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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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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吓到他们了。”
“我觉得是你吓到他们才对，还吓到我了。”
“别附在这位小姐身上，时间长了于她有碍。”
“知道了。。。我也就跟他们玩玩。客人要怎么办？”
“既然他们想回了，就送他们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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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楼梯口他们也不敢多往前，前面的走廊就是一排排的手术室而这条走廊是没有窗户的，显得面前的路在没有照明下是漆黑一片的。
他们只能一边贴着墙壁离那闹鬼的手术室远远的，一边找寻有窗户的地方。
至少外面的那点月光能照亮医院的走廊，而他们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能安心点。
“明杰。怎么办啊？”德祖害怕地问。
“我哪知道啊, 那是你女朋友！”
想想他女朋友一整晚不是抱着他的手就是缩在他怀里，德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是抱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东西走了一晚吗？是来这里才变成这样的？还是一直以来就是。。。
看聊斋里头狐狸精为了报答有恩的书生，会化作人以身相许或是报以其他东西例如钱财啊，帮助遇贵人啊什么的。所以他是遇到了以身相许的佩茹吗？
他仔细想想以前有没有做过解救狐狸的往事。嗯，小学时动物园里拿饲料喂小狐狸算吗？
德祖在那出神地想着事，一时得意的笑一时一脸懊悔什么的，让明杰和顾辉怀疑他也有问题和他拉开了距离，一有不对就立刻跑。
他们俩还在讨论怎么离开这个医院，还有佩茹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是个什么鬼？！胆子这么小的怎么就是个怪物？！”明杰一脸余惊未了的表情。
“怕不是就那么简单。佩茹之前都好好的，进来医院时还很正常，问题应该就出在那间手术室里。会不会是那个女鬼干的？”
“不知道啊。。。可是我看佩茹的脸就像是个狐狸，而那个女鬼生前该是人啊！”
“哪。。。”顾辉想了一下，“你不是调查过这里的灵异故事吗？还有什么其他传说？”
明杰仔细回想但却不得要领，“没有啊，除了那两件事较为出名外，没其他了啊？”
“你再想想，一定有些什么蛛丝马迹。我们不能就这样放着佩茹不管，得把她也一起带出去。”
“我想想。。。啊，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明杰灵光一闪，“这其实也是那两件事的后继，医院两个地方连续发生了灵异事件闹的人心惶惶，最后听说是找了个大师做法镇住它们，这两个地方就没再发生什么事了。可是要不了多久，医院的其他地方却出现问题，比如看到医院里出现不应该有的小动物，想捉起来却一转眼就不见了。你说这会不会有关联？”
回想一下佩茹的脸，顾辉神情严肃，“有可能。如果说是精怪的话，那刚刚里面是有两个东西，一个是女鬼，一个是精怪在佩茹身上。看样子较有问题的是那个精怪，要想办法对付它。”
“对付？怎么对付？我们又没符又没桃木剑，拿什么对付它？”
“也是。。。”两人都陷入了苦思中。
“那个。。。我有护身符。”德祖弱弱地说。
他刚刚想了很久，就算佩茹要以身相许报答他，可她的样子也确实吓人（完全忘了女朋友之前的容貌），不知道可不可以换成别的呢？买彩票中大奖，被高官小姐看上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之路什么的，就不需要佩茹来牺牲自己报恩了。
“有护身符？在哪里，拿出来！”明杰一喜，“看不出你这小子还挺迷信的嘛，是哪座古刹的？有多少年历史的？灵不灵验？”
“不是座古刹。。。有两千年历史了，灵不灵验我倒不知道，没试过。。。不过我家是信教的，所以人手一个。。。”德祖的声音越来越弱。
“不是古刹也不要紧！两千年历史该有多大威力，把那些幽灵鬼怪都吓走就行了！快，快拿出来！”
他们都瞪大眼睛看着德祖伸手进领口，顺着项链把挂在上面的东西拿出来。
躺在掌心上的是个反射着月光的银色耶稣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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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姐姐，小红姐姐！你别不理我啊！”
黑黢黢的走廊上，一团小东西正努力地跟上前面的红衣姐姐。虽然走廊上没有任何照明，但这并不妨碍它们在黑暗中行动自如，灯光对它们来说可有可无。
“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附在那位小姐姐身上，你就原谅我吧！”小东西一边细声道歉一边迈着四只小短腿极力奔跑着，蓬松的尾巴来回摇摆。
走在前面的红影叹了一声，停了下来。
终于追上的小狐狸，后腿用力向前一扑，抱着小红姐姐的小腿极力卖萌，“小红姐姐，是我错了呀，你就原谅我嘛 ~ ”
看着脚边的一团毛球，名为小红的女人也没法继续生它的气，“上次也是这样，知道错了又不改，再这样下去会招来祸事的。”
“我不就是跟他们玩玩嘛，他们也希望发生点什么呀。”
“搞点把戏吓吓他们可以，但是附身之类的不可以。万一那位小姐身体不好，你附身吸走了她的阳气，她回去出了什么事可是会招来那些有道行的大师。被驱逐是小事，碰到那些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一招灭了你，求饶都救不了你。”
小狐狸吓了一跳，“还会有道士和尚来吗？我们安安分分在这里没惹事，是那些人老来打扰我们我才出手的。”被小红姐姐鲜红的双眼瞪了，小狐狸才恹恹地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看它老实了，小红也不再训它，反倒关心起佩茹的状况：“你把那位小姐怎么样了”
小狐狸撅着嘴诚实地回答：“我把她放在手术室的床上了。说起来，我会附在她身上也是为了帮你问以前的事，你不是说你不记得醒来前的事吗？”
红衣女鬼其实不叫小红，她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有一天当她从手术室里醒过来时脑袋一片空白，带着疑问出了手术室，医院已是荒废周围没有人烟，只有这些精怪和四楼的老伯。那时精怪们都慑于她的怨气不敢接近她，小红去四楼找老伯问以前的事，老伯却只记得老伴的死和找医生报仇，十问九不知。
没有名字，没有过往的她不知道自己一身的怨气从何而来，而且也无法踏出医院，只能在楼里流荡四处找线索。久而久之，精怪们见她虽一身怨气但是头脑清醒态度友好，逐因她一身的红衣给她取名小红。
此时，小红因小狐狸的话深思，“确实，如果照刚才那个男人所说，我是因医生失误而死的痛苦，那我这一身的怨气也就解释的过去了。然后他们找了大师来镇压我们，可惜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医院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反而加深了，才迫使他们舍弃了这间医院。至于为什么我和老伯会从封印中醒来，八成也是因为医院年久失修封印松动了。”
“哪，你要出去找那些医生报仇吗？”小狐狸闪着亮晶晶的眼睛问。
“不，我不会。没了以前的记忆，我也无法体会到那时的痛苦，找他们报仇毫无意义。”
“哦。。。”
“你怎么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我以为你要出去，可以顺便带我一起走呢。”
“带你出去浪吗，休想。呆在这里对你来说最安全了，何况，我也踏不出这医院半步。”
小红很早以前就已经试过了。
“如今我只想找到入轮回的方法，好过在这里年复一年地徘徊，过着没有尽头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