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天命之外》无忨

3、流婵

　　卫忧看着面前的场景，手不住地摩挲着自己的剑。她的剑是把很普通的剑，她自己也知道。但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忽视。她也握着把剑，然而在徐夫子眼中，却并没有她这个人。不过是渊虹罢了。她曾有把更好的剑，只是终究是送人了。那把剑已生出了剑灵，还是被她义无反顾地送了出去。她从未后悔过。比起她，他更需要那把剑。

　　“请将这把剑给他，这是我世伯赠与我的剑，我并不需要。这把剑能护他平安。不过……不要告诉他，这把剑曾是我的。不要再向他提起我，也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我。”

　　那把剑，已有很久没有见过血光了。可她的心里生不出一丝可惜。毕竟，她从不是一个剑客。她当初学习剑法只是为了逃避自己的命运。

　　卫忧被关了起来。流沙的人已经再度袭来，盖聂被他们陷害，顺带连累了被盖聂带来的卫忧。卫忧安安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她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了。从她选择了这条路起，她每日睡前都要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她活得有些累。就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下，卫忧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到很久以前的往事。那片竹林下，她舞剑，他看书。他极喜欢她舞剑时的身姿，然而她一直不放心他的身子。哪怕，她知道，他并非表面那么羸弱。她又梦到那个伤情的夜晚。都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于他二人，怕还要加句心碎情殇日之类的。他那样的眼神，曾经只予她一人，如今却给了另一人。可那个人，却是背叛他的人，要杀他的人啊！他那般风轻云淡的话语中，是否也饱藏了深深悲戚？就如她此后无数个日夜梦到他时的苦痛？他绝不会知道，那个晚上，在牢狱的暗处，她泣不成声，转身而逃。

　　终究是被惊醒了。卫忧睁开眼，这石屋的门已经开了，她也该出去了。

　　石屋外，一个妇人满脸戏谑地看着卫忧：“盖聂已经离开了。此时，纵横应该已经开打了。”卫忧毫不在意这人脸上的表情，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脸，没一会儿，就恢复了平常的神情。“流婵，走吧。你这次没有打扰我，真是进步了。”流婵是她的手下，绝对的衷心，知道很多她的事情，还十分喜欢看她笑话。在墨玉麒麟偷偷潜入时，流婵也进来了。流婵的轻功极好，若不是这一点，她也不会带着她到墨家机关城来。

　　卫忧到时，盖聂正好倒下了。这场多年前就该结束的战斗在多年后终于迎来了它的结局。虽然，这场战斗的结局如何，鬼谷子的决定都不会改变。但对于卫庄来说，这终究是他的执念。

　　她曾试图查探他们的消息，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拦。她知道，那是鬼谷子。他想要护他们二人平安。然而，这一举是好是坏，卫忧深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