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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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近一段时间程建生有点迷茫，老婆贾婉最近两年可能是因为更年期，性格大变，不是因为一点小事便大发雷霆，就是伤春悲秋哭天抹泪，从前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温婉白月光仿佛是活在梦中的久远的童话，甚至有点分不清真假了。想到一会儿回去还要因为钱的事和贾婉掰扯，他就头疼不已。
“程利，一会儿回家，你先和你妈妈说一下情况，问问她能拿出多少钱，我这边上个月刚进了一台设备又付了原料欠款，流动资金不够了。”
程利苦着个脸，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贾婉正在家里看电视，电视剧里婆媳大战正在激情上演，打得不可开交。她听到门响，回头看了一眼，见父子俩面色不虞地走进来，登时不乐意了，站起来大声质问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一回家就哭丧着个脸，给谁看啊？我欠了你们爷俩儿的了？”
程建生没接话，一声不吭的开始换鞋。程利磨蹭着走到她身边，嗫嗫诺诺地说：“妈，我出了点事。”
“怎么了？”贾婉皱着眉头问，虽然有点不耐，对儿子还是关心的，“不就是你工厂被查的事吗？先放两天，让你爸给你活动活动，等风头过去了再继续吧。”
“不是，”程利低着头，小声说道：“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件事？那还能有什么事？”
“就是，我，我弄坏了程斐的发电机，他让我赔钱。”
贾婉松了一口气，说：“还当什么大事呢，坏就坏了，让你爸去说说，赔什么赔！”
程利道：“说不了，他根本就不搭理我爸，说不赔钱就要走法律程序，何律师说，要是处理不好，我有可能被判刑……”
“什么？”贾婉声音尖利，转向程建生厉声问道：“老程你说说，怎么回事？”
程建生也没个好气：“问问你的好儿子，他找人把程斐工地的十六台发电机都搞坏了，想让人家破产，结果被人抓住了把柄，三天之内不赔偿二百五十万就走法律程序！”
“你爸说的是真的？”贾婉又转向程利。
程利心虚的点了点头。
贾婉一巴掌拍在了程利头上，“你个败家玩意儿，你能有点什么用？干这么点事儿就能让人抓住把柄，你还能干点什么？”
程利哭丧个脸说：“我已经后悔了啊妈，可是现在事儿都出了，我们赶快想想该怎么办啊，我现在能出来还是何律师好不容易给保的，我不想进去……”
“老程，程斐是你儿子，你给想想办法吧。”
“我能想什么办法？现在程斐看见我连声爸都不叫，就像不认识一样，我去说还不如不说。”程建生气愤又无奈，越想越憋屈，转向程利呵斥道：“再说你啊，程利，你们来之前他就搬出去了，几年也不联系，也从来没回来过，就这么消停的不行吗？什么大仇大很你非得去跟他过不去？你自己说说，这几年，你明里暗里的找了他多少麻烦，这回栽跟头了，你满意了！”
程利默不作声，但表情看起来颇为不忿。
贾婉立刻跳起来，冲着程建生叫道：“你对程利撒什么气！程斐是你儿子，他就不是了吗？你那心都偏到海南岛了！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程建生气急，一时脸都红透了，大声反驳道：“我偏心？就算是偏心也是偏程利！我哪有偏向程斐一点？他从出了家门连话都不和我讲了，我偏他什么了？！”
“你还说？”贾婉气势更盛，语气咄咄逼人：“他大学毕业就离开家，那他哪有钱开公司？现在他在外面老板当着，钱都哪来的？我们程利呢，他才管理了一个小破饮料厂，你还说你不偏心？”程斐有钱这件事就像一根刺鲠在贾婉心里，让她难以忍受。
“你胡说什么？”程建生气到头顶冒烟：“我再说一遍，那是他妈给他留的遗产，不是我给的！”
“唐亚秋死了，整个食品厂就都是你的，他怎么会带走那么多钱？”
“简直不可理喻！”程建生喘着粗气在客厅来回走动，走了一圈又停下来，拿出最大的耐性对贾婉说：“儿子不知道我的情况你也不知道吗？程斐他妈妈手中的股份一直都比我多一倍，这么多年我不离婚不也是因为这件事吗？他妈临终前卖了股份把钱全留给程斐了，那是我能左右得了的吗？而且我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完全掌握了这家食品公司，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不是真的？”
程建生声音陡然拔高，瞪着眼睛吼道：“难道你就是看中了我的钱才跟我的吗？”
贾婉一看程建生动了真怒，条件反射般的开始示弱，她的眼泪就好像自来水的水龙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委屈地无以复加：“你竟然这么说我，啊，程建生，你好好想想，我跟你的时候你有什么？一穷二白！就这样我还为你生了儿子！见不得光的等了你二十年才登堂入室！你这么说我，你良心都让狗吃了！”
程建生就见不得她这样，想想之前她在外面受的委屈，声音就低了下来：“行了，你也别跟我三句话离不开钱。”
“那是钱的事吗？”贾婉哭道：“我就是委屈！凭什么程斐出去单过带走那么多钱？就算是分家老大和老二也没有差距这么大的！”
程利适时埋怨说：“就是，这也太不公平了，他对我哪有个大哥的样子？整天高高在上的，特别看不起我，我心里难受，所以才找他麻烦的。”
程建生看看委屈的程利，又看看抹着眼泪的贾婉，叹了口气说：“别想那么多了，程斐那钱是他妈找了律师和公证处正式登记过的遗产，拿不走的。”
贾婉顺势抓住了他的衣袖，眼泪不停：“他拿了那么多钱，到现在又让程利赔二百五十万，他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
程建生也恼恨程斐无情无义，但也无计可施，冷着脸说道：“就当没他这么个儿子，就当陌生人吧，以后公司和家里的东西都留给程利！”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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