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长绝》雅懿

26、第二十六章 唯我独尊

　　为了第二天能有充足的精神去和师父萧砚讨价还价，方奕轩早早地进入了睡眠状态。当然，这个早是相对的早，比如和第二天中午才开始睡觉的傅时雨比。
　　正午十二点，方奕轩一脸震惊地看着傅时雨摘下光脑，迅速褪去衣裤准备睡觉。
　　“你搞什么啊？”方奕轩企图把人从被窝里拖出来。
　　“奕轩放过我吧，我做了一晚上任务，再不睡真的要猝死了。”傅时雨哭丧着脸，眼皮不住地往下耷拉。
　　看着傅时雨眼下浓郁的黑眼圈，方奕轩帮他掖了掖被角：“行了，好好睡吧你，醒了跟你说个事。”
　　傅时雨没有回应——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方奕轩随便吃了个午饭进入了‘风云’的世界。尽管寝室已经是脏乱差的典范，但是游戏里空气还是那么清新，景致还是那么怡人，路过的男男女女还是那么好看得超越现实。
　　方奕轩在储物手镯里翻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尘封已久的盒子。如果储物手镯是个实体的空间，那么这个盒子上应该已经积了满满一层灰。
　　这是一个紫檀木的小方盒，花纹古朴而简约，没有繁琐的雕花缕空。方奕轩查看了它的说明：
　　？？？
　　一个很有年代感的盒子，不知道它装着什么。
　　方奕轩只能无奈地再把它放回空间，施展轻功到了逍遥峰。萧砚破天荒地又没在山居小轩，竟然在演武场陪师兄们过招。
　　方奕轩颇有些惊喜：惊的是萧砚忽然改变行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喜的是他终于看到自家师父出手了。一直生活在萧砚动动琴弦就在几招之内结果自己的阴影下，方奕轩对师门充满了恐惧，同时也对萧砚真正的实力感到好奇。
　　看到萧砚手中的长剑的时候方奕轩已经满意了一大半，再看到萧砚的对手是大师兄萧谨之时喜悦已经挂在眉梢耀武扬威了。
　　结果天不遂人愿，萧砚余光扫到了方奕轩的到来，忽然对萧谨说：“大师兄，吾收奕轩于门下已半月有余，今日便请你来考教考教他的武功学问，如何？”
　　自家小师弟的请求，师兄哪有不答应之理？方奕轩痛苦地接受了来自萧谨的任务——课业检查。
　　萧谨同萧砚相比，无论是形貌还是气质都要更为庄重，有一种不怒自威的神情态度。此时他就是用这样的表情同方奕轩对话：“奕轩，拔剑罢。”
　　方奕轩只得拔出了太虚，试探性地刺出一剑。萧谨身形不转，手中长剑竟后发而先至，剑尖直至方奕轩咽喉。方奕轩这时如果不退，就好像是自己上赶着去送死一样，急忙运起轻功躲闪。哪知他退一步，萧谨的剑光竟然也长了一分，剑尖冷冷地指着自己的咽喉。方奕轩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可怖的压迫感，他在比武大会上多番遇险，却从没有像这次一样，感受到自己和对手在实力上的天壤之别。哪怕是被无情碾压的时候，自己也算躲得心有余力，不像此刻，萧谨杀意未显，而自己命数已尽。
　　就在方奕轩闭上双眼，心里默念‘吾命休矣’的时候，身侧掠过一阵风，再睁眼时自己已经在擂台之下，场上对打的换上了萧砚和萧谨。方奕轩睁大双眼想要看清两人对打的画面，奈何受自身实力所限，只能看见人影剑光交织在一处。方奕轩忽然感觉一阵心悸，是面临压倒性的实力的无助和恐惧，萧砚和萧谨舞出的万千剑影，仿佛将他面前的空气都撕裂劈碎，让他喘不过气来。
　　半晌，两人忽而分开，方奕轩已经目瞪口呆，师兄弟收剑还鞘，抱拳还礼，身上竟然一丝伤也没有，仿佛刚刚陷入苦战的并不是他二人。
　　萧谨道：“师弟刚刚那一招清风过山似乎与剑谱上所写有出入，师兄劝你还是莫要再苦心孤诣于改变师祖们留下来的功法，既费心费力，又不得好处。”
　　萧砚道：“师兄所言差矣，若是没有师叔祖们的苦心孤诣，又何来小辈们的省心省力。吾观逍遥自萧遥祖师陨落后，未曾有得武学大成之能人，皆因后人贪图安逸，万事托于人而非求诸己，往往因循守旧，不肯识得万般变化，千种因果，功法何所创，功业何所成？”
　　方奕轩正听得津津有味，忽听得系统音传来：“课业检查第一轮任务完成，获得各项逍遥武学提升1级；是否接受第二轮任务？”
　　方奕轩接受了任务二，查看了任务要求：请参与萧谨与萧砚的功课探讨环节。任务奖励：？？？
　　方奕轩惊喜地看着这个？？？，这竟然是自己久违的隐藏任务！但是这个任务要求也太奇怪了，只阐述了过程，没提到结果啊？他想了想，也许是因为这个‘参与’的过程本身就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而每个结果对于奖励的影响又是未知的。
　　那厢两位师兄弟的探讨已经进入尾声，方奕轩再不插话估计任务就要失败了，他急忙先表达了自己想要发言的欲望：“大师伯、师父，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两人齐齐转头看他。
　　方奕轩深吸一口气，开始信口胡编：“师祖逍遥感道家至理创逍遥剑派。主张以天地本源之‘气’统御剑法，以‘无为’顺应四时变化，以‘无所待’为神剑大成之境。逍遥剑法，讲求顺应本源，无中生有，有生于无。何谓‘无中生有’？便是如萧遥祖师一般无所借鉴仅凭感悟便创出逍遥派存世依凭的绝世武学，惠及弟子百代万千；何谓‘有生于无’？剑法终究为人所创，讲究顺应万物之本源——‘气’，通晓‘气’之变化，感悟‘气’而得其法，从而剑法得创。然感悟‘气’而尽其法非一日之功，萧遥祖师便是了然此理，方创逍遥剑派，希冀通过弟子的代代相传而对于‘气’的把握日益深刻，从而不断完善逍遥派之剑意，甚至重塑逍遥剑之魂魄。吾所欲言大抵于此，前几日颇感逍遥派武学之高深而吾不得寻其法，请二位前辈为晚辈指点迷津。”
　　方奕轩东拉西扯了一大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口干舌燥，当下满目期待地望向萧砚萧谨两人。
　　萧谨陷入了沉思，萧砚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没让方奕轩错过。看来自己这番话还是说到萧砚心坎里了，至于萧谨，跟他不熟当然没必要帮他说话了。
　　半晌后，萧谨忽然展颜道：“后生可畏。我逍遥派能得奕轩，却是师门之幸。”末了又道，“吾观你身上所学皆是师弟所授独家武学，吾不便过问。唯有心法‘唯我独尊’，吾可为你讲解一二。”
　　“叮咚，恭喜您完成课业检查二，习得心法‘唯我独尊’，逍遥派独门武技‘坐忘’、‘观心’激活。”
　　方奕轩喜不自胜，没想到这个心法的关键人物竟然是萧谨，隐藏任务真的是错综复杂，不可捉摸啊。至于这个逍遥派的独门武技又是个什么东西？他还来不及细看，他的师父萧砚就拎着他跟萧谨作别了。后者竟然望着他笑了笑，方奕轩深刻觉得自己的高中语文学得还是很有价值的。
　　萧砚竟然没有领着他回山居小轩，而是来到了他的住所——清虚殿。作为掌门座下唯二有收徒资格的萧砚，拥有一座自己的独立套房是理所当然的。方奕轩好奇地左看右看，这地方他这个亲徒儿也是第一次来，他忽然想到儒家有登堂入室的典故，自己这算不算是达到了入室的境界了？
　　萧砚二话没有，直接让他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方奕轩心道，莫不是因为自己表现出色，要传二十年功力给自己？他美滋滋地想着。
　　萧砚当然不会给他传功：“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谨记，坐忘与观心乃我逍遥派两大修炼之诀窍……”
　　虽然萧砚说要谨记，但方奕轩知道系统不过是借他之口告诉他刚刚激活的那两项武技的作用和用法——坐忘竟然就是用打坐的方式练内功，观心则有完善逍遥派所有武学的妙用。其中，坐忘是主动技能，打坐修炼时内力熟练度和回复效率增加300%；观心则是被动技能，竟然又是一串问号。
　　还好方奕轩没有被白捡来的隐藏任务奖励冲昏了头脑，他拿出了紫檀木小盒子问萧砚可否知道它的来历。
　　萧砚在他拿出盒子的刹那瞳孔收缩，一脸震惊道：“这盒子……你从何处得到的？”
　　方奕轩一听有戏，忙道：“一位魔教中人在我……嗯，出生那天便给予我。”方奕轩实在想不出该怎么表达‘因为我花钱买了个账号，然后新手指引人送给我的’这样不符合武侠设定的句子。
　　萧砚目露哀伤：“终究还是……逃不过他……”
　　方奕轩问道：“不知师父口中的‘他’是……”
　　萧砚闭了闭眼道：“他便是魔教少主，朱瑞安。”
　　方奕轩手中的盒子忽然变化了说明：
　　魔教少主的馈赠：
　　魔教少主送给方奕轩的精巧雅致的小盒子，似乎暗藏玄机。附言（魔教中人，见物如见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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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人人都爱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