问：“你最近怎么样？”“你昨天才问过我，宝贝儿。”江禾默然，魏航知道他又被自己的健忘打败了。“你真该为我一人写一份备忘录，今天小魏吃了什么……”“做梦。”他又推开魏航，准备去骑自己的摩托车。“哎，你去哪!”魏航隔空喊话，“城西。”“我、要、吃、烧、饼！”江禾单手比了个大拇指向下的姿势，很快离开他的视线。魏航沉下脸，在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异常才离开。

　　“江先生，您来了。江老先生最近情况不太稳定，您还是……”“没关系。”江禾对着护士小姐笑笑，小虎牙亮晃晃的。小护士的脸红了一下，这个男孩可爱到令人心动。“那我先进去咯。麻烦您不要走太远哦。”江禾笑着说了再见。他打开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门，走了进去。“呦，你来干什么？”“看你死没死。”“操你妈不孝子！你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床上的男人想抬手，却被铁链拉住。“操！”江禾面无表情地打开窗户，后面传来一阵嘲讽：“我看到老子的住院费用了，你他妈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你不会去卖了吧？”“想去死没人拦着。”说完江禾带上房门走了出去，后面是一阵辱骂和诅咒。他走到草地中央，将头埋到两膝之间，无声地哭了起来。每一次到这个地方，对他来说都是一次折磨，是心里和生理两种折磨。那边，有人朝江禾走了过来，停到了江禾面前。江禾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叶衍？”他试探性地叫了记忆中的那个名字，对方带着些惊讶的表情，随后又点了点头。“你怎么……”“我在这里当志愿者，社会实践。”说完晃了晃手中的证件。“你是心理学院的学生？”江禾问到，除了心理学，哪里会有人来这种鬼地方。“嗯。”“理科生。”江禾笑了笑，没说自己是学生，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叶衍看着他，太阳很大，光让江禾脸上的泪痕更加明显，他伸手想抹去他的泪痕，到一半，却收了回来。江禾站起来，没注意到叶衍手上的动作，大脑有些充血不足，他一时间没有站稳，叶衍伸手去扶住了他，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服传到皮肤，令江禾不自然地动了一下。“谢谢。”他站起来，发现叶衍比自己高一些。感叹现在的学生发育真快。“你有20岁了吗？”“21。”叶衍认真地回答。“哦。”话题废的相遇真是不愉快的相遇。

　　“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见。”江禾礼貌地回身，走向总服务台。叶衍看着他的背影，凝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请问108的病人余额可以到什么时候？”“108……大概一般来说到年底左右。”江禾算了算，如今是9月，也差不多。道了谢，这个月的事，应该说剩下几个月的事就算完成了。

　　母亲因为父亲的家暴离家出走今日未归，父亲前几年被强制检查，发现严重的暴力倾向，送进了这家医院。江禾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为这个人渣买单，或许是不想让母亲难过吧。母亲说：以德报怨。越是长大，越是很难，因为大家都学会了，以牙还牙。

　　走出医院，他打了个电话给新晋女友。
　　……
　　江禾坐在女友的床上，女友在洗澡。今天是第70天他想借着试探的机会，来结束这段关系，拿钱走人。

　　女友裹着浴巾出来，婀娜地走到江禾面前。“亲爱的。”她揽着江禾的脖子。“你不是说，要等到结婚吗？”江禾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摸了摸从黑市里买来的□□，魏航应该就在这附近。

　　凌晨2：00，江禾点燃一根烟，只等床上的女人醒来。魏航已经走了，走的时候他的眉心能拧出个川字。江禾笑他，他只是说：“这样做虽然很不道德。”“有什么不道德的，心理暗示你不是最拿手吗？”“那也不能这种……算了。”魏航叹了口气，自己的好友，不宠着还能怎么办。

　　清晨第一道光照进来，床上的女人醒来了，发现床边没有人，她慌张的坐起来，叫着江禾的名字。江禾从浴室出来，见她醒了，冷冷地抛下一句：“分手吧。”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恐无比，继而愤怒，把手边的枕头砸向江禾。江禾玩味地看着女人的表情及变化，确定这个女人不仅爱上了自己，并且似乎有把一生交给他的想法。

　　“为什么！？我都，我都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你了！”江禾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无声地笑了一下，说：“所以才要分手啊。”女人歇斯底里地叫着，江禾丢下一句：“就这样吧。”“不！！！！”

　　他快速地走到门口，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把电话卡毁掉扔进垃圾堆，告知叫小木的女生事情结束了，希望她确认之后完成支付。

　　江禾抬头看向出来的方向，他想，如果这个女人有脑子，应该先去思考一下为什么没有不适感。然而恋爱中的女人总是不带脑子。他自言自语道：“谁想上你啊？做梦。”他让魏航给了她心理暗示。说完将备忘录删去，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另一头，
　　“1号测试对象任务完毕，表现良好。”
　　一条信息顺着卫星信号传入某数据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