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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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豆芽，吴之言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学校食堂时好时坏的那一份清炒绿豆芽。
赶上食堂大妈心情好的时候，豆芽清脆，熟而不烂，炸的恰到好处的干红辣椒烘出香气，加上花椒的痳，一点点醋的酸味，咸香适中，酸辣可口。要是哪天大妈心情微妙，豆芽是生的，盐味不是重了就是淡了，辣椒加不加看运气，真的不是给人吃的。
泡豆芽，发豆芽，这东西他也就看他师兄带的研究生做过，自己亲自上手还真有点摸不准。哎，他就跟古代的御厨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人家讨好不了龙胃挨板子，他发不来豆芽就得等死。
封肃给了他一小袋绿豆，当天晚上他就用水泡上了，等第二天看，豆子基本上都饱胀，还有一些撑开了种皮露出嫩黄色可爱的根尖。能掉下来的种皮还有泡绿豆的水都被收走了，吴之言为了使自己显得严谨，拿出了当年筛细胞的气势用镊子捏着一粒一粒的码放豆子，势必让每一粒豆子都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他这是干什么？”张伯伦单手撑着脸，对着屏幕上的吴之言一点一点的，“过去他那个机构就是这么复苏生物的？”
“不知道。”封肃说。
张伯伦没有看到吴之言听到地球消失昏过去的场景，到现在他都以为吴之言不会星际通用语是机构的保密手段，不像封肃，大胆猜想之后寻找证明。
吴之言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底下，他还在摆豆子。衬底用的是医用纱布，原先他师侄图省事都是卫生纸解决一切。
豆子摆好，再盖一层纱布。豆芽要想发的好，上面要压重物，这样芽的茎才会粗，吃起来脆。吴之言看着这些即将长成的豆芽十分眼馋，但是可惜，一口都进不了他的肚子。
“他拿东西压上去了，快看快看！”张伯伦坐直身体，用力拍了封肃一下，根本没注意到封肃危险的眼神，“不会压坏吗？诶，这样能长出东西来吗？科学院那些不是都特别小心什么的。”
“你很闲？”封肃批了一上午文件，不爽，“23小队探索回来了，你去接应。”
“别啊！”张伯伦哀嚎，“我这伟大的任务还没完成！我得继续盯着啊，万一出什么差错，咱们一飞船的人不都得等死！”
熟知张伯伦的品性，封肃一声嗤笑，头也不抬根本不理人。
“我说你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抢救下来的生物素可就够10天的了，人再能撑也就一个月的事。”张伯伦仔细观察封肃的表情，大腿一拍，“好你个狠毒的家伙！你早就转移完了是不是！！！我从这里封锁消息安抚人心，你就看笑话！像你这种人就应该……”
“那是你蠢，”封肃不耐烦了，他原先为什么要认识张伯伦，“23小队已经回来了，你还有5分钟赶到对接。”
“封肃！！”张伯伦咆哮。
“舱内禁止使用机甲。”封肃补刀。
“艹！！！”5分钟从监控室跑到最外侧的对接仓，玩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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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得浮生半日闲。
或者说，没人能管得了想要翘班的封肃。文件在吴硕不敢言的情况下全都移交给了张伯伦，可以想象张中将的崩溃。
封肃去找吴之言的时候，他正在看书，对着视频磕磕绊绊的发音。
“进步很快。”封肃开口。
“谢谢。”吴之言有点拘谨。
相对无言，吴之言绞尽脑汁的想话题，但是他的语言天赋全点在医闹的时候哭的比家属还惨上面了。
“那个，豆子至少要两三天才能长出来，您要视察一下吗？”呸，他这嘴哦，说的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还是封肃来救场，他针对吴之言的学习进度给了个建议。
“按照现在的探索进度，不出意外三天内可以找到能源。根据技术组的预测量，提纯、储备足够的量需要半个月。从C-YX18到最近的跳跃点需要7天，返回帝星需要7天。
你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和不被人识破的伪装。语言，生活习惯、尝试，甚至是思想都要在这段时间内完成。
你的精神力很高，精神力的有关知识你也要学习，并且你要达到星际居民最低学历。
否则，我想后果远比你现在能想到的惨烈。”
……这是威胁吧！这就是威胁吧！
可是封肃的每一个字都像利箭，戳破了他。这几天他害怕，恐惧，甚至因为不适应而封闭自己，封肃这一锤子咋的他真疼啊。
该怎么做，他已经很清楚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完成的。”不就是一天一本书，一周一学期吗！身为医学院出来的人，他早就习惯了，当年2天背5cm也是常态，而且通用语可比英语好学多了。
“恩，三天之后我会来跟你进行对话练习，之后你有一天的时间熟悉亚特兰蒂斯，”封肃目测了一下吴之言的身形，说：“等你读写没问题之后，我会给你开放活动区域，你作为新兵后补同人接触。”
还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给他，吴之言咬牙再次道谢。
“放轻松，不要把自己逼太紧。”封肃说。
难道不是你！逼的！吗！
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吴之言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封肃过来似乎就为了点醒吴之言，说完这些话他就走了。三天的时间，吴之言拿出研究生赶论文的气势，点灯熬油，总算是把常用语法词汇啃了个大概。说不是一时能练出来的，好在不开口、控制住面部表情不随意好奇，他起来就跟普通的西周人差不多。
三天，豆芽也长起来了。每次早中晚给豆芽洒水，吴之言都很感慨，柔弱的一折就断豆茎，却可以撑起两斤多的重量，搁原先，这是多么好的作文素材啊！
这几天封肃中午会给吴之言做对话训练，今天来的时候，就看见桌子上放着的成簇豆芽。一根根精神抖擞，富有生机。
看封肃伸手想直接碰，吴之言下意识一把拉住，这是他精心发出来的豆芽，没轻没重的断了怎么办！
“啊！抱歉，”不慎抓住的是手，吴之言赶快放开，“就是最好轻点，这东西很脆，容易断。”
“恩。”封肃摸了摸手腕没有再动，“我等下送去做检测。”
吴之言松了口气，拿起营养液开吸。喝营养液跟白水差不多，真不知道星际人民这么多年是怎么忍下来的。
封肃在那边伸一根手指，轻轻抚摸豆芽的茎，但是并没有看出他有多惊讶或喜悦。
“你要出去走走吗？”元帅大大每一次震人一下的炸弹，都是突然爆炸，“这颗星球发现了绿洲，亚特兰蒂斯明天会迁移过去，你想看飞船移动的样子吗？”
“可以吗！！”吴之言的眼神倏的就亮了。
“恩。”封肃一笑，揉了揉吴之言的头发，“这时候你还有点小孩子的样子，平时你逼自己太狠了。”
“我不是小孩子！我都25了！”吴之言反抗。
“帝国宪法规定，30岁成年。”封肃插刀，刀刀见血。
今天的这个午觉，吴之言注定睡不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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