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苯并芘

3、叁

　　“谁不听话，就去小黑屋呆着。”画面中，一个有着诡异笑容的胖女人拿着一根黑色的教鞭站在一排孩子面前。“现在开始举报，检举有奖。”孩子们沉默不语，低着头，眼神瞄来瞄去。胖女人见没人说话，有些生气，眯起眼威胁到“难道你们都想去小黑屋呆着？刚好今天来了点新东西，都想去试试？”话音刚落，有个孩子便叫出了声“是，是弟弟！就是他！”被称为“弟弟”的孩子惊恐的看着胖女人，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看着那“举报”的孩子，那孩子做了亏心事，心虚的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进去的，原谅我。”胖女人打了个手势，立即从旁边的门里进来两个男人，抓着弟弟向一个铁门走去。“不！不要！哥哥，哥哥救我！哥哥！”弟弟尖叫着，想挣脱两人的魔爪，但一个孩子的力量怎么能敌得过两个大人呢，终究只是徒劳。“弟弟！”看到弟弟被抓走，哥哥冲上去想拦住抓走弟弟的二人，却被随后进屋的男人按倒在地，无助的挣扎，眼睁睁的看着二人将铁门打开，将哭的眼睛通红，嗓音沙哑的弟弟，扔进了“小黑屋”。画面到此，变回黑暗，一丝光亮透了进来。哥哥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住了三年的天花板，屋里的陈设，伸出手，搂住了睡在旁边的弟弟，弟弟迷糊的睁开眼疑惑的看着哥哥“怎么了，哥哥”，因为没睡醒，声音显出些许的慵懒。“我刚，做梦了，梦见你被抓进小黑屋了。”说完有些后怕的埋在弟弟的颈窝深深的吸了口气“幸亏你还在。”“嘻嘻，怎么可能嘛，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是吧哥哥”弟弟笑着弯起了眼“而且……嘻嘻嘻……”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弟弟又低头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就当是一个梦吧，快起来吧，还要去学校呢，是吧弟弟”哥哥拍拍弟弟的头轻轻说道，下了床露出奇怪的笑容说到“是的呢，哥哥，嘻嘻”
　　兄弟二人进行淋浴洗漱后便一起出了房门，在楼梯口遇到了从房间出来的莉雅。“莉雅姐，早上好呀，昨晚睡得好吗？”弟弟笑眯眯的问候。“莉雅姐早”哥哥也点头示意。而莉雅，却没有理会兄弟俩，尽自下楼去了，哥哥的眼神暗了暗走下楼去，弟弟轻轻拉住哥哥的衣袖，哥哥回头，弟弟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太早了，哥哥。”哥哥叹了口气“好吧，弟弟。”弟弟又笑了起来“那我们去吃饭吧，哥哥。”这次哥哥却没有回答。走到饭桌前和养父母打过招呼后，两人坐定，哥哥看莉雅的表情却不像往常那般正常。“怎么了？”父亲问道，哥哥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说到“今天莉雅姐情绪有些低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帮你请假？”毫无破绽，真诚的脸。莉雅“啪”的放下刀叉，有些不悦的瞪了哥哥一眼，丢下一句“不用你管”，拎着沙发上的书包便出了门，母亲在后面喊着“吃这么少？”见其并不回应便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吃饭吧”。父亲主持了大局，于是，四人将早饭吃完后，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学校，离新家并不远，走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到了。像往常一样，兄弟二人正经过通往学校的唯一的转角。“你他妈是不是欠揍啊，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拿钱就挨揍，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不会忘了吧，啊？！”弟弟漫不经心的转头望了一眼，拉住了往前走的哥哥“哥，莉雅姐”。两人站在墙后面，并没有上去的意思。“昨天只是说要给你钱而已，这些钱不够吗？我这星期的零花钱可都在这里了！”“哈？！你在逗我吗？”为首的太妹（甲）表现出夸张的吃惊，好像莉雅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抢过莉雅手中的钱数了数“342.5？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呢！这点钱还不够老娘买烟呢！”说着将钱打在莉雅脸上。“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学聪明的。”甲接过乙手中的棒球棍，抵在莉雅的胸口“告诉我，那个部位是你最喜欢的？啊？”甲笑着说“记性不好，还不会好好说话……”甲用棒球棍戳了戳莉雅的脸“念你是初犯，我就大慈大悲的宽恕你，丙，扇她耳光，扇到她长记性为止！嘎嘎嘎！”甲退到一旁笑着看着，乙上前按住莉雅不让其动弹。“啦咔咔，你可不要怪我啊，这是你自找的。”丙嬉笑的上前。“啪”给了莉雅一记响亮的耳光，甲低下头掏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了几口，烟雾漫在空气中，阵阵刺鼻的气味传来，不难猜出烟里添加了什么‘好料’。“啊！”丙发出一声惨叫，丙的手背被撕下了一块肉，原来是莉雅咬住了丙的手背，莉雅将肉吐在地上，一脸厌恶。“去死吧！”莉雅嘶吼着，想挣脱乙的束缚，甲看到情况不对，走上前一脚踹在了莉雅的肚子上“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知不知道我是谁，敢打我的人，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给我打，让她长长记性。”语落，便先发制人的一拳打在莉雅的脸上，场面十分暴力。“我们……要去帮她吗？哥哥”弟弟问道“呵，她不是说，‘不关我们的事’麻，那我们管这闲事做什么，走吧弟弟”说罢，便拉着弟弟走了，却也因此忽略了莉雅抬眼的一瞥，和低低的诅咒之音。
　　理所应当，整个上午，都没有看到过莉雅。直到午休时，才看到莉雅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教室。同学们都见怪不怪，连上前唏嘘的人都没有。莉雅将书包放到自己座位上后，一瘸一拐的走到兄弟俩的桌前，忍着怒气说到“你们俩今天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站出来！”质问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强制性，“莉雅姐，你在说什么呢？”弟弟天真的看着莉雅，耸了耸肩。“你他妈别给我装无知！”莉雅突然大叫着推开弟弟，引得其他人都向这边望过来，发现没自己的事便转回去忙自己的事了，对这件习以为常的事情置若罔闻。哥哥把弟弟向后拉了拉，挡在弟弟身前。“莉雅姐，你说的是什么事情？你不说清楚，我们也不知道。”哥哥平静的看着莉雅，眼睛里没起一丝波澜。“装，继续装，你们就是这样讨爸妈喜欢的吧，两只丧家犬，也不想想是谁好心收留你们的，你们就是用这种态度对你们的主人的吗？今天在转角哪里我看见你们站在哪里了。主人被打，你没难道没有义务站出来为主人挡刀吗？还他妈给我装傻充愣？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什么都不是，你不过就是……”莉雅还想继续说下去，弟弟沉着脸推了莉雅一把，盯着莉雅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到“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莉雅明显被弟弟的气势吓了一跳，愣了好一会，怒极反笑“收回去？那句话？是说你们是丧家犬那句吗？”“你！”弟弟抓着莉雅的衣领十分愤怒，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哈，林莉雅死定了，那俩兄弟不会放过她的”“不会吧，至少林莉雅是他们姐姐啊”“切，什么姐姐不姐姐的，林莉雅她活该。你不知道他们俩做过什么吗？”显然，莉雅听到了旁边的窃窃私语，表情有些扭曲“你打我啊，打啊，朝脸上，来啊，你是不是怂包啊，孬种不敢动手是不是？！”莉雅叫嚣着，挑衅着弟弟的底线，弟弟气不过举手要打，“惜”哥哥出声制止到。“坐下”哥哥说，“哥！”弟弟有些不同意的皱了皱眉头。“坐下！”哥哥命令到。弟弟有些不甘心的放开莉雅的衣领，气鼓鼓的坐回座位，对哥哥的决定有些不满“干嘛啊，哥哥你不生气吗？她……”“你闭嘴，还不够丢人吗？！”在哥哥的低声呵责下，弟弟环顾四周，发现的确有些引人注目有些，便坐在凳子上默不作声。
　　莉雅以为哥哥怂了，不敢惹事，翻了个白眼看着哥哥，轻蔑的笑道：“孬种。”哥哥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就好像说的并不是他，弟弟却气不过站起来又要理论，却被哥哥一把拉回了座位，发出巨大的响声。而哥哥，向往常一样，平静的说到“莉雅姐，是您今天早上告诉我们不要管您的事情的，我们就按照您的要求，没有管这件事情。您现在却又来质问我们为什么不管这件事情，前后的关系。您不觉得矛盾吗？”莉雅见哥哥一口一个“您”，心情愉悦了不少，心里暗暗想到“呵，量林惜再怎么闹腾不甘，他也得听林喆的，没想到林喆这么怂，以后能好好利用了，他们要不听就告诉我爸妈去，量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两全其美啊！”想完后，语气平缓了不少。“这件事的确是我没说清楚，我以为你们会理解作为主人的我的意思的，谁想到你们这么笨，不说清楚就不懂，好吧，念你们是初犯，我就大慈大悲的原谅你，你们，把你们的零花钱都给我。”说完涎皮赖脸伸出手，不容置疑的看着两兄弟。等了一会，见两兄弟并没有反应不耐烦的咳嗽了一声，踢了哥哥一脚。哥哥抬起头怜悯的看着莉雅，莉雅胸中的怒火又烧了起来。“你那是什么眼神！”哥哥想了想说到“哦，莉雅姐的零花钱，莫不是被抢了？真可怜，受了委屈，无处发泄，所以只能找盖不由己的弟弟们撒撒气，无话可说，只能用现成的语句来填充的自己匮乏的语库，你说是不是很可怜呢？”“是啊是啊，没有台词只能用现成的，嘻嘻”，弟弟也凑过来加了一句，引得大家大笑起来。
　　面对哥哥的指责和弟弟的嘲讽，莉雅恼羞成怒，“啪”的一巴掌将哥哥的头打偏到一边，哥哥没有发脾气反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莉雅正要继续打骂，身后却传来了老师的声音“住手！林莉雅你干什么！来晚了就乖乖回你的座位上去！午休是让你休息的不是让你胡闹的！下课后叫你的家长过来！”莉雅听到后理屈词穷，恶狠狠的瞪了哥哥一眼回到自己座位上，拉开凳子狠狠地坐下，却没想凳子竟被做过手脚，一屁股坐在地上，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莉雅赧颜汗下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站着上完课当天的了。傍晚，林父来到了学校，老师通过同学们的描述告诉了林父事情的经过，得知是自家的儿女争吵，林父松了一口气，答应老师回家后好好教育儿女，问清事情的缘由。得知缘由后，莉雅想瞒住的事情也没能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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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话：概括写的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概括了<(_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